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扬的话刚刚落音,中方的几位易学大师们立即是感到老脸发烫、自叹弗如:这个周扬,不但易术“精深”,丢人丢到了国际上,而且脸皮的厚度也是堪称一绝,估计有他在,中国根本没有必要搞什么导弹防御系统了!
因为事实在那儿明摆着的嘛,众目睽睽之下,人家把丝线拴到了一个茶壶上面,他周扬竟然通过“悬丝诊脉”推算出问卦者父母仙去、子女四人而且还长子略有足疾,还说什么人家腹有结石之病?!
这,这信口雌黄得也实在太离谱了点吧!
更重要的是,周扬不但没有向大家表示歉意,然后解释一下问题出在什么地方,让他产生了误判,从而尽可能地将这个笑话减弱,避免传到国外影响中国易术界的良好形象,他反而表现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大言不惭地说什么让人家见识了中华易术的博大精深!!!
今天这事儿要是传出去的话,肯定是国际易术界的一个经久不衰、脍炙人口的经典笑话!
几位易学大师们扪心自问,暗暗感叹自己绝对没有周扬如此强大的心理素质这么多人眼睁睁地看着、事实如山地在那儿摆着,周扬他竟然鸭子死了嘴巴硬,愣是准备硬撑到底,这种胆量气魄和脸皮厚度确实不是一般人可以达到的!
这一下,就连卢鹤亭也认为周扬这次极难自圆其说、忽悠过去,毕竟事实如山、不容抵赖!
所以越南方面的几个学者已经慢慢地由狂笑变成了疑惑:中国的这个易学大师今天是不是喝多了啊!
其实何止卢鹤亭。就连周扬本人一进房间看到那种情况,也是脑袋嗡地一下就大了真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自己只知道已经牢牢记好对方的个人气场特征,而且为了保险其见。还特意转来转去的进行辨别定位,哪里想到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对方竟然给他来这一手!
只是周扬心里面更为明白的是,今天这事儿是只能胜不能败,否则的话不但不能收伏那个阮少水,从而得到《太素脉法》,而且光是丢人也丢不起的若是失败,丢的绝非自己一个人的脸面。而是影响到整个中国易学界的形象!
所以周扬急中生智勇,知道自己今天既然已经骑虎难下,那就干脆一直骑到底、硬到底,决不能低头认输!
“呵呵。这就是周先生所说的中华易术博大精深么?”阮少水笑着问道。
“没错!要不阮先生你来一下试试?”周扬指了指那几根丝线,意思是你要是不服气的话,也给大家来个悬丝诊脉、断人吉凶!
“不不不,我本人,包括越南国的各位同行们。都没有这种博大精深的易道奇术!”阮少水虽然说得是轻描淡写,但其间的讽刺意味也是不言而喻的。
“可以理解,毕竟是易经源自我们中华嘛!”周扬仍是大言不惭地不肯低头。
“呵呵,周先生真是太会开玩笑了。”阮少水听周扬竟然在这个时候还敢强调易经起源于中国,立即更为明显地说道。“周先生高度近视吗?”
“左右裸眼均是一点五!”周扬面带微笑,非常平静地回答。
“呵呵。如果这样的话,那么周先生应该可以看到,这几根丝线可是拴在一个茶壶上面的啊!”阮少水见周扬愣是信口开河、死不认输,于是就准备慢慢地抽丝剥茧,一直驳到对方哑口无言、无法应对为止。
“没错,我通过悬丝诊脉,推断的也是这个茶壶的情况啊!”周扬故作惊讶地问阮少水说,“请问一下阮先生,难道你还不知道我推算的就是这个茶壶的情况么?”
“这个?”阮少水听周扬竟然信口雌黄到了这种程度,实在是忍奈不住了,于是就略带讽刺地说,“周先生,一个茶壶也谈得上父母双亡、子女四人,长子有足疾、腹内有结石么?这就是你所说的中华易术博大精深么?”
