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遮天:自中皇开始 第420章

  在他伟力的影响下,整个衍生诸天分裂成了三个独立的世界线,逐渐形成了自己的世界观,并且衍生出全新的方向,与原本的历史进程再不相同,而众生却对这样的改变无知无觉。

  唯有至高生灵与祭道者才能知晓洞悉,己身不受影响,起源与终点永恒,过程纵使改变无数次也不影响他们路尽超然。

  “照这样的趋势下去,原本一个衍生诸天,很可能会自然分化为三个衍生诸天,堪称是大赚,起源诸天的三天帝原身,当感谢我才是。”向宇飞看向未来,已然洞悉了结局,这个世界观内对他没有什么秘密可言,一眼就能望穿所有。

  高原意识自然也看到了这些,却因此而感受到恐惧,察觉到了自己永寂的可能,这怎能接受?

  要让它一步步看着自己走向衰亡,简直是世间最残忍的刑罚。

  “强盗,你好狠,好黑的心!”幽雾沸腾扭曲,高原意识再次见识到了这个闯入者的手段,赶又赶不走,打又打不过,它心里苦,实在崩溃。

  早知道就不招惹他了,装作不知道,没有通灵,熬走这家伙就是了,非得跳出来显摆一手,这下好了,硬生生把自己搭进去,多优渥的先天条件都成了空,为人做嫁衣。

  “嘘,不要吵闹,静静看,这可是难得的绚烂烟火。”

  向宇飞一指压住所有幽雾,缓缓看向了三条独自发展的世界线。

  那里,演绎出了全新的进程,与原本大不相同,诞生了新的变数,新的可能。

  而那属于向宇飞与高原融合的力量,散落在三条世界线中,形成了最大的祸源,最终的敌人。

  完美世界世界线内,那股力量形成了一次又一次的黑祸源头,成为天地万物固定的劫数源泉,一时代一小劫,一纪元一灭劫,一大纪一大劫,无穷无尽,不断循环,将世间毁灭了、推倒了又重来,化作了一颗跳动的万恶之心。

  遮天世界线内,这股力量化入天地万物,与他们共生而明,渐渐形成了一种‘道’,一种天道,以众生意识与情绪为食量,掌管操纵着世间万物的发展轨迹,它亦被称之为命运。

  圣墟世界线内,两人的力量分分合合,开辟出了无数文明与诸天,彼此对立征伐,更是诞生了两种相反的发源地,阴间与阳间,诸界间以阴阳为属,彼此大战敌视,在战乱中开启了文明的演变。

  “这可就是,大不相同的结局了。”

  向宇飞饶有兴致的观望着,查探历史进程。

  而真身则依旧盘坐在永恒未知处,推演着彼岸无归后的超脱境界‘苦集灭道’,践行四圣谛,要将剩下的半步也彻底迈出,超然而上。

  因缘生灭,他掌握了世间的因果与业报,知道世间的苦果,知道苦的原因,知道灭苦的果,而今便是要讲出灭苦的“道”,将之具现化,这个“道”是种种的修行方法,剥离因果、脱离业报、渡尽苦海的手段。

  “彼岸无归,苦集灭道,空涅见真……”

  向宇飞行走在架出命运长河的金桥上,桥下是无穷无尽的进化浪潮,是神圣物质,桥梁是一座又一座文明发源地堆砌而成,每当浪潮拍打,众生进化,便全新的文明发源,塑造出下一段桥梁,而那在念想边疆,一片日落晚霞瑰丽绽放,如灯塔,指引着前行。

  当行走到尽头时,他知晓,前方已无路,唯有自己跳出来他以四圣谛做路,连迈四步,立在了一片虚无中,在他眼中,整个世界观与存在都不同了,化作了一枚道果,一枚苦果,世间是苦果,道苦有如病,应该遍知,这是世间的苦果,也是生死流转,首先要知道所有的病,才能医治它,四圣谛便是根源的苦与病,也是根源的道。

  因缘生灭,掌业临神,因缘的尽头,生灭的循环,业报与识神的界限,皆是如此。

  在他迈出的第一步下,出现了第一谛,‘苦谛’:人间约有八苦:生、老、病、死四苦是最平等,没有人能逃避;还有爱别离苦,越喜欢的人,偏偏要别离;怨憎会苦,最憎恨的人,偏偏要相遇;求不得苦,越想要的东西,越不能得到,还有五阴炽盛苦,即色受想行识所引起的种种烦恼痛苦。

