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扬看到郑博士脸红脖子粗、大失刚才儒雅风的样子,心里面感到有些好笑,于是量措辞委婉地说:“呵呵,别激动嘛郑博士,确实正像你说的那样,条条大路通罗马,解决问题的方法又不止一个,所以郑博士再换一个法子也没有什么妨碍啊。”
为了照顾郑博士的面子,周扬并没有直接指出郑博士的那个方法没有任何效果,只是建议他再换一个,没有说出他的那个方案到底什么地方有问题。
“咳,不是我激动,只是我觉得有些可笑而已,既然我的这个方案没有任何问题,那我何必画蛇添足再换一种呢?!”郑博士也是感到刚才自己确实反应过激、有损形象,所以咳嗽了一声平静一下,恢复了一贯斯儒雅的样子,故作镇定地以问代答。
“哎我说周先生,如果有什么问题的话,还请周先生直言为尚,大家都是自己人,没有必要隐瞒嘛。”吕广裕知道刚才周扬说自己酒多伤胃根本就是敷衍应付而已,现看来,周扬他肯定是看出了什么问题,只是不肯明说而已。
“是啊,如果周先生认为我所说的那个方案不行的话,你总得让我们知道为什么不行、不行什么地方?”郑博士这个时候已经恢复了平静,不失风。
周扬确实感到有些为难,自己刚才已经是仁至义、非常委婉地提示郑博士,让他再换一个解决方案,但他郑博士怎么老是聪明人做傻事儿呢?暗示你要整一下裤拉链那肯定是有问题,难道非要明说你二弟出来晒太阳了你才明白吗?
如果自己袖手旁观的话,周扬觉得人家吕老板请自己前来就是为了把关解决问题的,自己明知郑博士所说的方案并无效果而无动于衷的话,肯定对不住人。
但是这个郑博士却是一个死脑筋的家伙,如此明确地提醒于他,连吕老板都听出言外之意了,他却是仍然执迷不悟。
“周先生,大家都是朋友嘛,我们两个又是老邻居,有什么话就直说呗?”吕广裕再次催促周扬说。
“嗯,是这样的,郑博士所说的方案确实不错,只是效果可能不是很好,所以我建议”周扬决定再给郑博士后一个台阶,如果他聪明识相的话,就应该借助这个机会非常体面地再换一个方案。
可惜没有等周扬把话说完,郑博士就迫不及待地说道:“我说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吗,怎么婆婆妈妈的!要是我的方案有什么毛病的话你就直说,否则的话这天寒地冻大冷天的,站这儿多受罪啊你!”
“嗨!那我就有话直说了,”周扬见郑博士是那种不撞南墙不回头、不见真神不下拜的类型,只得摇了摇头,指着那座坟墓说道,“郑博士的那个方案用这儿并不合适,或者换句话说,就是没有什么作用!”
“什么?你说什么?”郑是“用这儿并不合适”,突然恍然大悟一般,立即脑海灵光一现、想了起来自己刚才所说的那个“三阳开泰”的法子好像确实是从阳宅风水书籍上移花接木过来的!
郑博士博览群书、所学甚杂,虽然并没有专门学过堪舆之术,但人家毕竟是博学之士,风水方面的书籍确实是看了不少只不过他今天竟然一时大意,把所看到的那种阳宅风水之术移花接木到阴宅上来了。
如果碰到一般的主顾,郑博士至少应该不会露出马脚的,非常不巧的是今天正好有周扬这个专业人士场,不幸被周扬识破。
郑博士现了自己的失误,心里一惊,立即知道今天确实是自己弄巧成拙、丢人现眼了!
周扬见郑博士眼神的顿悟后悔一闪而过,知道对方已经明白是他自己失误,所以就放下心来,等着郑博士自己改口认错、另换良方。
郑博士心大惊,面上却是努力保持着镇定自若,心里面快速地思考着对策。
很显然,开弓没有回头箭、覆水无法再收回,郑博士认为现已是木已成舟、骑虎难下,若是自己低头认错的话,这事儿以后要是传了出去,说自己堂堂一个博士竟然连阴宅、阳宅都给弄错了,以后还怎么混啊?
