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15日下午,几匹快马直奔北京城平和平静门而来,平和平静门为出兵征战告捷而归时收兵之门,一般年夜将回朝都是入此门。
还没待叶之魁开口话,守城门的兵认得他,就赶紧前开道。
叶之魁见那兵处事干净利索,经过他身边的时候,从怀中拿出几钱银子,抛给兵,作声道:“各位兄弟辛苦了,天气寒冷,这些钱兄弟们几个拿去暖和暖和。”
那守城门的兵想不到叶之魁会如此客气,平和平静门不像其他城门有什么油水可捞,路过此门的都是位高权重之辈,不责骂他们这些兵已经都是要去烧香拜佛了,叶之魁走后,兵不由在心底暗暗感激。
叶之魁蒙光绪赏紫禁城骑马,于是他毫不断留,策马直向入内城,叶之魁入京师皇紧急召见的消息不久便如风般四散飘开,引起了某些推测。
颐和园中,今日早朝刚刚结束,徐桐、刚毅、荣禄等慈禧的心腹便早早前来颐和园请安。
刚毅先向慈禧哭诉了早朝光绪下了取消旗人特权的诏令,接着请求道:“太后,皇此举置我们旗人于何处,难道真要和那些汉人奴才一样吗?我们年夜清是谁的天下?是我们满人的,如果皇此举成功,到时汉人得势,我们旗人有何容身之地,难道还要回到关外苦寒之地去吗?老佛爷,奴才等恳请您出来重新训政。”
荣禄也在旁边劝道:“老佛爷,皇行事过急,裁撤冗署,必会因之失业者波及万人,到时朝野震动,又将是年夜事一件。”
慈禧半眯着眼睛道:“皇要裁撤冗署,就帮他裁呗,哀家在后边倒要看看他能玩出什么花样,真是愚蠢之至对了,叶之魁蒙皇召见,今个儿已经入了京师,可知道?”
荣禄不解的回道:“奴才知道此事?”
“那以为皇要见他有何事?”
荣禄额头冒汗,不清楚的回道:“奴才不知”
慈禧冷哼一声,转而问荣禄道:“新兵练得如何了?”
荣禄听言,禁不住意洋洋的道:“回老佛爷的话,奴才从旗人中新募亲兵二十七营共万余人,在南苑亲自训练,如今已初见成效。”
慈禧冷不防的问道:“那比之叶之魁武毅军如何?”
荣禄脸色不由垮了下来,讪讪回道:“这个,这个奴才此军成立尚短,恐怕不是武毅军敌手。”
慈禧不紧不慢一字一句的道:“如果皇看哀家这个老太婆不顺眼,不肯让哀家训政该如何?”
荣禄一愣,他倒真没有想过此事,皇一向懦弱,有胆这样做吗?徐桐却在旁边道:“皇无后,老佛爷何不先立年夜阿哥,以防皇意外时好有所准备”
徐桐的话简直就是年夜逆不道,但慈禧听了却缄默不语,不加训斥,荣禄心中一惊,如今他已经是位极人臣,不年夜希望朝中产生变动,慈禧训政没问题,但如果再换个皇,有道是一朝天子一朝臣,他荣禄不见得还会这么受待见,因此劝慈禧道:“老佛爷,您身体安康,福如东海,何必着急,皇只不过是老佛爷您手掌中的孙猴子,再怎么跳,也跳不出您的手掌心。”
慈禧揉了揉额头,有些头疼,她其实自己内心也还没确定,可是却有了这么个想法,只好再待一段时间看看了。
慈禧想想对荣禄道:“不管如何,如今京师军力过弱,山东拳匪作乱,已经开始流窜入直隶,为加强京师和近畿防务,威内御外,身为北洋统帅,当召集各部,驻防京师周围各处,避免拳匪酿成年夜祸。”
荣禄恍然年夜悟,慈禧这是要牢抓军权了,经历过数次的慈禧老奸巨猾,明白在政变或是骚乱的时候,最重要的是能有一只效忠自己的军队,这样则可以万事年夜吉,高枕无忧了。
荣禄想通之后,也不再含糊,回道:“启禀太后,甘肃提督董福祥经验丰富,所部将士彪悍勇敢,对我年夜清忠心耿耿,可调至蓟州今天津蓟县驻守;宋庆所部毅军驻防旅顺多年,战力不容觑,可调往驻防山海关;此次中德年夜战结束,山东巡抚聂士成奏请袁世凯新军归还驻地,如此再加叶之魁的武毅军和奴才新招募的南苑军,五路年夜军共保京师,则自会万无一失了。”
慈禧闻此暗自放下心来,长舒一口气道:“哀家有些累了,们先下去,荣禄,哀家还有事和相商,待会再走。”
“是,太后”荣禄眼冒精光的回道。
当荣禄和慈禧正在享受的时候,光绪却在乾清宫召见了叶之魁,叶之魁也是第一次见这位主,乾清宫是内廷的正殿,殿内有宝座,叶之魁进门的时候,光绪正坐在宝座面批阅奏章,措置政务。
叶之魁看着光绪边挂着的‘正年夜光明’匾,不由心中想道:这世的事岂是这几个字就能解决的。
光绪听到脚响,知道是叶之魁进来,便放下手中奏折,抬起头,只见一员二十来岁的年轻人,身着黄马褂,穿戴当朝一品武将服,虎行而来。两道剑眉耸立入天,许是杀人多了,身自有一股煞气,光绪不由在心底赞道:好一个血性男儿。
