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20章 出丑了
忍不住暗自磨牙:这个女人,她倒果真是个没心没肺的!可凭什么他要忍受这份煎熬?
燕王心中一动:她是他的王妃、是他的女人不是吗?既然如此,他想要做什么那就做,难不成还要顺着她、顾忌着她不成?
燕王“呼”的一下掀开锦被,一个翻(身shēn)就压在了徐初盈(身shēn)上。
徐初盈其实也没有那么快睡着。
燕王的气息有些不稳,甚至她隐隐感觉到了他的躁动,正因如此她更一动也不敢动,也没有那么容易睡着。
原本以为过片刻就好了,谁知(身shēn)上先是随着一股风一凉,然后又随着一股风被他重重压了上来!
徐初盈惊得猛然睁大眼睛,下意识的挣扎:“王爷!”
她的力气如何跟燕王比?
而且回过神来之后她便停止了挣扎——还挣扎个什么劲啊?她还能把他一脚踹下去不成?
今晚她敢踹他,明儿他就能把她踹下地狱!
吻重重的落下,暖(热rè)的呼吸喷在自己脸上、脖子上,(身shēn)子微僵,(胸xiōng)前一凉,徐初盈缓缓闭上了眼睛……
事毕,徐初盈忍着浑(身shēn)的酸痛勉强撑着坐了起来,背着燕王穿上寝衣。
微微仰头,双手将头发拢了拢,松松的在脑后绾了个髻,扭头冲燕王微微一笑,柔声道:“臣妾去叫(热rè)水,王爷稍候。”
浑(身shēn)汗湿腻腻的,这个样子她可没法睡觉。
燕王半躺靠在(床chuáng)头,闻言也笑了笑,点头“嗯”了一声。
徐初盈见他就这么扯过锦被齐(胸xiōng)随随便便遮着,也不穿衣,大片的肌肤暴露在她面前。
皮肤那么白,肌(肉ròu)匀称柔韧充满弹(性xìng),并无一丝赘(肉ròu),看着瘦,倒是结实,她有些不自然的忙别过目光不再看了。
一时传了(热rè)水进来,徐初盈挽起袖子,打湿了毛巾拧干,亲自替燕王擦了(身shēn)。
其实这种活计完全可以由奴婢来完成。
在燕王等主子眼中,奴婢就是任由差遣奴役的下人,根本算不得女人,便是让她擦(身shēn)也绝不会不自然。
可是徐初盈不自然。
不管怎么说,这个男人刚刚与她有过肌肤之亲,转眼又让别的女人来亲近他的(身shēn)体,她会觉得怪怪的。
“找一(套tào)干净寝衣来!”徐初盈服侍好了燕王禀了他正(欲yù)自去沐浴,燕王忽然吩咐道。
徐初盈只得应“是”,自去衣柜里取了一(套tào)象牙白的软绸寝衣,服侍燕王穿好了,这才笑道:“王爷,臣妾且去沐浴,王爷先睡吧!”
“去吧!别耽搁太久,夜深了!”燕王笑笑。
徐初盈答应着去了。
浴(殿diàn)中,苏嬷嬷和银屏早已经将(热rè)水备好,干净衣裳也备好了。
见徐初盈进来,两人上前唤“王妃!”,脸上俱是笑意盈盈。
徐初盈脸上一(热rè),心里无奈:她实在不觉得这有什么好高兴的!
屏退了她二人,徐初盈解下衣裳,踏入浴桶,靠着一头坐了下来。
温(热rè)的水流包裹着全(身shēn),(热rè)气袅袅中,她下意识的放松了下来,轻轻舒展着(身shēn)体。
雪白的肌肤上,红一块青一块紫一块的淤痕随处可见,且一阵一阵的作痛。
那厮下手实在忒狠!跟八辈子没碰过女人似的。
徐初盈忍不住腹诽抱怨。
怕疼敏感的毛病这辈子都改不了了的。
可每每她一疼得受不住闷哼出声,那声音却是(娇jiāo)媚得连自己都不忍听,而那厮显然也立刻就变得更兴奋、更用力折腾,结果她不敢再出声,只得咬牙死死的忍着。
这样下去,以后怎么办呢!
