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虾笑道:“你还真吃醋了?”
林安安气道:“我吃她醋?我是怕你受气。别忘了,你可是蜜罐里泡年夜的,成天被人宠着惯着,碰到个那样的,能好受吗?到时候还不是到我这儿来找抚慰。”
徐虾尴尬道:“让你说的,我有那么不堪吗?”
小虾还真有点欠好意思,因为林安安说没说错。他年龄太小,在学校时年夜家都把他当小弟弟,加之他为人乖巧,出手又年夜方,男男女女的同学都喜欢他,所以平时相处也都有意无意让着他。
林安安忍不住笑地道:“那你以为呢?不说另外,从年夜学结业,我整整躲了你四年,我容易吗?你可倒好,研究生一结业就屁颠屁颠跑我这儿来了,连你那伟年夜的外交官理想也不要了?”
徐虾厚着脸皮笑道:“那算什么?我理想多了去了,就你一个是不变的。别说四年了,这辈子我都黑定你了,你跑到哪儿我跟到哪儿,谁让你昔时不承诺我,搞得我找来找去找不到第一眼看到你的感觉,想随便凑合一个都没的凑合。”
林安安显出幸福满意的神情,碰他一下问:“真的假的,真没遇到过?”
徐虾脑中闪出机舱美女的形象,果断地摇头:“没有。”
林安安被牵动往日情怀,不无羞意道:“我昔时真有那么好吗?”
徐虾叹口气,转头望着她道:“这么说吧,安安,我这么多年,历来就没放下昔时的你,可被你拉着做这么多年朋友,又舍不得现在的你。我现在不上不下,连伟年夜理想都不要了,全都是被你害的,等于这辈子都被你吭了。”
林安安哈哈笑道:“那也是你活该,谁让你非跟着我屁股后边转?”
徐虾也道:“谁让你不承诺我?我得不到你非烦死你。”
林安安苦笑道:“你还有脸说?那时候你才十六岁,小孩崽子一个,你叫我怎么承诺你?我要真承诺了,你两天就得把我忘屁股后边去了,哪还能有今天?”
徐虾嘿嘿笑道:“照你这意思,你是放长线钓年夜鱼,那你看我现在够年夜没?”
林安安踹他一脚:“去去去!你现在风流成性,处处沾花惹草,够年夜也不要了。”
徐虾还想说什么,林安安忽地想起一事:“我才想起来,差点儿被你打岔忘了!今天飞机场那个女的看起来也比你年夜很多,你还真……”
徐虾一阵暴寒:“你怎么又来了?还有完没完?那是客观现实,又不是我的错,我有什么体例?”
林安安这次不全对。同样因为小虾年龄太小,别说同届,就是小两、三届的女生,年龄也年夜多比他年夜。所以小虾年夜学时代交往的所有女生,无论女友、相好、还是炮友,都无一例外比他年夜,因此林安安总取笑他“恋姐成癖”。
林安安忍俊不住道:“那也不克不及怪我呀?你说你在学校那会儿行,有客观情况限制,现在你都结业了,还往那姐姐辈上的奔,不是恋姐成癖是什么?”
徐虾不耐烦道:“行了,归正就是一走一过,现在都不知躺谁怀里了,说点另外。”
林安安不依不饶:“还有脸说?坐一趟飞机就勾搭两个,你说你都多年夜了,就不克不及好好收收你那心?”
徐虾笑道:“谁让你昔时给我介绍女朋友还忽悠我?要否则你介绍的女朋友,就算照着你的面,我也肯定会好好跟她相处。”
林安安瞥瞥他,瘪起嘴巴不说话了。
徐虾以为她还在醋机舱美女,又道:“说说你,最近又交没交什么男朋友?”
林安安没好脸道:“交什么交,不交了,交了也得黄,不黄也得给你搅黄。你看看你,每次跟人见面那个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我都跟着失落份,谁还敢要我?人家都说了,宁可不要我这年夜美女,也不敢要你这小舅子。”
徐虾不屑道:“那是那些人都配不上你,我怕你吃亏。你也不说你找的都是些什么人?那个什么崔经理,成天开你车,自己车加个油还从你借卡,还是男人吗?还有那什么文化成长公司的朱总,年夜胖脸留个长头发,整得跟刘欢似的,还文化、成长,他像文化人吗?最可气的就是那年夜学中文老师,连温庭筠和朱淑真都分不清,你倒换个人也行啊,那叫一男一女呀,男女都不分了,还学人泡妞?”
女人拆起台没的说,男人岂非更不象话?林安安哈哈年夜笑,狠推他一把道:“你可得了,哪有你这么埋汰人的,你就说你吃醋了不就得了。”
徐虾闪身年夜笑:“你知道就好,咱俩各有千秋,谁也别说谁。”
两人俱笑,睡意全无,直到滚乱被子,笑疼肚子。
卧室的灯光依旧柔和,是那种绝不会刺激眼睛的颜色。两人笑累,双双仰躺着望天花板吐气,像两条蹦到沙滩上的活蹦乱跳的鱼。
徐虾道:“安安,我有点累了。”
林安安连结着望天的姿态,怪里怪气道:“不容易呀,风流成性、阅女无数、一夜情成癖的徐年夜虾帅也要改邪归正了?”
徐虾转过头,热切道:“安安,我说真的呢!都说三十而立,我们就以三十为限,到三十岁,我未娶,你未嫁,我们就在一起,怎么样?”
林安安若无其事道:“行啊,到时候你别后悔哦?”
徐虾一翻身爬起:“安安,你别以为我在开玩笑,我真是认真的?”
林安安瞟他一眼,狡黠道:“那,是按你的三十岁算,还是按我的三十岁呀?”
徐虾一怔,腾地从床上坐起:“靠!上鬼子当了。”
林安安哈哈一笑,从身后把他拦腰抱住:“小虾虾,现在后悔也晚了,就老老实实等两年,准备下嫁本姑娘吧!”
原来林安安虽只比小虾年夜一届,却要年夜三岁,这还得益于她和小虾一样,比同龄人早上学一年。换言之,小虾二十四岁,距三十岁还有五年多,林安安二十七岁,只剩两年多了。
两人再度年夜笑。象很屡次一样,他们半打半闹,半开玩笑地说很多半假半真的话,然后回归原有轨道,再周而复始。
天蒙蒙亮时,徐虾睡了,睡得很安详。林安恬静静地望着他的脸,心底一片幸福的慨然。原本早该没必要如此,如今那个年少轻狂的少年,已经长这么年夜了。
林安安一声叹息,拉过被子,将两个人紧紧地裹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