何俊才当天晚上就秘密拜见了立法院院长孙科。

　　孙科算得上是国民党的异类。首先他有一个显赫的背景，他是孙山的独子！这让他国民党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其次有一个重要的原因使得何俊才认为孙科是天然的盟友，因为孙科是国民党少有的宪政派。孙科早年受西方教育，自由民主的观念已经深植于他的脑，他曾经多次抨击蒋介石独裁的做法。

　　蒋介石等大部分国民党人很自然地认为，国民党的政权是通过革命而取得的，既然不是法统的承继，也不是人民所赋予，所以主张“革命的政权”，即一党专政。国民党不会自动交出自己通过革命而夺来的政权，它认为自己有充分的理由无限期地统治国家。国民党是要奉行其主义，所以主张以党治国。

　　但孙山早年为动员民众进行反对清政府和北洋军阀的**，曾把自由、民主、宪政等政治理念向民众作出许诺。《华革命党总章》，他把它分为三个时期：军政时期——以积极武力扫除一切障碍而奠定民国基础；训政时期——以明法理督率国民建设地方自治；宪政时期——宪法颂布之日，即为革命成功之时。民国初期，同盟会改组为国民党，孙山又曾一度赞同代议政体下的政党政治模式，主张以英美为模范。但随着革命的实践，他逐渐认识到这国根本行不通，开始主张国民党国革命和建设时期绝对的政治领导权。主要受苏俄的影响，孙山提出“以党治国”的思想，认为革命党的责任不仅要建国，把国家再造一次，革命胜利后应以党为掌握政权的枢，即一切军国庶政都由国民党它负责。这种苏俄式的以党治国，是“将党放国上”。

　　所以当蒋介石统一国，国民党获得了统治地位后，他并没有如约实现宪政，而是加强了自己的独裁权利。而蒋介石并不是孙山所指定的继承人，他党内也有很多竞争者。这种情况下，以自由和民主反对蒋介石党内的**，成了国民党派系斗争的一个主要形式。

　　孙科就是其之一，他公开宣布其抗日救国纲领，筹备实施宪政。国民党内部坚持主张速行宪政的人士则被视为一个**的派系即宪政派。孙科就是其的主要代表，他利用其父的背景和对三民主义的研究来影响着舆论走向。

　　虽然国民党曾高唱“党外无党，党内无派”，将其作为一条重要的组织原则，但是民国时期国民党的历史，就是一部派系斗争史。国民党的众多派系，大致可分为蒋介石的嫡系派系和非蒋嫡系派系，后者指不以拥戴蒋介石全国的统治地位为高宗旨，甚至力图否定其统治地位的派系。前者主要有系、统、复兴社、军统、政学系、陈诚系、胡宗南系、汤恩伯系、朱家骅系、宋子系、孔祥熙系、蒋经国系、侍从系等。后者主要有西山会议派、胡汉民派、汪精卫派、孙科派、丁惟汾派、唐生智系、桂系、晋系、冯玉祥系、李济深系、邓演达派、张学良系、陈济棠系、陈铭枢系、杨虎城系、韩复榘系、西北诸马系、川康实力派、宋哲元系、盛世才系、龙云系等。蒋介石只能其借力打力左右逢源，努力巩固系、黄埔系和政学系这三个嫡系的力量。而何俊才首先要团结的就是跟自己理念一致的宪政派。

　　何俊才孙科的住所见到了这位带着眼镜的国民党元老。孙科今年已经51岁，但是保养地听不错，穿着西装打着领带使他看起来特别精神。两人已经浮空基地上见过一面，不算陌生，所以气氛非常融洽。

　　落座后何俊才稍微打量了一下孙科的住所，孙科与其父孙山一样“不蓄私财”，所以家并不奢华，西式的装修风格带着典雅。

　　“鹏飞此来定是有要事了？”孙科一开口就称呼了何俊才的字以表示亲切，按礼数来说这算得上是屈礼了，何俊才已算得上是孙科的子辈，而孙科以平辈的称呼方法来称呼他。

　　“不敢不敢，今天来拜访孙院长确有要事。”何俊才连忙道，他仍以孙科的职位相称以示尊敬。“孙院长身负苏化协会会长一职，并且主持签订了《苏互不侵犯条约》和《苏商务条约》，四次前往苏联请求援助，对于抗战功不可没！”接着何俊才给孙科戴上一顶高帽子。

　　孙科果然受用，非常高兴地摆摆手说：“过奖过奖，我也是靠着父亲的光辉。这几月空军很争气，狠狠地教训了日本人。汉口大捷、太原大捷，每场战斗无一不是经典之作。”

