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系统BUG的迟来影响?(中)
简风和团子一同在系统空间中蜕变的此时,某处空间大殿,轰然震动。巨大王座之上,沉睡的人,微微睁开一条眼缝,飒然而出的冷光,锥心刺骨。
“我王,第七王女的魂印动了。”
应声而现的灰袍人单膝跪地,不敢抬头直视王座之上的人。目之所及,只有那人柔顺的银发,从王座之上铺洒开来,被殿里的荧光,照射如最上等的绸缎。
“我知道。”
那人的声音懒洋洋的,衣料摩擦间,微微撑起身子,看着殿中恭敬跪拜的灰袍人,“萨尔门,去灵殿,问阿提玛蒂要一队人,我要第七王女的确切位置。”
萨尔门怔了下,似乎没有预料到会听到那人这般命令。
“我王,阿提玛蒂对您一直不恭从,您去灵殿借人……”
王殿之上的人儿似是轻笑了声,萨尔门眨眼的瞬间,那蜿蜒的银发已铺于身前,一双纤长的手掐住他的下巴往上抬,对上金紫的眸。
“萨尔门这是在质疑我么?”
华贵如盛世的美颜,萨尔门看着眼前人儿的脸,呼吸都放的轻缓,鼻翼间绽放开来的香气,缭绕如魔咒。
“不敢,我的王。”
像是做了个漫长的梦,简风醒过来的时候,整个人正泡在温水里,眼前水汽弥漫,微微抬头,正对上夏侯的脸。
“卡帕。”
大脑里有什么东西断掉了。
扑棱棱的想从浴池里爬出来,只觉全身一阵酸痛,刚刚撑起的身子就那么跌落回去,瞬间溅了夏侯满身的水。
“你要上天啊?”
夏侯一个鲤鱼打挺,直起身子,满脸嫌弃的看着简风,只觉得自己这时候很想给简风正一正三观,树一树四德。他可是刚刚才换好的衣服,就这么被浇成落汤鸡了。
“一睁眼就看见你在我身上摸来摸去,我能不激动么?”
简风也有些尴尬,抬眸甩给夏侯一个白眼,“要是樱涧和团子什么的妹子,老子能这么大反应?!”
“啪。”
一个巨大号浴巾砸在头上,夏侯转身朝外走,觉得自己再在这里呆一会儿,指不定就要杀人灭口了。简风又不是不知道他对樱涧什么想法,还这么大刺刺的说什么帮忙洗澡,绝逼就是欠揍,真的。
简风:“……”
谁特么知道你对樱涧啥想法,谁知道你丫想干嘛,还没怎么就想诱拐我家丧尸美人,难道都不用过问一下他这个爸爸的想法么??!
好歹也是他家娇嫩的丧尸宝宝啊……
认命的拿起毛巾,擦自己的头发,简风从浴池里爬出来,低头的瞬间,对上一张羞红的小脸。
“阿,阿风……”
毛巾掉了,下巴掉了,感觉节操清白什么的,也一起飞上天际。简风傻呆的看着团子红着脸蹲下捡毛巾,抬头的时候,刚好和某个地方保持一种神奇的持平状态,毫无……违和感……
然后他亲爱的小兄弟,像是突然打了鸡血,长枪霍霍向美人……
可怜他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实在有点消受不起这等香艳。鼻子充血,清晰的感觉到有什么湿湿热热的液体,滑下来。这下算是吓蒙了团子,满脸茫然失措的站起来,一双小手就朝简风脸上抹,身体完美贴近,更是撩起一阵难耐热火。
“你怎么进来了?”
伸手拿过毛巾,简风强自淡定的把浴巾围在腰上,尽量平复自己,不然小兄弟一直敬着礼,也是很尴尬啊。
“我一直就在门外,刚刚听到阿风喊我,就进来了。”
团子眨巴眨巴眼睛,认真的替简风擦着鼻血,丝毫没有察觉这样的场景,有哪里不妥。倒是身后跟着进来的某无良画家,不怀好意的笑了半晌,一双桃花眼可着劲的瞄简风围着浴巾,依然支起的小帐篷,怎么看怎么猥琐。
“带团子出去啊。”
面对萌萌哒,纯纯洁洁的团子妹子,简风还能装个淡定,但是对上梁安满脸我懂我懂的表情,简风没法淡定了。虎着脸对大叔没好气的嚷嚷,心里默默盘算着,是不是什么时候找机会修理一顿搬砖男神这个没正经的老货。
“阿风,梁安是好人。”
梁安没说话,团子倒是红着脸先开了口。她现在和简风签订了共生契约,简风的想法,只要不设防的,她都是可以感知的到的。当然如果她不想知道,也可以屏蔽掉。相对而言,简风也是一样。
“……??!”
简风满脸懵逼的看着团子,好像有瞬间反应不过来,为什么团子会知道,他刚刚才对梁安升起的修理之心。
梁安好心的牵过团子,促狭的对简风笑了笑,转身朝外走。
赫连宗正来过春华苑了,看到床上躺着的简风和团子,就知道应该是团子和简风之间有些他们并不太清楚的牵扯,好像如今有了条件上的质变。
开始的时候,简风的精神波动很大,但状态却很萎靡,衰弱到一个极点之后,反而有了条件反射般的回升。而原本毫无反应,也无灵魂波动的团子,在短短的一段时间内,却仿佛自内里,孕生出一个全新的灵魂来。
赫连宗正细致的用元力检查之后发现,团子新生的灵魂波动,俨然和简风同出一源,相似度甚至超出大多数有着直系血缘关系的亲属。就好似,简风生生剥离了一片自己的灵魂,成为团子灵魂生长扎根的温床。
梁安虽然是崇尚暴力的人,但身为一个画家自然不会是个文盲。赫连宗正一说完,凭借多年的经验,他就知道,以后简风的日子怕是不太好过了。
这么相似的灵魂度,团子的身份他们一直也没弄清过,现在两个人之间牵扯的越深,简风之后的问题就越多。
果不其然,第一项出来了,灵念相通。
哈哈哈,这熊孩子以后想什么鬼玩意,都要小心喽。所以说,女人什么的,才最麻烦了……
简风觉得自己这会儿心里都是崩溃的,完全想不到,这是个什么鬼。
睡梦里的所有情景回归,才恍恍惚惚的记起来,他好像跟团子订了什么鬼契约,在那个满是机械味的系统空间里,生长在他身体里的纹路,延展包裹团子的血茧,更迭所有痕迹,极致的痛苦之后,他就什么都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