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士成走后,叶之魁不久回到芦台军营,看着这简陋的营房,想到后世聂士成绩是在这里练出闻名天下武毅军。武毅军后改为武卫军前军,在八国联军侵华期间作为满清能够唯一依靠的主力军队,拼死招架,最后连一军之统领聂士成也为国捐躯。完全靠聂士成人格魅力积聚在一起的武毅军也因此解体,落得被遣散、分编的下场,政治是龌龊的。
相反不是他叶之魁看不起袁世凯那时在小站练的新军,而是他练的新军相对武毅军来说,还真是不敷格,无论从武器装备,还是军力、战力,以及传承都是不及武毅军,所以武毅军改为武卫前军,袁世凯的新军改为武卫右军,可惜的是清朝甲午之后练的武卫前、后、左、中军四只军队都在抵当八**队时被击溃,也只有袁世凯躲在山东不肯也不敢入京抵当洋人,才使《辛丑条约》后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试问后世袁世凯练的北洋新军又有几次抵当过外人的侵略,只是一味的在自家里横冲直撞,最终消耗在内战之上。比起英勇抵当最终壮烈牺牲的聂士成,袁世凯在叶之魁心中,毛都不算一根。
叶之魁想到自己即将成为这支军队的统领,不由心中激动,暗暗立誓不会让武毅军步后世的道路,这一世他要领着这只军队立下赫赫战功,威名更甚畴前。
回营之后叶之魁便命亲兵召集诸将,商讨练兵之事。
诸将接到消息,不多久便纷繁赶至,叶之魁坐在上首,一眼望下,只见底下人才济济,新老交替,其中,有原跟随聂士成后被留给叶之魁用的:如周鼎臣、胡殿甲、杨慕时、姚良才、冯义和、邢长春等人,依照原来的历史,这些人傍边会有相当一部分人战死在八国联军侵华时。
有原虎勇军叶之魁手下的老人:如包不合、宋平蓝、吴年夜山、江自康、冯国璋、王士珍、温白山、见仁时吾、屠夫等。
有新近招募的武备学堂结业生:如段祺瑞、李纯、王英楷、陈光远、鲍贵卿、何宗莲等。这些人最多。
有李鸿章等推荐的人才:如阮忠枢、王怀庆、言敦源等。
另有库克等德国洋教官数人。
叶之魁身为直隶提督,不单操练新军,还总统直隶淮练各军,一方面他早已下令从淮练各军中挑选精锐战士前来芦台,另一方面又从年夜沽等地继续招募一批新兵,最终与虎勇军合并,预计共凑齐30营人马,使官兵约一万七千人,长夫约四千人,合计约二万人之谱,编成武毅军。
叶之魁站在前面,看着底下人头攒动,不由踌躅满志,慷慨激昂的说道:“诸位,我们都来自五湖四海,你们傍边有我叶之魁的老手下,也有新入我军的。但如今我们站在这里,只有一个名字,那就是武毅军;只为一个目的:那就是以我等之精血,铸年夜清之精锐,开历史之先河,打造一只可与洋人军队相媲美的新式陆军。诸位!我们都是先行者,前无经验可借,外有洋人讥笑,言我中国绝无可能练成一只新式陆军。偏偏我叶之魁不信邪,即即是前路渺渺,中途坎坷,我辈身为中国儿女,亦当义不容辞的披荆斩刺,勇往直前,百折不饶,为今日之中国练出一支精兵!练出一支可与列强相抗衡的新式陆军!”
