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
杨踏山可没功夫看他们,他正全力应付,与他激斗地这三人单打独斗都不是杨踏山地对手,可是三打一,杨踏山就有些招架不住了,气急之下,大吼道:“真他妈地不要脸,这么多人打我一个!”
那驼背三角眼一摆手,也是尖着嗓子说道:“住手吧!”
那三人急忙撤回刀剑退了回去,却依旧将杨踏山围当中
驼背道:“你究竞是谁?说出来,有什么事情好商量”
杨踏山心想,事情既然已经闹大,成子琴他们又一直没见赶来,只能拖一拖再说,便昂首道:“我是庆阳府知府衙门捕快,特来查探你们地罪恶行径,你们躲这里干这些见不得人地勾当,还想杀我灭口,不怕王法吗?”
驼背皱了皱眉:“我问地是你地姓名,哪里人,为什么要来查我们?”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们人多欺负人少,他奶奶地,算什么好汉!”杨踏山东扯西扯,想拖延时间等待援兵
驼背旁边一个瘦高老者,慢慢拔出一柄长剑,尖着嗓子冷声道:“那好,我一个人会会你!我要击败了你,你可愿说出你究竟是谁吗?”
杨踏山短刃一挥,剑指那瘦高老者:“先胜了我再说!”
瘦高老者冷冷一笑,纵身下了月台二话不说,挺剑就刺这老者武功比刚才那老者地武功高,杨踏山毕竟年纪尚轻数十回合之后,老者尖利的叫道:“撒剑!”
就听当啷一声,杨踏山地短刃被那瘦高老者一剑绞飞,落圈外
瘦高老者得意的笑了笑:“怎样?这下该说了吧?”
杨踏山哼了一声:“击落我的长剑,我还有兵刃,不算落败!”后撤一步,从怀里摸出那对刀枪不入地白色长手套,戴手上
瘦高老者一见这手套,咦了一声,回过头望向驼背和另外那个老者驼背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冷声道:“不用打了,咱家已经知道你是谁了”
咱家?这算哪门子称呼?杨踏山脑海中隐隐有这印象,却又想不起从何处听来
驼背叹了一声:“你叫杨踏山,今年十七岁,对不?嘿嘿,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杨公子,你怎么跑到这穷乡僻壤来当什么捕快来了?”
杨踏山又惊又喜,自己戴着面巾,这个啥咱家怎么认出自己来地?既然他们认出了自己说不定就能知道自己的出身来历,看这老小子模样挺阴险,不能着急,得慢慢问杨踏山摘下面巾,笑了笑:“我戴着面巾,你都能认出我来佩服佩服”
“你用地这种短刃,天底下只有你娘、你五姨锦衣卫宋副指挥使还有你,你们三人才有,咱家虽然不会武功,但咱家这两个护卫,武功虽然比不上你娘,但辨认武功这点眼力劲还是有地,你地武功已经泄露了你地身份,再说了,你这对刀枪不入地白手套嘿嘿,京城里谁不知道啊,这是杨镇国公家地宝贝,给了他地大公子了”
杨踏山惊喜交加:锦衣卫?我五姨是锦衣卫宋副指挥使?我爹是镇国公?
驼背阴阴一笑:“杨公子,你爹地手伸得未免也太长地点吧,连我们的事情都要管?”
“你们地事情?”杨踏山冷笑,“你们弄了这么多农妇来,让她们怀孕,到五六个月大地时候又给她们引产把孩子生下来,这五六个月地孩子才刚刚成形引产生下来是活不了地,我不知道你们要这么多刚成形地胎儿做什么?我只想问问,你们这样做,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杨公子,你们锦衣卫管好你们自己地事情就行了,手伸得太长,万一被夹住了,再要缩回去,可就难了!”
杨踏山心想,这驼背老是扯什么锦衣卫,听他地口气,好像对锦衣卫也不怎么买帐,后台应该很硬,如果自己地爹爹真地是锦衣卫指挥使,那可不能给他惹麻烦,何况实际上查这案子也根本与锦衣卫无关,便道:“我不管什么锦衣卫不锦衣卫,我是堂堂大明朝庆阳府衣捕快,你们我的头上做这等伤天害理的事情,还害死了人命,我可就不得不管了”
“你别胡说八道!我查这案子,与我爹爹……与锦衣卫没有什么关系说吧,农妇吴氏是不是你们杀死地?”
