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续断说:“我还是第一次遇上这么惊心动魄的非礼场面,实在太惊讶,一时间忘记了行动。”
“我也是。”青龙附和,“没想到南宫大人居然是这种人。”
“你们在胡说什么,怎能够跟着他一起诬赖我?我才不是非礼他,这家伙是宗主!”
“宗主是谁?”绥草疑问。
对了,南宫兜铃从未告诉绥草两年前遇上的怪尸事件,她不知情也是应该。
对方站在椅子上,用手指着她:“你别过来!”他扭头大喊:“警卫!这里有歹徒!”
刚喊完,两名列车警卫就赶来了。
“发生什么事?”矮个子警卫背着手询问。
“她要强夺我的贞操。”对方指着南宫兜铃。
“你先从椅子上下来。”矮个子警卫命令他。
他依言爬下来,躲在另外一名高个子警卫的身后,只露出一双眼睛。
“你叫什么名字?”矮个子警卫问。
“戴泽星,是列车员,在这里工作两个月了。”
“他不是!他是宗主!”南宫兜铃的手指差一点就要戳到戴泽星的鼻子上去了。
戴泽星赶紧缩到警卫背后,“快阻止这个疯女人!”
李续断和绥草赶紧左右架住南宫兜铃的手臂,勉强稳住场面。
矮个子警卫说:“一个一个来,戴泽星,你先说明情况。”
“我和平时一样推着餐车过来卖午餐,谁料到她突然扑过来,把我按在椅子上,想公然污辱我,大庭广众的,简直目无王法。警卫,在场的乘客都可以为我作证,大家都看见了的。”
警卫问:“是真的吗?你们都看见了?”
“是真的,这个女孩根本是在饿虎擒羊。”
“没错没错,好刺激啊,你们要是来晚点,这小伙子清白就毁了。”
“还有小孩子在场呢,太过分了,你们快逮捕这个奇装异服的女禽兽,不要让她污染社会风气。”
戴泽星补充:“对对对,快把她关进精神病院去。”
矮个子警卫扭头看向南宫兜铃:“现在轮到你来陈述事实。”
南宫兜铃推开李续断和绥草,用目光告诉他们她会镇定点的。
“警卫叔叔,这家伙绝对不叫戴泽星,他用的是假名。”
“我没有。”戴泽星拿出自己的身份证,举到南宫兜铃眼前,“你看,上面哪一个字是假的?”
“区区身份证而已,是你变出来的。”
“我一介良民,我干嘛要这么做?”戴泽星摊开双手,“我只不过是个勤恳的打工仔,怎么变一个假的身份证出来?”
“打工仔?有你这么法术高强的打工仔吗?”南宫兜铃扑过去,推开高个子警卫,揪住他手,把他胳膊拗到背后。
戴泽星立即拍着椅背求饶:“放开!要断了!不要!”
“别装蒜,我知道你有能力还手的!还跟我扮猪吃老虎,我真的掰断你信不信?”
“救命!好痛!”
警卫迅速掏出电击枪,要将南宫兜铃制服。
李续断跳过来,在南宫兜铃身后一把抱住她腰,将她拖离戴泽星。
他在她耳边说:“这个列车员并不是有法术的人,我感觉不出他的脉轮有连接过,他身体上的灵气和普通人没什么差别。”
“这就是他的高妙之处,他能够隐藏住自己真实的灵气状态。”
“不许胡闹。”李续断不让她脱离自己怀抱。
青龙伸手挡住两名要冲过来的警卫,警卫被他高大的身材和一身英明神武的盔甲给唬住了,谁都不敢前进一步。
绥草笑着说:“大家冷静,这里人太多,不方便说话,警卫哥哥们,不如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再说?”
一高一矮的警卫互相对看一眼,同意了这个提议。
五分钟后,仅仅一个包厢大小的警卫办公室挤满了人。
两名警卫坐在桌子对面,望着站在门口位置的青龙,“他是谁?为什么穿成古代人一样?”
“犯法吗?”靠在椅背上的南宫兜铃反问。
“那倒没有。”
“碍着你们了?”
“也没有。”
“那他为什么不能穿成那样?”
警卫无言以对。
“我也是出于兴趣才打扮成这样的,你们别问了成吗?”
警卫只好转到重点问题上来,“你和戴泽星认识吗?”
“认识。”
“不认识。”
两个不同的声音同时响起。
南宫兜铃和坐在警卫身边的戴泽星眯眼对视。
南宫兜铃说:“我两年前见过他一面,他当时假扮服务生接近我,还打伤过我。”
高个子警卫专心的在小本本上记录口供。
戴泽星怔住,“难道,你说的,是巴黎饭店?”
“呐,你这混蛋终于招认了。”南宫兜铃拍了一下大腿。
“两年前,我的确在巴黎饭店当过服务生。”
“你当时差点打翻一盘杯子。”南宫兜铃替他补充。
“有个不知什么集团的千金小姐给了我一笔丰厚的小费。”
“我就是那个不知名的千金小姐。”
“不可能,那个千金小姐穿衣服很有品味的,我印象很深刻,她穿着非常漂亮的狐皮。”
“你只记得衣服,不记得长相?”
“没看得太清楚,再说,她穿的虽然很精致,但是长相太普通,我哪能记得住?”
“我这长相算普通?”
南宫兜铃来了一招狠的,白符出手,身上白袍往下滑落,布料收紧,露出白皙的肩胛骨,茱萸法衣瞬间变成了一身紧身俏丽的抹胸裙,短发翻卷,发丝像无数小蛇,往后蜿蜒爬行,盘成发髻的模样。
戴泽星和警卫都同时愕然看她。
“这样,你能记得了吧?”南宫兜铃的打扮,和那天晚上混进巴黎饭店的打扮一模一样,只是少了件狐皮。
戴泽星点点头,“你这打扮,我好像有点印象了,确实很像在巴黎饭店出手阔绰的那位千金大小姐......”
“不是好像,我就是那位慷慨大方兼仪态万千的千金大小姐!”
身边发出两声哐当动静,警卫瘫软无力的趴倒在桌面上。
“哇!死人了!”戴泽星捂住嘴。绥草说:“死都死的这么同步,这两人未免太有默契。”
李续断在南宫兜铃身边叹气,“未必真的死了,肯定是给兜铃吓得,”顺便还瞪了南宫兜铃一眼,“你好端端的用什么易容术?万一有心脏病的给你这么一吓,就得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