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宁却不可着微的摇摇头,再问下去,以时留山的精明,只怕会以此为要挟。
接下来,时留山自己又说了很多许听雨的一些事情,不难听出,他的语气里对许听雨多有怨气。
时美程好几次听到一脸怒色,若不是时宁在旁边提醒,她只怕会直接拿扫帚赶时留山了。
然而,时留山注定竹篮打水一场空。
约摸过了半个小时,时留山总算没有再说,而是眼巴巴等着许经纬给个话,许经纬什么话都没有给,对时美程笑道:“时家姑姑,今日多有打扰了,下回再来安阳看您。”
这是要走人的意思了。
时美程瞥了时留山一眼,心里头松口气,还好没有被他给赖上。
时宁先一步起身,笑道:“小舅舅,我送您。”
时留山又急又气,转想到出去在说也成,便也一道跟了出去,谁知,走到小区门口,许经纬的专车就在旁边等着,他想冲过去,司机下车,二话不说便把人给拖撂翻。
“晚上别在外面晃荡,早早回家。时家姑姑很好,有她照顾你,我很放心。时留山这边,你不用理会,他的好日子没有几天了。”
“眼前你只管好好照顾自己,外面的事,一概无需理会。有什么事,谨记,必须第一时间找我,不用再像以前自己扛着解决。”
“这两天时留山会蹦哒有些厉害,穷途末路罢了。”
离开之前,许经纬又对时宁再三叮嘱,哪怕时宁再有能力,在他眼里,时宁也是一个需要大人保护的孩子。
时宁都一一听着,老实又乖巧,瞧到许经纬不禁笑着弹了弹她脑门,“我倒不怕你吃亏,毕竟,不久前你还把时留山的手腕给拧到脱臼。该是他这边怕你才对。”
小丫头,机灵又能当断则断,是个办大事的,如此,他还真放心不少。
时宁笑道:“没办法,对他们一家不狠一点,那我只有被他们吃的份了!”
“嗯,该狠的时候得狠,不过,舅舅得提醒你,犯法的事,不能做。自毁前程的事,丁点都不能沾。”
“我知道,我很会老实的。舅舅,您是要赶回九城吗??早点去机场,也不至于路上开车过快。”
“赶我走了?”许经纬好整以暇的问。
时宁马上摇头,“天地良心,绝对没有,是担心您在路中的安全。”
“估且相信你,这次不回九城,得去另一个地方办点事。”许经纬刚说完,手机便传来震动,他掏出手机看一眼,时宁便清清楚楚看到他脸上有抹戾色掠过。
“好了,我走了,记得给老爷子打电话。”
这回,许经纬没有再停留,开门上车,便让司机松开时留山。
很快,车子驶开冲入夜色。
时宁一直目送到无法看到车辆,适才转身回小区,另一边,时留山两眼阴恻恻的看着时宁,踌躇着似要过来,又对时宁心有惧意,不敢向前。
见此,时宁勾勾嘴角,极凉的视线扫过时留山,步伐悠然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