　　“孙院长，我今日这么晚来拜访正是焦急此事。”何俊才见说到了点子上，赶紧接过话题，“不才现暂领空军经济管理局局长一职，但日夜惶惶，恐难以受此重任。当前空军装备以苏制为主，损失一架少一架无法补充。而日本则有完善的工业体系，年产飞机数千架。其制造的零式远程战斗机已经达到了世界领先水平，这点连苏联都感到佩服。”

　　“鹏飞所言极是，你身上的担子不轻啊。空军能否坚持长期的胜利就要靠你了。”孙科点点头。他从头到尾参与了苏联援助的谈判，所以知道空军的家底来之不易，如果不是苏联的援助，国空军1938年就崩溃了。

　　“如今之计是希望能快建立国的工业体系，这孙院长第三次和第四次访问苏联已经有所体现。但是时间不等人，我们希望能加快苏联对我国工业发展，特别是空军装备制造方面的援助。”何俊才回答到。

　　“可是苏联也有自己的困难，德国已经统一了欧洲大陆，现跟苏联接壤，苏联需要保持足够的军力以防备德国的入侵。”孙科对苏联非常熟悉。

　　“这正是我来找孙院长的原因。我们空军经济管理局希望能跟苏联进行多、快的贸易和技术交流，我们希望能加大《苏商务条约》的执行力度。跟以前不同，我们将平等互利的基础上发展跟苏联的外贸关系。”何俊才有信心地说，“空军虽然底子薄，但是手头亦有一些关键的军事技术，相信这些技术能加强苏联的军事水平。我们希望利用这些技术换回工业、军事生产设备，并希望有苏联专家的指导。”

　　“对啊，上次你给我的雷达、无线电和火箭发射器斯大林等人非常满意。称赞这是苏友谊的象征呢。”孙科愉快地说，相比第一和第二次访苏，第三次是容易也是成果大的。这要亏得到浮空基地那一趟。“对了，还有你们提供的零式战斗机实物，让斯大林可是大吃一惊，想不到国空军取得了这么辉煌的战果。”

　　“所以希望孙院长牵头跟苏联外贸部长米高扬商谈，将《苏通商条约》的范围从军事武器扩大到机械设备，而方可以以军事技术偿还。而且时不待我，希望能快开始这种交换，空军经济管理局愿担其重任。”何俊才和盘托出了今天夜访的目的，他希望能垄断对苏联的外贸。

　　对此孙科倒是没有异议，空军已经做的足够好，将优势的资源投入到空军责无旁贷，总比像美援那样被挪用、贪污了的好。

　　“当然之初我们还是希望能获得多的雅克1型战斗机，要知道据空军情报处报告，日本海军部署国大陆的零式远程战斗机已经超过了100架。而且有情报证明日军正规划一个大的空袭计划，明年开春，浓雾天气告别重庆后就将执行。目前只有雅克1能力克日本的先进战斗机，所以还请孙院长代为翰旋”何俊才态度陈恳地说。

　　“为抗击日寇，责无旁贷！”孙科答应了下来。孙科对何俊才这位30岁的干将影响非常好，何俊才身上并没有国民党军阀的习气，而是跟他们这些留学欧美的人有类似的气质，这很容易让他们走到了一起。

　　“如此，则静待孙院长的佳音。我代表空军的将士感谢孙院长的协助！”何俊才高兴地说。从现开始到明年的3月是苏关系的蜜月期，必须充分利用这5个月的时间来提升空军掌握的工业和军事水平，此后就只能依靠海外的秘密基地和自身的努力了。41年3月苏联跟日本签订互不侵犯协议后就将跟国疏远起来。况且远交近攻，苏有漫长的边界，苏联从一开始就处心积虑希望夺取多的国领土，苏之间的关系必然会破裂。特别是41年6月后，苏联将面对德国的疯狂进攻，那个时候北极熊哪里有精力来顾及对国的援助。

　　何俊才得到孙科的承诺后，心满意足地向他告别，走出了孙科的寓所。他紧了紧外套，10月下旬的天空已经很阴冷。已经接近深夜，山城重庆笼罩一片大雾。抬头仰望，何俊才知道厚厚的云层之上，浮空基地等着他。那是他这个世界上大的依靠，也是他赖以改变二战进程的重要手段。何俊才走向自己的汽车，透过保镖拉开的车门，他望见了倚座椅靠背上已经睡着的何欣。乌黑的长发一直垂到她的胸前，何俊才不由得有了一种家的温馨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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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木有话说。又要到周末了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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