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 气得老子疼!(1)
“哦,这个事啊,羿王爷野心勃勃图谋篡位,但是现在羿王爷被咱的新帝扳倒了不是,那这一直以来帮着羿王爷的人啊什么的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了的。”那人是糙汉,说出的话也糙,却也在理,是以没人打岔,只听他接着道,“不过咱们的新帝算是对段氏侯府开了恩了,其他那些助长羿王爷野心的官员们可都是抄家问斩的,段氏侯府虽然被收了府贬为庶民,但是没有一人被处死,只有侯爷一人被押解进京了,并且府中钱财也可一并带出府,这段氏侯府等于说只是没了与皇室的联系而已,其他倒也没什么大的改变。”
“不见得没有改变吧,咱们这种粗人外人看着觉得不过是由官转民而已好像没什么关系而已,但段府的人,该是觉得这是他们的一个大坎吧,毕竟段氏侯府是咱南蜀有百年历史的名门了,这么一出事来,怕是没多少个人受得了这样的打击吧。”
“受不了还不是要受?自己做的事自己总要担着后果,能留着一条命在已经算是最好了的,现在他们还有整个府的钱财可拿,算是他们有着顶顶顶的好命了。”
“不管他们命好还是不好,今日过后,东陵就再也没有那个曾经整个南蜀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名门段氏了,哎……”
“哎,吃饭吃饭,要想知道更多的,到茶楼里去听说书的讲,保证你能听得满意。”
“阿暖怎么不吃?饭菜要凉了。”正当冬暖故听得心有些沉时,司季夏往她碗里夹了一小块瘦肉,把她筷子正紧紧夹着的大块肥肉给夹了出来,放到了他自己碗里。
冬暖故这才抬眸看向司季夏,见着他对她微微一笑后,将视线移开了。
“平安。”冬暖故忽然伸手抓住了司季夏的手,也不管他的手上筷子正夹着菜,只盯着他问道,“要去么?”
司季夏的手轻轻一颤,没有说话,也没有看冬暖故。
“我陪你一起去。”冬暖故将司季夏的手抓得紧紧的。
司季夏的手再次轻轻颤了颤,缓缓抬眸,重新看向冬暖故,嚅了嚅唇,想说什么,却又没有说什么。
冬暖故像是知晓司季夏这未有出口的话是什么似的,忽尔微微笑了起来,另一只手也一并覆到了司季夏手上,将他的左手轻握在手心里,用肯定的口吻柔笑道,“我陪平安一起去。”
司季夏看着冬暖故的眼睛,看着她瞳眸里那坚定的微笑,心中所有的想法只汇成了一个简单却带着微微颤抖的字,“好。”
南蜀国有四郡,分别为东陵,南岭,西界与北漠,北漠往北而去,便是北霜国。
此时的北漠天气还是寒凉寒凉的,不过虽说天气寒凉,街上行人还是颇为熙攘的。
北漠郡远风镇临着热闹的街市上有一家很是热闹的面馆,往日里在午饭这个饭点时候,这家面馆热闹得可谓是座无虚席,可今日这个时候,这面馆里只坐了寥寥几个客人,且还是放着中间好位置不坐,全都挤到了一个边角落里,便是连店家夫妇俩都是一脸的奇怪神情,缩在厨房偷看着坐在馆子正中间位置的那两名客人。
客人是一男一女,男的长的一双漂亮的丹凤眼,尖削脸,白玉肤,模样二十四五,一身红衣劲装,便是连那松松束着发尾的束发带都是妖冶的火红色,坐在那儿,见着就像一朵妖冶的大红牡丹,吸人眼球。
女的年纪约莫十七八的年纪,穿着鹅黄色的棉布衣裳,留着齐眉的额发,绑着一条毛糙糙的发辫,眼睛很是黑亮,算不上美貌如仙,却也长得清秀可人,像一朵清新淡雅有着鹅黄色蕊芯的梨花。
可偏偏正是这两朵漂亮可人的花儿,惹得这家热闹的面馆今儿反了常。
只见那朵妖冶的大红牡丹花儿面前摆着三大碗面,一脚踩在一旁的凳子上,正微弓着身呼啦呼啦地吸着面前碗里的面前,完全没有一点翩翩佳公子的味道,反倒像是那毫无讲究的市井老粗,那形象,简直就像是一朵美丽的花儿长到了崖边上,有着妖冶惑世的样貌,偏偏有着最粗最糙的根与生命力。
而他面前的那三大碗面,准确来说,不应当说是三大碗,应当说是三大盆更为准确,此刻面馆里很安静,直听得他那粗鲁的吸溜声一阵又一阵地在馆子里响起。
再瞧那坐在这变异牡丹的对面的梨花,乖乖巧巧地坐着,却是一直低着头,手里虽拿着筷子,却迟迟没有动过一口碗里的面条。
忽然,只见姑娘的小小鼻尖微微一耸,一滴泪便从她眼眶里滴落,滴到了碗里。
男子一大口面正咽到一半,听得对面姑娘这么轻轻一吸鼻子,他立刻呛住了,险些没将满嘴的面条给喷出来,可他对面的姑娘却像没听到他咳一样,连头都未抬一抬,更别说看他一眼。
“啪!”男子边咳边将嘴里的面条咽下边一掌用力拍到了桌面上,力道之大震得桌上的盆碗都错了个位,吓得那窝在馆子边角座位吃面条的客人浑身一抖,便是那躲在厨房里偷瞧着他的店家夫妇俩心头一抖,吓得缩了缩脖子。
“你你你!你这兔崽子!你竟然又哭了!?”冰刃看着对面融雪那微红的鼻尖,将手中筷子一扔,狂躁地挠着自己的脑袋,“你哭个屁啊哭哭哭!你是想要把老子给虐死啊你!?”
正当这时,面馆来了两位客人,正跨进门槛,大声喊着店家道:“老板,来两大碗打卤面!”
“呃啊――”冰刃也在这时暴躁了,一手啪的一声又拍到了桌上,一手则是用力抓上心口的位置,愤怒吼道,“气得老子Nai疼!”
“噗――”那馆子边角位置的其中一名客人正喝着面汤,忽地一口喷了出来。
才一脸热情地从厨房里跑出来接待客人的老板险些栽倒在地,那正要出口的“来了”二字僵在了嘴边,瞪大了眼盯着一脸拧巴的冰刃。
而那才堪堪跨进门槛的客人,前脚踩跨进门槛而后脚还没有跨进来,脚步也定在了那儿,一脸震惊地盯着那言行举止奇怪得根本就不是常人的红衣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