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疾掠之下很快便离开了红族的城池,掠出三多里,二人才停了下来,这里是我们之前栖身的山洞,从这里走还回这里来。
落下身形之后金刚炮又开始摸烟,一摸之下再次摸了个空,气急败坏的将先前存放烟叶的小布袋和麻纸扔了出去。他现还没有戒掉烟瘾,想抽烟的时候就会烦躁。
“别上火了,我说过了,我们不属于这里。”我拿过金刚炮背上的葫芦喝了一口水。
“人情冷暖哪。”金刚炮不甘心的走过去拣回了布袋,从边角缝隙里倒出了点碎末胡乱的卷了个小烟卷儿。
“趋吉避凶是人的本性,也不能全怪他们。”我苦笑摇头。
“连点客气话儿都不敢说,三教就那么可怕吗?”金刚炮撇嘴冷哼。
“你我不怕,不代表他们也不怕。”我叹气说道。
“咱又不指望着他们保护咱,说个话儿就行,连话都不敢说,还指望着咱给他退敌,这些人咋这么不要脸呢?”金刚炮的烟卷儿很小,两口抽完就烧着手了,金刚炮甩手撇掉了烟头。
“行了,别说这些了,睡会。”我走进山洞找到一处相对干燥的地方躺了下来。
“睡不着。”金刚炮愤然摇头。
“那走,去黄族地头瞧瞧。”我翻身站起,蛮荒地区的环境高温潮湿,说干燥其实也就是不滴水,躺下之后身子底下潮。
“干啥,你还真帮那群王八蛋哪?”金刚炮瞪起了眼珠子,“要去你去,反正我是不去。”
“我怀里的四颗内丹都是黄族先前驱使来的异兽战死以后留下的,剩下那只金属异兽很有可能也黄族区域。”我出言说道。事实上我要前往黄族捣乱也并不是单纯为了红族。
“那走,现就走。”金刚炮说完不待我有所反应便率先向东北方向掠去,此时已然是亥时,不过我们可以夜间视物,所以昼夜的光线变化对我们影响不大。
金刚炮一走,我只能无奈的跟了过去,这家伙现憋了一肚子火,就想找人打架。
其实他的心情我也能够理解,因为我始终是局外人,而他从一开始就自我感觉良好,没曾想人家看重的是他的法术,一听他有可能带来灾祸,笑脸立刻变成了冷屁股,这样的落差的确令他难以接受。
金刚炮一生气,沿途的野兽禽羽算是倒了血霉了,树上的乌鸦呱呱两声,他能追出好几里地给人家弄死,嫌弃乌鸦叫的丧气。水里的蛤蟆一咕嘎,他也得落下搬石头砸上几下子,理由是蛤蟆吵到他了。到后我实没办法了只好将我已然为他找齐了五种灵物的事情告诉了他,金刚炮这才转怒为喜,连声叫嚷着‘不算亏本。’
即便如此我也没有将那五种灵物交给他,他刚刚进入紫气,经络和气海并不强健,目前实是不适宜进一步提升修为。
由于蛮荒之地有着瘴气的存,因而我们的观气术大为受限,只能看清里之内的气息,从亥时转悠到次日的巳时也没找到黄族的城池,倒是现了几处规模很小的土著村落,也没见里面有黄族人的身影。
无奈之下二人只好展开了之字形寻找,午时分终于一处密林深处现了一座破旧的城池。
这座城池比红族的城池要小上很多,也没有很坚固的城墙,只是以木栅栏圈绕起来挡住了饲养的牲畜,里面的房屋也都是些木棚草屋,看样子也都有些年头了。大的房屋是城的一座大型方形木屋,单层建筑,大小也不过十平米。此外城池里的居民大多是些蛮人,身上没多少衣物,坦胸露乳的户外支锅造饭。
“应该是这里了。”我站一处树杈的枝节上开口说道。城有着十几位红色灵气的黄衣人,其他五多人全是清一色的土著蛮人。
“这咋搞的像是进了非洲的难民营?”金刚炮疑惑的问道。
“他们不种植农作物,是靠打猎为生的。”我皱眉打量着左右的气息,没有现有什么异类的存。
“现咋办?”金刚炮出言问道。
“进去。”我点头说道。按照这个城池的规模应该不止居住了这些人,其他的人很可能外征战。
金刚炮点头答应,二人跃下大树大摇大摆的走向了城池。
很快的便有蛮人现了我们,尖叫着冲其他人示警,这座城池位于荒山深处,平时肯定是鲜有人至,我和金刚炮的到来自然会引起他们的警觉。
我和金刚炮本来就是来找茬的,因而并没有刻意回避,走到城外甩手移走了大片的栅栏走进了城池。
如果说先前蛮人还不明白我们的用意,那我和金刚炮移走栅栏的举动无疑告诉了他们我们是来找茬的。所以我和金刚炮进入城池之后不久,诸多蛮人便挥舞着腰刀匕向我们冲了过来。
这些人不论男女体格都异常健壮,而且奔跑速也是极快,奔跑的同时嘴里叫嚷着音节极高的蛮语,龇牙瞪眼极为凶悍。
