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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手法医 第389章

新手法医 雪儿格格 6634 2024-03-23 01:37

  周宁点点头,没有反抗,毕竟这个过程是必须的,只是让他们来谈,有些赶鸭子上架。

  “不知道支援的人什么时候到,我倒是希望方队带人过来,毕竟他们更专业一些。”

  大赵挠挠头,一脸担忧地看向周宁。

  “周小周,你说我们这些人里面,是否会有这样潜伏进来的人员?”

  周宁一顿,这个问题他不是没有想过,这些潜伏进来的人员,如果按照年龄来说,肯定不是最早的那一批人,毕竟建国都六十多年。

  或许是被送进来,或许被培训策反,或许是老带新,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之前那批人的后代,算算至少是孙子辈儿的。

  这些人的执着,无法去说清楚,毕竟这些永远缄默的潜伏人员,也分好几种,有不启动就一直隐藏下去,用一次就是性命舍弃的。

  还有操控人员众多,基本国内国外来回飞的,不断传递信息,也有被策反后还潜伏在重要岗位获取相应的情报,但如果说有人潜伏到公安的技术部门,这个周宁觉得没必要。

  有这个能力,还不如去下面当刑警向上爬得快,掌控内容也多,这也是徐达远如此放心的原因之一吧。

  “我觉得,不大可能,毕竟来之前也不知道这案子会牵扯如此深,不过航天城和甘州一定有,当然鲁东少不了,甚至比这里还要多,不然王冠力他们怎么从死刑犯,直接摇身一变活了过来,换了身份,换了国籍。”

  大赵嗯了一声,看了看楼梯口,别人的谈话室,都忙起来了,可那个关键,人一点不着急,竟然还没来。

  “这个关键怎么还没来,是不是听说我们要调查,所以害怕跑了?”

  周宁没忍住笑,关键那个脑子,当不了潜伏的人员,他不是故意装憨,是真的憨憨的。

  就在这时,周宁的手机响了,微信里面收到了一连串的图片还有文件,图片都很大,点开就在转圈,没等他去细想,手机上一个号码闪烁起来。

  大赵凑过来一看,赶紧撞了周宁一下。

  “愣着干啥,赶紧接通啊,你李老师来电话了,不接打回去那就是软妹币啊!”

  周宁摆摆手,赶紧走到谈话室内,接通了李成斌的电话。

  “老师,米国这个时间快十一点啦,这么晚没休息啊?”

  “呵呵,少跟我说没用的,之前不是求我去查一下,发源于西部的一些神,那种在这边禁止的组织,我仔细研究了你发来的内容,也进行了大量的比对。

  我发现,札幌国的那个奥姆真理教,似乎跟你所说这个有些渊源,它的教义里面,有释迦摩尼等等很多佛教元素,又掺杂了一些关于科学的解释,有些不伦不类,还有很多前后矛盾的地方。

  而你发来这个,我觉得体系非常完整,从远古故事,到乐善好施,普度众生,救苦救难,完全是为了疾苦中的人们,量身定制的信仰。

  而且,这两个有联系的方面,还有一个,那就是你所说的那个仪式,在札幌这个奥姆真理教活跃时期,他们也举行过各种各样的仪式。

  其中献祭生命的就很多次,虽然后来被当做敲诈过程,变了味儿,可从我的角度看,更像是你这种仪式。

  两个有很深的渊源,我甚至觉得,你说这个雅格郎哈,就是奥姆真理教的精修版,也不再激进,更是学会了隐藏,之前如果札幌国反应慢点,国会都被他们给换了。

  而且,按照时间上来说,这个札幌国的奥姆真理教消亡的时间是1991年之后,开始抓捕相关人员,最后一个是在2002年被抓到的。

  你所发现那个洞穴里面,你研究那个仪式的时间是二十年前,我看了尸检报告,还有相关的录像,我还是认可你这个判断的,这两个教之间,一定有着很深的联系。”

  周宁沉默片刻,开始将王冠力的事情详细说了,他如何从死刑犯变成杀人凶手,当然还有他父母被杀的过程,以及抓捕王冠力时,调查到的任家梁家相关信息。

  听完,李成斌被吓到了,半晌才不断喊着喂。

  “你等着,让我的学生,去他们警察署,给你们找当年案件相关的介绍,至于这个梁家,我还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样的家族,是否参与了我们所说的这两件事,当然他查不到我就亲自去一趟,毕竟几个老友也一直在找我。”

