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扬轻轻几句话,却如惊雷一般让么顿时紧张起来了!
因为无论科学上如何解释,现实的情况是竹子确实不常开花,一旦开花过后,好像耗了全部的生命力一样,整个竹林极有可能就会枯萎败落。
竹子开花前生机盎然、极为茂威,比平时加碧翠欲流、伟岸挺拔,但开花过后像被抽干了生命之泉一样,很快落叶调零、干枯死亡……以此来比喻人的病情,那分明是说吕华清大势已去、即将归天!
“小周,你实话实说,估计我还有多长时间?”吕华清沉默了一会儿,轻轻地问道。
“是这样的吕老,这种情况非常罕见,我也只是猜测而已,何况您老人家吉人天相,肯定能够化险为夷的,您别完全当真!”周扬看了看卢鹤亭,不知该不该实话实说。
“哈哈,小周啊,其实我也是粗通医之道的……春生夏长、秋收冬藏才是符合正常规律,上了年纪就应该好比过冬一样以守为主,怎么可能突然精气神像年轻人那样呢?我早就感到情况不对啦!”吕华清豁达大地笑了笑,“虽然好生厌死是人之常情,但我都八十多岁了,并不忌讳那个早点知道还能有所准备嘛,你管实话实说!”
看到卢鹤亭轻轻地点了点头,周扬这才低声说道:“如果,我只是说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吕老剩下的时间应该不会超过三个月。”
“嗯,和我的感觉差不多,近来虽然表面看起来我身体气色非常不错,好像要返老还童似的,其实我也明白,这纯粹是过透支、好景不长,”吕华清接着问道,“长不过三个月,那短呢?能不能捱过两个月?能够再活两个月的话,我也就了无遗憾啦!”
“老长。”,崔主任眼圈红红地叫了一声。
“咳,这不还早着呢,要是战场上,小崔你这样可是不行的!”吕华清叹了口气,自言自语似地说,“主要是,我那重孙子再有两个月就要出生了,真想见见我吕家第四代人呐!”
四世同堂,是国人传统的梦想,吕华清也不例外!
管吕华清豁达大、看淡生死但当他真正听到周扬如此说时,仍是避免不了露出一抹遗憾失望和悲伤之色。
毕竟,这个简简单单、就眼前的梦想,谁也没有办法保证实现,确实是让人颇为伤感……长不过三个月,但短又会短到几天呢?
崔主任见其他几位专家们微微低头、不敢开口,知道他们心有余而力不足,确实是没有救治吕老怪病的良方,于是也就不再麻烦他们,转而快步走到周扬身边,一脸真诚地说:“对不起,这位小同志,刚才我莽撞失礼之处,我正式向您道歉,请您能够原谅!”
“咳,快别这样说,崔主任!”周扬也并非是得寸进尺、不识好歹之人,他见崔主任低头道歉,连忙说道,“主要是我年轻气威、说话不知高低。”
“谢谢您能原谅于我,”崔主任郑重地说,“能不能再麻烦您一次,力帮助老长,我崔尚天一定知恩图报!”
“吕老将军德高望重,是共和国的功勋元老,如果我能够为他老人家略绵薄的话,那是我周某的荣幸!”周扬觉得这个崔主任虽然心眼小眼光高,但好歹他也是知恩图报之人。
“谢谢,谢谢您,周扬同志!”崔主任见周扬通情达理、气量恢弘,紧紧地握住周扬的手真诚地说,“都说是有志不年高,今天见到周扬同志,真的是让崔某大开眼界、心悦诚服!”…
怪不得俗话说良言一句三冬暖,又说什么退让一步天地宽,周扬的气让场的专家们一个个收起了妒忌之心,打心眼儿里佩服这位年轻人,一时间偌大的客厅内气氛斗变,立即共同讨论起如何治疗吕老病情的话题来。
“小崔,你们几个先去忙,我和老卢好好聊聊!”吕华清知道周扬刚才话虽委婉,但意思表达得已是非常清楚,自己确定是来日不多,所以也就泰然处之了。
崔主任知道自己和几个专家皆无良方、留下无益,只得告退。临走时,特地走到周扬面前,非常恭敬地递上一张名片。
周扬没有名片,崔主任就要了一个电话号码,然后离去。
“老卢啊,走,我们还下棋去,小周给我掠阵做裁判!”吕华清邀请道。
“别急、别急嘛!”卢鹤亭踌躇不前。
“咳,那事儿就别放心上了,八十岁已算高寿我知足啦……”—昌华清淡然地说……其实早晚不就是那回事儿嘛!”
