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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得加钱 第404章

大人,得加钱 傲骨铁心 4477 2024-03-23 01:38

  这也是为何给徐绩开出一年三十万两巨资的原因所在。

  他需要徐绩全心全意无条件的配合他在天津搞的大开发工程。

  面对年三十万两分红及退休之后照样领取的高额诱惑,52岁的天津巡抚当场心脏病发,要不是贾六亲自给他做人工呼吸,恐怕徐大人就此光荣了。

  搞的贾六也不禁反省自己是不是给多了?

  醒过来的徐抚台拉着儿子辈的总督大人,那真是热泪盈眶,千言万语汇就一句话――大兄弟,干吧!你要不干,我就干你!

  得到满意答复的贾六高高兴兴去永平喝喜酒了,路上也是轻车简从,不跟从前一样走哪都要把仪仗摆出来。

  如此,几天之后,贾六来到了永平府,命大队人马留在永平府城,不然带这么多人过去容易吓着男方。

  贾六是真心来贺喜喝喜酒的,可不是摆场子吓唬妹夫的。

  径直带栓柱、保柱等几十人往临渝喝喜酒,回头队伍在山海关会合便是。

  妹妹出嫁,做哥哥的可不能寒碜。

  贾六准备了一批金银首饰,都是当日护军官兵从显亲王府献给他的战利品。

  内中不乏王爷福晋戴过的好东西。

  另外又在天津提了五千两现银。

  妹妹出嫁给五千两,当是不难看的。

  到了临渝后,通过信中的地址,贾六一行来到了二叔贾大忠家所在一处叫深河堡的地方。

  这地方原先是前明的卫所,周遭都是良田,八旗入关后京东地区全部给八旗圈了地。

  贾大忠出了旗就是汉人,不可能买旗田种,只能租人家的地。

  众人到的时候正是大中午,太阳晒得利害,堡子里的百姓都在家歇着,没几个人在外面。

  好在有几个小孩在池塘游水,栓柱一人给块糖便问到了二叔家在哪。

  远远瞧着就是普通百姓居住的小院,里面三间两厨砖瓦房,另外就是堆放粮食、杂物的两间茅草顶棚。

  贾六心下不由愧疚,他对部下是照顾到位了,但似乎对家里照顾的不够。

  大忠毕竟是他亲叔叔啊。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祖训怎么能忘了呢。

  一边寻思如何给叔叔安排个差事,一边已经到了院门前。

  却是未见张贴大红喜字,挂红灯笼。

  这有点反常。

  因为就算是嫁闺女,父母家也是要有喜庆布置的。

  难道是在县城办的喜酒?

  贾六让栓柱叫门,叫了几声却是没人应,不由更是奇怪,保柱爬墙头看了一下,说院子里没人。

  “今天几号?”

  “少爷,今天十一号。”

  贾六以为他来早了,但日子没错。

  大妹是十二出嫁,他这个大舅哥十一赶来喝喜酒肯定没问题。

  保柱说院子里不像是办喜事的样子,这让贾六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就算二叔家是在城里办喜宴,没理由家里一点动静也没有的。

  众人正纳闷时,隔壁邻居的屋子有人扛着锄头推门而出,看到贾大忠家门口聚了一帮人,先是怔了下,随后问了句:“你们找谁?”

  “老乡,我们是京里来的,贾大忠是我叔叔,我们是来喝喜酒的……”

  贾六对百姓的亲切那是发自肺腑的,脸上的笑容极其真诚。

  “喝喜酒?你是大忠的侄子?”

  邻居听后放下锄头,也放下戒备之心,却是摇头道:“喜酒喝不成了,大忠家出事了。”

  一听叔叔出事了,贾六一凛,赶紧问邻居出了什么事。

  “他那女婿犯了事叫官府捉了,大忠跟官府的人说了几句,结果也被抓了。”

  栓柱急了:“老乡,你知道贾二爷女婿犯的什么事么?”

