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海山后山的伽蓝冰湖其实并不是一块普通的冰湖,相传这块冰湖早在苍海山之前就已存在,千万年伽蓝冰湖曾是哺育龙神之子的地方。换句话来说就是龙神孵出了蛋但是这颗蛋要适合的温度适合的条件才能孵出生物。
夙玉记得当时的父神和龙神关系有点紧张,龙神一贯骄傲跋扈,父神对他一让再让,毕竟要支撑起神界的安稳龙神手上的权利起着绝对的压制作用。父神为了缓和两人之间的关系,一手劈开连接四海的虚空境界,在最靠近东海之邑铸成伽蓝绝境。
到了如今,这块伽蓝绝境也变成了如今的苍海山后面的一块作用好点的冰湖了。夙玉站在冰湖边上凝望了会,开始伸手脱外衫。
神界被毁,父神也好,龙神也好,当年那场战争绝对是毁天灭地的,不管是活了几十万年的神界之人也好总有消失的一天。夙玉想,也许某一天她也会消失在天地间,只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
生命存在必然有存在的道理,消失也必有消失的道理。她从不追究这些始末根源,但是活着一天她必有一日的执着。宋琴是,她亦是。
湖中隐隐有着仙泽之气,脚才踏入通体舒服,她不禁满足的喟叹出声。墨色乌发在水中慢慢浮开,宛若黑色海藻缠缠绵绵饶了三千,衬的她肌肤更加苍白莹润。
“这湖水冰冷刺骨,也亏你能如此享受了。”一道清润冰凉的嗓音传来,隐隐有着千年不变的玩味狭意。
夙玉闻言一笑,从水中翻身而起,三千青丝沾了水铺在她白皙肩头,灰白的眸子微弯,“我道你是掉在了哪个窟窿窑子里乐不思蜀了。”
“窟窿窑子里没有你我哪敢多呆啊,就算有个千年狐妖诱惑我我也定是要回来的。”他手撑着头半躺在湖边,一手撩起她尖细的下巴,轻佻之极。
夙玉听的他的话咯咯笑开了,“我怎么觉的你这话是说给我听的?”话说完,眸子一转,双手抓着他的手腕往下一拽,噗通一声水花四溅。
她笑的欢畅,头顶开的正艳的红色枫树像是受了感应般掉的更加欢快了。一片刚好落在她的肩头,伴随着她的笑声颤巍巍的往下滑。他从水中钻出,瞧着那叶子要掉下水,脱口而出喝道:“别动。”
她听话的真的没动。一双灰白眼眸一眨不眨看着他伸过手来,顺着那片火红的枫叶在她肩头往下滑。他的动作缓慢轻柔,像对待一副心爱的字画,满眼都是喜爱到极致的宠溺。
湖水冰冷刺骨,周身氤氲围绕白色雾气。一滴水珠沿着她的睫毛掉下,透过那滴水珠,他朗若日月的俊颜扯出一抹笑意。
今日他又穿了白色的衣袍,沁了水的衣袍紧紧贴着他的身子,衣袍下的身子没有半点弱不禁风的孱弱反倒有种让人喷鼻血的冲动。“你说你干嘛每次见我都要如此诱惑我?虽然我活了几十万年但好歹也是个男人啊。”
夙玉眨了眨眼,惊讶道:“你居然是男人?!”
额头上如期一疼,他的声音中似夹了恼怒:“说我什么都好,别挑战我男人的尊严。”夙玉笑着推了他一下,起身往湖中游的深了些,“怎么突然消失了?”
见她另起话题,他也不再继续打闹,撑着池沿一个跃身落了地,“纯属意外,本来还打算跟着你拜个师父玩玩的,东海那边起了点异动,我过去看了看。”
一听东海有异动,夙玉停了游动,灰白眸子闪过一道精光直刺而来。
宋琴呵呵一笑,“就知道你是这个反应。东海龙王位于四海之首岂是虚有徒表?能瞒的他一段日子已是不易,若他还不能发现我反倒要怀疑他的能力了。”
池中之人眸色暗了暗旋即转淡,空洞到虚无的眼神好似一切都进不了她的眼中。单手抚上额头,她笑着起身再往后倒去,溅起无数的水花,那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缱绻道不尽心中的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