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明土倒不觉得做这个事情有什么掉分的,毕竟当年企鹅初创的时候,那位小马还曾经扮演过女号,吸引网友上线呢。
张明图这种地府之主在线打怪的行为倒也不算很离谱,很合理嘛,创业阶段,老板当然要多付出一点。
只是老板第一次出面就失败,这就很不舒服了。
想了想张明图把地藏菩萨本愿经施展到最大的功率,方圆数十上百里都搜寻了一遍,把多余的邪祟全都收入其中,但就是没有发现所谓的水鬼。
然后张明图就觉得有点点不对劲,他仔细分辨了一下诸多人物的祈祷,结果发现这些人物,他们的父亲丈夫孩子或者说妻子死亡的时候都是在水里,突然间就沉入水底不见,或者被某种巨物拖入水中。
“这……看上去不像是邪祟,倒更像是妖。”
张明图挠头,觉得自己应当是想错了,诸多村民还有村中的普通人物,没有太多的见识,见到人都死在水里,当然会以为是水鬼。
但他要来处理的话,实际上并不是所谓的水鬼,而是妖。
无语了片刻,张明图拍了拍肩膀上的小青:“把这水底的妖怪给我找出来,我看一看。”
“啊~”
小青大大的打了一个哈欠,然后翻身跳入水中。
水面波动了一会儿,张明图本以为手到擒来,结果又等了一会儿之后,小青才用一只爪子,从水里拖出一条长有丈余长的泥鳅出来。
那泥鳅已经有寻常人的大腿粗细,满嘴都是利齿,而且身上还覆盖着鳞片。
更关键的是它一出来张明图就感受到了这条腰妖兽身上那一种特有的血腥气。
妖气之中掺杂着人族的血气,而且这妖兽双目灵光闪动,明显开了智慧,而且智慧程度不低,这都是食用人类之后才会表现出来的特征。
不过张明图为保万一,还是手指灵光一点,点在这一头妖兽的脑门之上。
顿时地藏菩萨本愿经和太上三生解冤妙经之中的部分法门施展,透过那妖兽还没有成型的元神,看到了部分场面。
其中有这头妖兽,趁着渔人下水拖网的时候咬住渔人,然后把渔夫拖入地底,埋在泥土之中。
也有其主动变得更大,一口把小孩吞入肚中,然后潜入水底的画面。
诸多画面一闪,张明图就点点头确认了,这就是诸多村民们要找的“水鬼”。
确定之后张明图手指一点,这一头妖兽躯体顿时不受控制的疯狂扭动,但根本挣脱不出小青的龙爪。
片刻之后一缕清纯的血精就从这头妖兽身上涌出,没入张明图的手中。
而张明图想了想,直接一抛,这头浑身长满鳞片,血肉有些枯萎的泥鳅就被他抛飞到岸边,飞在了这村边的一口祠堂旁边,在其中一位祖先排位下定住不动。
之前张明图处处搜寻的时候就发现这里有一缕执念,是这家族之中祠堂自带的,应当是其某一位先祖死亡之后留下来的,其执念很浅,只有庇护家族庇护这一乡的念头。
如今被张明图主动点化那一缕执念就膨胀变大,穿着普通的皂衣,如同乡间常见的捕快一般。
甚至于其还拥有不少的智慧,见到张明图还行了一礼。
那张明图回礼之后,拍了拍小青。
小青无语:“大半夜跑过来就为了杀一条泥鳅,我们两个是真的闲啊!
“一个未来的武圣大半夜偷偷摸摸就干这么点事情,杀了个妖怪,扶持一缕执念?”
小青嘀嘀咕咕的,但是办事还是快,一路带着张明图又往回返,而张明图在回返的过程之中,直接一点,一缕香火气就没入那尊立身于祠堂之中的人物体内。
同时还有相应的吩咐。
那就利于村头的人物点点头,然后华为缕缕烟气,没入之前祈祷最多的几个人的房屋之中。
在张明图的注释之下,那几间人物睡得更加深沉,而在他们的脑海之中,那读属于阴间能够感应到的区域,却浮现出相关的梦境,勾勒出出一副场景。
依然是主体地府的气氛,通体都是忧绿色的雾气,悠悠明明让人心生恐惧,但那一尊被张明图点化不久的,类似于土地城隍的人物立身于,其中却显得威严堂皇。
其面对着家族之中的后人,用如雷鸣一般的声音回应。
“你等的祈祷地府已经收到,有阴神于今夜,到此将我点化,令我维护乡里,而那维护乡里的水鬼已经被诛杀,其尸体已经被悬挂于祠堂之中。
“尔等可以分食其血肉,幼者服用,筋骨强健,年老者服用耳聪目明,腿脚轻快。”
第二日一早,村中一群人急急忙忙的聚拢在一起,然后就讨论到了夜间那一个离奇的梦。
当一群人发现梦境完全相同时带着敬畏和不解走到祠堂,果然发现那一条丈余长的浑身鳞甲,口中还长着利齿的泥鳅。
顿时又惊又怕,同时又是惊喜。
有老一辈的人物指着祠堂一个供奉的先祖排位,更是激动的道:“我认识这位,这位是我的叔祖,听你们的描述,这位叔叔的容貌和你们梦中见到的那位一模一样,地府居然是真实存在!”