  对于修行者而言突破的过程,寻求超脱的路程亦是‘求不得苦’,苦苦不得解脱,自吞苦果,陷入苦海中,永世不得超脱。

  而灭苦的方法实则就在‘苦中’,苦是指世间的苦果,集是苦升起的原因,灭是苦熄灭的果,道是灭苦的方法,通往涅盘的道路,唯道方能灭苦,这是一场轮回,一个循环,一个完整的逻辑循环,完成后才能跳脱出去。

  欲要灭苦,便要先‘断集’、‘墓灭’‘修道’,三者皆成后便可真正的‘灭苦’,这一步是起点,亦是重点,正逆通行,一体两面。

  就像是祭道之上的逻辑循环,便是从有到无(祭道祭我)再从无到有,这是一体两面的完整逻辑,缺一不可,正可运行,反过来亦可运行。

  所谓超脱之法,便是大同小异的内核理念,空与无,有与存在,贯穿了所有,这便是走过的路到最后赫然会发现交汇点,蓦然回首,一切都似曾相识。

  在他脱离金桥走出的第二步上,出现了第二谛,‘集谛’:此是世间烦恼苦因,聚集在众生心中,而生出五执,分别计较,因此造种种恶业,而招生死苦果。若无集谛烦恼苦因,当然没有生死苦果。说明业与烦恼是苦的根源。

  欲破此关,便是要知道病苦的原因,将之断除,这是世间的因果,也是生死的流转,归于源头,便是因果业报,行而生因,因存而生业,欲破此关,便须掌业临神,融汇因缘生灭,正是向宇飞此前所做的体系种种。

  当这一步浮现时,一根根因果缘线自他体内脱离出来,密密麻麻的业火熊熊燃烧,将他与缘线一同点燃,猛烈燃烧,由此而生出了第三步的变化。

  第三谛,‘灭谛’:此是出世间涅盘乐果,要断尽集谛才能证灭谛。视为解脱与证果,亦为超然而上,众生无时无刻不在病苦中,此谛为知晓无病无苦无灾无劫无不知无不为的层次,这是指出世间的果,就是解脱、清净的境界:涅槃。

  灭谛,即是涅槃,正如被点燃的向宇飞一般,逐渐空净轻灵,去焚灭一切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属于铜棺主的力量渐渐从他体内剥离,形成了一口巨大的青铜棺柩,镇墓兽盘桓其上,埋藏在那片高原下的祭道之上伟力彻底分开,但他的气息与力量非但没有衰弱,反而更为恐怖了!

  高原意识也察觉到了这一点,忍不住颤动,那可是超脱的力量啊,竟然说放弃就放弃,说丢就丢?

  跟着这口承载着其他原初物质与铜棺主痕迹的棺材从天而降,直接砸在了剩下的三成高原内,与那团幽雾融为了一体。

  霎时间古史根源之前生变故,那片高原上,那个院落里打造时光炉、开凿古、弹奏石琴、发病而不祥的身影全部被替换成了高原意识,而向宇飞则超然而出,散去了所有的牵连,再无瓜葛。

  这就是他当初所言,那个意想不到的人选?高原意识真的意外,万万没有想到在这绝境等死的情况下,还能发生变数?那个人竟然将力量交给了自己继承?

  他竟然真的不在意!

  “难道,他真的是个好人?”

  高原意识陷入沉思,一瞬间而已,它就体验到了天上地下的差距,力量极具膨胀,成为了当年的那个人,得到了最后一部分祭道之上力量!

  然而下一刻,它就再次感受到了世间险恶,当场因为之前分化三大世界线的根源性牵连一分为三,彻底崩散了开来,形成三方独立的意识,原本是由向宇飞七成力量作为主体、它三成为附属共同承担,但眼下归一了只有一个人,当然是高原意识来承担,为自己曾经造下的孽还债。

  “我恨呐!黑心鬼,我一定会回来的!”

  三条世界线的尽头,幽雾发出了怒吼。

  但可惜,屹立世界观边荒的存在已在涅槃,‘听不到’了。

  “昨日种种见真性而种种死。

  今日种种因真性而种种生。

  涅槃,真性任我,苦集灭道,得见超脱!”