“别那样想,吕老,其实这种病虽然罕见,却也并不是说没有解救之法,只是,容我好好想想,”周扬插嘴说,“您老人家不是希望看到重孙子出生吗?我认为这个愿望倒是比较容易实现的!”
“这个?真的吗小周?”吕华清立即激动起来,“小周啊,我也并不指望着长命岁什么的,只要能够让我看一眼吕家的第四代人,我就心满意足啦!”
“吕老的这个病,根治的话我不敢乱说,但延长个一年两年的,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周扬也是郑重地说,“只是,这要等我回去一下,找到好的方法以后再过来看望您老。”
“哈哈,别说一年两年,能有两个多月,让我看到四世同堂的样子,我就含笑泉了!”吕华清非常开心地说。
晚上,回到了卢鹤亭的家里,卢鹤亭这才无所顾虑地和周扬聊了起来。
“小周,老吕的事情,你确实有那个把握么?”卢鹤亭说,“我的意思是说,真的能够让他四世同堂?”
“三个月肯定没有什么问题。只不过要想多延长些年头,甚至是进行根治再让吕老多活个十年八年的,这事儿我得回家一趟才能知道。小时候看到的那本古书还不,我不清楚,但我爷爷向来是喜欢将书默诵心,他老人家应该还有印象的!”
“那就麻烦你了,小周!”卢鹤亭眯缝着眼睛看着周扬,淡淡地问道,“今天到吕将军处一行,你有什么感受啊?”
“感受太多啦!”周扬回答说,“吕将军自己一个人,竟然有那么一大帮人团着他转,动则是由国家级专家进行会诊救治:而吴坤那个老先生,医术精湛绝伦,却是只为那么少数几个人服务!”
卢鹤亭不动声色地追问道:“还有呢?”
“就那两点!要知道多少老姓有病难医、无钱可看,小病靠忍、大病等死这人与人之间的差距也太大了!至于那个吴坤,他完全可以为充分地利用他的医术,只可惜,唉。——。—”。
“呵呵,我们两个是忘年之交,很多话我就直说啦!小周你易道方面也是青出于蓝、不同凡响,但你不也像那个吴坤一样么?他只为高官保健,你只为富豪服务,你们两个并没有什么大的差别啊!”
“卢老指教的是,我路上还想这件事。究竟应如何才能将易经扬广大!”周扬若有所悟地说,“前面的路,我好像有些走偏了。”…
“没有偏!你前面所走的路并没有走偏、没有走错!”卢鹤亭郑重地说,“只是,世上的路不可能直走不拐弯,否则的话肯定会掉河里的。
你现已经提供]走完了小路,应该转向大道啦!”
“转向大道?谢谢卢老指教,晚辈如同拨云见日,以前主要是为了解决个人的问题,没有想到这么多!”
“呵呵,那是对的嘛,由个人到小家、由小家到大家,这样善行越来越大,小周你早晚必成大器、成为一代宗师的!”卢鹤亭意味深长地说,“没有大的善行善果和独到之处,本领再高也只能称之为高手大师,而配不上宗师之林号。当然,大的善行善果绝非是悲天悯人、妇人之仁,有时候菩萨的心肠还要结合屠夫的手段。
“确实如此,就像一个小蚂蚁一样,如果没有雷霆手段,它再慈悲为怀、再心地善良,也做不出什么大的善行善果!”周扬点头认可卢老的话。
“所以小周你还是要再强化自己的实力,包括金钱方面,那是多多益善,钱多力量大,善行善果才会大!”
“嗯,我会牢记卢老教诲、好好考虑考虑,以后的路应该如何去走!”周扬说,“明天我准备看一下北京的几个熟人朋友,然后就回深南市,如果吕老将军的事儿能够解决的话,我再给您联系!”
第二天早上,周扬告别卢鹤亭,打算先去拜访一下住北京的李嘉豪,再去见见楚乔乔,就打道回府。
没有想到这次拜访李嘉豪,竟然让周扬真切地体会到了卢鹤亭老人家的那番话:除了保持一颗菩萨心肠之外,还需要拥有屠夫的手段!
因为,没有惩恶之术,根本就谈不上扬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