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罹镜显然比她知道得多得多,听了这话,他沉默了许久。
看着那张像在考虑着世界大战一样深沉的脸,冰玉刚想要不要敲敲刀叉惊醒他的时候,凤罹镜抬眸复杂地看了她一眼,“可能她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东西,这事与你有关,你要作好心理准备。”
冰玉大脑懵了一下,然后呵呵地僵笑两声,“说笑的吧,她……她不会有危险吧?”
“难说,按他们的行事作风,如果真是大事,该不会留活口才对。”
咣当——
冰玉手一颤,餐具滑落!
凤罹镜定定地看着她,然后垂下了眼眸,“你想让我去救她,所以才决定继续与我订婚是不是?”
他话很低沉,深密的长睫下,看不清他的眼底。
冰玉抿了抿唇,一时语塞。
其实也不全是这样,因为之前她还对杰雷怀着最后一点希望,特别是听了林老太太的话后,她想着,说不准他和杰雷的事以后会有转机。
可是夭夭的电话让她知道,杰雷是个狠心的人。
她很恼他骗了自己!
并且同时认识到,也许,只有眼前这个青梅竹马才是最可靠的人……
“你何必弄得跟我等价交换一样,从小到大,你从外面惹来的那些麻烦事我替你料理得还少吗?”凤罹镜横了她一眼,沉下了脸:“就算你不和我结婚我也会帮你。”
安静的包厢中,悠扬的钢琴曲还在流敞着,桌上的玫瑰花令空气中有着稳妥而静谧的香。冰玉像做错了事的小孩一样,渐愧地低下了头,十指无措地交插着……
“对不起……”她低低地说。
“真受不了你。”凤罹镜脸上越过不快,刚毅的俊容上他英眉似剑,眼眸如墨星,有着不可言喻的威严:“听着,你朋友的事我会想办法,但订婚的事你也可以再考虑,你想等他回来就等吧,我不逼你……”
他说完将烟熄灭,拿上外套离开了座位。
“你去哪?”冰玉在后面急了。
他头也没回,说:“去想办法救你的伴娘。”
冰玉笑了,果然,最了解自己的人始终是他,连自己想让夭夭当伴娘他都知道,或许,所谓终生的伴侣就选这样的男人。
她拉开包厢门,探着脖子冲着那个欣长的背影大喊:“镜子,我考虑好了,后天上午去金瑞选订婚戒指,我等你。”
*
出了西餐厅,车水马龙的街道已寒风呼啸,空气中隐约飘着些冰渣子。
凤罹镜倚在车门边又点了支烟,深色的男士大衣上,双层立领将他轮廓分明的脸庞衬得深邃内涵,浑身上下有一种成功人士的韵味。
他吐了口烟雾,似下定决心般拨通黄磊的电话……
“是我,想办法查下那个冷亦身边有没有一个叫夭夭的女人。”
“是我未婚妻的朋友,你先让人混进银座看看,不,不用你动手,得到消息后,明天叫一百号人手给我,我自己带人去……”
凤罹镜说着脸色深沉,如果可以,他真不想再涉入那个黑道圈子。可是,他知道,杰雷是不会眼睁睁看着冰玉嫁给他的。
他与杰雷冷亦之间的对峙免不了。
“哦,凤哥,你要出山吗?”电话那头,酒瓶碰撞的喧闹中传来朗爽的笑声:“什么叫不用我动手,英雄救美这么浪漫的好事怎能少了我呢。”
凤罹镜皱眉:“你还在警方的监视中,别太闹了。”
“什么大不了的事,我进警局家常便饭,那已经成了我生活中的常规活动了,一个月不去坐两次我自己都想念得紧……”
跟着,电话里面头一阵起哄声,甚是热闹。
宽大的ktv包房中,一大帮男人在饮酒畅欢,美女相陪。其中一个穿着着风衣的年轻男子往沙发后一靠,对着手机笑得灿烂:“再说你知道我现在在哪吗?”
听着电话里面的沉默,他乐了,“哈哈,没错,我就在银座。上次那个姓冷亦敢带人围堵我,兄弟们很不开心,大家正憋着一口气呢。这是个很好的找碴的机会,今天我跟兄弟们就醉在这了,顺便探探你说的那个美女在不在这里面……”
挂了电话,黄磊向包房内二十几号人一声招呼:“兄弟们,今晚大家尽兴,我请客!”
“哟,老大真是够意思!”
“说什么呢,老大不一直都那么够意思么,虽然平常的要求有点变态……”
“小声点,他报复心可是很强的……”
“哦哦,来喝来喝……
就在大家举杯欢呼时,黄磊一句话将场面冷了下来:“大家都给我给我往死里喝啊,但喝醉的立即拉茅侧毙了!”
众人举着酒杯的手僵在空中,个个腹诽。
这不是变相得折磨他们,三十瓶马爹利,还不能醉,以为个个像他千杯不倒么?
众人相视一眼,都明白了,今晚有任务……
气氛僵了几秒后,再度热闹开来,杯瓶碰撞,酒香四溢,包房里一片属于男人的豪爽笑语。
黄磊这个黑社会老大,脸上竟有着非常青春阳光的面庞,举手投足间更是散着狂放不羁。他靠在沙发上,双腿往玻璃案上一搭,穿着牛仔裤和黑靴的腿极为修长,健美的身躯令旁边两mm瞬间砰然心跳。
一mm摸着他的胸膛,问:“帅哥,可以问问你的年龄吗?”
黄磊捏捏她的小脸,俊容上,他笑得耀眼:“这是人家问,我肯定缝了他们的嘴,你嘛,例外,嗯,那你猜猜?”
“18?”
“再猜?”
“17”
“如果我说我27呢……”
mm望着他那张脸,愣了。
(三更了啊,大家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