  因灭圣谛而涅槃的向宇飞,所有痕迹都在淡去,在燃烧,而同时间,曾经一切与向宇飞相关的生灵,关于他的记忆,迅速开始从人们心中消散,一切痕迹都模糊下去,本质不在了,从人间,从时空中,从整片古史中彻底消失,燃烧。

  在这一刻,举世生灵心中都空空落落,感觉像是失去了什么,但转瞬间,这一切感触也都消散了,什么都未曾留下。

  举世皆空。

  除却古地府内的十位主祭与花粉帝外,新生的三条世界线内再无他的痕迹与关联,祭道后祭我,以得终极涅槃。

  涅是空,槃是常,即“不生、不长的非缘生法”,不是因缘和合而生的,是无条件的存在。涅槃是乐,即由于此处无诸苦,涅槃无我,就是指涅槃不为我所有、不是我、不是我的自我、在我里面没有涅槃,在涅槃里也没有我,因为涅槃本身并无来、去、进、出这些概念。

  本来自性清净涅槃,谓一切法相真如理,虽有客染而本性净,具无数量微妙功德,无生无灭湛若虚空,一切有情平等共有;与一切法不一不异,离一切相一切分别;寻思路绝名言道断,唯真圣者自内所证,其性本寂故名涅槃。

  伴随着向宇飞进行这一变化,这片世界观边荒,念想边界也响起了莫名的禅唱声:

  ‘有余依涅槃,谓即真如出烦恼障,虽有微苦所依未灭,而障永寂故名涅槃。

  无余依涅槃,谓即真如出生死苦,烦恼既尽余依亦灭,众苦永寂故名涅槃。

  无住处涅槃,谓即真如出所知障,大悲般若常所辅翼,由斯不住生死涅槃。’

  宏大之音中,第四步出现了,涅槃中的向宇飞形体崩散,化作了不可知不可论的背离逻辑循环的产物,不需要遵守逻辑,可以随心所欲的改变、订立逻辑。

  他,成为了祂!

  第四谛,‘道谛’:其是出世间道品乐因,脱离诸世牢笼与虚假之地的‘道’,是‘修法’,指明‘真’的方向,四谛中此谛最重要,若能修道,自然断烦恼苦因,灭生死苦果,而证涅盘乐,知晓离苦的道路修行,这是指出世间的因,掌握修道的方法,努力不懈地修行,最后就可解脱生死。

  此之为修道,亦是灭苦,四步已成,竟合二为一,成为了完整的一步,概括在这一体内,自成循环。

  自灭苦始,由修道终,亦是自修道始,由灭苦终,这是逻辑循环的正反两面,起始两点,此刻被全部走通,融汇一体,而走通的此循环的‘存在’,自然就得以跳脱出去,不再受其影响,成为逻辑之外的‘超脱者’!

  四圣谛之四法,便是,八苦、断集、墓灭、修道,破开四圣谛,便可了悟四圣谛,再无世间种种苦,苦圣谛可一念而尽善,所谓的求不得也变成了一求即得,想要什么便能有什么;集圣谛可再无任何逻辑循环能影响,自己却可随心所欲的塑造与改变逻辑循环;灭圣谛可永享乐果,得大解脱,无论前往何地何方,皆能永恒超脱清净,自然而然摘得最终超脱道果;道圣谛可掌化念想内外乐因,教化、赐予别人解脱、开悟、超然的‘果’,更通晓世间一切法、一切道路,己身便是进化与修道的过程,是这一逻辑的象征。

  如今,世间种种苦是向宇飞,种种烦恼、种种因果业报、种种生死循环也是向宇飞;同时间,世间种种五德、种种进化与突破,种种命运、种种存在也是向宇飞,诸法源头、万恶之源皆是祂,身载两极,他便是逻辑循环的本身与象征!

  在祂抬手一挥间,便制造出了无数个完整的逻辑循环,每一逻辑循环内生出无数变数,每一变数内生无数世界观,每一世界观内生无数时空,每一时空内生无数诸天,每一诸天内又生无数界,每一界内又生无数宇宙,每一宇宙又生无数文明,每一文明又生无数变数,每一变数再生世界观……无限循环,无止尽的循环往复。

  而这无数组完整的逻辑循环,在向宇飞周身也如微尘一般,无穷无尽的衍生着,看得分明,那无限循环中出现了一个个飞升者,一个个超然者,皆是变数,却也生灭刹那间,一念间诞生,又在一念间破灭彻底。

  太上真主,亦是太上天魔!

