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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好凶猛 第97章

将军好凶猛 更俗 7024 2024-03-23 01:34

  他不介意郭君判、潘成虎以及王孔等人跟朱沆、荀延年走到一起,甚至有意促成他们抱团,叫外人以为铸锋堂仅仅是王禀、王番父子麾下的几系力量之一。

  但这绝对不意味着,他就会允许郭君判、潘成虎混到朱芝、朱桐、荀庭衡这些二世祖身边后,反过来骑到他们头上出气了。

  随着天雄军从河东路诸州驻地集结过来,最快也仅半个月,最迟也不会超过一个半月,西路军就会正式越过界墙杀入朔州境内。

  虽说刚则易折,但徐怀现在没有时间跟潘成虎、郭君判玩什么以柔克刚的小巧手段。

  他现在就是要明确告诫郭、潘二人边线在哪里,至少在北征伐燕之前别他娘没事想着来惹他。

  他现在没有这个时间,也没有这个心情。

  伐燕战事过后,都不知道有几个人能活下来,徐怀现在不会去考虑这些。

  而徐怀出手收拾朱芝、朱桐、荀庭衡这些二世祖,也是如此,这节骨眼上他没有心思、心情陪他们玩过家家。

  赤扈人已经突飞迅猛的崛起,契丹人不能制也;大越集结重兵,却连吞并契丹人的云朔等地完善北部防御形势都难,还随时都会面临毁灭性的惨败;而在越廷之内,蔡铤一系犹是他们最大的威胁。

  在这重重威胁及巨大的压力之下,徐怀哪里有心思去跟朱芝、朱桐、荀庭衡这些二世祖玩过家家?

  他甚至都不能容忍他们将二世祖的作风,带到监军使院来。

  监军使院是他们在即将到来的乱局之中,唯一能依赖的大伞,个别极端时刻甚至能取代都统制司(葛伯奕)执掌西路军指挥权。

  在如此巨大的危机之下,徐怀怎么可能叫这几个家伙的二世祖作风,将专掌功罪赏罚的监军使院搅得乌烟瘴气?

  监军使院内部都乌烟瘴气了,凭什么去执掌全军的功罪赏罚?如何叫那些骄兵悍将信服?

  不服就打。

  朱沆、荀延年要敢叽叽歪歪,徐怀一样翻脸。

  要不然,徐怀宁可现在就走人。

  现在就分道扬镳,也好过被几个二世祖以及那些养尊处优惯、到这个节骨眼上还要处处表现啥狗屁魏晋气度的士臣,一起拖入万劫不复的火坑。

  当然,徐怀与王禀相处这么久,对王禀的秉性还是了解的。

  王禀就是刚则易折的性情,才不容于朝被贬唐州,他同时对伐燕也心存极深的忧患。

  夜宴举办到现在,王禀没有流露出愠色,说白了也是其子王番得任要职却连左膀右臂都无,他心里即便有再多的不满也只能暂时隐忍下来,或许是想着等监军使院正式运转起来之后才加以管束,而不是一开始就将别人吓得不敢投附过来。

  王禀也是被贬桐柏山经年,性情稍稍柔和一些。

  不过,徐怀知道他在夜宴上发飚,一定会将王禀心里的不满当场激发出来,有王禀压住朱沆、荀延年,他还怕收拾不了几个二世祖?

  徐怀抹好药膏,转过头看了站到一旁的朱芝、朱桐、荀庭衡一眼,没有说话,但眼神流露的意思却是明白无误,在王禀松口之前,你们这三人龟孙子就得乖乖接受他的调教。

  朱芝、朱桐、荀庭衡见徐怀不怀好意的看过来,心头发虚,这时才真正领教到这头莽虎不好惹。

  “怎么回事,怎么都在院子里?”王番这时才在郑寿的陪同下赶回来,看到众人都站在庭院里,而庭院里还有不少花木被打得枝残叶碎,铺地砖石也碎了好些,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朱沆、荀延年心口的气还没有理顺过来,郭君判、潘成虎等都也一时落不下脸来。

  卢雄、王孔也一时间不知道要如何才能将刚才的事说得更和婉一些。

  他们不知道徐怀心头的压力多大,多多少少也觉得徐怀刚才的反应太暴烈了一些,除了有可能会加深与朱沆父子的矛盾,也有可能直接将荀延年父子赶走。

  “爹爹,朱芝、朱桐以为徐怀武勇是胡吹的,怂恿郭军使、潘军使找徐怀比斗――爹爹要是早回来片刻,便能看到郭军使、潘军使被徐怀打得像狗一样嗷嗷直叫,可是精彩了,”王萱走过来,亲热的搀住王番的胳膊,娇声说道,“朱芝、朱桐他们也是没用,他们与荀家公子三个人,连徐怀手下几个小兵小卒都斗不过,也被打得嗷嗷直叫,之前却有脸吹牛!”