我和金刚炮相视而笑,丝毫没有停步,径直向着那诸多蛮人走了过去,这些蛮人虽然强壮凶悍,但是我们眼里与蝼蚁没什么两样。等到蛮人叫嚷着冲到近前,二人移山诀左右开弓将这些蛮人逐一抓起扔向了远处,由于这些人并非十恶不赦之徒,所以我和金刚炮并没有大开杀戒,扔撇之间刻意选择了相对柔软的草地,只求摔晕,不求摔死。
令我和金刚炮没有想到的是这些人比我们想象的要凶悍的多,被摔出之后翻身爬起再来袭,从哪里摔倒就从哪里爬起来,我和金刚炮见到这种情景不由得大为皱眉双双站定,等待着众人冲过来之后再出手抓扔,我就不信摔不服这些蛮人。
事实上我的确没有摔服他们,他们到后来之所以停手是因为那些身穿黄衣的许氏族人喊住了他们。
“你们是何人?”领头的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老者,身材高大虎背熊腰,脸上有着一条斜长的刀疤从左额延伸到了右腮,左眼已盲,虽然只有一只独眼,却炯然有神,一看便知道是久经沙场之人。
“砸场子的!”金刚炮上前一步挑眉高喊。金刚炮喜欢的就是争强斗狠,巴不得有人冲他瞪眼,真的遇到软蛋他反而会很扫兴。
那刀疤老者自然是听不懂金刚炮是什么意思,因为砸场子这句话是近代才出现的。不过他虽然不明白金刚炮是什么意思却能从金刚炮的眼神和语气看出我们是来捣乱的。
刀疤老者见状不再说话,鼻翼疾抖甩手亮臂,以一种怪异的姿势快速的原地转起了圈子,与此同时口念念有词,不问可知正念咒施法。他身后的那些黄衣人大多是些青年和女子,此时也如法炮制的开始转起了圈子。
那诸多的蛮人见状急忙叫嚷着跑向了安全地带。
“老于,你看他们像不像一群压磨的驴?”金刚炮哈哈笑道。这些人不停的转着圈子,的确与蒙眼拉磨的驴子有几分相似。
“天书法术根本无需指诀和动作,简直是画蛇添足。”我冷笑摇头。铜鼎天书我先前秦始皇陵里曾经看过一部分,知道天书记载的法术只有真言没有指诀,但是天书的真言很长,我们的真言只有二十几个字,而铜鼎天书却有数。这种法术用来改造环境比较好用,用来临阵对敌似乎太过迟滞。
不过我和金刚炮始终对铜鼎天书很是好奇,便没有出手阻止他们的念咒作法,我们也想看看天书上的法术到底有什么样的效果。
令我们没有想到的是对方的咒语没念几句周围的动物便有了反应,城池之散放的牛马彘犬了疯一般的向我和金刚炮冲了过来。
我和金刚炮自然不会畏惧这些畜生,不过也懒得与畜生动手,因而便凌空跃起跳到半空低头下望。这时候我现了一个我以前没有现的问题,那就是猪狂了跑的不比狗慢。
那些黄衣人见到我和金刚炮能够凌空而立顿时露出了惊愕的神情,惊愕之下已然停止了动作,但是口的咒语却没有停歇,一直抑扬顿挫的念念有词,那些畜生冲到下方之后并没有互相拥挤彼此冲撞,由此可见这些畜生的动作是受那些黄族人的咒语指挥的。
对于佛道有所了解的人都知道真言和指诀其实都是人体与自然界产生联系并借用能量的一种手段,我们紫阳观是将真言与指诀配合使用的,而铜鼎天书则压根儿没有指诀,单纯靠真言便可以施展法术,从这个角上说铜鼎天书比我们紫阳观的法术要高出一个层次。此外咒语和真言实际上并没有本质上的区别,都是可以与自然界产生联系引起共鸣的一种深奥语言。
“呵呵,没招儿了,爷会飞。”金刚炮不无得意的叫嚣着。其实不止是他,即便是我也没看得起这些只习练了一半御兽法术的黄族族人,任何东西都需要完整,法术也是一样,缺失了一半的天书法术威力也不过如此。
令我们没有想到的是这些黄族的族人却并没有就此停歇,那些女子的咒语陡然之间变的急切了起来,高音节出现的越来越频繁,声音极其高亢,语调异常刺耳。
“这些娘们都能去唱珠穆朗玛。”金刚炮侧目皱眉。他所谓的珠穆朗玛是一高音歌曲。
“应该召唤什么东西。”我凝神倾听着这些女人出的声音,依稀还能分辨出念的是咒语,只不过快慢高低产生了变化。红族的男人修炼的是与山有关的法术,而女人则修炼有水有关的。这个黄族很可能也是这样,男女召唤和控制的动物种类可能也不一样。
“老于,你看。”就我大惑不解之时,身边的金刚炮推了我一把。
我转头顺着金刚炮所指的方向看向西侧天际,一看之下哭笑不得,这些女人怎么召了这么一群东西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