  而也就在这涅槃而出的刹那,祂那于世间燃烧殆尽的痕迹又一次重现,永恒铭刻,己身则再不受影响,祭道之上也同时成就,推动着祂踏足了一片不想不念的神异之地。

  祭道之上,真正要祭掉的不仅是道,还有进化路,还有自身,一切成空,一切归于永寂,然后在寂灭中复苏,等待再次活过来,便是从有到无,再从无到有的过程。

  在这里,没有时间的概念,万古前踏足进来,现世踏足来,未来踏至,都可见都在此时,这里没有时空的概念,在这特殊的所在,所有大道皆如水流,一念可蒸干,命运,造化,因果,天道等,不过是最为虚弱的泡影,不及伸手触碰,就崩灭。

  祭道之上,超越所谓的永恒、道、大千世界、所有时空、宇宙之外、混沌之外、无所不在,从古至今,再到未来,都可在立足这个领域的生灵一念间消散,眸光所至,枯竭所有,重现所有。

  一念之间,属于祂的超脱之路,苦集灭道与祭道之上皆成就,已然超脱。

  第四百三十九章 三部曲结束,念想之外神话三步

  诸天之外,念想不可达,逻辑不可触。

  向宇飞一步便迈出了世界观之外,立在了衍生诸天之上。

  “诸天气荡荡,我道日兴隆。”

  他已成就了自己的苦集灭道超脱,同时踏足祭道之上,可一念缔造无数逻辑循环,肆意扭曲重塑,将逻辑外念想外的事物重新拉坠;也可开辟无数起源诸天,每一个个体都衍生圆满的世界观与天道意志,拥有无数的世界线与无尽循环。

  望着脚下的衍生诸天,诸如此类的还有无数座,或遵循着既有的历史进程,或出现了改变与不同,全新的变数参与其中,兴衰有数,分合循环,规律如此,大势亦如此。

  这是逻辑运转的基石,只要在这个范围内,便需要遵守,如若足够强大,便能够对抗,抵御乃至违逆;但终究不是长久的,真实的,唯有跳脱出去,方才得见广阔天空。

  “道友,我们又见面了。”

  同时间,在此方衍生诸天之外,赫然又凸显出一位儒雅男子来,祂身披羽衣,立在一片‘虚无’中,仿佛根本不存在,又仿佛存在的一切皆是祂,是存在的衍生与拓展。

  那是三世铜棺之主,正完好无损的立在这里,无有一丝不祥,只是其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了一面赤色的旗帜,宛如信物一般,与此前昊天所使用的一般无二,令向宇飞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道友是否在疑惑,高原意识还未灭,为何我就更进一步,完好无缺的再现?”见到向宇飞神态,铜棺主自然明白,便解释道“在残痕被你继承后,其实与我便没有什么关联,继而你转嫁给高原意识,将它分化成三个变数主角的最终之敌,注定要在未来陨落,三个变数将它终结,而后消灭最后的残痕。

  但对我们这样的存在而言,超脱逻辑之上,不需要遵守,可以随意的定义与修改,那么未来便是过去,就是已经发生的事情,无论何时我都安然无恙的更进一步。

  至于这旗帜,你应是见过一次了,与我的一位故人有关,换而言之,我是这方衍生诸天超脱出来的铜棺主,真正起源的铜棺主早已在念想之外行走漫长岁月了,这信物便是指引我归位合一的媒介。”

  在铜棺主的解释下,向宇飞渐渐明白了其中的问题,也知晓了为何原本历史进程中铜棺主执着于让三天帝灭掉他最后的残痕。

  而对于念想之外的起源诸天、衍生诸天之分,他也有了了解,起源诸天是唯一的,不可更改的,在原属超脱者的坐镇下没有外人插手插足的机会,但衍生诸天却是由其延展而来,线路有所相同或有所不同,但量级却都是一致的,不存在高低之分,只有主次之别。

  一些强大的存在为谋求更进一步的机会,便想到了一个特殊的法门,那便是以起源诸天演变勾勒出同等量级的衍生诸天,培养其中的‘自己’达到同样超脱的层次,再合一。

  如此过程中,祂们自然是不便干涉的,否则衍生个体将直接被同化,失去了成长的意义,且轨迹也是必须要与祂们不同的,方才有效。

  而这样的情况下就充满了不确定性,几乎都会是固定而相似的道路成长,然后合一同化,没有丝毫的增幅,白费功夫;于是开始有‘一位特殊存在’,祂想出了一个法门。

  便是引用‘穿越者’、‘重生者’、乃至‘轮回者’之流来引导改变,从而达到目的,在自己的衍生诸天中助力己身超脱,走出不一样的道路,再合一时便可有效的拔升实力。

  但也只会在衍生诸天中发生,真实起源不容干涉,主宰者也不会同意与坐视。

  而对于铜棺主身上出现的不祥病症,向宇飞也明白了根源,其急于求成,看似反复祭掉自己得到了突破,但也造成了悖论的诞生,由此引发自身逻辑崩溃与扭曲,导致原本跳出逻辑外的事物也被悖论同样遵守却又违逆、不尊却又暗合逻辑的特性所影响,出现‘部分跌落’般的状况,便有了原初物质。

