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大乘期的修真者,城里的这些凡人陈毓祥看来就是蝼蚁。高阶修士不掺合凡人事务,这是修真界一个不成的规矩。陈毓祥并不愿意理这些凡人间的争斗,当然重要的是,他现也没有扮演救世主的能力。
不知道宁波城的城主得罪了何方神圣,招致今日的战争,当然陈毓祥也不关心这些。曾经游历过无数个位面,这样无聊的夺城战早就不知道见过多少次了。
一般来说,像这样领主之间的战斗比拼的都是双方的私兵,不管谁胜谁负,都不会对城里的平民有太大的影响。毕竟不管是谁占领了城市,都要靠这些平民来养活自己。
不过即便这样,战斗平民的伤亡也是难免的。作为一个失去法力的大乘期高手,陈毓祥自然不肯让自己置于险地。
眼下重要的就是,这次战斗保证自己的安全。这两方一旦打起来刀枪无眼,一不小心挂到这里那可就丢人现眼了。
刚刚神识扫描,现这个城市四门紧闭,出不出得了城尚且不说,就算是出去了,也难免不会遇上敌人来夺取城门的尖兵,自己现对付几个普通士兵是没什么问题,不过要是被数十个士兵围住,那可就真的要再死一次了。
陈毓祥心里合计了一下,揣着那把枪头,极快地远离了外城城门,这城门周围可不是什么安全的地方,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他还是非常珍惜自己这条性命的。
来到距离内城城门大约200米,陈毓祥摸进一个荒废的小院,一棵大树的阴影下坐了下来,闭上眼睛,去感受天地间的灵气。虽然时间紧迫没什么大用处,但总算是聊胜于无。能多少积攒一点法力的话,待会儿万一出点什么状况,也多点保命的把握。
虽然怀疑这具身体的原主人是仙人后裔,但对于这具身体的修炼资质陈毓祥也没有把握。陈毓祥放开神念,尝试着去感应一下这里的天地灵力。
轰!
陈毓祥只感觉灵魂一阵颤栗,似乎进入到一个极为玄妙的境界。虽然没有睁开眼睛,但他却是清楚地感觉到了天地灵气的流动。
青色的木之灵气,红色的火之灵气,土黄色的土之灵气,蓝色的水之灵气,明黄色的金之灵气,如同孩子找到了母亲一般,念念不舍地他身边打着旋,想要往他身体里来。
这是怎么样的资质啊!
陈毓祥本身的资质也算是修炼者的姣姣者了,他第一次冥想的时候,也不过是能感应到灵力的存而已,而这具身体,五行灵力都抢着往他身上钻,如果修炼起来,已经不是能用事半功倍来形容的了。
“难道仙人的后裔就真的这么厉害?那仙人不知道会强成什么样子啊!”想起来,他对自己之前所认为的依靠合击之术对抗仙人的想法也有了些怀疑。
现紧要的是恢复实力,可没有那么多时间浪费,只要自己那个仙人想起来之前飞升成仙,还怕什么!
陈毓祥心意一动,运行起师门的法决,轻轻地向周围的五行灵气出了召唤,感受到陈毓祥的召唤,一缕缕天地灵气纠缠着兴奋地涌了过来,通过毛孔冲入经脉之,经脉里欢快的游荡着,强化着这具身体。
感受着身体被一次次的淬炼,陈毓祥脸上现出迷醉之色,这身体虽然资质惊人,但毕竟还是凡人,有着不少杂质,用起来并不称心如意,此时杂质被淬炼的感觉,陈毓祥只感到无比的舒爽,沉醉于此,什么攻城,什么战争,都被他忘到了霄云外。
而此时,城门附近,十几个穿着一身暗紫色夜行服的身影,从阴影窜了出来,悄然无声地攀上了城楼。
“轰!”一声巨响!
