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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你当质子,你追敌国女帝? 第202章

  赵暨噎了一下:“这……”

  他的确无法解释这个问题。

  赵宁又问道:“还有采湄,听您的话,嬴兄跟她已经相处不少的时间,怎么可能这么久都不知道采湄的身份?难道他们之间都不叫彼此名字?这,这不合情理!”

  赵暨:“这……”

  父女俩面面相觑。

  真是想破脑袋都想不明白其中的奥妙。

  尤其是赵暨。

  他是真的只能想出那么一种可能,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他很可能会先稳住嬴无忌,然后套出玉皂的工艺,变法虽然始于嬴无忌,自己和赵宁也算知道全过程。

  至于嬴越,毕竟只是一个身外化身。

  若是集结高手,立下阵法,必然能灭在虒祁宫中。

  这么做,可能会后患无穷。

  但比起王位的把柄被人攥在手里,咬咬牙还是勉强能够接受的。

  但是!

  这个解释漏洞太多了。

  就赵宁刚才问的两个问题,他就解释不出来。

  如果这么做了,恐怕后果会更严重。

  他眼睛微眯,语气十分危险:“你说,会不会是李采湄的问题!”

  赵宁吓了一跳:“您是说采湄她……”

  她瞬间就明白了嬴越的意思。

  真正有问题的是李采湄。

  她知道自己的女儿身。

  为了脱困,故意隐瞒自己的身份,骗了嬴无忌。

  然后泄漏了自己的身份,让嬴无忌借这个身份要挟自己,从而还她自由身。

  可……

  采湄是这种人么?

  嬴无忌是这种人么?

  看错一个尚且还能解释。

  难道两个都看错了?

  赵宁已经怀疑人生了,却还是咬牙说道:“父王,我相信嬴兄和采湄不是这样的人!”

  “那你怎么解释!”

  赵暨声音愠怒,语气中的杀意,再也难以掩饰。

  赵宁深吸一口气:“儿臣无法解释,但儿臣认为他们不是这样的人,内里一定有什么误会没有解开!此时,当务之急是找到他们,弄清楚其中的误会!”

  “混账!”

  赵暨怒声训斥:“你都监国多少年了,怎么还那么单纯?竟然还相信人性!”

  赵宁只觉得胸闷得无法呼吸,面对赵暨:“儿臣不是相信人性,而是相信自己的眼光!难道父王之前就不相信自己的眼光么?

  何况即便真是个阴谋,嬴兄敢于这么摊牌,以他的性格,想必也是做好了万全之策。

  父王当真觉得,现在采取行动,就能把秘密守住么?”

  赵暨沉默。

  赵宁继续问道:“如果真是阴谋,嬴兄又为何先后在百家推演和冢盘之时,为王室赢得了那么多利益?或许真有什么巧合,而且,而且……”

  她咬了咬嘴唇:“而且儿臣回想了一下,嬴兄真的只当儿臣是个公主,那丰厚的聘礼也不是让儿臣代为转交,而是……本来就是给儿臣的。”

  记忆朔回,她想起了跟嬴无忌那几次较为亲密的接触。

  本来的熊抱,变得有些暧昧。

  原来并不是自己的原因。

  而是他的原因!

  赵宁见赵暨没有反对,便深吸一口气道:“儿臣这就把他们请来!”

  “不必了!”

  赵暨轻轻吐了一口气。

  赵宁有些急:“父王!”

  赵暨背着手看向殿外:“你能想到的事情,难道孤想不到么?今晚嬴无忌就会去找李采湄,孤已经下令在晴绛殿外布置了阵法,届时就算一个苍蝇也逃不出去。”

  赵宁:“父王!您……”

  赵暨丢过去一块玉石:“捏碎它,便能启动阵法!孤相信你,能做出最利于大黎的决定。”

  赵宁:“……”

  ……

  天气已入深秋。

  小院内已经开始有树叶泛黄凋落了。

  但好在种的种类比较多,并不会全都落叶这么早,所以整体看起来还是郁郁葱葱的。

  可是……

  “迟早还是要凋落的!”