人群哗然。
第460章 阴神除盲教育
“今天这事,办的太傻了!”
一晚上张明图又亲自去处理了好几次事件,基本上都不是真实的邪祟,大多都是山精野怪之类的。
和诸多香火供奉提供来的信息是对不上的,但张明图也非常无奈。
“地府没有真正的建立,阴神、日游神,夜游神,城隍、土地没有遍及每一个区域和角落。
“因此信息来源只能是这些能够提供香火之力的普通人,很多信息都没有经过分辨,是他们的主观意识,错误的方面太多了。”
相对于张明图未来兄弟那种遍及大厦夏每一个角落,到处都能够提供种种信息的情报网络。
张明图现在能够拥有的实在是太少,只能够通过那一柄赤霄感应到香火之力蕴含着的最强的执念,并且以这个执念为准去搜寻。
去解决诸多乡间人物的问题,效率又低,动作又慢。
若是这其中有山神、土地、城隍作为中间人,提前处理这么一波信息,然后把信息汇总,那么整体的情况就会高效整洁。
但没办法,城隍和土地必须要有香火之力才能创造,而香火之力又得解决诸多人物的问题,才会更多更浓。
嗯,所以前期就只能够忍受这种低端的没有效率的办法。
甚至于如果有土地和城隍的话,他们自己就能够统计当地的种种情况和信息,高效整洁还不会出问题,他们的视角可比普通人的视角有用的多。
不会出现把妖兽当做邪祟的情况,甚至很多小的情况他们都可以自己处理。
没办法,创业初期啊!
零零碎碎在周围兜了一圈,也仅仅只是形成了两个较为脆弱的地府阴神,是香火之力最浓郁的区域,让他们能够在日后督查那一片区域。
小青最开始还不解,后来看明白了这一套操作,一路嘴角都是微微弯起,真的是歪嘴龙王,在无声的嘲笑张明图。
不过张明图也没有办法,连续操劳了两日之后才勉强把一条线构建起来,让周围的,信息不至于再零零散散。
阴神之间可以彼此交流,汇总信息,由他们作为中间,过滤一些无效的信息,再去处理之后就要好很多了。
“香火之力供应更加稳定和牢固,之后想来应该会更轻松。”
张明图暗自评估,心情是颇为愉悦的。
这里还没有停顿太久,另一边又传来了全新的消息,瑞海满脸惊喜的上门拜访。
只能说整个官场之中,惟有瑞海会这么不拘小节,身为一地最高长官却亲自来拜访下属的门。
“京都那边发过来的消息,专利授权之类的事情已经全权通过。
“并且京都之中的皇家将他们独有的几个最为顶尖的用于修行方面的丹药配方以及修行捷径作为了专利列表列入其中,其中甚至还有通往武圣境界门槛的关键秘法。
“如此能够通行天下的话,当真是一件大好事,你不得了啊,相对于你我做的事情显得很卑微,很渺小了。”
瑞海难得没有往日那般忙碌,整个人脸上都洋溢着一股昂扬向上的精气神。
在兴国县的时候,他脸上随时都是坚硬的,好像一柄锋利的剑随时都要冲出去砍人。
而经过了剑邑以及九江郡的诸多事件之后,瑞海不再像最初那般咄咄逼人,但整个人却更加的从容,更加的稳定。
这不代表瑞海的攻击性下降,相反这些时日以来,瑞海与九江郡所在区域的诸多人物的交锋都有很多次,上一次良种的事情就是一个很大的变化。
瑞海更加平静,是因为随着他的改变真真正正的进行,已经有越来越多的志同道合的人物对他进行帮助,而在这其中张明图尤为突出,尤为重要。
很多他可能终身都没有办法改变的事情,在张明图的手下,一一的被改变,迎来了全新的局面。
瑞海的最高理想也不过是人人有饭吃,人人有衣穿,每个人都过得从容一些,突出一个公平公正,虽然绝对的公平,不可能真正的降临,但给诸多人物更多的机会终归是一件好事。
他以前最多也就是清除各地的弊病,让各方面的政策能够落实下去,离真正的理想还有很大的差距。
在瑞海看来,他最多的是把一个已经有病变人身上的病体驱除出去了,没有让这个病人真正的强健起来,他要做的还有很多。
而张明图是真真正正的,让这个病人躯体强健起来。
“有着朝廷的帮助,两种方面的专利基本上是不会被人针对了,这一部分财政都能够留在当地,所以说官员的奢靡不可避免,但好歹能够让普通的民众过得更好。
“相对于你我真的是做的太少了,都说我是青天大老爷,我看你才是真正的青天。”
瑞海很感叹,甚至破天荒地从怀里掏出了一壶酒,摆在张明图的桌面,给张明图倒了一杯,他自己也倒了一杯。
张家在宅院之中的人物对瑞海也颇为熟悉,王玉兰,手脚麻利的去厨房端了一盘花生米过来,没有拿太多的东西就这么当做下酒菜。
