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欢等人落在年轻人这拨儿的最后,珍妃压根就没看见,所以她断定里头跟侄子苟合在一块儿的是许清欢。侄子的目标是她,加上有自己暗地里帮忙,肯定不会有差错的。这会儿在众人跟前被发现,那许清欢还有什么活着的脸面?到时候她再出来说上两句好话,让她嫁给侄子,大事儿化小小事儿化了,既惩治了许清欢又能让侄子得偿所愿,还能给自个儿填个助力,到时候,皇后的宝座是谁的还真说不准儿。
“皇上,这后宫向来是姐姐打理的,眼下出了这事儿……”珍妃皱着眉头看了一眼皇后,又紧紧靠在沈禹身上,“妾身心里好害怕啊。”
皇后手里的帕子绞的很紧,心里狠狠咒骂珍妃,面上一副惶恐的样子:“皇上,是妾身失职,没有管好宫内的人,竟然叫他们做出这样的事儿来,妾身愿意领罚。”
沈禹摆手,“皇后不用着急认罪,总要知道事情的真相才能定夺谁对谁错。”
说罢,他朝身边的大太监点头示意,那大太监一挥手,就有两个黑色的身影窜进石林之中。
几个呼吸的功夫,就有人被丢了出来。
这叠在一起的一大坨,就这么被丢在众人眼前。
女人们都捂住了眼睛,男人们都别过了头。
都这会儿了,地上的两人还十分忘我,如入无人之境一般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
因为药力的关系,两人都进入了一个玄妙的状态,外界的任何人都不能引起两人的动容。
郝连贵只觉得从头到脚每一处都舒坦的叫他忍不住哼哼,他这人生二十年里,从来没有如此舒坦过,眼下就是叫他去死,他也心甘情愿。享受了这样美妙的滋味,人生圆满了,死又有什么可怕的?
真不要脸。
这是众人的心声。
“孽子,你,你,你……”郝大山白眼一翻,因为情绪太过激动,人直接撅了回去。
众人因为他的举动忍不住看向地上的二人,这才发现,那奋力动作的不是旁人,正是郝大山的独子郝连贵。怪不得撅过去了,自己儿子在皇宫,在众目睽睽之下做这样的事儿,除了撅过去,没有别的法子面对了吧?
沈禹挥挥手,立马有人上前掐郝大山的人中,叫他连应对的法子都没有想好,就被迫醒来。
众人只看清楚了郝连贵的面容,他身下的人因为的面容被散乱的头发遮挡着,根本看不清楚。
“饶你是郡主又怎么?还不是得在我身下婉转承欢?”郝连贵犹若看不到众人一般嘟囔。
虽然是嘟囔,可近前的人都听清楚他说的‘郡主’二字。
这人……是许清欢?
最近因为皇帝亲自赐封的事儿让众人在听了郡主二字之后不自主的就想到了许清欢。
文家的二夫人三夫人失态的冲上前,想要把郝连贵弄开,可她俩再彪悍也不过是妇人,面对赤条条的外男,根本不知道应该如何下手。
“二舅母,三舅母……”许清欢的声音不大,可清晰的传到文二夫人跟文三夫人的耳中,她们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幸好幸好……
不是许清欢,那又是谁?
“唔……”满足的声音带着娇媚吐出。
一直躲在人群里的丁芸在听到这声音之后像是中了定神咒一般无法动弹,知女莫若母,那熟悉的声音,不是她女儿许清歌又是谁?
丁芸冲冲撞撞的跑出人群,大力把郝连贵撞开,把许清歌紧紧抱在怀里,替她遮挡着众人的视线。
一起跟来的王府的侍女这会儿才反应过来,也都围在了许清歌周围,用身体为她做遮挡。
“求皇上为臣妇跟小女做主,小女一直是个乖巧的孩子,眼下更是跟林琅将军有婚约在身,又怎么会做这样下贱无耻的事儿呢?小女肯定是遭人陷害的!大家都知道郝家公子的声名,这次说不准就是他暗地里使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法子坏了小女的清白……”丁芸条理清楚的说道,“而且,刚才大家都听到了,郝家公子嘴里说的是郡主二字,由此推断,他想发生关系的人并非小女,而是一位郡主……求皇上做主!”
在场的郡主并非只有许清欢一位,听了丁芸的话,脸色都变得很难看,跟这样不光彩的事儿沾上关系,就算是不是自己,日后说起来,名声也要受损,这丁芸真够狠毒的,自己闺女不检点,还要拉上垫背的人。
能够这般忘我的做那等子事儿,不用丁芸说,众人反应过来都会想到这其中的蹊跷。
珍妃心里疑惑,按着计划,这跟侄子发生关系的人应该是许清欢啊,怎么就成了许清歌了?是侄子色欲熏心还是被人知道什么了?若是被人知道什么了,会不会牵扯到自己?珍妃看了一眼她身边伺候的大宫女,见她微微摇头,心里才安定下来。
这是个意外,侄子好色,加上又准备了药,或许是他不小心跟许清歌一起误闻了,两人因为药效,情不自禁。可真够倒霉的。郝家虽然不是名门,可也是她在宫中的倚仗,侄子是大哥唯一的儿子,说什么也要保住。这事儿不是宫中的侍卫跟宫女,那就可大可小了,最多就是丢人一些。
“皇上……”珍妃眼泪汪汪的看着沈禹,“阿贵向来胡闹了一些,大哥跟我都很头疼,前些日子他突然说看上了清河王家的次女,说以后愿意改过自新,当时我跟大哥还很欣慰,谁知道转眼就出了这样的事儿。清河王妃说这是被人陷害的,妾身觉得有道理。阿贵虽然胡闹,可也有自知,这儿是皇宫,他怎么会做这样荒唐的事儿?可到底是坏了人姑娘家的清白,郝家愿意负责。只是请皇上为妾身还有郝家做主,莫要让贼人逍遥。”
说完,还意有所指的往皇后方向看了一眼。
自打发现这人是郝连贵之后,皇后就一直抱着看热闹的心态冷眼观看,珍妃的一举一动她都尽收眼底,她居然想要嫁祸到自己身上?这个贱女人!她倒是想看看,她想了什么幺蛾子把自己扯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