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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0章 静好(7)

腹黑毒女神医相公 墨十泗 2764 2021-03-28 13:15

   “我……”司季夏只觉自己的头疼得厉害,脑子亦混沌得厉害,仿佛有许多事许多人涌进了他的脑子里,让他分不清辨不明也顺不开,他也不知他怎地就忽然道出了一声“一千两兄”。

   莫非……兄台是他忘掉的人?

   若是如此的话,那阿暖——

   司季夏的面色更苍白了,白得可怕。

   他不敢想。

   只听他急急道:“劳兄台替我照顾阿昕与阿晞一日,明日我再来带他们回家,阿昕阿晞,先听大伯的话,爹爹明日来带你们回家。”

   司季夏说完,揉揉两个小家伙的脑袋,不待冰刃答应也不待两个小家伙说话,他便匆匆忙忙地转身走了。

   他走得很匆忙很慌乱,连他平日里最疼爱的两个小家伙在后边喊他他都没有理会。

   “爹爹爹爹!阿昕要和爹爹一起回家!”小燕昕见着司季夏头也不回地走了,愣了一愣后“哇”的一声就大哭了起来。

   小燕昕一哭,小燕晞嘴一扁,也跟着想哭。

   娃娃一哭,冰刃就觉得头大。

   好在乔小余听到了小燕昕的哭声连忙就从屋里跑了出来,先将怀里抱着的一个裹着碎花襁褓的小婴孩往冰刃怀里塞,而后蹲到两个小家伙面前,将他们揽到了自己怀里来,柔声哄道:“阿昕怎么哭了?告诉伯娘好不好?是不是大伯欺负你们了?阿晞乖啊,不哭啊,哭了就不是乖孩子了,嗯?”

   “谁说老子欺负他们了!?”冰刃嚷道。

   没人理他。

   乔小余只在认真耐心地哄着燕昕与燕晞。

   冰刃用力哼了一声。

   正当这时,两岁大的郁润迈着小胖腿从堂屋里摇摇晃晃地跑出来,跑到冰刃身边,高高地举着双手朝冰刃嚷嚷道:“爹爹爹爹,我要抱妹妹,要抱妹妹!”

   “边玩蛋去,老子还没抱够,没你的份。”冰刃瞪了眼巴巴的小郁润一眼,抬脚将他捞到了一旁。

   “妹妹?”燕晞一听到郁润说妹妹,便看看乔小余,再昂头看看冰刃,最后看看冰刃怀里的碎花襁褓,然后扯扯乔小余的衣袖,不哭了,只好奇地问道,“伯娘,大伯抱的是妹妹吗?”

   “是啊,小阿晞要看看妹妹吗?”乔小余笑吟吟的,摸摸小燕晞的脑袋后用衣袖替燕昕擦了脸上的泪,一边柔声问道,“小阿昕要不要也看看妹妹?”

   燕昕眨眨眼睛,道:“阿昕要抱抱妹妹。”

   “那阿昕抱了妹妹后可就不能哭了啊。”乔小余哄道。

   “嗯嗯!”燕昕用力点点头。

   而后冰刃十分不情愿地将怀里的小娃娃小心翼翼地放到燕昕那胖胖的双手上,为防小家伙把小小家伙给摔了,乔小余用双手在下边接着。

   小郁润见着燕昕能抱了妹妹,便用力扯着冰刃的裤子,将小嘴撅得高高的,一脸的不服气不满意。

   冰刃也不服气,是以他瞪着小郁润道:“别扯了,爹的裤子都要给你扯掉了!”

   小郁润将嘴撅得更高了,十分幽怨地瞪着小燕昕与小燕晞这两个陌生的外来客。

   小燕晞看着襁褓里正睁着眼瞧着他们的小小家伙,不由伸出肥肥短短的小手在小小家伙脸上轻轻摸了一摸,摸得小小家伙咯咯咯地笑,小小家伙一笑,燕晞便也开心地笑了,两眼亮晶晶地问乔小余道:“伯娘,妹妹有没有名字呀?”

   “有啊。”乔小余笑得两眼弯弯,“妹妹叫弯弯,好不好听?”

   “嗯嗯!好听!”

   冰刃得意地昂了昂头,“老子取的名,肯定好听。”

   乔小余轻轻笑出了声。

   冰刃立刻瞪了乔小余一眼。

   待得哄了四个小家伙都睡下后,乔小余这才空闲下来,看着冰刃,担忧地问道:“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公子走得这么急,连两个小家伙都顾不得了。”

   “大事。”冰刃看着与司季夏几乎一模一样的燕昕和燕晞,轻叹一口气,“或许也是好事。”

   应是好事的吧。

   一味逃避并不是办法。

   日子还很长很长。

   郁宅所在的巷子巷口,站着两名年轻男子,似在那儿等人,又似只是稍稍停留在那儿稍微歇歇脚而已。

   两人均身着一身黑色长袍,其中一人稍矮些,身材纤瘦些,年纪约莫二十七八,只见他的衣袍领子很高,高得足以将他的脖子遮得严严实实,眉毛弯细,倒不大像是男子,反更像是一名女子。

   站在他身旁的,是一个五官线条冷硬的三十二三岁的男子,面上神情如他的五官一般冷硬,仿佛一尊石像。

   司季夏匆忙从巷子里大步而出时,他们的目光都落在司季夏身上,一直跟随着他移动,直至看不见,他们都还未将视线收回。

   似乎他们在等的人,就是他。

   可司季夏已经走远,却不见他们谁人朝司季夏所去的方向走动一步。

   “来已来了,却为何不见?”说话的是如石像一般的冰冷男子,他的声音如他的人给人的感觉一般,冷得没有一点温度。

   “见到他好已然足够,又何必再见?”纤瘦男子微微一笑,出口的声音很是低沉沙哑,只见他深深望了一眼司季夏身影消失的方向,便转了身,迈步离开了巷口,“走吧师兄,王上那儿还等着你我。”

   秋风很大,大得都吹散了纤瘦男子话里的愁思。

   司季夏从来不觉得从水月县到他那山间的篱笆小院的路有多远,也从不觉得这条路有多难走,可现下,他觉得这条路很长很长,长得就好像没有尽头,长得好像他如何走也走不到头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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