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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命休矣!
话虽如此,但是单生还是要试一试,不逃不躲,不是一个人应该有的心理。
单生纵马飞跃,再也顾不得所谓队伍,能逃一个是一个。
就在单生纵马的一瞬间,一杆长枪擦着单生的肩膀斜斜插落。猛然传过单生右前方那匹马儿的后腿。
马腿应声而断,化为两截。
那匹战马还没来得及悲鸣,便摔到在地,沾起的泥水洒在了单生的马儿上,也洒在了单生身上。
那全副武装的兵卒到底是谁,单生已经看不清楚了,可能是卓尔大叔家的大儿子,也可能是自己的幼弟。
总之,单生的马儿,狠狠的一蹄子塌了下去,踏扁了那骑士头颅上的铁盔。
也踏扁了那骑士的头颅。
单生的坐骑猛然向右栽了一下,单生也跟着栽了一下。
此时,又是一根长枪,从单生原来的位置划过。
而此时,则是在单生的左肩旁溜了过去。
马儿踏碎那骑士的胸膛,然后远去。
单生只感觉,自己的左右肩都火辣辣的,但是心却是冰凉的。
凉的彻骨。
凉的那么凄惨。
原来,大王早就知道自己是谁的人了,原来大王平ri的客气都是装的,已有机会,便要借敌人之手,屠戮了自己。
单生惨白的面庞,露出凄凉的笑意。
至少,我单生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不想尺骨那个蠢货,白白送了xing命!
前面堵着路,过不去,只能逃,但是在床弩的攻击下,哪儿来的那么好逃?
一刻钟之后,战场上再没有一个能站起来的人。那些哭喊或是惨叫的人也已经停了下来。
尺骨猛安单生猛安,两千骑攻,一千二回。尺骨孛堇单生孛堇阵亡
事有蹊跷,事有蹊跷,但是,哪儿不对呢?
吕姬皓来回渡步,事有蹊跷。
就算是这两个猛安的首领和兀术有仇怨,兀术断然也不会用名义上还属于自己的手下送死,这次送命是有目的的。
到底什么目的?
示敌以弱?诱敌追击?还是减弱自己的防守意识?
片刻之后,吕姬皓双手一拍,大喝:“好你个完颜宗弼!”
这声大喝,吓得他身旁有些乏意的小兵一震,赶紧站直了身躯,继续守卫。
这小城头,城门楼子上放不了参军席,当然,也没人敢在这上边议事,毕竟,普通铁头弓箭就能穿进去。
所以,吕姬皓的大帐在城中。
这座城还是有县尉的,也有县太爷。只是,那二位当然是清水衙门,每天包括走错道儿路过的人都不超过十个。
而吕姬皓的居所,当然是最好的。
快步回到参议堂,看着地图,吕姬皓望着地图,目光不停的搜索,然后停在了地图的一角。
这张地图是朔州地图,标注着山势,标注着为数不多的河流,还标注了朔州和山yin的位置。
朔州的位置,当然是在三座山的谷地。
但是,上天不会给那么完美的天然工事给朔州,不然此地就不是朔州而是济南了。
吕姬皓猛然大汗,好厉害的金兀术,不过无为而治,不动而谋,既然动了,那就落了下层,被我逮到了!
片刻后,走出大门吕姬皓眼神扫视两边,才唤来了亲卫。
亲卫单膝跪地,吕姬皓才低声说道:“这封信,交给刘世光将军,刚写的,墨迹没干,千万不要打湿了!”
亲卫点头,起身结果信件,吕姬皓才低声说道:“记得了,一定要亲手交给刘世光将军!”
似乎,就是这么巧,朔州的守将,是刘世光,而沂州守将则是刘延庆!
当年韩世忠作为刘延庆军中手下,岳飞也隶属刘延庆部,如今两人各开一军,倒是军中新气象。
而刘延庆本就是朝中最大的军阀,也就不在乎这些虚名了。
张俊布防太原,想到的便只有刘延庆了。
朝中,除去岳飞部将韩世忠部将,以及张俊自己的嫡系部队,其他人中,虽然有强将,但是却少强兵。刘延庆的兵作为半私兵xing质的兵,虽然训练不是最好的,但是装备,刀兵盔甲绝对是最好的。
所以张俊直接找到了刘延庆让其一起到太原。
刘延庆作为一个军阀,小地主阶级的思想当然不能少,一想到宗泽离开,太原当然是一个肥缺,于是就过来了。
刘家三父子,若说是军阀,都是军阀,若说人品,那么刘延庆刘世国都是两怂货。而刘世光要好得多。
于是刘世光便被派遣前来镇守最前线的朔州。
而吕姬皓是张俊的人。
按道理来说本来将军是不准拉帮结派的,但是由于上下级关系养成的那种联系是不能衰退的。
吕姬皓为人比较低调谁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派系的,直到在山yin上职,才曝光了张派的身份。
当然,也是很浅的联系,浅得很,所以吕姬皓想到通知的第一个人是刘光世,不是张浚。
那张地图,西北角,有一条狭长的山谷,名作沟坝山。
兀术完全不准备久待,草草命令手下建立了一些临时休息的营帐,便开始休息了。
逃回来的一千二百骑,兀术也没有为难,只是让他们暂时编入其他猛安的编制。
只是这一编,想要复编,恐怕,就不大可能了。
是ri清晨,一万大军铁蹄震动。
最前方的铁浮屠兵卒没人携带着一个麻袋,麻袋中装的,是沙石泥土。
隋炀帝曾经组织过一次攻打高句丽的战争,隋炀帝军事天赋过人,看着闭门不出粮食足够坚持三四年的敌人,直接想出了一个办法,用骑兵携带沙包修一个斜坡,一个可以让骑兵跑上敌城墙的斜坡。
而兀术显然不是要用这个办法,而是要填平那些陷马坑。
至于床弩,以兀术对夜里床弩she箭频率的观察,床弩已经没有枪作为箭支了,也就是说废了。
兀术采用最简单的攻击办法。围城,四面强攻,骑兵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