所以郑博士稍一思虑,为了自己的面子与将来,决定硬着头皮撑下去给周扬来个以攻为守,于是他就轻轻摇了摇头、一脸痛惜地看着周扬说:“呵呵,我说周先生啊,幸亏我们两个都是吕总的朋友,这里也没有什么外人,你好歹也是风水法术界的名人,今天你这话要是让其他人听到了,岂不是影响你的名声啊?”
“这,这怎么会影响我的名声呢?”周扬一脸茫茫然噢,我好心好意提醒于你,而且前面量维护你郑博士的面子,怎么让你说起来,好像我周扬做错了什么事一样啊?
“没事的,我郑某一定不会到处乱说,这点你管放心,”郑博士就是郑博士,他不但能够将阳宅风水之术移花接木到阴宅风水方面,而且说谎方面的道行也是炉火纯青明明知道自己是说谎、明明知道对方也知道自己是说谎,但他就是能够做到像是捍卫真理一样理不直气也壮地捍卫自己的谎言:“咳,看来周先生过于拘泥于阴宅阳宅了,其实无论是阴宅阳宅,都是利用风水法术,为缘主主顾化灾解厄、催财旺运,我刚才所的说那个三阳开泰,虽然用阴宅方面,却是替阳世之人禳凶祈福,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郑博士这番话说得甚是漂亮,算是说到吕广裕的心里去了因为世人之所以请风水先生,不就是为了让他们运用风水法术来替自己化灾解厄、催财旺运吗?
加上吕广裕风水法术方面又是白脖一个,所以他根本无法分辨郑博士所说的是真是假,只是看着周扬,等待着瞧瞧他们两个谁说的有道理一些。
周扬见郑博士眼神的顿悟后悔一闪而过,知道他应该想起来自己失误了,没有想到这个郑博士为了维护自己的权威与面子,竟然硬着头皮说瞎话,于是心里面对他甚是感到轻视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至少不能做有违良知天道的事情。
“是这样的,郑博士,我们今天只是就事论事而已,绝对没有其他意思,”周扬见事已至此,一脸真诚地说,“坟墓之所是为阴宅,从古至今多栽松柏柳树等阴性树木,而杨树是为阳性,栽到坟墓旁边虽然并不是严重犯冲,至少是没有什么益处的。”
“咳,看来周先生对风水之道只会照搬古方,并不明白其的精髓之妙啊,”郑博士一本正经地说道,“刚才我已经给你讲过了嘛,风水之道,无论阴宅阳宅,万法归宗只有一个目的。”
“另外就算是退一步来讲,刚才郑博士你自己也说这片蜻蜓点水之势,随着岁月侵蚀、水土流失,地气已经衰减变弱,不能再保后人旺盛无虞也就题出地气散失衰减方面,按说解决问题自然是应该对症下药、因果相应。而你所说的那个解决方案,好像与原因根本扯不上什么关系嘛!”周扬见对方鸭子死了嘴巴硬,于是干脆直指郑博士的错误之源。
“咳,怪不得人家景不如听景、见面不如闻名,周先生你好歹风水法术界也是有名声有地位的,怎么你竟然如此执迷不悟呢?”郑博士盯着周扬说,“鸡蛋里面挑骨头、寿桃里面找乱刺儿的事谁都会干,这样,既然跟你道理上讲不通,那么你说一个可行的方案来听听?”
“那好,我来谈谈自己的看法。刚才原因方面,郑博士说的非常正确,就是随着岁月变换、地气衰减,不能再保后人旺盛无虞,所以要是对症下方的话,好能够采用什么方法来弥补衰减的地气”
“哈哈,周先生啊周先生,你这纯是一派胡言啊!”没等周扬把话说完,郑博士就笑着打断了他的话,“我还以为周先生会提出什么高见呢,原来又是赵括重生而已衰减流失的地气是可以弥补的吗?”
“当然!”周扬胸有成竹地点了点头。
眼看周扬与郑博士互不服气,而且听起来好像他们说的都有道理,这可让原本打算内行监督内行的吕广裕有些措手不及,不知如何是好。
因为内行监督内行的结果是达到了,但作为风水方面门外汉的吕广裕,却是无法裁定到底他们谁是谁非。
郑博士深谙为人处世之道,他见吕总面现疑惑为难之色,立即是心领神会,主动开口说:“咳,我们两个意见不统一,是让吕总为难。周扬你看这样如何,不妨我们两个各露一手,以让吕总心里有数、好做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