  “谁知道呢,说是写了首反诗,叫人告了,关里的大兵过来把人抓走的。”

  邻居晓得的也不多,毕竟大忠那女婿家在县城买的房子,他们这些邻居只粗略知道个大概,具体为什么真就不清楚。

  “反诗?”

  贾六看看栓柱,栓柱看看少爷。

  “少爷,这是你的强项啊。”

  “嗯,嗯?”

  贾六没好气的白了栓柱一眼,“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狗仗人势去。”

  第624章 劳驾,写几个字

  贾大人大老远过来喝喜酒,结果喜酒没喝成,妹夫包括亲叔叔还叫当地官府下了大狱,这是什么性质?

  拿总督大人不当领导,玩呐是吧!

  有刁民就有刁官,这话果然不假。

  贾六那个气啊,是谁的部下如此勇猛,竟敢在他贾佳大人擅长的领域如此兴风作浪!

  大清还有没有王法了?

  谁反对大清,谁不反对大清,能是你一个地方官做决定的吗?

  总督大人一生气,后果就相当严重。

  栓柱是文狱方面的资深专业人士,很快就通过外围摸排查访弄清了此案的详细经过。

  贾六的妹夫林秀才不是写的什么反诗,而是没事鼓捣出了一本字典。

  结果被同在县学读书的同窗马秀才告到县衙,说林同学编的这本字典十分狂妄、悖逆,乃大不敬之举,其心可诛。

  临渝知县穆老二虽是三年前在吏部捐纳的官,本人只有童生水平,但毕竟知道个基本逻辑。

  就是你马秀才告林秀才大不敬得有证据,不然你就是诬告。

  于是马秀才便将林同学编的字典拿出来请穆县令细看。

  穆老二认真翻看林秀才编的字典,左看右看却没看到什么毛病,也没有什么忤逆之处,便不以为然,反而斥责马秀才胡告,说不就是重新编排一下字典顺序么,有什么大不了的,又何以跟谋反挂钩了。

  马秀才见县太爷竟不当回事,顿时急了,面红耳赤的给出理由。

  就是《康熙字典》乃大清法定教材,也是圣祖康熙爷御制的字典,这林秀才重新编排字典,不就是说圣祖爷的字典不好用,或者说圣祖皇帝编的字典不如他的?

  如此,不是大逆是什么?

  穆老二一听,差点没气笑,这马秀才分明就是鸡蛋里挑骨头,就算害人也没这么个害法的,当场就准备让马秀才滚蛋。

  不想一边的师爷却是吓得赶紧朝老爷使眼色。

  于是穆老二来到后堂,师爷提醒近来皇上多启文狱,凡地方官员对案情如果有偏袒,或疏漏不报的,事后不是杀头就是流放。

  所以老爷无论如何也不能将此案当做小事,而是要认真对待,不然出了事老爷的前程不保倒是小事,就怕脑袋也要跟着落地啊。

  叫师爷这么一说,穆老二上心了,也紧张了。

  当今皇上自登基以来对反清的文字就相当重视,这几十年来不知掀起了多少桩文狱,别说汉人了,就是满洲人也不少叫文狱砍了脑袋,自个别因为这事再惹上什么麻烦。

  眼珠子一转,回到前堂拿起马秀才递交的“罪证”认真翻看起来。

  如果单是将字典某些字的顺序颠倒一下,倒真不是什么大事。

  读书人图个方便的事,没必要小题大作。

  先看序文没啥问题再往下翻,结果翻到第十页,穆县令发现了大问题。

  原来林秀才在第十页告诉读者什么叫做避讳,就是遇到了本朝皇帝人名的时候,必须要少写一笔。千万不能写全,写全了就叫犯讳,轻则丢了功名,重则是要杀头的。

  比如写雍正二字,可以写作允正。

  林秀才在第十页完全是好心提醒读他字典的人,问题是你自己把这六个字儿完完整整地写在字典里了。这不是明知故犯?