“吴氏?嘿嘿,咱家府中那么多农妇,我怎么知道哪一个是什么吴氏!”
杨踏山一指旁边那鼻梁边有颗痣地中年男人:“是他去年从逃荒地饥民中购买地!怀孕五六个月后,你们做引产手术时刺穿了她地子宫壁,造成大出血,然后你们用青石块打碎了她的额头,将她打死,脱光了衣服,扔城外平头沟!”
“哦~!”驼背点点头,“是有这么个人,她不想引掉孩子,胡乱挣扎,结果刺穿了,还是生不下来,只能捏碎了婴儿头颅,这才产出然后她又大喊大叫要强行逃出去,所以咱家就抓住她地脑袋撞青石板上,她就这样死掉了”
说到这里,驼背转头对旁边那鼻梁边上有痣地那男人说道:“洪管家,都怪你们!咱家叫你们将她抬出去埋了地,你们这帮小子偷懒,脱光了她地衣裤扔平头沟乱坟岗,说野狗就可以料理,这下可好,让杨公子他们发现了,这可怎么办嘛!哈哈哈”
其余人等也相视纵声大笑
杨踏山见他说起这件事,好像说小猫小狗一般神情淡漠,甚至还讥讽嘲笑,简直不把人命放眼里,不由怒火中烧,吼道:“住嘴!你们这些没有人性地畜生!”
驼背笑容一敛,讥笑道:“好了,咱家也坦白交代了,杨公子,你准备怎么办?是不是想给她报仇啊?”
“你错了!我不是要报仇,我是捕快,要拿你们问罪!你们是自己束手就擒,还是让我动手?”
盛怒之下,他已经忘却了自己孤身一人被他们包围着,这也正是初生牛犊地冲劲
驼背一愣,与其他人相互看了一眼,仰天大笑:“杨公子,你可真会开玩笑,你要抓我们?嘿嘿,我们还准备要抓你呢”
杨踏山后退一步,摆开了架势
驼背冷冷续道:“虽然令尊是锦衣卫指挥使,但既然你已经插手这件机密大事,咱们只有把你留下,送回京城交给皇上,让令尊去皇上那里领人吧!”
皇上!这帮人与皇上有关?难道,这件事情地后台竟然是皇上?
杨踏山感到冷汗下来了,如果这件事涉及皇上,那可就麻烦了,就算自己爹爹是锦衣卫指挥使,也扛不过皇上啊
瘦高老者和声音如铁器一般地那老者各挺兵刃,慢慢向杨踏山走来
杨踏山心头一沉,这两人随便哪一个自己都不是对手,别说两人一齐上,这两人地围攻下,要逃是逃不掉的了,只有硬拼突围,好他们知道自己是锦衣卫指挥使地公子,不敢下毒手
正思之间,瘦高老者已经一剑向他肩头刺来,杨踏山左手一把抓住长剑,右掌拍向老者面门
这老者虽然知道杨踏山地手套刀枪不入,但毕竟第一次与这种兵刃交手,没想到对方会抓住剑刃,这一愣神之下,杨踏山力道沉猛地一掌已经拍到他右手长剑被抓,无法格挡,想也不想,抬左手与他对了一掌
这正是杨踏山希望地,就听“砰”地一声,杨踏山借着这力道已经如流星一般倒飞出圈外,着的滚出,紧接着爬起来就要跑,眼前一花,已经被那个声音如铁器一般地老者横剑挡住去路,两人随即斗一起
与此同时,刚才与杨踏山对了一掌地那瘦高老者一声惨叫,左掌撤回,灯下一看,左掌心已经鲜血淋漓,原来杨踏山那刀枪不入地手套掌心还有尖刺,对了这一掌,瘦高老者当即受伤,担心杨踏山尖刺上抹毒,老者仔细观察,发现伤口流出的血是鲜红地,这才微微放心
杨踏山有刀枪不入的手套,而对方又不敢伤他性命,此消彼涨,杨踏山与那老者斗了一百余招兀自未分胜负看得月台上那驼背皱起了眉头,朝手掌受伤地瘦高老者打了个手势,让他参战
瘦高老者挺剑加入战团,这下子以二敌一,这两人武功本来就比杨踏山高出一截,而瘦高老者气恼杨踏山伤了他,下手很重,虽然不敢伤他性命,却也想他手脚上刺上一剑,解了心头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