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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 风行千里

气御千年 风御九秋 5691 2021-03-28 13:12

  本来时间就紧迫,这么一来是紧上加紧了,一路上疯狂的御气疾掠,终于天亮时分赶到了三阳松林。

  帮金身太岁护法抵御天劫已经令自己灵气大损,一路追星赶月的御气凌空是令自己灵气不续,聚气诀聚敛的灵气远远不能补充自己施展凌空术消耗掉的灵气,幸好前方隐约可见的出现了三阳松林,这七百多里的三阳松林灵气充盈,倒是可以借机补充一下自身灵气。

  咬着牙关掠到三阳松林上空,迎面而来的大量灵气顿时令自己精神一振,凌空速度大大加快,近乎枯竭的灵气也开始缓缓恢复。

  就自己加快速度疾掠狂奔的时候,猛然感觉到身后出现了一股浓重的灵气,警觉的回头观望,只见一只巨大的白羽灵鹤正快速的向我飞来。

  看着身后快速飞来的灵鹤,我忽然冒出一个异想天开的念头,这家伙飞的快啊,要是它肯捎我一程那可真是上吊遇到砍绳的---来了救星了。

  灵鹤很快的便飞到了我的近前,放慢速度上下打量着我。

  “有门~”我暗自心道。先前也曾考虑过调用直升飞机将我送到白九妤居住的地方,但是距离太过遥远,直升飞机飞到位置剩下的燃料肯定不够再飞回去,上次偷那一架还没找回来呢,这要再弄丢一架,回去没法儿交代了。

  “道兄此行何往啊?”我松开右手的聚气指诀,向飞至近前的灵鹤抬手为礼。这只灵鹤神智已全,虽然不能口吐人言,但是肯定是听的懂人话。此外我之所以称它为道兄也是拍马屁的话,因为修道禽兽讨厌别人说它们是异类。

  可惜的是我话刚说完,便注意到眼前的这只灵鹤竟然是个独眼龙。心里紧接着就是一紧,不会这么倒霉吧?

  当年乘风道人偷得九阳松回返的途中遇到昆仑山的护山灵鹤与三阴辟水厮斗,不忍三阴辟水命丧鹤喙便出手相救。奈何灵鹤仙羽刀枪难伤,情急之下是施展移山诀毁其一目,方令其负痛而去的,而眼前的这只灵鹤与当年的那只损伤的都是左目,应该便是同一只。

  本来还以为上吊遇到砍绳的,现看来这家伙不是来砍绳的,倒像是来抱腿儿的。

  果不其然,我话音刚落,灵鹤便发出一声愤怒的唳叫之声,巨大的羽翼猛的向我扫来,这家伙真的认出我来了。

  无奈之下,灵气急转侧身避开,“贫道与道兄素未蒙面,道兄何故如此?”这话一出口我自己都感觉假,我的模样与前世几乎没什么改变,现又是紫气加身,它不可能认不出我。

  灵鹤根本不吃我这套,羽翼扫空,怒唳着转过鲜红的长喙就要啄我,我无奈之下慌忙错指散法落到地面。灵鹤见我回到地面也并不追赶,而是盘旋上空等待寻找。

  一支烟抽完,上空的灵鹤已然没了踪影,心中一喜急忙捏诀跃起,谁知刚蹿过树梢,等候不远处的灵鹤便唳叫着飞了过来,给我吓的急忙又落了下去。

  当年乘风道人的灵气修为是真正的紫色灵气,而我现只是个淡紫,加上自己现已经灵气受损,要想跟这只灵鹤硬碰硬实是太勉强了一点,关键的是白九妤还等着我过去为它护法,我是不敢有任何冒险的举动。