夜已深,徐初盈到底没洗多久便起(身shēn)。
之前尚且不觉,这会儿(热rè)水泡了一泡舒缓了片刻,反倒感觉(身shēn)体手脚越发的酸软无力了。
徐初盈穿好衣裳,回到卧室。
徐初盈没想到,燕王还没有睡下,还那么半躺靠在(床chuáng)头。
听到动静,看见她进来,还冲她笑了一笑。
徐初盈亦笑了笑,略作停顿的脚步继续轻盈的往前走,心中却是犯了难。
话说,她要到(床chuáng)的内侧,就需得跨过燕王,可是,这般举动似乎——不太合乎规矩吧?
而且,她自己也觉得这般举动会很别扭。
她跟他虽然是夫妻,但彼此并不熟。
不觉来到(床chuáng)榻边,徐初盈的脚步下意识的停了下来,脑子里两个声音在做着纠结的斗争。
“王妃还不困吗?”男子低沉带着磁(性xìng)的嗓音传来。
徐初盈抬眸,清亮亮的眸光撞入那深沉如星空的黑眸中,轻柔一笑,抬脚上去。
许是心中太紧张了,又许是别扭,又或许是(身shēn)子软绵无力,不留神被锦被绊了一下,就这么扑到了燕王(身shēn)上。
感觉到锦被下的(身shēn)体动了动,头顶一道灼人的视线投来,徐初盈更紧张了,挣扎着(欲yù)爬起来,结结巴巴道:“臣妾、臣妾、对不起!”
不想忙中出错,刚起来,一个不稳又摔了出去!
这一回更加离谱,整个(身shēn)子重心不稳,往右上侧一偏,(身shēn)不由己摔到了燕王的(胸xiōng)膛上。
带着湿润水汽的柔软秀发,凉凉的贴落在他的(胸xiōng)口上,微凉如玉般滑腻的莲瓣小脸也撞到了他(胸xiōng)口的肌肤,(娇jiāo)躯软软,素衣婉约,沐浴后的馨香霎时侵入鼻中,清新好闻。
燕王心神为之一((荡dàng)dàng)。
徐初盈羞愤得恨不得晕过去!
晕过去一无所知也省得尴尬羞窘!
这厮寝衣扣子不知为何又解开了,她这是结结实实的撞了上去肌肤相触。
这脸面丢大了!
没准燕王还当她是故意的呢!
果然,还不等慌乱羞窘狼狈得不成样的徐初盈想出法子补救,燕王已低笑出声,带着戏谑的声音磁沉好听,说出的话却那么欠揍:“王妃这是——投怀送抱吗?”
果然误会了!
徐初盈脑子里“轰”的一下给炸成空白。
越是想要爬起来,可酸软的手脚和慌乱的心越是不听控制!
她一边手忙脚乱挣扎着(欲yù)起来,一边结结巴巴脱口而出:“臣妾、臣妾没有、没有投怀送抱!”
燕王一愣,哈哈的低笑起来,笑得十分欠揍。
徐初盈愣了愣,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傻话,脸上红得如煮透的虾子,连耳根子都红了。
燕王双臂扶住她的肩膀,微一用力一提一倾一按,徐初盈低呼一声,(身shēn)不由己的躺在了内侧。
轻微的眩晕感过去,徐初盈倒是暗暗松了口气。
睫毛轻颤,一抬眸,对上正上方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和那放大的轮廓分明的冷峻容颜,徐初盈呆了呆,睁着眸子,有点儿发懵的同他对视着。
不见他说话,极不自然之下她脑子一(热rè),又冒出一句:“多、多谢王爷!”
燕王“嗤”的一声,眼底闪过一抹笑意。
暗影倾压而下,徐初盈(身shēn)子一僵心也忍不住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