瑞海看了一眼,点点头,夹了两粒花生米,丢入口中,摇头晃脑,非常的舒爽,还赞叹了一句:“夫人的手艺还是这么好。”
“瑞大人满意就好,这招待属于家常招待吧,普通平民也拿得出来不算违规,你们慢慢吃。”
瑞海笑着摇了摇头,又品了品酒。
“来,喝上一口,我都不知道多少年没碰这玩意了。”
张明图举起酒杯,低头看了一眼,发现这酒色泽并不清亮,甚至有点浑浊,发酵的都不算太好,甚至略微有点发酸。
不过他也没太在意,仰头就是贯下。
瑞海似乎颇多的感慨:“这就是我当年在兴国县一位渔家送我的,是他们家珍藏了五年多的美酒。
“那家人每年都被县衙派出去劳役,要修筑堤坝,儿子因为在堤坝上过于劳累死了,媳妇和孙子则在堤坝崩溃发水过程之中消失,应该是喂了鱼。”
说到这,瑞海顿了一顿:“按理来说,朝廷每年都拨款上千两白银,吃住无忧,修筑堤坝也完全是够的,可是兴国县连续数十年,就没人能修好那个堤坝。
“被摊派过去的衙役,也是从附近的村子这种征召,不仅不包口粮,不包工钱,还要他们自己搜寻材料……”
张明图静静的听歌这样的故事,实际上他未来的兄弟也经历过,建议现最初他的那一位兄弟就是怀揣着最简单最直白的理想去报关,然后迎来了最为惨烈的归宿。
瑞海所说的故事和张明图未来兄弟所经历的事情很相像,其实都是差不多的,偌大的大夏放在各地都差不多,悲惨的故事基本上都是同样的内核。
“这壶酒是他酿给儿子儿媳的,是准备等他们孙子满周岁的时候拿出来庆祝,后来,没了……都没了。
“我去兴国县做的不太好的,我只是把这些年来贪污的账本一一的查出来,然后把那充公的银两拿出很小的一部分就把那水患治好了。
“数十年的水患,听起来很不可思议,是不是?那位渔民的儿子拼了命去山上炸取岩石,想要修好堤坝,可是他拼命也没用,对于他们个人来说,永远也修不好,太难了。
“但对于县衙而言,只要县衙愿意提供粮食,再给一小部分工钱把材料弄好,他们爆发的热情比谁都高,修筑的标准有专门的人做来测绘的话也会非常高,起码二十年之内不会有太大的灾患。”
瑞海说到这又顿了顿:“而那渔民的儿子之所以拼命的想要修好这一把,是因为他们几个村庄都在堤坝的下游部分,每年都要发水灾,他们那里的人都很积极,想要修好,没用。”
张明图静静的听着,瑞尔当年经历这些事情,想来是心中非常痛苦难受的,如今喝起酒来提起这个故事来,话语之中都仍然有波澜。
但却要最初平静很多,眼中也没有泪花闪烁,他只是用非常平常的话语描述着这一切。
“我改变了一些东西,把那堤坝修好了,把当年那一个克扣工人钱财的衙役按律处罚了,那渔民就跪在我面前不愿起来,从土里挖出了这坛酒,送给了我。
“我从不收别人的物品,无论是平民还是富家子弟……”
瑞海说到这手抖了一下,把身子略微侧过去了片刻,然后又重新回过头,来张明图看到他眼中似乎有点点光亮在闪动。
“那渔夫转身就在我面前跳了河,他家死光了,他什么也没有,船也没有,后人也没有,唯一有的就是身上的这壶酒。”
“这倒是一壶好酒。”
张明图终于开了口。
瑞海话语都有些凝噎,但正了正神色,还是恢复了。
“这壶酒这么些年来我一直都带着,每次感觉很难,过不下去的时候我就会拿出来看上一眼,然后就会重新充满力量。
“我原本以为这壶酒我会带一辈子,最后带到土里去,没想到有朝一日会把他拿出来和你共同分享。”
“很好的一壶酒。”
张明图又喝了一杯,瑞海听了,却是摇了摇头:“这个故事我和不少人说过,和同辈之中的人物也曾经聊过,没人在意的。
“他们从小就在天上便是寒门,也是活在天上,与这些人物相比,差别太大了,他们理解不了。”
“你做的很好,不是吗?在公平这一面,你就做得足够多了,若非是你的话,我想我都不会继续走到这里,你其实也影响了我很多。”
瑞海失笑,认为张明图过于谦虚,以如今的成就来看,张明图是远远在他之上的所造成的,影响不是拘泥于一地一线,而是辐射整个大夏,造福亿万人。
但张明图说的确实真心实意,最开始,他本人是非常迷茫的,他未来的兄弟也是非常迷茫,很多时候都不知道路在何方,前面太过于黑暗,看不到光。
好多时候都走过其他的道路,根本没有想过要从这一方面改变整个大夏,是瑞海真真正正的给了张明图光明和希望。
“嫂夫人过得如何了?”
话题太过于沉重和悲伤,张明图不着痕迹的转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