  实属双眼无珠,天良丧尽!

  于是立即命人缉拿林秀才,同时将此重大案情上报永平府。

  永平知府是内务府包衣出身的桂图,靠的就是揣摩上意当上的这知府,一见境内竟出了文字大案,当真是喜打一处来,赶紧让临渝县拿人查办,为防万一又一道公文命将人犯交由驻防满兵,以免走脱。

  同时将此案大书特书报到了保定的布政使衙门。

  只待此案报到总督处,再经总督核准报到朝廷,皇上阅后那就是地方的一桩大功了。

  殊不知总督大人正屁颠屁颠的跑他境内喝喜酒呢。

  正在家里操办婚事等着当新郎官的林秀才可谓是天降横祸,先是被衙役拿到县里,不等他家里拿钱疏通人直接被满兵提走,吓得他爹林永强浑身直哆嗦。

  消息传到深河堡的贾家,也是乱作一团。

  贾大忠毕竟是开国功臣之后,虽然祖上传下的云骑尉爵位是他哥哥大全承袭的,他本人也出了旗,可毕竟旗里有人,侄儿也在旗里当着官,自是不怎么怕地方一个县令。

  等从亲家公那里晓得女婿只是因为编了字典叫人告发谋反,也是气不打一处来,当下便到县衙为女婿鸣冤。

  只是县官不如现管。

  人家县令根本不鸟他一个出旗汉人,也根本不在乎他所说的兄长侄儿什么的。

  原因很简单,你家里要是混得好,至于出旗来临渝县当汉人种地么。

  那出旗的,都是混不下去的!

  功臣之后又怎样?

  结果就是叫差役把大忠撵出去。

  大忠气不过,一时心急竟是骂了穆知县几句,这下捅马蜂窝了,当场便被穆知县判仗责二十大板,于狱中关押十日。

  穆县令还算讲究,没把贾大忠这个岳父当成女婿同党追究。

  女婿被满兵带走,丈人叫关到县里大牢,贾、林两家算是彻底的崩了。

  一帮老弱妇孺只晓得哭泣,能干什么?

  回过神来的林永强只能开始变卖家产,指着用银子疏通官府,给儿子和亲家化解这场大祸。

  问题是迟了。

  这案子已经被永平府接手,他林家的人脉压根使不到府里去。

  听了回来的保柱详细报告,贾六“噢”了一声摸了摸光秃秃的脑袋:“这么说来,是我那个妹夫得罪了他同学?叫人检举揭发了?”

  保柱给予肯定的回答,并告诉总统阁下他的二奶奶同几个妹妹现在都要县里林家,慌是慌,但人没事。

  “杨主任呢?”

  “去见那个县太爷了。”

  贾六点了点头,吩咐保柱持自己名贴到山海关将妹夫林秀才带回来,自打马到县里去接叔叔。

  临渝县衙。

  栓柱在二十多名护军官兵簇拥下冲进了衙门,衙役们倒是想拦,可架不住这帮护军官兵看着太过凶恶,且带头的还是个四品顶戴。

  睡梦中的穆老二被师爷火急火了的叫醒,然后迷迷糊糊的到了大堂。

  只见眼前一位四品官正负手打量着堂上摆设。

  “下官临渝县穆天恩,不知大人是?”

  穆知县虽不知对方身份,但隐约猜测莫不是上面派来过问林秀才谋逆的官员,想来这案子已经通了天,弄不好对方还是京里直接过来的。

  念及此处,精神不由一个抖擞,要是皇上直接过问此案,那活该他穆老二大发了啊。

  未想转过身来的却是个年轻人。

  年轻,不代表不是领导。

  四品官服顶戴可不是假的,那堂外的八旗兵也不是纸糊的。

  “本官是护军参领杨植,现与你临渝县公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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