  无奈之下只好施展风行诀林间穿行,奈何林间松树密集,速度一快就有撞树的危险,好不容易摸出去十几里,再次探头,人家早上面等着你了。

  抬手看了看表。已经接近八点了,这么耗下去总不是个办法,以前的恩怨早晚也要做个了解,给它来个先礼后兵,身上还剩下几颗百年参籽,先利诱一下看看,实不行只好来硬的了。

  想到此处将身上的参籽摸出两粒攥手里,捏诀蹿到了半空,灵鹤见我上来,挥动着巨大的羽翼向我冲了出来。

  “且慢!”我凝聚灵气高声大喊,身上紫色灵气散出,护住了自己。

  灵鹤听到我的呼喊,果然停下了身形,羽翼急剧扇动,警惕而疑惑的看着我。

  “冤家宜结不宜解,你我同为道门中人,先前伤及道兄慧目实属无心,贫道亦为之愧疚非常,今诚心奉贡赔礼,万望道兄不记前嫌,宽恕则个。”我说着伸开手掌,亮出了掌心里的参籽。玉屋地精乃天地灵物,百年参籽虽然不如千年参籽有起死回生之效,但是对于修道禽兽来说也是难得的上品。这只灵鹤修行多年,也不可能不认识我手里的参籽。

  谁知我话刚说完,灵鹤微微扬头,竟然面露不屑神情,不过好没有再扑冲过来。

  “道兄慧眼如炬,自然知道贫道如今已度劫入道,你我缠斗只会两败俱伤,况且贫道乃紫阳观道人,你我同归东海碧游宫座下,亦算是有同门之谊,万请不要再念前恶,高抬贵手放贫道过去了罢。”我东拉西扯的跟它攀着交情,其实截教门下虽然有着诸多禽兽之属的异类弟子,但是这只灵鹤却也算不上是同门,再者我之所以提到自己度劫入道也多少带点恐吓的意思。

  灵鹤听完我的长篇大论,依旧一副趾高气扬的神情,不过独目微眯,似有所思。

  “道兄大量,贫道现今身无长物,只有些须俗物万请道兄纳受。”我说着将怀里的参籽全部掏了出来,同时也暗自将干将移到了顺手的位置,软的不行,只好来硬的了。

  此外我之所以对这只扁毛畜生说好话还施以贿赂,原因有二,

  一是它的眼睛的确是被乘风道人刺瞎的,乘风道人是我的前世,所以它把老帐算到我头上也没有冤枉我。把人家眼睛弄瞎了,赔礼道歉也没什么丢人的。

  二来自己现急切的要赶过去替白九妤护法,实是不敢磨蹭时间,不然的话以我现的修为,跟这只扁毛畜生相斗,苦战到后,死的那个也肯定不会是我。

  灵鹤听到我的这番话,又侧过独目盯着我手里的参籽,终于露出了心动的表情。

  “多谢道兄不念旧恶,待得贫道他日觅得仙根灵物,自当再入昆仑敬呈拜上。”我一见有门儿,急忙使用移山诀将手里的参籽向它移了过去。什么日后敬呈之类的全是废话,仙根灵物寻觅不易,就算机缘巧合的碰到了,谁会跑昆仑山送给它呀。

  灵鹤端详着我送到它嘴边的参籽,猛然长喙大张吞了下去。向我冷视一眼,调头向北疾飞而去。

  看着逐渐飞远的灵鹤,我暗自松了一口气,也不敢再指望它送我一程了,它不与我纠缠就够给面子的了,幸亏它是只扁毛畜生,这要是人的话,就没那么容易打发了。

  终于送走了这个趁火打劫的扫把星,哪里还敢耽搁,直接纵身而起,向南飞掠。

  等到掠出三阳松林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看着逐渐偏西的太阳,真是心急如焚。也顾不得喘气,甚至连抽烟的时间也节省了下来,傍晚时分才堪堪的赶到了东方朔封刀的龙潭上空,冲下方瞥了一眼,发现鸣鸿刀的气息还,不由得安心不少。这把天下第一神刀是金刚炮梦寐以求的兵器,要是被别人给弄走了,我还真没法和他交代。