光绪打量叶之魁的时候,叶之魁也不闲着,光绪这娃长得也不差,这要是在后世,也算是白脸一个,卖卖前面后面,不定就能成为一个当红生,不过光绪由于一直体弱多病,维新变法后又一直焦躁不安,人消瘦了很多,看起来风吹就能倒。
叶之魁前行礼道:“微臣叶之魁叩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光绪笑着颔首道:“叶将军快快平身叶将军为我年夜清又立奇功,朕实在是开心不已。”
叶之魁严肃的回道:“皇,臣不敢独自居功,这都是皇的功劳,没有皇在后面统筹全局,臣等怎么可能立此奇功,皇才是旷世奇才也。”
光绪虽然知道叶之魁是在拍马屁,但好话人人爱听,不由乐开了怀,从宝座走下来,扶起叶之魁道:“卿乃我年夜清的国之福将,此次告捷回朝,不知将军要何赏赐。”
叶之魁顺势起身,看着近在咫尺的光绪,不由有了一个念头,要是我现在杀了光绪,不知道这年夜清朝会产生什么后果,但有一点能肯定,那就是我叶之魁会马完蛋,叶之魁后退几步,一本正经的道:“皇,微臣一直以来还真想从皇这儿获得一样工具。”
“哦,叶将军想获得什么,在这紫禁城中,只要是爱卿看得眼的,尽管拿去。”光绪为了拉拢叶之魁,却是竭尽全力。
叶之魁心下想道:要是我要的珍妃,不知作何想。固然叶之魁不会那么脑残,想想罢了。
叶之魁微微一笑,回道:“皇,臣以前就听闻皇法绝妙,求之而不得,今日微臣大胆,希望皇能赐微臣一幅字帖作为赏赐。”
光绪还以为叶之魁会要什么稀世珍宝,听此不由愕然,半响才回道:“这有何难,朕这就为爱卿写一幅。”
光绪提起笔就要写,叶之魁连忙前研墨,轻声道:“皇,您时间贵重,只要为我写‘我是犀利哥’这几个年夜字就可以了。”
光绪闻言,挥毫一蹴而就,再认真写自己名字,叶之魁接过一看,只见面写着:‘我是犀利哥’几个年夜字,字体龙飞凤舞,后面还有光绪的署名:爱新觉罗&226;载湉。叶之魁心中暗爽。
“对了,叶将军,这个犀利哥是什么意思,朕只听过皇阿哥,年夜阿哥之类的。”光绪有些不解的询问。
叶之魁不慌不忙的解释道:“皇,犀利,即厉害之意,这意思是皇是所有阿哥中最厉害的人。”
光绪不由笑道:“看来朕这个犀利哥是见义勇为了。”
完接着脸色一整,叶之魁心中也是一咯噔,打屁结束,看来是要正事了。
果然,光绪话有所指的问道:“叶将军,如今朕实行维新变法,觉得如何?”
叶之魁连忙接话道:“皇,这是好事,皇能行历代帝皇之不克不及,一心图强,臣敬佩不已。”
光绪叹了一口气,接着又道:“要是人人都能像爱卿这样想就好了,可惜朝中就是有人要和朕作对,阻扰朕的变法维新,着实可恶,该如何办?”
叶之魁只好劝道:“皇,此不过芥蒂,何足挂齿皇年夜可没必要放在心。”
光绪瞟了他一眼,不咸不淡的回道:“奈何朝中都是些顽固不灵的家伙,朕准备聘请西洋人李提摩太和日本人伊藤博文为维新变法顾问,叶将军觉得此举如何?”
叶之魁缄默不语,想了一下,觉得还是直接否决为好,光绪素来不喜欢拐弯抹角的话,再一个太深了,怕光绪听不懂,道:“此两人虽有年夜才,但他们终究为外人,臣唯恐他们趁机为自己国家谋取利益,而不是真心帮忙我年夜清变法图强。”
光绪眉毛微微一皱,此话虽然不入耳,但好歹有它的事理,光绪觉得叶之魁是个铮臣,有话直,不像其他人在背后和他玩阴的,不过对叶之魁提出的问题,他觉得不成问题,回道:“的,朕也早有思量,朕一方面重金聘请,另一方面让康有为,梁启超等在这些人身边跟着,何愁他们不肯出力。”
叶之魁愕然,这个光绪也太天真一点了,不过他也不再劝,而是道:“皇英明,既然皇已有对策,微臣也不再出言否决,只是微臣对维新变法之事,所知不多,微臣唯有为皇练好新兵,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光绪闻之年夜喜,就等这句话了,随之君臣两人又聊了半个多钟头,之间叶之魁逢迎傍边,不时又提出一两个中肯的意见来,也可能是两人年龄相差无几,光绪看叶之魁越来越顺眼。而叶之魁却是苦不堪言,自己面圣这么长时间,还不知慈禧会做何着想。
在叶之魁眼中,光绪其实就是一只刚放出鸟笼的金丝雀,虽然一直向往天空,但早就忘了飞翔的他,如何能飞得起,更何况鸟笼的主人还在他脚系着麻绳,一旦光绪想挣脱控制,便会又被管进鸟笼。
叶之魁可不想成为另外一只鸟,可是世的事情谁得准呢有些事情就是无意间慢慢产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