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一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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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他们要钓就让他们钓吧。
”苏可方勾了勾唇,问道“他们来很久了吗?”
林昭宏在苏家住着,他会来钓鱼苏可方不觉得奇怪,可是谭重安怎么也来了?
“刚来的。”刘大明道。
“好,我知道了!”苏可方往池塘那边看了眼,说道:“姐夫你忙你的去吧,我也不过去了,省得扰了他们的兴致。”
说完,苏可方转身离开了养殖场。
池塘那边的几人在苏可方踏入养殖场的时候就看到她了,苏可彬担心吓跑鱼便没出声。
而林昭宏察觉到谭重安自苏可方出现,视线就不自觉粘在了她身上,这让他想到了骚包师兄成亲前让探子打探到的消息,心底莫名激动起来。
突然,林昭宏眸色一顿,狐疑的看向苏可方离去的身影。
不对啊,师兄这小媳妇看到谭重安不是应该兴高采烈的扑上前来的吗?
再看看谭重安,他看向苏可方的眼神怎么看都不像是嫌弃的样子啊,反倒像是……嗯,对,像是爱慕!
我的天!
这可真是“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老天爷肯定是觉得他这个林家大少爷太可怜,老是受骚包师兄欺侮,所以才帮他惩罚骚包师兄的!
他这都还来不及给师兄制造麻烦,没想到麻烦就自动找上师兄的小媳妇了。
不行,师兄山长路远无法得知自家小媳妇的近况,作为敬爱兄长的他,当然得当师兄的眼睛了!
对,给师兄写信!
林昭宏心潮澎湃,没有心思再钓鱼了,跟苏可彬说了一声带着随从就出了养殖场。
当天晚上谭重安在苏家吃完晚饭就要回临安村,却被林昭宏强行留了下来,自作主张让随从到临安村将谭重安的家里将他的衣物书籍等物给打包过来。
谭重安半推半就就在丰果村住了下来,只是愁坏了卢氏和贾氏。
他们家的屋子本来还算宽敞,可是林昭宏和大夫还有随从车夫几人将剩余的三间空屋给住了,谭重安要住下,就势必和林昭宏同挤一屋。
在卢氏眼里,林昭宏跟谭重安是不同的,林昭宏不但是儿子的同窗好友,更是自家的恩人,让他跟人同挤一屋,卢氏心里很过意不去。
“没关系的,苏伯母,我正愁一个人睡闷得慌呢。”林昭宏见卢氏左右为难,桃花眼眯了眯,心下打起自己的小九九来。
苏可方知道谭重安也在自己娘家住下后不由沉吟起来,想到原主对谭重安的心思和那些谣言,苏可方想了想,找父母和哥嫂商量了一下,第二天便把姚氏也一并叫过来帮忙,到了饭点的时候,付辰祥和付任飞从地里回来后也直接到苏家用饭。
林昭宏看到这架势,差点就以为苏可方看出自己的心思了。
其实林昭宏也不可能真的眼睁睁的看着苏可方给自己师兄戴绿帽,更不可能真的让谭重安觊觎自己师兄的小媳妇,他只是想刺激刺激那个闷骚师兄,利用谭重安让师兄堵心而已,不过看来这个计划是泡汤了。
一眨眼又过了几天,大夫给浩儿扎针也告了一段落,林昭宏见苏可方处处提防着自己,觉得继续住下去也没意思,准备把大夫留下,自己带着随从先行离开。
就在他打算离开前一天,意外的收到了项子润的密信。
打开一看,林昭宏差点吐血三升。
什么叫搬石头砸自己脚,林昭宏算是明白了!
第二天吃过晚饭,苏可彬和林谭两人在院子里乘着凉,林昭宏突然对谭重安和林可彬道:“可彬兄,重安兄,我刚收到消息,紫峰书院需要整顿,要休课半年。”
苏可彬微愣了下,就见谭重安皱眉道:“不说半个月吗,怎么又改成半年了?”
明年要参加童试,停课半年对他来说影响太大了!
林昭宏扬唇一笑:“说来也巧,听说明年的童生试将会提前至举行,而且就在近两个月。”
“什么?!”谭重安脸色微变:“林大少爷,这消息可属实?”
谭重安话一出口就知道自己问了句废话,林家是怀塘县四大家之首,自有他的消息来源,而林昭宏能把这事告诉他们,说明这事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了。
“千真万确!”林昭宏心里怄得要死,面上却笑得灿烂:“不知两位可有何打算?”
他给师兄通风报信说谭重安对苏可方别有居心,为的就是膈他,谁知那个疯子竟然给他发了一道密令,要他把谭重安弄走!
真是个疯子!
密令这可是组织里最高级别的命令,这是能随便发的吗?
而且还是为了个女人!
回头告诉师父,看师父知道他所作所为后怎么惩罚他!
林昭宏气归气,在看到密令后还是庆幸自己没将自己想撮合苏可方自己二弟的事告诉他,不然看师兄这架势,回来后不将他挫骨扬灰才怪。
他就奇了怪了,当初师兄明明为了让家人有个安身之处和便于逃亡才选择在丰果村落户并娶了苏可方的,怎么会突然对她这么上心?
听到科考提前,苏可彬只是轻皱了下眉头,倒没太大反应:“紫峰书院要整顿,也只能在家里温书了。”
谭重安与苏可彬不同,他心情有些沉重:“也只能这样了。”
他没有苏可彬的底气,可书院的夫子都各自回家去了,除了在家温书还能怎么办呢?
“听说朝廷对这次的科考比往年更加重视,也更加严格,两位对这次童试可有信心?”林昭宏挑眉看向两人。
苏可彬一笑,道:“还没进考场,谁又能保证自己一定能考中呢?”
对上林昭宏脸上漫不经心的笑容,谭重安眸光一闪,轻笑道:“林大少爷看起来倒是胜券在握的样子。”
“什么胜券在握?我到紫峰书院念书不过是为了打发时间,进试场也是为了应付我家老头子,我对当官一点兴趣都没有!”林昭宏打开手中的扇子摇了摇,一脸的不以为然:“我家老头子倒是从京城给我请来一位先生,如今住在阳峰城,听说这位先生学识不错,教出过几位解元,老头子是费了好大劲才请来这位先生的,我这两天就要动身去阳峰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