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6章 太子殿下!(1)
“久别不见,十殿下还是如此招人喜欢!”
“来人啊,依十殿下的话,将皇后放了。”
走出大帐的才是真正的拓跋昀,他闲庭信步似的走下几阶台阶,然后站在最末的台阶之上笑意傲然而邪肆,得了他的吩咐,立刻有人上前将嬴华阳救了下来,嬴华阳发髻散乱,裙摆更是被烧出大大小小的洞,狼狈不堪的她受了惊吓一脸的冷汗,被几个人扶着才勉强能走路,见自家的皇上好好地站着,不明就里的人顿时明白这只是一场计谋!
嬴湛面色雪白的站着,眼睁睁的看着嬴华阳整了整衣襟步伐僵硬却还算端庄的走到了拓跋昀身前,拓跋昀仰着下颌,温柔的牵住嬴华阳的手,将她拉着走上一阶台阶和自己并肩而立,倾身为她拭汗,口中带笑道,“皇后辛苦了。”
嬴华阳僵硬的表情动了动,却是笑不出,好半晌才道,“这是臣妾应该做的!”
嬴湛先是一呆,继而好似看到了什么荒诞之事一般的笑了笑,他身前之人害怕的发抖,嬴湛笑意一深,抬手便将身前之人抹了脖子,那人低哼一声便软倒在地,嬴湛看了看剑上的血痕,苦笑着朝沈苏姀这个方向看了一眼,不着痕迹的摆了摆手,让沈苏姀先走!
拓跋昀表现完了对皇后的关切,牵着她的手看向嬴湛,“十殿下从未上过战场,这次必定不是一个人来的,能让十殿下作陪同行的人该是谁呢?”
说着,拓跋昀意味深长的环顾了这场子四周,他微抬了下颌,笑道,“十殿下远来不易,诸位好生招待,或许待会儿还有贵客临门!”
话音一落,所有的刀剑都指向了嬴湛!
容飒看着这场面急转直下眉心直跳,在他眼中,沈苏姀的性命自然比嬴湛来的更重,他当即开口道,“娘娘先走,属下去救十殿下!摆脱追兵之后还是在谷中汇合!”
沈苏姀没动,反而拔出了长生剑,容飒见状只得在心中哀嚎……
“嬴华阳的命我不管,小十的命却不能丢在这里。”
沈苏姀沉静的说着,又问,“容飒,你有多久未曾大开杀戒了?”
容飒一愕,想了想竟然没想起来上次大开杀戒是在何处,沈苏姀回头扫了他一眼,语声利落的道,“当心些,若今日被困的是你,我亦不会走的!”
容飒闻言咧嘴一笑,亦收紧了握剑的手。
沈苏姀眸光半狭,眼底寒光骤然一闪,“这一次,来的可是真皇帝。”
容飒瞬间便明白了沈苏姀的话意为何,看着护在拓跋昀周围的人,他亦是眸色一寒,“娘娘放心,属下先去试试手,您看一会儿再来……”
拓跋昀料想到了待会儿会有人出现救嬴湛,这会儿是全副武装着的,容飒先去引开敌人注意力,沈苏姀再找机会下手……这个计划不错!
沈苏姀郑重看他一眼,“一定当心!”
容飒点头,恰在这时,底下一直和嬴湛对峙着的侍卫们倏然出了招,四五高手同时围着嬴湛攻了上去,一开始嬴湛就有些吃不消,沈苏姀扶额一叹,容飒看准了时机,剑招一划便从这塔楼之上直坠而下,而后沿着底下的大帐几番闪动,某一刻,忽然从另一个方向朝拓跋昀直攻而去,容飒的出现果然未曾引得众人惊讶,拓跋昀见又来了人只是一笑便由着身边侍卫缠斗了上去,容飒面上绑了黑巾,众人都不知道他的身份,因此倒是吸引了不少侍卫围攻,刹那间,拓跋昀身边的防护露了破绽!
沈苏姀眯眸,将黑巾往面上一绑,内息一提正欲出手,眼角处却瞟道一匹快马沿着营中大道疾驰而来,马上一人着魏军军服披头散发浑身是血,御马疾驰,连着撞翻许多魏兵也不减速,他手中挥着带血的长剑,一边走一边大喊,“皇上……东山急报!”
魏兵们被撞得飞开,马背上那人一气儿疾驰到了这处小广场,那呼声早就引得众人注意,连对嬴湛二人的围攻都慢了不少,那人身手利落的翻身下马,径直穿过围观的士兵们走到了拓跋昀看的见的地方,跪地便痛心疾首的道,“皇上,东山遭袭!秦军人马数万,所有粮草即将付之一炬,兄弟们正在死守!求皇上发兵救援!求皇上发兵!”
刹那间的死寂让沈苏姀几疑自己出现了幻听,她分明安排了足够的人手挡住了前来求援的魏兵,却怎么还有了漏网之鱼?!不仅如此,秦军只有八百!何来数万之说?!
沈苏姀心中惊疑不定,却见拓跋昀等人也瞬间被惊得面无血色,沈苏姀心底冷笑一声没时间分析那么许多,她只知道眼下这场景正是助嬴湛和容飒脱困的最好时机!
内息一提,攥着长生剑的手一紧,沈苏姀上前一步就要跃身而出,可就在她即将跃出的刹那,身后一抹气息陡然靠近,一道硬挺有力的手臂不容分说的将她拦腰抓了回来。
内息一提,攥着长生剑的手一紧,沈苏姀上前一步就要跃身而出,可就在她即将跃出的刹那,身后一抹气息陡然靠近,一道硬挺有力的手臂不容分说的将她拦腰抓了回来。
那气息来的极快,沈苏姀竟然毫无察觉便被箍了腰,心念电闪,她下意识就腕子一折反手刺过去,那剑势凌厉无比,可来人早有所防备似得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肘,“砰”的一声,沈苏姀撞上一道温热的胸膛,她另一只手已经屈肘蓄势待发,可就在她背脊贴上那胸膛的那一刻,她心头倏地紧缩,继而,整个人毫无反抗的由着那人将她带入了黑暗之中。
她瞬间便卸下了浑身的内劲,来人似是低笑了一下,心满意足的将她抱了个满怀,沈苏姀僵着身子,任由那人的灼热气息落在她颈侧,温热的唇欺上来,沈苏姀牙关紧咬的转过了身子,那是一种刻在心底最深处的眷恋,是早已沁入每一处肌骨的熟稔,她无需看清这人的样貌,光是那一抹气息她便已经熟悉至极,他的手臂,他的胸膛,他身上的温度,他每一寸肌肉的喷张力度,她甚至不用多想脑海之中便有道声音在叫嚣……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