  李采湄紧了紧身上单薄的衣物,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这些花木,就算生命力再旺盛,长久处于幽冷之处,该凋零还是会凋零。

  松柏不会。

  但松柏天生就是清冷的性格。

  有些草木,注定无法成为松柏。

  “那个小子,今天应该出来了吧?”

  她从怀中取出那枚阴鱼玉佩,轻轻地摩挲着。

  这块阴阳同心佩触发过一次,就代表他受过一次足以致命的伤势,让身负阴鱼的她也难受了好一阵,但好在只有那一次。

  后来就再也没有触发过。

  她不知道任务顺不顺利,但人大抵上应该是平安的。

  可结果究竟怎么样,谁都不知道。

  如果你真的平安。

  处理完事情,会第一时间来看我么?

  “哗……”

  是石块滑落的声音。

  李采湄连忙站起身,方才略显幽怨的神情一扫而空,步履轻快地走向墙角。

  笑吟吟地看着嬴无忌的脑袋:“还是秋天好啊,冬瓜收成就是快,真么快就又长出了一颗。”

  嬴无忌呲牙咧嘴地揉了揉脑袋:“你这回怎么放了这么多石头?”

  “哼!”

  李采湄轻哼了一声:“懒得等你,就把石头摆起来,恰好听个响!”

  嬴无忌笑嘻嘻地钻了出来:“这么说,你还是在等我对吧?”

  李采湄白了他一眼:“我才没有等你,不过是有人经常不请自来,指不定什么时候会图谋不轨,我得保护自己。”

  “切,就这?”

  嬴无忌嗤笑一声:“除了能防住我这样的正人君子,你还能防住谁?”

  李采湄轻笑:“就你还正人君子?哪有正人君子,整日偷偷钻女子的闺院的?而且大半夜的,还喝了酒,你该不会想借着酒意做些什么平时不敢做的事情吧?”

  嬴无忌嘻嘻一笑:“以后就能正大光明地来了。”

  “什么!”

  李采湄惊了一下:“你,你真跟陛下提婚事了?”

  嬴无忌摊了摊手:“不然呢?你以为我那么拼命做什么,你以为我今天为什么要喝酒?别站着了,刚喝酒出完汗,外面冷……”

  不由分说,便直接攥住了李采湄的手,一路进了屋子。

  李采湄感受着手背上传来的温度,心中不由有些小鹿乱撞。

  只想轻啐一声浪荡子。

  但又有些舍不得骂出口。

  他那么拼命,当真是因为我?

  两人相对坐定。

  李采湄慌忙把自己手抽了出来,强摆出一副镇定的神色:“你真跟陛下提了?”

  “废话!”

  “那陛下同意了?”

  “当然!就连我这次过来,陛下都批准了。”

  “……”

  李采湄又欣喜又蒙圈,对这个结果很欣喜,但对过程很蒙圈。

  他,他是怎么说服黎王把太子妃嫁给他的?

  哪怕嬴无忌这么说了。

  李采湄也有些不相信,又补充问道:“你,你确定陛下知道你要娶的人是我?”

  “废话!”

  嬴无忌得意地挑了挑下巴:“我直接把你的画像画出来给他了,我的画功你还不知道?”

  李采湄:“……”

  的确很欣喜。

  可这个赵暨的心理活动她想不明白。

  她不理解。

  但大为震撼。

  嬴无忌笑嘻嘻地看着她:“一听婚事成了,我当场多喝了几坛酒,生怕胆子太小,不敢做想做又不敢做的事情。喝完酒我就过来了,生怕酒劲儿下去。”

  “你,你矜持点!”

  李采湄俏脸一红,轻哼了一声:“你可答应过我,不会强迫我的,你不能说话不算话。”

  懂!

  懂!

  懂!

  先君子后禽兽对吧!

  顺序不能乱。

  嬴无忌虽然自认不是很会撩妹,但其实一些东西能够感受出来,就这么把糖糖娶回家,直接瑟瑟会显得有些下流,但走了流程之后再瑟瑟,就会显得很有情调。

  于是他伸出手发誓:“放心!我当然言而有信,你要是不信的话,我现场给你立一个嬴姓血誓怎么样?”

  “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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