  聚气诀聚敛的天地灵气远远无法补充我施展风行诀消耗掉的灵气,先前的一跃十里逐渐的减弱到一跃五里,等到掠到李自成埋藏军饷,篡改龙气的所时天彻底黑了,而我也实掠不动了,无奈之下只得落到地面进行短暂的休息。看来淡紫色灵气调御天地灵气还是有所局限,先前自己为太岁护法使得灵气大损,而今千里急奔是大耗真元,管自己一路上一直捏着聚气指诀,但是灵气却一直是入不敷出。

  一支烟抽完,抬起手腕一看已经快七点了,还有两个多小时就是亥时了,而前面还有五百多里的路要赶。

  想到此处哪里还敢休息,急忙揉了揉极为酸痛的双膝,再次捏诀跃起,疯狂的向南飞掠。可惜的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到了晚上竟然起了风,一试之下还是南风。我无奈的苦笑摇头,顶风而行,速度加缓慢了。

  极为勉强的掠出两百余里之后,自从冲破紫气玄关之后一直没有出现的情况出现了,本体灵气彻底枯竭了。

  灵气的枯竭使得自己暗暗皱眉,咬牙横心开始抽调本命真元。俗话说“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男子汉大丈夫答应的事情就是欠下的债,无论如何我也不能自食其言。就算是将本命真元耗光,我也得赶过去!

  竭全力的又跃出百里,只感觉天空中的风向变了,刮起了微微的北风,不知为何风中灵气十分的充盈。

  我抬手看了看手腕,指针已经指到了九点位置,时间到了。

  借助了轻微的北风,飞掠速度微微加快,还有两百余里,顺风前行很快就可以赶到了,现唯一期盼的就是白九妤所说的亥时是十一点而不是九点,因为太岁的应难天雷是迟了一个小时的,因而也希望白九妤的度劫天雷也能够晚一点儿到来。

  可惜的是,事实并非如此,就我勉强的掠至距白九妤所住村落不足百里的时候,风停了,而前方天空上开始聚集雷云,原来先前我所感受到的充满灵气的北风,是天劫聚敛灵气的征兆。

  看着前方上空快速聚集的云层,我拼命的抽取着已经产生异动的本命真元,向雷云聚集的方向没命的狂奔,刚掠出没多远,前方就响起了天雷之声。

  看着轰鸣而下的天雷,我心如刀绞,白九妤的双腿四百年前就已经瘫痪了,自身灵气运转不灵,要想自己抵御天雷无疑是螳臂当车。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自言自语的落地借力,再次冲天而起。

  雷鸣之声不绝于耳,阵阵轰鸣我听来犹如锥心重锤,使我已经极为不稳的本命真元加散乱,短短的八十余里竟然用了一个多小时才勉强赶到,到了后我本命真元也几乎枯竭,到后已经无力跃起,只能费力的林间奔跑。

  等到自己踉踉跄跄的跑到村落中央的石台时,只间石头四周密密麻麻的匍匐着一大群的狐狸,一只娇小的白狐躺卧石台正中一动不动,石台上隐约可见斑斑血迹。

  我急忙抬头望向天空,发现雷云并没有散去,而是急剧的增厚,这是度劫天雷后一击的征兆,这说明白九妤并没有死,因为度劫天雷是不会轰击尸体的。

  看着隐约已呈下击之势的天雷,我急忙捏诀试图掠上石台,一捏之下才发现不但灵气已经枯竭,连本命真元都已无法抽取,无奈之下只得迈步向石台跑去。就自己跨上石台的一刹那,天雷轰鸣之声响起,巨大的雷光疾劈而下,我来不及多想,急忙抽出九阳拂尘向闪烁的雷光迎了上去,本想以自身灵气作为缓冲然后将其移走,一接之下却发现自己一丝灵气也无法抽调,心惊之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巨大的雷光将自己手里的九阳拂尘劈做粉末,紧接着就感觉五脏六腑一阵剧痛,鲜血破口而出。

  强行稳住摇晃的身形,低头看向石台之上的白狐,发现它正拖着两条瘫痪的后肢向我爬来,嘴唇颤动似乎说着什么,但是我却完全听不到它的声音。

  刚想冲它挤出一丝笑容,却感觉喉头又是一甜,鲜血再次喷出,再也站立不住,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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