“没错,正是如此!”周扬指着那个茶壶说,“说它父母双亡各位有疑问吗?如果有的话,不妨把它的父母给找出来让大家瞧瞧嘛。”
“呵呵,那么请问周先生,就算它父母双亡,可是,它的四个子女在哪儿?”阮少水问道。
“这个茶壶所带的四个茶杯,围绕在它周围,如同儿女绕膝一般,自当算是它的四个子女这是我们中国文学的比喻手法,阮先生若是不信的话,不妨请教一下其他人。”周扬平静地说。
周扬与阮少水通过翻译如此一问一答,倒也难以证明周扬在胡说八道,因为按照中国的文学范儿来讲,四个茶杯确实可以比喻为茶壶的子女。
这样一来,中越双方的易学大师顿时静了下来,想要看看最后结果究竟如何。
卢鹤亭听到这里,脸上也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好,就算是这样。那么请问周先生,长子略有足疾,但也并不是十分明显,这话又当如何解释呢?”阮少水绝对不相信周扬能够全部对答如流,因为他说的信息有好几条呢。
“这个么,呵呵,它的四个子女也实在是长得太像了,我也不容易分辨出谁是老大呢!”周扬边说边走到桌前,拿起茶杯慢慢地打量了起来。
“喏,大家瞧瞧,这个杯子底部略有残缺,不相当于是略有足疾吗?大家仔细看看,如果不细看的话,还真不容易看出来呢!”周扬将手中的一个茶杯举了起来。
几个易学大师连忙近前一看,果然正如周扬所言,那个杯子的底部确实略有残缺,而且不细看的话还真不易察觉,正好可以对得上周扬的那个推算长子略有足疾,但也并不是十分明显!
阮少水皱了皱眉头,走了桌前细细地将另外三个茶杯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只要再有一个杯子有同样的问题,就能够说明周扬推算失误:因为他只说长子略有足疾嘛!
令阮少水非常遗憾的是,今天也实在是太巧了,四个杯子还真是只有一个底部有暇疵残缺,其他三个却是非常完好!
“那好,刚才周先生还曾说它有结石之病,这个如何解释呢?”阮少水不到最后关头,绝对不肯放过周扬。
“结石病就是腹有结石嘛,这个有什么好解释的?”周扬手里捏了一把汗,硬着头皮拿起那个茶壶,将它摔碎在地上。
只听哗啦啦一声脆响,那个陶制茶壶就一命归西、碎成了很多块。
周扬弯下腰来,慢慢地在那些陶瓷碎片中寻找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周扬就慢腾腾地站了起来,举着手里的一块碎片说:“你们瞧瞧,这个砂砾子儿正好在那茶壶的腹中,岂不相当于是结石之病么?至于中国文学的修辞手法,想必不用我再细讲了吧?”
事情到了这里,不管周扬解释得是不是有些牵强附会、似是而非,但他所说的几项推测结果,却是一个个地巧妙解释了过去!
这一点儿,还真是让人无话可说!
因为无论如何,有关“长子略有足疾,但也并不是十分明显;腹有结石之病在身......”的推测,还是巧合得十分惊人的!
毕竟是周扬事前并不知道那几根丝线被人拴到了一个茶壶上面,他能够通过悬丝诊脉推算到如此精准的程度,也是让人不由得叹服不已!
换句话说,这么多在场之人,除了他周扬以外,还真没有人胆敢用这种方法试上一试!
更何况最前面的那两位越南学者,周扬还真把他们的情况说得很准呢!
周扬解释到这里,在场之人都不约而同地报以热烈的掌声如果说中方代表是由于周扬此举是挽回了中国易学界的面子的话,越南的易学大师则是真的感到有趣而佩服,毕竟自己确实没有周扬那份本事。
卢鹤亭更是十分欣慰地看着周扬,知道这次请他前来助阵那就对了!
“周先生,能不能麻烦您通过这手悬丝诊脉的绝活儿,来给我推算一下,由我来请教一些未知之事呢?”阮少水虽然知道无法反驳周扬的解释,心里面自然是颇不服气,于是决定亲自出马,来考较一下周扬究竟会不会“通过悬丝诊脉、推断往昔未来”。
“没有问题!”周扬胸有成竹地点了点头,示意对方将丝线系好,于是就坐在外面等候咨询。
“别的事项不劳周先生多费心神,我只向周先生请教一事便可,”阮少水一本正经地说道,“昨天我接到家里的电话,说是家里丢了一头牛,请周先生算一下,目前它是死是活、在什么地方?”
周扬又按照老一套将阮少水折腾了一番,然后装腔作势地“察看”了一会儿对方的脉相,于是就不容置疑地回答说,“已经算出来了,目前仍然是活得好好的,而且就在你家正南方十里左右一座楼的阳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