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斑斓烂尾蛤
这虬蓝神光能够窥破世间玄机,能窥视到他们一路行来所留下的蛛丝马迹,即便是袁飞盗术快要达成大盗无形之境时也因为一根睫毛被萧老破了盗术,天下间如果说有法术擅长跟踪的话,那么这这虬蓝神光般必定可入三甲。
袁飞眼睛微微一眯,如果任由这修士奔近的话他们这些人立马便会暴露,以野人的残暴必然不会放过他们,到时候只有血洗山石丧命一途。
若不涉及大义,人必先能自保方能再去救人。无谓的送死乃是莽夫所为。而且这修士心肠歹毒,凭他的虬蓝神光自然明知道袁飞这边不足人,根本不足以和那数万野人对敌,即便如此这修士依旧将野人引来,心未免不是打着以袁飞众人之性命换取自身一线生机的主意。
眼看着那修士越奔越近,此时已经来到这山下开始朝着山上狂攀而上,似乎知道袁飞他们便躲山上,袁飞甚至能够看到那修士脏污不堪的脸上露出来的狂喜之色。
袁飞不由冷哼一声,双手无声无息的潜运一股真元,沿着手心喷入地下。
那修士突然一脚踏碎红色的山石土壳,重心一失一跤跌倒,朝着山下便翻滚下去。
引来身后野人嘲弄的叽叽大笑。
袁飞的本意是叫他知难而退另寻生路,否则他完全可以暗偷袭这亡命修士,叫他死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毕竟这修士虽然境界很高,但是现疲累交加,心神不属,袁飞要下黑手简单至极。
哪知道那修士竟不死心,大惊之后,稳住身形,随后一口咬破舌尖,猛然一吼,身形顿时化为流光便朝山上遁来,刚飞到半空,山下的野人齐声爆吼,连山顶上的袁飞都被那炽烈的烈血阳刚冲击得心神摇晃,脸色骤然一白,那修士便惨了,原本化为流光的身子空突然一滞,随后失去重心一般的转了几圈便朝着地面载去。
但那修士空突然祭出一面红漆小鼓,嘴蓄满的鲜血猛的往这小鼓上一喷,那小鼓一沾鲜血立时震颤起来,随后流光一绽将那修士一下裹其,急速朝山顶之上遁来。
野人见到此幕连声大吼,但天际之外便好似有巨槌擂鼓和他们遥遥对抗一般,任凭他们如何爆喝,烈血阳刚如何猛烈都被那鼓声一下震散。
“好宝贝!”袁飞心不由暗喝一声,这小鼓竟然能和上万野人的齐声爆吼斗个旗鼓相当,虽然是被那修士以本命真血强行催动才有此效果,并且绝不长久,但显然也不是一般凡物可比的了。
就见那修士眨眼便飞上山端,一看到袁飞众人脸上便露出一丝扭曲至极的狂笑,身形晃动竟想一下越过袁飞众人遁走。
只要他越过袁飞众人,那便有了五成生机,他看来袁飞这帮军士再不济也可略微阻拦一下那些野人,他只需要这略微一刻,只要他遁出千丈之外受烈血阳刚的冲击便会大大减小,到时必然可以化光离去。
黑老大马匮老铁等俱是一怔,这些人都是老手,立马便都明白这修士打什么主意,气得一个个好似五脏被焚一般,原本还有几条狗同情这修士,现却全都对其恨得咬牙切齿。
但是对方身形高高,眨眼便能越过他们的头顶,他们也只能徒呼奈何了。
这时候袁飞动了。
但是却有东西比他还快,就见天空突然一暗,一条粉红色的布带一般的东西陡然横渡天空,一下便缠了那修士身上,,随后那修士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出便被生生拖走。
袁飞朝那布带源头看去,不由得齐齐倒吸一口冷气。
竟然是一只巨大无比的癞蛤蟆,怕不有房屋般大小,并且这癞蛤蟆背生肉翅,扇动之间竟然可以飞翔于空,其身上颜色五彩斑斓煞是好看,一条尾巴却滴滴答答的烫着粘稠腐液,臭气熏天,竟然好似是腐烂的。
这蛤蟆后背则有无数五彩斑斓的气泡不停膨胀破裂,一旦破裂气泡里面便会蒸腾出七色光雾,虽然好看以极,但却一望便知那雾气绝对是至毒之物。
那修士便是被这蛤蟆的舌头一下卷走,连一丝声息都没出来,眨眼之间便进了蛤蟆肚,随后这蛤蟆肚子里一鼓一鼓好似有人挣扎一般,不过不到片刻功夫,这挣扎便停止了,一个堂堂筑基修士便如此轻易地成了这斑斓烂尾蛤的腹之餐。
那蛤蟆嗒嗒嘴吐出一口黑气,似乎一副意犹未的样子,瞪着大眼睛朝着袁飞一众望来。
袁飞刚想先下手为强,却被马匮一下按住大腿,马匮压低了声音,以周围的一众狗们都听得到的极限声音道:“都不要动,这是十万大山之的妖兽,斑斓烂尾蛤,毒性极烈,但是他的眼睛只能看到活动的东西,只要咱们一动不动,他就不会现我们。”
一众人听到马匮此言都安静下来,谁都不敢妄动,心坎坷已极的瞪着大眼睛和那斑斓烂尾蛤对视。
果然那斑斓烂尾蛤一对圆鼓鼓的眼睛袁飞他们身上稍作停留之后,便振翅而飞落下山去。
虽然只是片刻对视,一众军士也汗透衣襟,要是被山下的那上万野人现他们必死无疑。
好那斑斓烂尾蛤一吞了那修士之后野人们便没了玩物,无精打采的朝着远处冒着淡淡狼烟的方位走去。
直到这些野人走得消失视野之,袁飞一众人才长出了口气,紧绷的肌肉不由自主的松懈下来。
长时间的全速奔跑和精神紧张使得马匮一众狗们浑身肌肉酸疼无比,此时都揉捏拍打起来。
那修士之死对袁飞触动很大,若那修士是个武道高手也就罢了,修道之辈达到筑基期何等不易,却就那般轻易地化为餐食,修仙之路处处杀机,步步诡陷,要想求得天地大道何其艰难!
感叹之后袁飞有些好奇的看向马匮道:“壮狗你怎么对十万大山之内的妖兽这般熟悉?”
黑老大道:“他从小十万大山长大的。”
马匮脸色有些不太好看,顿了一会后道:“我自幼无父无母,乃是被野人养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