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了金彪和陈妍的问题,徐虾心头轻松很多,一路哼着小调回到办公室。
窦慧听到声音,从椅上转过身道:“徐哥,你干嘛去了?”
徐虾走向自己的办公位:“出去一趟,怎么了,有事儿?”
窦慧随着他转解缆体,一脸不耐烦道:“没什么事,就是你老是出去,我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又没什么事干,一个人都无聊死了。”
徐虾笑道:“我出去都是有事,没事的时候,不也经常在办公室呆着。”
窦慧皱着鼻子道:“得了吧,你只有工作时才在办公室,我又欠好意思打搅你,只要你没事,肯定出去瞎转,我都不知道你出去干嘛。”
徐虾呵呵笑道:“是吗,我自己都不知道。”不自觉去看她唇边的美人痣。
窦慧虽不是一眼便惊艳的女孩儿,但特别耐看,尤其左唇下那颗小美人痣,布满各种风情,只要看,就能联想到任何事。小虾一跟她说话,就忍不住去看。
两人正说话,桌上的德律风响了,窦慧刚要动,徐虾一把抓起:“喂,你好。”
德律风里传来郝副处长的声音:“曲书记那讲话稿整完了吧,拿来我看。”
徐虾皱眉道:“这才一天?”
郝副处长不容拒绝道:“我还不知道你?痛快儿拿过来。”直接挂断。
徐虾不屑地笑笑,放下德律风打印稿子。他很清楚,郝蕊根本不是为这份劳什子的稿子,跟窦慧一样,无聊想找他说话,才找这么个理由。不过也好,稿子给她以后就可以不管了,有什么不当让她自己改去吧。
徐虾输完稿子,订好就奔郝蕊办公室去了。
窦慧望着他背影直到出门,才无精打采地转回,呆望着窗外的天空。她又要面对一个人的办公室了,并且肯定是一直到下班。
◇◇◇◇◇
窦慧一点没猜错,徐虾一直跟郝蕊扯皮到下班,才各自走人。他驱车到一家小辣店喝两杯,算是吃了晚饭。
一个人的生活就是这样,看似随意也惬意,其实每点每滴,流的都是寂寞。寂寞是一种感觉,如果有个人念想,寂寞也会是一种幸福,一个人的寂寞,才真寂寞。
徐虾寂寞地在家里呆到八点多,任凭窗外的风敲打他的寂寞。无聊的电视剧在他耳边呱噪,却让他更加寂寞。于是寂寞的他想到了昨夜小丽娇嫩的身体,心底寂寞的野草,也悄然间疯狂滋长。
横竖无事,不如出去碰碰运气。徐虾这样想,也这样行动了,把所有的名片、身份证和工作证都扔家,仅带着估计够用的钱,就穿上衣服出门了。
春夜的风很凉爽,月亮展着迷人的笑脸,弯弯地挂在天边。徐虾敞开车顶蓬,吹着晚风呼啸而出,驶向他经常猎艳的所在,全市最著名的一夜情会馆:美庐酒吧。到那去的人,年夜多都抱着共同的目标,所以只要一眼能对上,就能一拍即合,然后一夜欢愉,天亮后潇洒地说再见。
徐虾一直觉得“美庐”这名字很美,用在那种处所有点儿糟蹋了,尽管他很需要那种处所,本就是那种处所的常客。
二十分钟后,徐虾抵达,锁好车进入。
美庐酒吧与其说是酒吧,更象舞厅,空间足够巨年夜。正中是一座宽阔的舞场,周围八个标的目的共有八座吧台,除西南吧台是“1+0俱乐部”,即男同吧台,其他都是正常吧台,可谓全方位服务。与普通舞厅不合,这里只跳缓慢的贴身舞,没有震耳欲聋的蹦迪,倒也应情应景。
踏着含糊的音乐和灯光,徐虾坐到一向习惯的正东吧台,随意点杯工具,便开始暗暗观察。
