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郝蕊办公室前,徐虾特意把那块浪琴表戴上。他不习惯戴表,可这么昂贵的工具,人家既然送了,总得做做样子。
进入后,徐虾把门背在身后,开口便道:“就不克不及让我消停一会儿?”他终于明白窦慧这句话的妙用了。
郝蕊主动坐到长沙发上,笑嘻嘻道:“怎么?有人对我有意见了。”
徐虾没锁门,直接坐过去道:“别胡扯。”
郝蕊掀开他衣袖,看看他戴那块表,一阵臭美地满意,顺势握住他手道:“听这话,对咱窦同志还有点意思?”
徐虾倏地色变,没等话,郝蕊先服软道:“行了行了,跟开玩笑呢。”又顺势从拉手的状态,把他胳膊抱在怀里。
徐虾看下门,有点后悔没上锁了。
郝蕊一脸三八相道:“实话跟吧,我早就看出她对不对劲了。”
徐虾皱眉道:“还风凉话?要不是老打德律风,她能这样吗?纯是被刺激的。”
郝蕊满意地抛个媚眼:“我那是对她好,是为了呵护她,省得她落入魔手。”
徐虾讥道:“这么年夜能耐,怎欠好好呵护呵护我?还一个劲拖我下水。”
郝蕊吃吃笑道:“我怎没呵护?我不让她落入魔手,不也是不想风流债欠太多?省得应付不过来。”
徐虾白她一眼,没再继续这话题,问道:“老公什么时候回来?”
郝蕊稍显不自然,酸溜溜翻个白眼:“下个月吧。到时候徐年夜秘书,就可以堂而皇之地让她替补了。”
对郝蕊这种自私和任性,徐虾真有些无语了,纯属自己不往好奔,还想拉个垫背的,眉头一皱,就想什么。
郝蕊瞧他到神色,忙摇着他手臂道:“哎呀,跟开玩笑呢。”
徐虾没好气地摇摇头,把想的话憋回去。
郝蕊媚眼一飞,娇嗔道:“看那样儿吧。”喜滋滋贴他胳膊上陶醉。
腻腻歪歪扯会儿话,下午上班时间快到了,徐虾准备走人,手机忽然响了。
终于有消息了,对郝蕊做个禁声的手势,把手机接通。刚贴到耳边,纪年夜队长一声暴喝传来:“赶紧给我死出来!”
徐虾心里忽悠一沉,立刻明白了,傻丫头把肯定是把事搞砸,气鼓鼓跑来诉苦了。
德律风马上断了,叹口气,摇头不止地起身。
郝蕊见他脸色转变,担忧地问:“怎么了?”
徐虾没答,摆下手仓促出门。
◇◇◇◇◇
市委年夜门侧旁,黑油油的通用年夜吉普停在路边,纪若敏右手抚腰,微弯着身,既痛苦又满面怒容地气喘嘘嘘。
徐虾急跑上前:“怎么了,若敏?”
纪若敏怒气冲冲道:“个臭无赖,还有脸问?还不是那个蠢主意……”话没完,一阵肝疼,紧咬下唇,年夜幅度弯下腰。
徐虾年夜惊,忙扶住道:“先别了,快消消气,上车坐一会儿。”急拉开后车门,心翼翼把她扶进,紧跟着坐进,把气倒的年夜美人横抱在身,紧紧搂在怀里。
重新感受爱人怀抱,纪若敏怒气退解,怨气上冲,眼泪立时狂涌,委屈无比道:“老公,她们太过分了,都欺负到我头上了,跑到我办公室年夜吵年夜闹,口口声声我配不上,还死也要把我们拆散。”
这是纪若敏第二次叫老公,第一次还有开玩笑的成分,这次是真心寻求依靠了。
徐虾不自觉加年夜手臂力量,连连抚慰道:“别哭别哭,她们这么,恰恰证明她们输红了眼,才出这种没风度的话,她们又不是金角年夜王,固然知道她们了也白。”
纪若敏哭咧咧道:“那我也受不了嘛!我一忍再忍,连让三步,都退避三舍了!可她们跟我明抢不,还理直气壮地指着我鼻子我是圈外人,还了很多很多狠毒的话,我学都学不上来。她们还是不是人?良心都被狗吃了!”
徐虾既心疼,又头疼,手忙脚乱地擦她眼泪:“好了好了,赶紧消消气,要不就真中她们奸计,让她们得逞了。她们既然不想让咱们好,咱们就更应该振作起来,偏偏好给她们看,早晚有一天把她们气死。”
纪若敏也觉得有点丢人了,噘着嘴,在他胸口胡乱擦眼睛。
徐虾抱着她的头,不断地摩挲她头发抚慰,心里极度郁闷,没想到事情竟闹得如此不成交。
纪若敏哭一场,诉一场,感觉好了很多,抚肝的手也铺开了。
徐虾温柔道:“若敏,要清楚,我们之前那样做,是想维持们同事关系,尽量避免伤害他人,归根到底,我们的关系才是固有的、确定的、不成摆荡的,就象昨晚的,那是自己的事,乐意就,不乐意就不。如果想发发善心,可以照顾她们情面;如果不想,根本就不消理她们。我就是的,跟她们没任何关系,她们管不着,也没资格。她们什么、做什么,不喜欢,可以当空气;高兴了,可以当丑看,就这么简单。
“可动不动就气够呛,要真气倒了、气病了,怎么办?我现在看到肝疼,心里都害怕,真怕有个三长两短。要真是那样,没等她们不死不休,我们就自我毁灭了。以后可得控制好自己情绪,可不克不及再这样了,就算为我考虑,好吗?”
纪若敏某方面脾气暴点,但其实不愚蠢,此刻恢复理智,也极汗颜,嘟着嘴道:“对不起,老公。”刚道个歉,又挣起来:“可……可她们实在是太狠毒了,如果那时……”
徐虾沉声道:“不管她们怎么样,自己首先要清楚,我们两人,才是核心,我现在什么事都得围着转,如果老沉不住气,我们两个不都得乱?”
动情地扶起她脸:“若敏,就象我以前的,我第一眼看见,就认定了,这辈子都不会改,也不想改了,就算错了,也心甘情愿跟一起走下去。所以要相信我,更要相信自己,千万不要点烟就是火,动不动就跟人治气干仗了。这种市井粗人的勾当,就是打赢了,也得不到什么,只会麻烦越来越多。”
纪若敏怔怔颔首,美眸迅速红润,泪水再次聚集。
徐虾俯下身,在她额头轻轻一吻,重新把这“女人”拥进怀。
狭的车厢里,纪若敏静静体会被爱人拥抱的感觉。
徐虾则在拥抱的同时,体会郁闷的感觉。为尽快抚慰,他连具体情况都没问,就怕越问傻丫头气越难平。不过从纪若敏清楚地记得“连让三步”来看,估计让步也很是有限,或者就是她个人定位的让步。
想昔时老蒋攘外必先安内,把江山都丢了,他反其道而用之,还是白忙活一场,看来对傻丫头的制造麻烦的臭脾气,还是严重估计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