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一对吃完面条,纪若敏该去上班了。
从卫生间出来,纪若敏把刷好的饭盒擦干装好,准备走人。徐虾商量道:“若敏,你今天能请天假吗?哪怕半天也行,我想出院。”
纪若敏不解道:“出院?你伤还没好呢,这才第一天,你出什么院?”
徐虾解释道:“我刚刚去问过了,我的伤没什么年夜问题,要不是你表哥,正常情况下根本就不消住院,在这儿住也不过是每天打瓶消炎药,再吃点儿药。这里这么闷,还不如回家养着呢?”
纪若敏蹙眉道:“每天打一瓶总比不打好吧,你回家还怎么打?”
徐虾有点不耐烦道:“把药都开回去,你给我打不就完了?你是特警,别跟我说你没学过紧急措置,连扎针这点小事都办欠好?”
纪若敏一股无名火起,掐起小腰,气势汹汹地指着他,就想说点什么,可指半天愣没说出话。小虾的理由没什么不当,但在她看来,重要的不是出院,而是小虾想耍无赖把她带回家。这可就年夜不合了,她觉得一旦跟他回家,就好象让臭无赖得逞了。
徐虾苦笑道:“我真没另外意思,就是觉得住院太闷了,谁不肯意在自己家呆着?并且我家离你单位比医院近多了,在这儿住院,你每天还要来回跑,麻烦的还不是你?回了家,我呆着舒服,你不也能便利点?”
纪若敏无奈丧气,终于从牙逢里挤出一句话:“行,回家就回家,我真是上辈子欠你的。”怨气十足去办出院手续。
目送纪若敏背影去远,徐虾惬意无比地仰躺到床上,任窗外的阳光直直照射自己的脸。和纪若敏一起的感觉太幸福了,他和那么多女孩子交往过,历来没有过这种感觉。说来也怪,纪若敏除身材、样貌、家世等先天优势,性格上并没看出什么过人之处,还貌似很是浅薄,可就是觉得不一样,或许真是天生一对,对上眼了。
时间不年夜,纪若敏拎一堆药回来了,小虾也穿好了鞋。他衣服已经脏得不克不及穿,只好先穿病号服回去。一切收拾停当,该是离开的时候,两人却不克不及不面对一个尴尬而不成回避的问题,即小虾行动未便的问题。
事实明摆着,两人又不傻,所以都在第一时间想到了这个问题。不合的是,纪若敏是一脸委屈气恼地美面半红半晕,小虾则是满心欢喜窃喜地概况假装为难。
徐虾固然明白她在想什么,故作尴尬道:“若敏,我必须声明,我这次真不是想耍无赖占你廉价,只是我现在的状况……”
纪若敏很干脆地挥下手:“行了,别得了廉价还卖乖了,有没有状况,你也是个无赖。”言罢低垂美靥,把装工具的袋子拄肩膀上一挂,一手扛着他右臂,一手搂住他腰,扶他向外走去。
纪若敏用的体例是救助伤员经常使用的姿势,但小虾左臂打着夹板,唯一能动的右臂被纪若敏扛在肩头,无法搂着纪若敏的腰给她借力,只能靠纪若敏一个人的力量,何况还有个装药品和杂物的年夜袋子碍事。所以纪若敏即使是个训练有素的特警,拖着他这样一个年夜男人,仍不是一件轻松的事。
走廊里人来人往,纪若敏却走得很慢,不时有医护人员和患者自他们身边经过,每个人都对这对男女投以关注的目光。纪若敏低眉垂目,一片安详认真,似视而不见,又似熟视无睹,只是安而受之地专致两人脚下的路。
徐虾默默地望着身边人,心内阵阵感动。机场临别,纪若敏曾说,如果有缘再见,一会认真考虑。现在他信了,这不是一句戏言,纪若敏已经用行为诠释了这句话。或许目前还不料味着接受,但他愿意为之努力,并用一生去珍惜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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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电梯,纪若敏总算能喘口气。徐虾关心道:“累了吧。”这是句毫无营养的话,但至少能表达一个人的心情。
纪若敏白他一眼:“我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疯了?居然承诺你这么离谱的要求,成天侍候你这只小臭虾。”
这还是纪若敏第一次叫他名字。徐虾欣慰地笑道:“你现在后悔也晚了,我肯定要缠你一辈子,你做好侍候我一辈子的准备吧。”
纪若敏没理他,选择了漠不关心。在她看来,这句话比前一句更没营养。
电梯很快到一楼,纪若敏重新把小虾架起,一起走出电梯。没走几步,一个浑身上下都透着娇媚的小美人自医院楼门迎头而入,双方打个照面。
小美人和小虾同时一愣,纪若敏也随后愣住。
徐虾发楞是因为连续两天碰到张丽,实在巧得过头了;张丽发楞固然是因为小虾一身不成人形的伤势;纪若敏发楞是因为居然碰着这么一位千娇百媚的小妖精,而小妖精又恰恰和小虾认识。
美女和美女本就是某种天敌,此刻,这话在纪若敏身上应验了。
张丽率先发出其清喉婉转的娇俏声音:“呀!徐秘书,你怎么搞的?怎么伤成这样了?昨天不还好好的?”
徐虾下意识看眼纪若敏,尴尬道:“哦,我摔的,真是摔的。”
这是句污辱人智商的回答。张丽娇声一笑:“你可得了,摔能摔成这样?信你才怪!”
疾步地来到小虾身前,一脸心疼加关切地上下打量:“你该不是让谁给打了吧?究竟是怎么回事?是谁这么缺德?太没良心了!”说到最后横眉立目,忿忿不服,已经跃跃欲试地帮小虾打抱不服了。
纪若敏本就带有某种警视,眼下肩头挂着个年夜包,两手还撑着个年夜活人,张丽却堂而皇之地在她面前看小虾,嘴里还没完没了地唠唠叨叨,更肆无忌惮地“骂”她,愈加不爽加来气,眼神一睨,马上变异样了。
徐虾硬着头皮笑道:“不是,就是摔的,这是我摔跤的艺术。”
张丽娇身一荡,咯咯巧笑道:“你真是的,都伤成这样了,还有心说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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