  如今这个悖论被丢掉,分化削弱成了高原意识,当然就算没有这一茬,铜棺主也注定会缓慢复苏归来,本质超脱。

  “如今与道友相见,也是做个道别,将要归源,与那位故人同行,至于古字所引发的天魔主,倒不必担忧,自有人盯着祂。”铜棺主拱手一礼,那赤色旗帜便将祂身形笼罩,整个消失不见,前往了念想之外的深处。

  向宇飞抬眼望去,那里隐约生长着一朵巨大的莲花,无数叶子轮转长明,一瓣莲叶便是一座起源诸天,相伴着无穷无尽的衍生诸天,根须之间有璀璨的薪火点缀,万劫轮回,那仿佛是人道的象征,劫的源头,一切相关神话传说的主宰,映照念想之外的无尽诸天。

  劫主……

  “罢了,早晚会相会,太上无败,成了祂辟出的超脱法,这让我,很无奈啊。”

  祂目光幽幽,一念间又投影入了三部曲衍生诸天的世界观中,观望着那三条与众不同世界线的演绎。

  而原本神话纪元的遮天部众则全部被祂分离开来,收入古地府中,而后将元神意识遮掩,全部投入了全新的世界线中经历又一段人生。

  当两者重新合一时,便是蜕变之日。

  “完美世界,石昊也终于要踏上界海了吗?”向宇飞俯瞰,洞悉了世界线内变数主角的经历。

  乱古纪元内,石昊在对抗异域中崛起,争渡界海,每一次突破都在高原投影中激烈厮杀,闯过了地府门前九道关,见到了四人组与真正的仙帝黑影,他得到了十种赐福,并将之与十凶宝术结合,开创出了自己的盖世法门与体系,联合仙域重创异域,将诸敌杀尽。

  “荒!你今日真要行灭绝之事吗!”安澜怒吼,全力冲杀,却毫无意义,所有的不朽之王全部被石昊斩杀殆尽,以王道绝巅之身荡平异域,昆谛连三招都没撑住就身陨当场。

  在荡平异域后,石昊苦修,在一段岁月后终于独自摸索出了前路,将秘境法体系升华入道祖领域内,横渡界海而过,到来了彼岸。

  “帝者,不止一位!”

  在这里,道祖气息并不稀少,甚至都不是一般的帝者,有绝顶道祖存在!

  “遇帝不拜,真命已失,轮回碑上有汝名。一步一叩首,往生路中罪削半,护你真灵。”

  “万古流逝,吾等长立诸天上,又一位帝者出现了。”

  “我的战矛,已经渴望饮血多时了,唯有帝血,才能让它安宁。”

  “朝气蓬勃的后生啊,不知晓他会选择怎样的路。”

  苍帝,鸿帝,羽帝,九幽老人四大道祖齐现,自界海彼岸凝视着闯过地府九道关而来的石昊。

  新晋道祖,他们都见过,经历过这一阶段,最终的结果都是如出一辙,轮回尽头,地府是万灵的归宿!

  “堕落四帝?”石昊没有想到,界海彼岸等待着他的,竟然是四位黑暗道祖,这与他在渡劫中所创的地府关隘一般无二,的确是如此。

  地府门前九道关,分别由九头怪物与十首、十五首大魔镇守,击溃这些存在后便是四大黑暗道祖,在之后便是真正的尸骸仙帝,在之后呢?

  冥冥中,他有了一丝不祥的预感。

  显然,四帝想要接引他入古地府,但在知晓诸世间的劫难皆由他们所推动时,石昊便不可能同意,爆发惊天大战,他化自在化万古,化十凶、化上苍、化历史长河,他以一敌四,陷入了煎熬的苦战中。

  在这一过程中他一心二用,一边征战大敌一边冲击高原投影的关隘,帝法他化自在不断升华蜕变,在高原投影不断贡献的养分下逐渐臻至至高领域,他石昊胜了,击败四大黑暗帝者,正要终结时,却被一只漆黑的大手自终极古地内探出接引而去,跟着一掌拍落,将荒拍散当场,崩裂成了遍布古今长河的血雨。

  帝法升华,福至心灵,荒当场成就了路尽至高,一拳轰爆了那大手,杀入了终极古地,见到了那仰躺在石椅上的黑色巨人,以身补天,堵住了最大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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