  听王萱这么说,朱芝、朱桐、荀庭衡羞愧难当,恨不得找道地缝钻进去。

  郭君判、潘成虎还好,他们原本就考虑到两人联手未必能斗过徐怀的可能,这时候不过是证实了这一点。

  而一旦接受这点,他们对徐怀实际是莽虎、夜叉狐一体两面之事,突然之间就不以为奇了。

  他们现在反倒好奇徐怀在王禀在场的情况下,为何突然间将他莽虎的暴烈性情,对朱芝、朱桐、荀庭衡三个二世祖毫不留情面的爆发出来?

  是与王禀商量好在演戏吗?

  王番对此知不知情?

  想到这里,郭君判与潘成虎非但没有觉得有多羞愧,见王番好奇的看过来,上前施礼道:

  “郭君判见过王番郎君;徐怀确实要强过我们二人太多。以往我们当贼,被徐都将杀得节节败退,心里不服气,以为他就是狗屎运强些,但今日能与徐都将真正的放手一比,心里真是服气了。”

  潘成虎在一旁瓮声说道:“我以往就在玉皇岭侧旁落草,知道徐氏诸多好汉身手了得,徐氏每年送孝敬过来,也会找机会切磋一二,但除开徐武碛、徐武江二人,还真没有服气过谁,”听到徐武坤站旁边轻哼了一声,他忙改口道,“当然,坤爷、周景、徐胜几个身手比我也是不弱的,却怎么都没有想到徐怀会强出那么多。”

  王番对武技比斗之事也不甚了了,见郭君判、潘成虎的神色并没有太在意胜负,以为他回来之前双方真就是单纯切磋,只是笑道:“郭军使、潘军使都是英雄了得的人物,不用妄自菲薄!朱沆应该都跟你们说了,你们可愿来监军使院效力?”

  “愿为王郎君效力。”郭君判、潘成虎齐声说道。

  见郭君判、潘成虎这时候都没有意见,荀延年也知道再提刚才的事只会显得他们小肚鸡肠,心里也隐忍下不悦,陪同王禀、王番父子等人再走进客堂。

  众人比斗时,婢女已经把客堂里收拾过一遍,已看不到荀庭衡被徐怀一掌打飞出去后的一片狼藉。

  “你夜里去见葛伯奕、郭仲熊,是否已说妥监军使院的诸多安排?”王禀坐下来见王番不经意间会皱一下眉头,开口问道。

  见客堂里没有外人,王番蹙着眉头说道:“郭仲熊在葛伯奕面前强硬要求州兵马都监司参与组建监军使院……”

  大越立朝之初,诸州兵马都监司是作为纯粹的监军机构设立,但随着州节度使、观察使、防御使等官职彻底虚置后,以士臣知、权知、判州事掌握诸州行政大权,同时兼领兵马都监节制驻军及州兵之后,州兵马都监司也就成为州一级的军事指挥机构。

  之前武臣执掌、负责军民刑狱之事的马步军院也随之裁撤掉,涉及禁军的刑狱由殿前司所属的左右军巡使司执掌,而厢军及其他刑狱之事则由士臣司理参军所辖的司理院管辖。

  左右军巡使司仅设于汴京。

  而近年以来,禁军携眷属调出京畿,长期驻防诸路诸州已成常态,而驻泊禁军将卒违法乱禁之事,也就逐渐划归由诸州兵马都监司节管。

  岚州这样的边州,禁军将卒驻守周期更长,规模更大,兵马都监司也就半正式设立马步军院专门负责驻泊禁军的刑狱之事。

  倘若在岚州兵马都监司所辖的马步军院基础上,成立西路军的监军使院,无论是人员的构成,还是对将卒赏罚诸事的熟悉程度,都可以说是驾轻就熟。

  问题是兵马都监司的军院诸吏,大多数都是郭仲熊赴任之后提拔的,要是在岚州马步军院的基础上,组建监军使院,任用郭仲熊的腹心为吏,王番这个监军使岂非成了空架子?