城门被打开了,城外早已准备好的敌方军队如同潮水般往城门里涌来。
大概城里的士兵们根本没有想到有人敢来攻击他们,疏忽之下,外城很快失守,从城各处出现的守卫部队匆匆地赶向城主府所的内城。
只要内城没有失守,附近的领主的军队很快就能赶来支援,里应外合,歼灭这些敌人,而且,有城墙保护,自己也安全不少。
不过,他们都猜错了,进攻城市的,并不是什么正规军队,他们只是一群海贼,攻破外城之后,他们根本就没有再打算攻击内城。
宁波城是出了名的富裕,就算是外城抢掠一番,也能获利不少,就街道边那些白炽灯,就值不少钱。
海贼们嗷嗷地怪叫着,挥舞着武器冲进民居里,劫掠着财物,居民们稍有反抗,就被残害。
陈毓祥并不知道这一切,他早已进入了物我两忘的境界,仍旧闭着双眼,情地和周围的天地灵气沟通着。
几个海贼持着长刀冲进了陈毓祥所的院子里,,坐树下的陈毓祥一下就被他们现了。
虽然几个海贼对这个摆着奇怪姿势的家伙有点畏惧,不过,他们都是杀人如麻的恶棍了,一点心理负担也没有,一个海贼挥刀就向陈毓祥砍去。
就长刀快要砍到头上的时候,一道寒芒闪过。原来,陈毓祥感觉到了威胁,出手了。
那海贼捂着被洞穿的喉咙,想要叫喊,却不出声音,挣扎了几下,倒地上,再也爬不起来了。
陈毓祥收回铁钎,冷冷地看着庭院里的几个海贼。
剩下海寇们看到倒地上死的不能再死了的同伴,大怒,一声呼啸,挥起刀纷纷向陈毓祥杀来。
宁波城,翌日黎明。
熊熊大火映红了半个天空,目之所及到处一片断壁残垣,空气似乎已经变成粉红的颜色,浓重的血腥味弥漫空,闻之令人作呕。
手执铁钎的少年却已管不了这些,一边拼了命的向前奔跑,一边张开大口,拼命地往肺叶里灌输腥热的空气,他的身后不远处,紧紧地跟着十几名手执太刀和长剑的海寇。
陈毓祥只感觉肺里火辣辣地疼,两条腿也越来越沉重。身后的十几名海寇也早已满头大汗,犹自紧追不舍,就如同少年害死了他们的老子娘一般。
陈毓祥几乎已经到了极限,一夜的战斗,虽然杀掉了不少敌人,体内的产生的那一点儿法力也早已消耗殆,如果没有他之前吸收的一点灵力支撑,他早就倒下了。
陈毓祥刚奔过一个街角,一个隐藏断壁后的高大海寇大叫一声,双手持刀,向着他兜头劈了下来!
凛冽的刀风刮得他脸上生痛,陈毓祥拼后一丝力气向前跃出一步,绕到了一根坍塌的木柱后面。
那高大海寇一刀劈空,只听得噗的一声,太刀重重的劈了木柱之上,入木足有寸许!
高大海寇刚欲拔刀,忽然觉得喉头一凉,少年的铁钎已经轻轻地掠过了他的咽喉。
少年满意地笑了笑,经过一夜的熟悉,自己与这具身体也加地适应了,也算是因祸得福。
不过这一耽搁,后面的十几名海寇早已围了上来。陈毓祥强打精神,围绕着倾斜的木柱与十几名倭寇周旋起来。
他此时虽然显得狼狈万分,脚步也有时有些踉跄,但总能后时刻险之又险的避开对手的杀招。手的铁钎偶尔反击,招式似乎没什么力道,但居然每出必,就好像那些海寇自己把要害往刀刃上送一样。
不过数息之间又有三位海寇折那把看起来普普通通的铁钎上,海贼们围成一圈,却都不敢再往上冲了。
此时,陈毓祥的体能几乎到了极限,但也只能保持着神色俱厉的模样,不然,看出他已经是强弩之末的海贼们,瞬间就会把他劈成肉末。
终于,他还是支持不住了,这具身体毕竟还是凡人,一个踉跄,就要往地上栽去。
海贼们都是经验丰富的刽子手,知道他奋战了一夜,早已精疲力竭,就等着他体力不支呢,见他倒下,十几把长刀一起向他劈来。
海寇们面色狞狰的看着陈毓祥,等待着他被劈成数块的一刹那。
唰!!!
就这千钧一之际,一道青光闪过,十几把长刀同时停了半空,长刀的主人们,陈毓祥面前纷纷倒下,鲜血流了满地。
预料的痛疼感并没有出现,陈毓祥力睁开眼睛。
只见周围海寇的尸体倒了一地,眼前出现的却是一张熟悉的俏脸。这张脸的主人正关切的望着自己,用熟悉的声音问道:“喂,你不要紧?”
无的疲劳感让陈毓祥神智有些模糊,不过面前的这张俏脸却是如此的熟悉。几千年的相处,足以让这份记忆刻骨铭心!
陈毓祥疲倦的笑了笑,放心地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