  周宁有些不好意思。

  “谢谢老师,我这里有消息,咱们及时沟通。”

  “听懂了,我这边有发现,一定及时告诉你,你们先调查那四个人吧,记得都抽血,然后找化妆大师看看,身份证上面的照片,是否有修改的痕迹。”

  挂断电话,周宁沉默良久,随后给徐达远编辑了一条微信,大概将李成斌所说的内容,全都讲述了一遍,随后周宁看着李成斌发来的详细资料。

  这里面,可不是周宁曾经在新闻上了解的内容,从发音到宗旨,以及发展过程,详尽地讲述了一遍,里面几个重要人物都被列成表格,当然最后一个重要人物也在2002年被抓,并判处死刑。

  要知道札幌国虽然有死刑,但近七十年的时间里,死刑执行的人数简直屈指可数,这在西方眼中算是很严重的事儿,毕竟联合国将其判定为恐怖组织。

  后面更是附了一个当时的沙林样本检验报告,这个是残片里面的残留物,相对来说污染性小,样本准确,就是不知道老师怎么得到的。

  周宁想了想,继续给徐达远发送一条信息。

  【领导,送检的那些沙林,是哪里检验的,是否能将检验出来的各项数值发送过来,我想让崔大姐,跟我手中的一份沙林进行比对。】

  【你觉得,这跟札幌那个什么奥姆真理有关系?】

  【看了老师发来的这些内容,让我不得不怀疑,两者之间的关系,而且奥姆真理他们在札幌发展的那样快,能制造沙林爆炸事件,我不信没人推动,如果两个样本有类似的地方,那么是不是说,背后的推手是一批人?】

  片刻,徐达远推门出来,朝着周宁比了一个OK的手势。

  随后,徐达远插着腰,故意板着脸,对周宁催促道:

  “赶紧干活,我已经联系相关人员,将检验报告发我,收到我就发给崔莉莉,这总行了吧?”

  说完砰一声关上门,大赵耸耸肩,一脸不在意。

  “下次跟徐局说话客气点儿,瞧见没,他这是觉得替你打工,心里不平衡了,赶紧咱们也进去,抓紧跟关键了解一下工作经历。”

  周宁笑着没多说,直接进入谈话室,不多时大赵带着关键走了进来,关键一脸的疑惑,进来不断看向四周。

  “咋了周主任?我们犯啥事儿了,还是有啥做错的地方?”

  赵新利凑到近前,丢给关键一瓶矿泉水。

  “废话咋那么多,根据两边儿的要求,将进入专案组的人,全部进行一次内部查验,跟之前的档案什么的进行比对,这不是防止内部泄密吗?

  领导咋吆喝,咱就怎么做,赶紧的别耽误时间,你一会儿不是还要去高台那边?”

  关键哦了两声,倒是没再多紧张,毕竟这些日子天天见的人,三人坐下,周宁点开笔记本的软件功能,随后错开一些角度,朝着关键笑了笑。

  “关队说说你的工作经历吧,从上班开始,哪年哪月到哪年哪月之间,在哪工作。”

  一听这个,关键也放松下来。

  “2006年9月2日甘州市局扩编,我正好警校毕业,就进入刑警队了,然后就没挪窝,哦我毕业于陇右省警察职业学校,就是一个大专生。”

  “你是哪年出生,家庭情况如何?”

  “我是1985年3月7日出生,家里父母和一个哥哥,2010年5月1日我结婚的,父母给买了一个房子,就在咱们刑警队旁边,算是抬脚就上班,我媳妇是机关幼儿园的老师,我们有个闺女刚俩月。”

  说到女儿,关键咧嘴笑了,似乎那一刻脑海中是孩子的笑容,稍微一顿,他接着说道。

  “我这就是小城市里面的小人物,过着平平凡凡的日子,不像你们生活经历那么丰富,而且可以说从我2006年上班开始,甘州市也没有发生过几个恶性事件,我印象最深的,就是去年办的一个。

  凶手是一个男人,当地铝制品厂的工人,被优化下岗了半年,据邻居反应,此人性格内向,不过突然发疯一样,杀了家里两个孩子、他媳妇、他岳母、他父母六口人,自己站在楼顶要跳楼。

