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十九!”赵长生咬牙切齿地道。
与赵长生有着同样反应的,是钱傲然。
倒是另外两人,也就是孙不灭和李青云两人,虽然也是一副痛恨不已的样子,却没有赵长生和钱傲然来得激愤。
这也不难理解。
对于赵长生和钱傲然而言,被萧十九当作是笑话编出来传遍了虚灵境的,那是他们两人这一辈子都不想提起的黑历史,就是他们自己,都以为他们已经完全将那些往事给忘了。
可是现在,这些黑历史,竟然就这样被萧十九传得人尽皆知,也让他们成为了虚灵境的那些修真者茶余饭后的谈资!
叫他们如何能不愤怒?
而孙不灭和李青云,他们又不一样。
两人一个为了斩断尘缘新手弑父弑母,另一个为了走上修仙路而夺人灵根,虽然也可以算得上是骇人听闻了,但在弱肉强食,不问对错只看实力的修真界,这样的事虽然少,但也并不是没有。
修真者本就是逆天而行,只要是为了实力,做出再怎么样的事都有人可以理解,孙不灭和李青云的事自然也是如此。
这样一来,就算如今他们做过的这些事传了出去,他们顶多也就是有些恼怒,却也不会有更过激的反应了。
不过……
再怎么说,他们也是东来宗的太上长老,更是飞升仙界的仙人,如今他们的往事被人编成了故事广为流传,孙不灭和李青云亦是恨不得将萧十九抓过来活生生给捏死!
“这个该死的萧十九!”孙不灭一脸的阴沉,“在仙界的时候他就老是与我们作对,如今回到虚灵境,没想到他还是如此阴魂不散!”
李青云倒是“嘿嘿”一笑,“急什么,以我之见,如今倒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机会?”赵长生有些疑惑地看向李青云。李青云点了点头,“在仙界的时候,这个萧十九虽然也像那阴沟里的老鼠一样这里钻那里躲的,但他好歹还有些同是邪修的同伴,咱们想要将他给除了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但现在不一样了,这里是虚灵境
,我们这边有四个人,萧十九却是独自一人来到虚灵境的,只要让我们抓住机会,合我们四人之力,难道还不能轻而易举的将他给收拾了吗?”
说到最后,李青云还露出一个阴冷的笑容来。
听了李青云的这番话,赵长生三人倒也转过这个弯来了。
对呀!
如今萧十九只有一个人,至于他到了虚灵境之后手下聚集起的那些乌合之众,赵长生几人压根儿就没有放在眼里。
他们四人对萧十九一人,只要能堵到他,这一次定要让萧十九有去无回!
钱傲然也冷笑道:“那萧十九在仙界的时候就处处与我们东来宗为敌,若是能在虚灵境里将他解决了,对宗门来说亦是大功一件,只要咱们好好计划一下,这次看他还能怎么跑!”
其余三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志在必得。
还没有等赵长生四人离开东来宗去找萧十九的麻烦,萧十九那里就已经有了新动向。
当然了,这个新动向又将赵长生四人气得差点没将东来山都给平了。在那四个与赵长生四人一一对应的故事传遍虚灵境之后,正当虚灵境的修真者们有些遗憾没有新故事可以听的时候,在虚灵境里各个不在东来宗控制之下的城市里,突然之间就挂满了对赵长生四人极尽侮
辱挑衅的横幅。
那些横幅……
嗯,红底白字,如果有从二十一世纪的地球上过去的人,只看上一眼大概便会觉得异常的熟悉,当然是出自凤至之手了。
在那些横幅上,最引人注目的便是赵长生四人的名号了。
饿狗扑食赵长生。
裤衩达人钱傲然。
弑父弑母孙不灭。
夺人灵根李青云。
简直是极尽精简的将赵长生四人的黑历史给归纳了一遍,让人只看上一眼就知道他们曾经有着什么样的故事。除此之外,萧十九还同样以横幅的方式向赵长生四人下达了战书,约了赵长生四人三个月后在落仙谷里决一死战,还扬言若是赵长生四人不敢赴约的话,就是缩头乌龟,或者直接当着天下人的面学几声狗
叫以示弱。
赵长生四人气得直跳脚。
他们飞升多年,就算在仙界,如今也不是无名之辈,萧十九在仙界的时候就算与他们作对,也只敢躲在暗处,与那见不得光的老鼠没什么区别,现在竟然也敢如此大放厥词挑衅他们。
“简直是反了!”孙不灭气得额头的青筋都冒出来了。
身为仙人,他们一般情况下是不会轻易动怒的,但萧十九本就与他们积怨颇深,如今又做出这等挑衅之事来,让他们想不动怒都有些难。
钱傲然冷哼了一声:“这不正好吗,我们先前也商量妥了,得寻个机会将萧十九永远的留在这虚灵境里,如今他既然敢自己找上门来,正好就趁着这次机会将他彻底解决了!”
李青云点头。
一旁的孙不灭却忍不住微微拧起眉头来,他有些迟疑地道:“可是……”
他的话虽然才起了个头,但话中的犹豫另外三人却听得再清楚不过。
“可是什么?”李青云问。
孙不灭又道:“可是,萧十九约定的地方,是落仙谷!”
落仙谷。
只听这名字,就足以知道这是个怎样危险的地方了。
落仙谷的危险由来已久,就算赵长生四人飞升也已经有数不清的岁月了,但他们在飞升之前也是听说过这落仙谷的传说的。
这是一个连大乘期的高手进去了都走不出来的地方。
而现在……
他们虽然是仙人,但到了虚灵境,顶多也只能发挥出大乘期的实力来,这样的实力,若是去了落仙谷,还真说不好会不会有危险。赵长生三人先前也是太过气愤,没有太过在意这落仙谷的危险,但这时听了孙不灭的提醒,也都纷纷冷静了下来,然后心里渐渐生出了些忌惮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