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以毒养身 文 /
一行人来到司楠说的山洞,环境确实很安静。
楼慕烟走到还在昏迷的两个人面前把了把脉,用金针扎了几针,那两人痛苦的表情渐渐的舒缓,面色也红润起来。
“楼慕烟你还会治病?”骆离诧异的看着楼慕烟。
他只听说她会炼丹但是却还没有见过,现在亲眼看到她随意几针就让那两个气息萎靡的剑师恢复了精神,心不由得一动。
楼慕烟收回金针,“是啊!”
“那你会治眼疾吗?”骆离急不可耐的问,他心底总有一种声音相信楼慕烟。
听到骆离的话骆烨的身子僵了僵,这个动作只有楼慕烟发现了。
“要看是什么眼疾,你问那个不好治。”楼慕烟沉思了会也没隐瞒的回道。
骆离眼中露出震惊,“你,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
骆烨本来放松的身子又怔了怔,难道楼慕烟发现了他的秘密?
“嗯,他是后天因为术法的原因患的眼疾,能治好,但却不是时候。”楼慕烟时刻都在观察骆烨的眼盲症,虽然没有把脉但是心里早就有了数。
骆离一把拉住楼慕烟的胳膊,紧张的问:“为什么不是时候?”
“因为要治疗这种眼疾需要配置一种眼滴液治疗,而配置的灵草我并没有。”楼慕烟摊了摊手。
“需要什么灵草?”骆离抿着唇问。
楼慕烟抬眸看了看骆烨发现他的情绪没有表现出来的平静,想了想说:“我晚点给你一份清单。”
“好!”骆离像是松了一口气,又小心翼翼的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说我是神医你信吗?”楼慕烟轻笑着挑眉道。
骆离见她笑脸如花,心砰砰的跳着,“信!”
楼慕烟这个女人虽然狡诈腹黑却不会拿正经事开玩笑,想来大哥的病就是她看出来的。
心里忍不住有些期待,如果楼慕烟真是神医,那是不是以为这大哥的眼盲能治好?
“你们在打什么哑语,谁有眼疾。”司楠从未看过骆离这般失态,听两人说完一知半解,于是凑过去问。
骆离嫌弃的将他推开,“死不要脸的管你什么事?”
不过他也终止了和楼慕烟的探讨,既然她知道大哥的事情,等无人只时再去问她好了。
“切,我就问问已而,不说算了。”他白了骆离一眼,走到楼慕烟旁边坐下,用最俊美的姿势笑看着她问:“小美人,你是神医不如帮我看看?”
楼慕烟眸色不明的看了看他,浅笑着伸手探了探他的脉搏,本来只是随意看看,可脸色却越发的凝重。
“怎么样?”司楠其实对自己的情况有数,可却并没真指望楼慕烟能把出来。
楼慕烟手回手,用帕子擦了擦,让司楠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他可是每天都有洗澡的。
“恭喜你有一身百毒不侵的血液。”楼慕烟表面说着恭喜,声音却没多少真恭喜的意思。
司楠睁大眼睛,“这个也能把出来?”
“死不要脸的,楼慕烟都说她是神医了。”骆离对楼慕烟大从心眼里相信她说的每一句话。
“没想到小美人还是神医。”司楠干笑一声,问:“我这血能解毒吧?”
“要看是什么毒。”楼慕烟回道。
“如果是水幻幽梦呢?”司楠眼中露出一丝谨慎,过了一会才开口问。
楼慕烟脸上的神情变了变,“为了解水幻幽梦所以你就将自己养成个毒人?”
“真能解是吗?”司楠的表情有些凝重和激动。
“这个不好说。”楼慕烟顿了顿继续道:“要看中毒之人种了多少年的毒,还有体质,若是中毒的时间太长,凭借你身体内养的毒血怕是有点悬。”
“十年呢?”司楠目中划过一抹沉痛。
楼慕烟和司楠接触了这段时间第一次发现这个性子嘴毒玩世不恭的男人露出这种情绪,“如果是中毒之前身体本就强壮的男子十年没问题,但若是换成女子十年前种了这样的毒,那就算你的血液在过一段时间彻底大成后也难解,至少有生命危险。”
楼慕烟总觉得司楠说的人应该是对他很重要的一名女子,因此也不隐瞒。
司楠紧紧攥着双手,手背青筋攒出,“那有没有什么办法降低危险?”
“具体情况要见到病人才知道。”楼慕烟面色严肃的说:“种水幻幽梦之人一般会陷入沉睡,她如果中毒十年,那么体内的生机也耗损了十年,用你大成之后的毒血能解,却也可能让她中另外的毒。”
听楼慕烟说的头头是道,司楠心中最后那点怀疑都消散了,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如果你看到病人,你能治吗?”
“没断气的话我有九成把握能治好。”这点自信楼慕烟还是有的。
司楠眼睛灼灼发亮,“比赛完后你跟我去瑞安国好吗?只要能救好她,无论你开任何条件,我都答应你。”
“我能问下那是你什么人吗?”楼慕烟一直都觉得司楠应该是一个凉薄之人,见他愿意用身体养毒来为那人解毒,她也忍不住有些动容。
“她是我母妃。”司楠声音有些沙哑,少了平常的骚包和吊儿郎当。
楼慕烟一怔,见司楠的神情和情绪不似作假,心里对他倒像是从新了解了一番,这个男人那骚包的性子也是掩饰本性的表象吧。
“好,比赛完了之后若是你还活着我就陪你走一趟。”楼慕烟点点头。
瑞安国虽然在北地域,但离焰宙国却不算太远,司楠是皇室中人,她帮了他也许会惹上不少麻烦,但对楼家绝对是有利的。
而且这世间最难得的就是赤子之心,司楠不管本性如何多变,但不顾性命以毒养毒,只为给母亲解毒,这一份孝心值得她尊敬。
她楼慕烟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在凡人界跟着那位神医学习医术二十年,她也学会了医者仁心。
司楠挑了挑眉:“什么叫我还活着你就陪我去?”
这个女人是在咒他死吗?难道最应该担心能不能活下去的人不应该是她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