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的身体笔直的从窗口飞了出去,过了几秒,李盼旋听见噗通一下坠楼的声响。
她惊呆了。
这里是八楼的位置,护士摔下去非死即残。
她万万没想到这个“医生”的力气竟然那么强大,更可怕的是,医生把护士扔出去以后,又折返回来,重新摁住她,在她身上继续那未完成的事。
仿佛这件事是一件必须实施到底的任务。
这一次,他很快就结束了。
李盼旋沉默不语的望着天花板。
那名医生往后倒退了几步,又对她咧嘴笑了一下,接着好像了结夙愿那般,整个人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李盼旋看见一道漆黑的雾气从医生嘴里窜出来,在房里绕了一周,然后飞出了窗外,再也找不到踪迹。
等到护士和护工们赶过来时,这个房间已经陷入了某种可怕的寂静。
大家只看到李盼旋衣衫不整,双腿大开的躺在床上,而地上则倒下一个浑身鲜血淋漓的医生,并且窗玻璃裂开,窗外楼下还有一名坠楼惨死的护士。
没人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有一名男护工壮着胆子走进躺在地上的医生,手指试探了一下他的鼻息,接着惊恐的往后倒退并且惨叫,“他死了!他断气了!”
大家更加惊恐的看向李盼旋,幸好,她还活着。
她再次被送去做身体检查。
这一次,体检报告得出了一个同样的结论,她被侵犯了。
可是没有人相信,她就是被倒在房间里的那名医生侵犯的。
因为院方告诉她,那名医生昨天在医院通宵执勤,到了半夜的时候,他家中的妻子去楼下客厅喝水时,不慎滚落楼梯,打电话通知了他;
医生听到妻子电话后,立即向院方临时请假,然后跑去停车场,因为太赶时间,所以他连白大褂都没有更换,就这样开车回家了;
结果因为他车速太快,在半路上出车祸死了;
而他的妻子在家中只是脚踝扭伤,并无大碍,当她再次打电话告知丈夫的时候,是交通警察接通的,警察告诉她,她丈夫的遗体已经送去了青城殡仪馆,正在那里停灵;
他的妻子崩溃的赶去殡仪馆,在停灵间外面痛哭不已,他的其余亲属也闻讯赶来,弄清楚死因后,本来决定要在今天上午入殓装棺的;
但当他的家属早上去停灵间一看,却发现里面空无一物;
不知为何,他的尸体会出现在住院部的单人间里。
他究竟是用何种方式被人弄回精神病院的,目的何在,警方和院方、包括家属,通通都摸不着头脑。
而那名坠落的护士,果然如李盼旋所想,当场身亡。
李盼旋冷冷的看着亲自过来对她解释的院长,说:“你说这么多话的意思是指,侵犯我的那个人,又是一个死人吗?”
“你确定是他侵犯你的?他是一具尸体,不可能有任何行动能力的。”
“发现他尸体的人可以为我作证,他当时的裤子是没有穿上的。”
“就算是这样,也说明不了他侵犯过你,会不会是你病情加重了......”
“那我体内的痕迹是怎么一回事?那个人......射在......了我的身体里,这件事你怎么解释?”李盼旋咬牙切齿的挤出这些痛苦的字眼,让她反反复复的回忆案发经过本就是一桩折磨。
院长摊手说:“可能是另有嫌犯,说不定是护工干的,但你的意识太过混乱,所以才会诬赖到一具尸体上去......”
“我没有诬赖!你不信我,就没必要来找我说话!”李盼旋气得大哭,“我没有说谎!为什么你们都不信我!”
“死人是不会行动的,你冷静点,李女士。”院长对护工们使了一个眼色,让他们把李盼旋带回病房。
李盼旋接受了警方的连番审问,警方甚至质疑是她雇佣某人从殡仪馆把医生的尸体偷偷运回来。
警方觉得她大脑失常,什么事都干得出来,至于她遭受侵犯的事,警方采集了精神病所有男性员工,包括院长在内的DNA,和她体内提取的残留痕迹作为比对。
一周后,比对报告终于有了结果。
她体内的痕迹和精神病院中的所有员工都不吻合。
也就是说,并非是其他护工所犯下的罪行。
这时候,警方带来了一件令人毛骨悚然的消息。
虽然和护工们的不吻合,但是......却和那名死去的医生吻合。
警方当时为了预防万一,还是做了一次大胆的检测,从死去的医生身上采取了DNA,同样进行了比对。
结果让法医院里的所有法医都为之震惊,她体内的男性精华,确实是出自一名尸体的身上而来的。
李盼旋在院长办公室得知这件事后,笑了一下,她这个笑容让在场的警方都感到害怕。
她巡视每一个人的脸,“你们不信我,没有关系,我也无所谓了,但我告诉你,这个世上,是有很多无法用科学解释的事情的。第一个对我施暴的人,是个死人,你们不信,我当时也没有证据,第二个对我施暴的人,又是个死人,你们还不信,但这一次,是证据确凿,我看你们想怎么否认。”
“不是我们想否认,”一名警员说:“这种事太不可思议,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说不定那个医生出现在你房里的时候还没有死......”
“不,他的死亡时间是确定的。”这名警员的同事似乎也听不下去了,“我们应该相信一下李女士的。”
其余警员却一致的持反对意见:“但是,一个死人,从殡仪馆的停灵间走出来,中途没有被任何人目击到,经过了大半个青城,跑到这个精神病院对一名女患者实施侵犯,这种荒谬的故事谁会相信?要是给媒体知道,不知会写成什么样,外界定会大乱。这件事绝对要保密,李女士,我们希望你不要接受任何记者的采访,免得耽误我们逮捕真凶的工作。”
“真凶?你们真的认为,死人不可能是真凶吗?”李盼旋再次冷冷笑出声来,“也对,你们怎么能够想象,一具腐烂的尸体,在你的身体里搅动的感觉,哈哈哈哈哈......”
她的笑容尖锐而刺耳,让在场的人都很不舒服。
院长担心的说:“你们快别刺激她了,她情绪很不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