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的玉廊上她脚步轻快的走着,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曲子,貌似是小海子教的,词不达意,也不知唱的是什么。揽月阁内反正也无别人来,即便来了以夙玉的脸皮厚度那自是不介意自己五音不全的。
手中端着的茶还在冒着袅袅热气,一路从素镜殿赶回来,她可是兴奋匆匆的,第一次泡的茶再怎么不济也得让狐狸尝尝看。她虽然不会下厨房,可如今这茶道还是学的有模有样的。
夙玉这人跟着宋琴别的没学到,坏毛病那是一大推,就比如今日这个进门要先敲门的礼节,宋琴这厮活了那么久估计从来都不知道什么是礼节,奈何他进门进的最多的也是夙玉的,况且夙玉又是一般不住房子的人。
接下来的囧事就这么冒出来了。一头扎紧门内,手端着仍在冒热气的茶盏,脸上的笑容清清浅浅,却是在跨进门内的那一刻身子直往下坠,脸上的笑容都未及回收就这么直往前冲了过去。
夙玉心下一惊,一手护着茶盏,一手凌空乱抓,希望能抓住一个稳住身子的事物。
触手可及是个软绵绵甚有弹性,她不禁多摸了几下,令她意想不到的是软绵绵顷刻间竟变的坚挺起来,她抬起头朝上望去——狐狸的脸黑的跟抹了墨汁似的。
夙玉才想讽刺几句,耳边听的狐狸咬牙切齿道:“你到底要摸到什么时候?”也不知是气的浑身颤抖还是因着别的原因。
她这才意识到刚才那么一扯一拉之间竟把他的裤子给拉了下来,而她的一只手更对着他裤裆里的东西上下其手。望着那个勃然壮大的某物,她甚为不解的咦了声。
夜狐君听的她一声疑惑嘴角一抽,伸脚就把她踢了出去,怒叱:“不要脸也要有个限度!”
夙玉从地上慢慢爬起来,一手端着没有洒掉的茶杯,一手随意拍了拍衣裙,抬头笑的淡然空濛:“无意为之。”托盘送至他眼前:“尝尝我刚泡的茶水,味道不错的。”
夜狐君望着她那张笑脸心里的怒火更甚二话不说啪嗒一下摔了个稀巴烂。她叹了口气,望了一眼地上的残碎:“可惜,我第一次泡的茶水呢。”
才要弯腰捡起衣领被一股力道拎了起来,她眨眨眼,长长的睫毛从他鼻子上煽下,引的一阵酥麻。夜狐君心下一颤差一点松了手,触及到她眼中那满不在乎的神色,心内的怒火又再度窜起:“本殿下是不是对你太过纵容了?老四他们要对你静观其变,并不代表本殿下就怕了你,你信不信本殿下现在就可以杀了你!”
夙玉直勾勾的盯着他看了半响,似要从他的话中找出几分真假来,又似根本就没听见他的话,只因那双眼睛太过空茫,透过他,她到底看到了什么到底想到了什么,任夜狐君再精明也窥不得半点。
手下的力量又加重了几分,夜狐君心里越想越火,这个女人似乎总是能轻而易举的勾起他内心隐藏的情绪,只稍一个眼神就能让他如此失控。
“我信。”
屋内静悄悄的,隔了很长时间,她轻启朱唇,吐出了两个字,霎然展颜一笑:“你没有理由不杀我。”
夜狐君眼神复杂的看着她,“我很奇怪你到底要什么?”
夙玉心内微叹,对于这个问题真的很难回答啊!宋琴也同样问过她这个问题,只是她思索了那么久还真没给她思出个答案来。对于她这种妖物人生根本就不停留在‘想要什么’这种不值得回答的问题上。
她眼中的无奈和讥讽毫不遗落的被夜狐君看到,手下一松,她整个人都摔在了地上,起身,仍旧拍了拍衣裙,上下瞄了一眼狐狸,他早就用法术把衣服穿戴整齐,静寂期间还能用丁点初级法术。嗯,不错。她颇为欣赏的瞟了他一眼,拍拍屁股离开。
对于她最后那一眼赞赏他更是看的清清楚楚,浑身上下嗝的慌,气的全身上下每一块骨头都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