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暖央,你究竟在说些什么?我一句也听不懂”安斯耀不解的讥笑。
“5分钟之前,你在哪里?”唐暖央质问。
“房间里!”安斯耀回答。
“你不是跟宁香在外面嘛,什么时候的回来的?还是你一直没有离开?”这个也是疑点。
安斯耀凝冷起脸来“我是回来拿东西的,你现在口气,好像是在盘问的犯人,我要订婚了,你就没什么话说么?”
“没去过阳台么?是你就勇敢点承认吧”唐暖央不相信世界上会有这么巧合的事,一定是他!
“你到底让我承认什么?”安斯耀将她逼入死角,抚摸她的发丝“很快我们就能在同一个屋檐下了,每天抬头也见,低头也见,我要看着你笑,看着你哭,看着你在这个家里是如此沉浮的,直到――,离开!”
他松开她,黑眸中的忧伤与阴暗,并驾齐驱着。
唐暖央左右看了看,她要冷静,虽然说安斯耀很可疑,但是他们这样若是让别人看到了,就在洛家上下,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对不起,我好像搞错什么事了,你走吧――”。
安斯耀收敛起情绪,站开一些“嫂子,明天穿的漂亮一些出席,有你看着我,我会幸福的!”
说完后,他便提步离开。
唐暖央握了握手里的尾戒,若是细心去想,安斯耀刚才的反应,一点也没有心虚的迹象,而且他的刚才的怒气,也与那魔术师站在阳台上时的那种淡定气质不相符,难道不是他。
她的视线投向洛云帆的房间,四叔的房间,在二楼!
反正已经站在这里,去看看也无妨。
稳了稳心神,她提步走到洛云帆的病门前,抬手敲了二下。
大概过了三,四秒,房门打开了,洛云帆很是意外的看着门外“暖央――”
唐暖央看着穿着灰色睡衣,戴着眼镜的洛云帆,拿着书站在门口,这样的他,看起来更加平易近人了,跟魔术师那股子神秘邪恶的气质,完全是二种人类,搭不上边。
“暖央,找我有事么?进来说吧”洛云帆让开一些身子,让她进来。
“不,不”唐暖央摇头“我不进去了,四叔,你是近视眼么?”她记得他视力很好啊。
“是平光眼镜,保护眼睛的”洛云帆温和的笑笑。
“是该保护保护”唐暖央尴尬的笑笑,咬着唇,心想既然敲开了门,就试探试探他吧“四叔,刚才阳台的风,很凉快吧!”
洛云帆诧异的笑了“咦,你怎么知道我去过阳台的?夏天的东南风吹来,是挺凉快的”。
“你刚回来不久吧!”
“怎么会,是傍晚的时候,看着夕阳下山,吹了一会风”洛云帆自然而然的笑着,而后宠溺的点了一下她的头“我知道了,你是想来叫我陪你去吹风吧,跟我不用拐那么大的一个圈了”。
唐暖央看着他的脸,如此的温润,一举一动都非常自然,眼神也一直直视着她,没有丝毫回避,如果这是他装出来的,那他真是世界上最会伪装的高手,比洛君天,比安斯耀,都要来的恐怖!
但是她宁可相信,他是那个温柔宁静,与世无争的四叔!
“我没事了,就是来看看你,我走了”唐暖央结束谈话。
“暖央,我看你一整天都奇奇怪怪的,有什么你可以跟我讲,我会替你保密的”洛云帆担忧的看着她。
“跟洛君天生活,我想离神经病也不远了吧,走了”唐暖央自嘲着,随意的挥挥手,转身离开。
洛云帆站在门口,摘下黑框眼镜,望着她,笑容轻轻的融化在脸上。
走到三楼,唐暖央站在壁灯下,摸出那枚尾戒,抬起左右,沉思的套到小指上。
究竟是洛家的谁呢?
尾戒太大,在她的小指上晃荡着,她拔下来,不经心的套到无名指上。
尽然正好!不大不小刚刚好!
一瞬间,她惊的停止了呼吸!
象征着洛少夫人的钻石戒指与尾戒并排倒在一起,唐暖央的心狂跳起来,怎么会这样的。
惶恐的拔下尾戒,她有种想把它扔了的冲动。
为什么她戴了会正好呢?是巧合还是精心安排?
既然连她戴什么大小的戒指也会知道,那说明什么这个人对她很熟悉,而且是熟悉到无与伦比的程度。
难道是洛君天?!
不可能啊,他腿受伤上,跑不快,她捂着自已的脑袋,头痛的快要炸开来。
进房间之前,她把戒指上小心的放进口袋里。
推开,房间,洛君天靠在太妃椅上,脸黑的跟阎王似的。
“去哪里了?”
“院子里透气!”唐暖央淡漠的回答,快速的走进卫生间,将门锁上。
她现在心里混乱的要死了,没有多余的力气跟他争。
走进淋浴房,打开水龙头,她连衣服也没有脱,就钻进里面,任由那些水哗啦啦的流下来。
她必要要让自已冷静冷静,好好想想这事的来龙去脉,魔术师出现的时间与安斯耀出现的时间吻合,可现在突然转移到了洛家,要说这时间,与四叔回来的时间吻合。
而洛君天几乎不可能,不说别的,就说刚才,如果不是用跑的,一定会被她抓个正着,而那人也似乎料定,她一定抓不到,走的那么从容不迫。
魔术师跟她玩这捉迷藏,究竟有什么目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