  接到报警我们过去,当时方大和黄局他们都跟着去了,毕竟这事儿太恶劣了,还叫了消防队的人,云梯也支起来,正好能对着四楼男人家,透过窗口能看到房间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

  经过一番劝阻,这男人一句话不说,不过前面谈判的人下来后,我们发现,这人开着煤气,厨房里面呲呲的声音,如此一来也不能强行击毙对方,怕引起爆炸,赶紧联系燃气公司关阀。

  随后将人员疏散,当时那顿折腾,不过那个凶手就坐在窗口,背对着谈判的人,等疏散完毕,房间内呲呲的声音小了,这边还没采取行动的时候,男人刺了自己脖子一刀,随后从窗口掉下来当场毙命。

  这案子算是我见过最大最惨烈的案子,凶手掉下来头朝下,别看只有四楼,浑身都是骨折,家里几个人的死状,那是相当恐怖,不是一刀毙命,每个人身上都被砍了很多刀。

  小女儿一岁多,脖子都快断了,即便凶手的父母,他也没有手下留情,后背、脑袋、脖子全都是砍伤,张法医给统计了一下,最严重砍伤的死者是岳母,身上被砍了23刀,最少的就是小女儿一刀毙命。”

  周宁听着讲述,回忆了一下查看档案的内容,似乎当时她没看到这个案子的卷宗。

  如此一顿,大赵看过来,一眼就明白周宁什么意思。

  “前几天,我们去查甘州市重大案件的档案,我们想找二十年前相关案件的线索,可是没瞧见这个啊?当时黄局和方大都在,他们也没说起。”

  关键一愣,浑身摸了一遍,找到口袋里的手机,翻找相册,大赵凑了过去,找半天也没翻到要找的东西,关键有些急了,大赵拍拍关键肩膀,接过来手机说道:

  “我来试试,图片可以用时间分类找,什么日期记得吗?”

  关键一丝停顿都没有,直接说道:

  “2012年11月11日,这日子问我记得清楚,有人嚷嚷什么光棍节来着,快吃中午饭的时候,110指挥中心那边来电话,让我们赶紧过去,这才一起前往的,我当时跟着张法医,进现场拍了不少照片。”

  此时,大赵已经找到图片,看了一眼赶紧翻找数据线,随后连接笔记本,回头还安抚关键。

  “别急啊,找到照片了,我们用数据线导出一下,按理说这么大的案子,卷宗不该没有收录啊?”

  关键哼了一声,脸上带着不满的表情。

  “档案室那是养老的地方,说白了一般的关系户都去不了,还有物证室,管理的乱七八糟,黄局也没有办法管,这边刚有点儿动作,有人就上眼药。”

  大赵一脸八卦表情,凑到关键近前,撞了关键肩膀一下。

  “说说,咋就上眼药了,黄局就这都管不了,我咋就不理解了?”

  关键心眼子有点儿不多,大赵没说他也只是愤愤不平,如此一说,关键瞪圆了眼睛,瞥了一眼周宁压低声音说道:

  “你们不是去过档案室了,那女人很漂亮是吧,她叫曹文玉,跟我一年进的市局,不过她是直接空降到市局,好像还是个徽宁什么大学毕业的艺术生。

  之前她被黄局训了一次……”

  不过,明白也不能说明白,一定要知道这人到底是谁。

  毕竟今天叫关键他们过来就是这么个意思,查清市里面这些乱七八糟的关系网,一个这么大的案子,说没了档案就没了档案……

  而且,这个人,是否跟周宁父母的案子有关,这都是无法估计的。

  “我又不是你们甘州人,我知道你说的谁?你就直说呗,这在这里跟我打哑谜,知道是谁,我们也好避开一些,短时间毕竟我们不走,万一之后得罪了……”

  看着大赵真诚的眼神,关键想了想这才举起两根手指,大赵想了一下,之前去河西学院的时候,似乎有人跟着来着,毕竟琴岛派出来的队伍也非常强大。

  “是谁?”

