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主任,我也是刚刚得到消息,今天早晨,聚鑫公司被人接管了,接管的人是翁蓝衣,这事我还没敢告诉老板,聚鑫公司迟早被人接管,但是被翁蓝衣接管,老板现在一定不知道,想到小姐刚刚出事就……唉,实在是太让人心寒了”。万长乐小声说道。
“翁蓝衣接管了聚鑫公司,凭什么,买的?”丁长生故作不知的问道。
万长乐惊讶的看了丁长生一眼,摇摇头,说道:“这里面的事我也不知道,谁知道这些人怎么操作的,反正我觉得这事做的不地道了”。
丁长生点点头,说道:“嗯,我知道了,你们老板这里有什么事,及时通知我,现在山雨欲来,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是,是,我知道,您放心吧”。万长乐点点头,说道。
车家河一个人呆在办公室里,烟灰缸里的烟蒂一个接一个的投了进去,一上午的功夫,一盒烟抽没了,从抽屉里再拿出来一盒,接着抽。
然后,等他终于沉静下来后,从抽屉的报纸底下拿出了一把钥匙,然后起身到了自己办公室的休息室里,在衣柜的最里面,打开了保险柜,这是他脱身的应急保险柜,这里放着美元和欧元,各有十万,还有三本护照,这些都是早就准备好了的,随时可以出逃,而且这上面只有照片是自己的,换句话说,只要自己现在不是通缉犯,即便是从机场出发,也不会被识别出来而不能出境。
现在真的到了要离开的时候了吗?他真的不确定自己还能不能再继续坚持下去。
拿着保险柜里的手机,电池是满的,拨通了大洋彼岸自己前妻的电话,只是响了一声,电话就响了。
“喂,你还好吗?”车家河问道。
“我还好吗?你说呢,车家河,你这个混蛋,你把我们唯一的孩子葬送了,你说我能好吗?”
“我现在比你还难受,你等着我,我把国内的事处理处理,给我们的孩子报了仇,我就去找你,我们再想办法生一个孩子,你不要再为难我了,我现在连死的心都有,要不是惦记着出去和你团聚,我非得和他们鱼死网破不可”。车家河蹲在衣柜的门口,倚在墙壁上,看着天花板,给自己的前妻打这个电话。
她在哭,他能听的到,可是他在流泪,她却看不到。
“别了,我不要你报什么仇了,你尽快出来吧,现在一天比一天紧,我担心你,我出来这么长时间了,不就是盼着这一天吗,孩子没了,要是你也没了,我该怎么办,我还怎么活?”
“我知道,等我几天,我处理好国内的事,就出去,我们一起隐居起来,再也不分开”。车家河非常痛心的说道,他的鼻子开始有些鼻音,但是立刻就停止了说话,他不想让自己的前妻听到自己哭了,她现在的主心骨只有他,她的希望也只有他了。
对于陈汉秋来说,这一夜是最难熬的,因为他根本就不敢睡,这几个人是什么货色,他看的很清楚,不然的话这些年的安保就白做了,他基本肯定的认为,这些人就是冲着他来的。
可是这几个人一直都是相安无事,虽然你瞪我,我瞪你,可是没一个人先动手的,这让人感到很奇怪,虽然内心里高度紧张,他也觉察出来了安保对他的态度,所以,熬过这一晚,明天一定想办法联系到外面。
“大哥,我的手机,你能还我吗?”陈汉秋问道。
“手机?你的手机还是我的手机?”
“呵呵,当然是我的手机了,你想玩没关系,我打个电话就行,然后你接着玩,怎么样?”陈汉秋商量道。
那人不再理会他,可是他也不敢上前去抢啊。
丁长生在路边的一个苍蝇馆见到了杜山魁,现在是要小心,但是杜山魁在别墅区里混乱的状态下仍然有不少人注意到他了。
“都安排好了,那些人都是打架斗殴的老手,一定会做的干净利索,不会出格”。杜山魁说道。
“嗯,这一次一定要让陈焕山知道疼,妈的,算计老子,这一下要是扳不回来,我就没脸再回江都了”。丁长生扔了一个花生米在嘴里,使劲的咀嚼着,为了今晚的事,他做了一天的工作。
“把陈开武叫回来吧,他做这事在行,而且本来就被通缉,也不多这一次,做完了就彻底别回来了,在外面给他找个地盘,等过几年把案底消了再说回来的事”。杜山魁说道。
丁长生摇摇头,说道:“陈汉秋这事不要用陈开武,北原的事你到此为止,不要再参与一点了,你去燕京,找陈六,找准机会,把陈焕强……”
丁长生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那意思是让杜山魁带着陈开武去燕京解决陈焕强,丁长生对陈家兄弟恨透了,所以,这一次不但是要做掉他们家的下一代,就连上一代也不会饶了。
杜山魁摇摇头,说道:“我的意思是,暂时不要动陈焕强,要动,最好是等他出去再动,在国内,在燕京,很难做的天衣无缝,而且顾忌颇多,一个搞不好,很可能会惹出更大的麻烦来”。
杜山魁觉得此时丁长生有些头脑发热,所以,自己有义务提醒一下他,该做的做,不该这个时候做的要缓一缓,反正他就在那里跑不了,如果能成功的做掉陈汉秋,已经是让陈家心惊胆战了,何必再去燕京做这样危险的事呢?
杜山魁的话让丁长生惊醒了很多,点点头,说道:“你提醒的是,这里是北原,乱是这里的特征,但是燕京不一样,马上就要开两次会议了,不能铤而走险,还是小心点吧,你说的对”。
“所以,还是让陈开武回来做这件事吧,你我都不要插手,暗地里提供帮助就行了,成与不成,就看今天晚上他们做的怎么样了,该安排的都安排好了,剩下的事就是等着了”。杜山魁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