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安听纪若敏对小虾照顾得还挺周到,“三温暖”都给上了,怒气稍解,又问:“她另外方面呢?性格怎么样?”
徐虾忍不住笑道:“性格也挺好,就是有一点让你蒙对了,还真是个醋坛子。”
林安安象发现新年夜陆,那时来了精神:“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你怎么知道的?”
徐虾又把“张丽事件”和“酒吧事件”年夜致讲讲。
林安安立马来劲,一拍年夜腿:“你看看,你看看,我说什么来着?听你这么一说,她都不是一般小心眼了。你这么多年一直被宠着惯着顺着,遇到这么个人,成天被人管着骂着,能受得了吗?你这小虾虾又出名的招人,处处沾花惹草的,哪天东窗事发,你想说说不得;她还是个特警,想打又打不过,你怎么办?”
徐虾耐住性子道:“安安,我觉得这都不是问题……”
林安安怒气十足道:“都被打得不成人形了,还不是问题?”
林安安一句话又跳回到打人问题,徐虾不知怎么说好,坦率道:“安安,这次真的和以前不一样。”
林安安不屑道:“不一样那是因为你以前总被人宠着惯着,现在被人看着管着,你还得哄着她,你觉得新鲜了,自己变爷们了,说白了就这么点事。”
徐虾完全不知说什么好了。
林安安不忍心了,拉住他右手道:“虾虾,我不是否决你,这么多年了,我什么时候不是顺着你?问题她这个人,就听你这么一说,整个就一个简单卤莽,外边那么多好的,你干嘛非得找她苦着受着?”
徐虾又被逗笑了。简单卤莽,这词形容纪若敏,感觉还挺贴切,林安安说话用词,总那么精辟。
浩叹口气道:“安安,外边是有很多好的,但我也得遇到自己可心的。这么多年,我遇到真正合自己心的,除你就是她。我不瞒你,我第一眼见到她的感觉和第一眼见你特别象,只不过我没想到还会再见,所以没告诉你。人一辈子能有几次机会遇到真正可心的人,如果做了,错了,还可以弥补上;如果什么也不做,那就会后悔一辈子。我已经错过你了,不想再后悔一次了。
“另外,你说我这么多年一直被宠着惯着,这是客观条件造成的,不是我本意天良所想,我从没想过去追求这些。我知道你为我好,不想我吃苦受罪,但我是个男人,总得做点事情,就算失败了,也是做我男人的骄傲。你也不想我一辈子被宠着贯着吧?那我还不如一直在娘胎里呆着,生活对我还有什么意义?”
轮到林安安不说话了,美目泛红,心潮起伏,百感交集。终于明白,这个他守护陪伴七年多的年夜男孩儿,已经长年夜了,抑或早就长年夜,只是她从未走出坚守七年的守望。
徐虾叹口气,又道:“安安,其实我已经想好了,就是想跟你说说话。另外,还觉得很对不起你。”
林安安收拢情绪,笑下道:“干嘛说对不起?做朋友是我的决定,你又没有错?”
徐虾一阵揪心:“安安,可我还是觉得……”
林安安温声打断:“虾虾,你觉得对不起,是因为觉得我们心中明明都有爱,却从没真正在一起过,也从没真正获得过彼此,是人生的遗憾,一辈子都不甘心。可生活不就这样?不圆满的,往往就最圆满。我们能一起这么多年,就证明我们现在很合适。这么多年,你半假半真地提过很屡次,我一直不想改变我们之间的关系,就是考虑到这点。我真觉得,对我们来说,现在这样就最好最好。
“至于我刚刚否决,可能你说对了,这些年我太重着你,看不得你受一点委屈,总觉得你还停留在十六岁,却忘了你已经长年夜。现在我明白了,去做你想做的事吧,喜欢那女孩儿,就安心年夜胆去吧,我会和以前一样支持你。你不也说了,第一眼见到她感觉和我一样,这不就更好了?你不成能在恋爱的路上同时拥有两个人,但却可以换个体例拥有。如果你在她身上失败了,你还有我。无论产生什么,我城市一直陪着你,还有比这更好的吗?”
林安安一席话,听着徐虾眼圈发热,心酸无比,感慨万千,与林安安七年多的点点滴滴,都象雪片一样向他袭来。他觉得欠林安安的,比欠父母的还多,却无任何回报的体例,甚至自私地把林安安当作自己生命的一部分,从未想过罢休为她做点什么。
林安安凑到他脸前瞧瞧,扬声道:“不会吧?小虾虾,这么几句就被我说哭了?”
徐虾振奋道:“靠!我哭?我那是生气。你说你没事整这么一套嗑干嘛?弄得跟要生离死别似的。”
林安安笑道:“也差不多了,你找那么个醋坛子,以后你身边还哪有我的份?”
徐虾坚决道:“不会的,谁也不克不及把你从我身边赶走,谁也不克不及。”伸出唯一的右臂,在她肩头一重重揽。
林安安偎到他身侧:“那可不一定?就算你能搞定她那人,也未必能搞定她那醋坛子。话再说回来,你要真把她那醋坛子都倒光了,怕你对她就没兴趣了。”
徐虾哈哈一笑:“安心,我只把你那部分倒出来,其他的,我还要留着让她管着我呢。话也说回来,我要真把她那醋坛子都倒光了,说不定人家对我还没兴趣了。”
林安安哈哈年夜笑。
话说许久,时间差不多了。徐虾道:“行了,把你那样品拿来我看看。”
林安安起身,把自己两只高跟鞋踢到门边,取过年夜盒子,返身倚着沙发靠背交给他。
这是一只玉蓉化妆品年夜型礼品包,共有美容、护肤、洗浴三系化妆品十几样,制作和包装都很精美,一看就是昂贵之物。
徐虾立即首肯:“我看挺好,就这个吧。”
林安安道:“那我回去就给你备货了。”
徐虾起身道:“行你备吧。”
林安安翻个白眼:“怎么?要赶我走了?”
徐虾讪笑道:“不是赶你走,是为你的平安着想。现在我还没搞定她呢,意外她一会儿回来撞上,再一不小心发泼,怕是咱俩加起来也不是她一只手的敌手。”
林安安不忿道:“切,一个整天只会喊打喊杀的匹夫,有什么了不起!”忽地想到一事:“对了,她多年夜?”
徐虾摇头:“我只知道你们同年,月份还不知道。”
林安安趾高气扬道:“那不消问了,肯定我比她年夜。要是先来后到都搞欠亨,那不反了她?”到门边穿鞋。
徐虾陪笑相送。
林安安出门,转身道:“忘了告诉你,你这次不算恋姐成癖了。她虽然比你年夜,但就是四肢发财。”指指脑袋:“这儿就是个小崽子,肯定的,你可以名正言顺昔时夜哥了。”
徐虾笑道:“年龄没人年夜,打又打不过,凭什么名正言顺?”
林安安扬声一笑,边走边回头:“昔时夜哥的有几个冲锋陷阵的?还不是那些小马仔上去送死?你就安安心心在后面昔时夜哥,等着她给你挡风遮雨吧。”
两人空隔楼道说笑,电梯门开,一个身穿警服的身影与林安安迎头相碰。
徐虾吓一跳,呼地关上房门,暗忖才刚十一点,怎么来这么早?转念一想不对,纪若敏和林安安见过面,他关门有个屁用?
又贴回门镜偷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