这晚酒吧人不多,除舞池中零落的十几二十对,四周吧台只有几十个男女。
尽管选择规模较小,他还是很幸运地选定一个目标。那是一个与他相对,坐在正西吧台的一位美女。这样说或许不太恰当,因为那女子正背对他,并没有看到容貌,吸引他的是女子浑圆丰满的屁股。那女子双臂撑着吧台,正就着吸管喝饮料,窈窕的身形倾泻而下,形成一个优美的弧度,衬得椅上的圆臀异常浑年夜诱人。
徐虾决定行动,将杯中饮料一饮而尽,双手插在腰间,将西装背在身后,悠然而不经意地向目标踱去。
舞场幻化旋转,灯光若明若暗,美女成熟的背影也在明媚和阴黑暗不竭变换。徐虾从舞池中穿行,不时绕过慢舞的人群,向目标一步步靠拢。
距离渐渐接近,徐虾渐渐觉得不对劲了,这美女貌似有点眼熟,不可是身材,还有身上的深色蕾丝套裙。当踏上舞场正西边沿,他终于看清美女上身那件类似有袖马夹的小衣服,也终于觉悟。
我的天!怎么会是她?她怎么会在这儿?徐虾年夜吃一惊。这美女他固然眼熟,无论是这个人,还是那件衣服,他都熟得不克不及再熟,怎么可能不眼熟?
就在这个要命的时刻,美女突然转身,两个人就这样打个照面。
没有任何意外,美女眼睛和嘴巴同一时间张年夜,接着俏面涨红,眼光闪烁,整张脸迅速转为一种手足无措的脸色。
仅仅零点一秒,反应神速的徐虾立刻顾向左右,假意逡巡一番,然后转身就走。舞场的照明很是差,他寄望对方在短暂的对视中并没有看清他,或者会当作认错人,再或者,对方也许会和他一样伶俐,假装没看见。
然而他,完全想错了。
一个如炸雷般的声音在他耳边炸响:“给我站住!”
美女正是小虾的顶头上司,以魔鬼身材著称的副处长郝蕊,那件衣服,也正是他送的薇丽雅女装套裙,只是没想到,被处长年夜人穿到这种处所来吸引男人了。郝蕊白日没穿这件衣服,无形中降低了小虾的判断力,否则的话,他肯定会更早认出来,也许就能避免这次照面了。
一切都没有挽回的余地了,年夜家都装做没看见有什么欠好,何必一定要把闷葫芦打破?徐虾摇着头,万般无奈地转回,向上司走去。
在郝蕊吃人的目光中,徐虾坐到她身旁,坏笑道:“处长,这么巧?”小虾一般都叫郝姐,这次却选择了官称,好象在提醒她什么。
郝蕊俏脸热得发烫,恨不得把他吞了,色厉内荏道:“你个小崽子,欠好好在家呆着,来这种处所做什么?”
这句话简直是不打自招,徐虾差点儿没笑作声,凑她脸前道:“固然是向领导看齐了,领导来干什么,我就来干什么。”
郝蕊闪下身,嘴硬道,“你胡说什么?我不过是等个朋友,只不过她还没来。”
徐虾起身就走:“那我不打搅你了。”
郝蕊急道:“哎哎哎……”既急又慌,伸着手臂,却不知说什么好。
徐虾固然不是真走,立马笑嘻嘻转回。
郝蕊手臂悬空,惶惑无比地对着他,脸上的脸色瞬息万变,娇哼一声收回手臂,扭过身没脸见人了。
徐虾打量她一眼,故意道:“郝姐,你穿这件衣服真漂亮。”
郝蕊瞬间解体,窘道:“你太过分了!”双手掩面,羞窘不堪地趴到吧台上。
在这种处所碰到熟人,还是自己下属兼同事,更丢人的是,身上还穿戴人家送的衣服,她真不知怎办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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