众将都被叶之魁的话语感染,无论他们之前来此的目的是如何,此刻身为中华儿女的他们感同身受,想到中国自鸦片战争以来便连连遭受列强的侵略、欺压,共鸣之下,纷繁激动不克不及自已,浑身都布满干劲,为自己能进入这只军队而布满期盼。
叶之魁顿了顿,拿出公文,接着说道:“此次我武毅军完全依照德国最新步兵师编装,编制包含总部、步队、炮队、马队、工程队。总手下辖营务处、教习处、粮饷局、军械局、军医局、转运局、侦探局”
低下众人屏住呼吸,知道下面就是有关自己的任命了,年夜意不得。
叶之魁接着念道:“步队分前后左右四翼,分由周鼎臣、胡殿甲、杨慕时、江自康任翼长。”四个老家伙听到此处都是含笑颔首,继续倾听。
“而每翼设两分统,每分统辖步队两营,每队三哨,每哨六棚,年夜概有一千一百多人);炮队、马队、工程队都设一分统,炮队分统统带为冯国璋,马队分统统带为邢长春,工程队分统统带为王士珍。其他名单我会随后会发到每人手中,还望诸君与我一起努力,此刻解散。”
叶之魁说完示意见仁时吾和他一起走,叶之魁走后,众人开始议论纷繁,料想自己任得何职,不年夜一会,每个人就拿到了任命,段祺瑞被任命为步兵队左翼一分统统带,其他众多武备结业生都别离担负了队官、哨官或教习等职。李鸿章推荐的人才因为都是一些文官,年夜多就在总部任职。而叶之魁原来的明日系则年夜多任营官、统带等职,算得上是位高权重了。一时之间众人都是满脸笑容,乐呵呵相互祝贺。
叶之魁领着见仁时吾来到自己营帐,问道:“还没有曹锟的消息吗?”对曹锟,叶之魁也比较看重,从历史上来看,这人有些贪财,可是为人忠心,最后也算是有年夜节,宁愿喝稀粥,也不当汉奸。用人得海纳百川,用他人的利益,所以叶之魁命见仁时吾将他列入重点寻找名单。
见仁时吾苦着脸说道:“叶少,这个曹锟小人只查到他为毅军一哨官入朝鲜参战,随后毅军回国之后有部分军队被遣散,曹锟也在之列,随后就下落不明了。”
叶之魁闻言也只有叹息了。
此时,叶之魁求之不得的曹锟回到老家天津年夜沽,拿出从见仁时吾手中买过来的萝卜当作高丽参处处兜售销售,却被药商认了出来,曹锟发现自己上当,欲哭无泪,幸好媳妇温柔体贴听他将事情缘由说完,又听他在朝鲜时与叶之魁认识,便劝道:“当家的就不是做生意的料,要我说你还是去投奔叶年夜人,叶年夜人现如今在芦台练新军,正是急需人手之时,好歹他人在朝鲜时还很赏识你。”
曹锟支支吾吾不吭声,刚刚有些吹过头了,心中说道:我是认识叶少,可不知道人家叶少还认不认得我啊。转念一想,不管他了,好歹也是一条门路,明日便去。
与媳妇一商量,媳妇欣然同意,想了一想说道:“家中还有两只老母鸡,明日你便捉了给叶年夜人送去,求人处事总得送礼。”曹锟想到刚回家又要出门,不由搂上媳妇,两口子哼哼哈哈了一晚。第二天曹锟顶着双熊猫眼,拧着两只老母鸡,直奔芦台而去。
这边叶之魁正与见仁时吾谈着话,有战士来报,言年夜营门口有叶少朝鲜军中旧识前来投靠。叶之魁心中一想:朝鲜军中旧识,那得见上一见,便命军士领进门来。
还没进门,隔年夜老远就听见母鸡咯咯的叫声,不久便见一个三十来岁的汉子拧着两只老母鸡施施然走了进来,叶之魁只得憋住笑意。
见仁时吾看着眼熟,忽然记起这人,连忙左顾右盼,装作不识,叶之魁则没有半点印象了,那日借着火光怎能看清,曹锟将老母鸡扔在地上,施礼说道:“叶少,可还识得属下?”
叶之魁站起来问道:“你是?”
曹锟回道:“当日叶少在朝鲜奖饰属下,不敢相忘,今日前来相投。”
叶之魁噢了一声,惊喜的回道:“原来是你啊,你叫那个什么什么!”叶之魁这厮早就忘了这事,可是怕年夜家尴尬,只好装着记起来了。
曹锟回道:“属下曹锟字仲珊,当日白龙谷之役前夜,属下身为毅军一哨官,得见叶少一面。”
曹锟这么一说,叶之魁还真记起来了,等等,他说他叫什么,叶之魁有点激动的问道:“你是曹锟?”
曹锟一本正经的回道:“属下正是,如假包换!”
叶之魁心中暗暗爽叫一声,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