  “白岐山。”

  周宁恍悟,一瞬间想起来了,当时合影的时候,似乎就是这个白岐山上台,跟琴岛方面拍照握手的,按理说一般这种露脸的事儿,尤其琴岛是投资方,绝对要老大露面,可这几次似乎都没有他的身影。

  而且按照徐达远所说,这个白岐山就是去接他们的人之一,所以说当时甘州这个姿态放得很低,也显得很真诚。

  大赵瞥了一眼周宁,见他这个表情,显然已经对上号了,凑到关键近前,再度压低一些声音问道:

  “那黄局岂不是很郁闷,这要是跟黄局关系好也罢了,关系不好还送到眼皮子底下,恶心人啊。”

  “可不是,打不得骂不得,至于里面的卷宗,经常出现问题,我们黄局也没办法,不过这些档案,刑警队也有一份留存的,只是里面的内容不完整,需要移交检察机关的那边齐全,不移交的就说不准了。”

  “别说,这案子真勾起我的兴趣了,而且档案查了一圈,二十年前的重大案件也没啥收获,之前的卷宗她总不会动吧?”

  关键呲笑一声。

  “切,没准的事儿,而且局里但凡长得帅的小伙子,她都暗戳戳地勾搭人家,方队他们知道,都拦着一些,咱也不知道这人都啥爱好,这女人的事儿不说了,你们不是要看卷宗,去我们小仓库吧。”

  大赵瞥了一眼周宁,见周宁站起身,他也笑着站起来。

  “走着,要是能找到以前的卷宗就更好了。”

  关键想了想,手搓着裤子边缘说道:

  “这边是2007年搬过来的,原来我们局就在市图书馆旁边,就一个小破二楼,后面两排平房,咱去小仓库看看,将近二十年前的卷宗,这个真不好说。”

  二人跟着关键,去他办公室拿了一串钥匙板,一路出了办公楼,直奔后院小二楼旁边的一排库房,看起来,这里跟以前的那种破仓房有的一拼,木窗的玻璃都有破损。

  就在打量的时候,周宁感觉到后背有道视线看过来,有种被盯上的猎物一样的感受,他猛地回头,所有窗口看了一遍,并没有看到什么人。

  “周小周看什么呢?”

  “有人看着我们。”

  第六百三十六章 照片

  大赵一哆嗦,赶紧掏出手机,拨通徐达远的电话。

  “领导赶紧让人看一下,楼道里面的监控,有人在北侧窗口趴着,盯着我们下面的行踪了,但是哪层不知道,谁也没看清。”

  说完,关键已经傻眼了,他跟着凑过来,看向前面的办公楼,并没有发现窗口有人,大赵朝他挥挥手。

  “干你的正事儿,小仓库打开,对了方大他们不知道这个小仓库吗?”

  关键摇摇头。

  “我们当时有案子,黄局和方大他们都去了,我算是新人,当时脚趾还砸掉了指甲,就被留下来搬家,那时候我们的小二楼漏雨,档案啥的都泡水了,我们的衣服和盆都飘出去。

  清理的时候,我才发现我们留存的一些档案,我想了想,问了一嘴当时的副队长,估计是一直生病心情不好,他朝我一顿吆喝,说让我看着办,谁家烧火不够拿回去烧了。

  我其实想知道,这玩意都湿了,要怎么处理,一下子把我整不会了,我又问了两句,这些东西是不是可以在新办公楼晾着,他就气炸了,告诉我没事别打电话,找不到地方就送到我家祖坟上晾着。

  当时把我懵了,所有东西拉回来之后,那些泡水的一些档案袋,我就直接送我爸的皮革烘干车间,几天才给烘干,又找工人给装箱子,我就直接拉过来,放到这个小仓库里面,今天你们不问,我都忘了这事儿了。”

  周宁拍拍关键的肩膀,亏着是忘记了,真要是记得,恐怕这些东西也都没了,毕竟档案室里面,销毁的可是干干净净。

  “别说其他的,开门我们看看。”

  关键哦了一声,赶紧找钥匙,一看就是那种不常来的地方,钥匙上也没有贴贴进行标记,尝试了好多次才打开。

  “这里有点破,旁边几间屋都是食堂还有交警队存放东西的地方,其实就是搬家过来,不能丢的东西塞到里面去,这钥匙板都生锈了,就放在值班室没人碰。”

  大赵推开门,吱呀一声房门带着灰尘朝里打开,地上有水渍,大赵抬头看了一眼,屋顶有漏雨的地方,不用问就知道,这是当时盖楼的时候原来留下来的房子,看着不碍事就没拆。

  房间内杂七杂八,啥东西都有,别的不说破盾牌和头盔就一大堆,还有一捆防爆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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