  “你是怎么应的?”朱沆这时候也顾不及计较徐怀刚才的莽撞与无礼,急切问道。

  第四十四章 军虞候

  “我当是不允,却是葛伯奕见我与郭仲熊争执不下,主张使院囚狱用岚州兵马都监司的军院狱监,另从军院调用两名刑狱老吏,以备咨问审刑之事,免出错漏!”王番说道。

  见王番神情间有些泄气,朱沆、荀延年不用问,也知道他被迫与葛伯奕、郭仲熊妥协了。

  葛伯奕虽然跟蔡系没有太大的瓜葛,也知道王禀起复有望,但伐燕得成,蔡铤的声望以及蔡铤一系在朝中的势力必将更上一层楼。

  葛伯奕这时候多少有所偏袒郭仲熊,这并不叫人奇怪。

  王番一定不允,也不是不可以。

  他身为伐燕军兵马都监副使,西路军监军使,有“奏察违谬”之权,可以越过葛伯奕乃至整个伐燕军进奏言事。

  问题是,朝堂目前已为蔡铤等主战派把持,他在这种细节末枝上纠缠不休毫无意义。

  当然,就目前妥协的情况来说,对他们这边并不能算有多坏。

  监军使院仅仅是将犯禁将卒的监押之事交出去,最为重要的审刑权还抓在王番手里,暂时只会叫让郭仲熊塞两名老吏过来以备咨询。

  葛伯奕能以武臣出任河东经略使,必然也怕对王番这个监军使做得太难看,在朝中引起非议;毕竟王番出任监军使,主要是制衡他这个主将的。

  王番、朱沆他们所担忧的,就是审刑之事被郭仲熊硬塞两个人进来,即便不怕这两个人敢在他们面前随意指手划脚,但凡遇到什么事,这两人跑去跟郭仲熊通风报信,或为郭仲熊及葛伯奕插手监军使院制造口实,也会令他们头痛。

  除此之外监军使院诸多安排,葛伯奕、郭仲熊二人都没有施加阻力。

  朱沆将以明州观察使的身份权判监军使院事,协助王番具体负责监察、审刑之权;属吏也皆由他们二人荐任。

  将五百囚卒调用为监军使院役卒,葛伯奕也无意见。

  监军使院此外,还将增设十名军虞候具体执掌纠察军纪之事,人员都由王番、朱沆二人负责荐任。

  五百囚卒调入监军使院为役卒,郭君判、潘成虎以及徐怀、徐心庵、唐盘、袁惠道、许忠等人作为正副指挥使、都将身份不变,但统兵官跟审刑官以及具体掌握纠察军纪的军虞候这些差遣(职事官)并没有直接的关系。

  军虞侯受监军使院差遣,监察西路军诸部兵马的军纪,乃是掌握事权之人。

  监军使院辖下的都指挥使、都将、节级等武吏,除了守卫官厅、扈随王番等人出入外,有什么差遣也仅仅是负责统领兵马跟随军虞候出动,仅仅是负责或护卫、羁押犯禁将卒等事,纯粹是工具人;平时就驻守在监军使院专属的营房里听候调用。

  当然,两者可以兼任。

  军虞候要跟诸部兵马打交道,必要时还要弹压、乃至镇压违禁乱法将卒,通常也都是由武吏兼任。

  在回来之前,王番心目里就已经有了大体的人选,时间紧促,他这时候也直接提出来。

  郭君判、潘成虎作为役卒的正副统兵官,兼任军虞候,才有正式的名义参与官厅事务。

  王孔犯事前曾在京东东路提刑司任武吏,而袁惠道曾任牢营厢军都将,二人对军中规制都很熟悉;而位卑权重的军虞候,也是朱沆、荀延年二人为几个二世祖早就相中的晋身之阶。

  还剩下三个名额的军虞候,王番就想徐怀、徐心庵、唐盘三人兼领。

  “我这脾气见谁犯贼就会忍不住要动手,叫我做这军虞候,怕是等不得将犯禁将卒押回来惩罚,半道就活活打死了――这差遣王番郎君还是另找高明,在监军使院的官厅给我、唐盘、心庵一人一张打盹的椅子,便谢天谢地了!”徐怀瓮声说道。

  他不仅不想做这军虞候,还直接帮徐心庵、唐盘推脱掉。

  朱芝、朱桐、荀庭衡三人听徐怀这话,额头青筋跳动。

  王番、朱沆等人也都颇为意外的朝徐怀看去。

  军虞候除了位卑权重,极适合低级武吏作为晋身之阶外,待伐燕得成之后论功行赏,在监军使院之内,一个普通的役卒队卒,也是远远无法跟具体任事的军虞候相提并论的。

  他们知道徐怀性情粗莽,但也不至于不懂这里面的区别吧?

  “徐怀性情如此,你便随他们心意,”王禀开口对王番说道,“再说了,朱芝、朱桐、庭衡手上武艺稀疏,我还想叫徐怀抽时间指点他们!”

  朱沆身边这次有十数门人家将追随过来,也有几名好手;再者卢雄、郑寿、王孔都擅刀枪,王番以为大可以叫朱芝他们跟这些人请教武艺。

  在他看来,徐怀身手是可能要更强一些,但年纪毕竟比朱芝他们要小一些,朱芝等人怎么可能会服膺于他。

  不过老父亲都开口说了,王番当然应允,说道:“如此也好!”商量片晌,决定剩下三名人选,由许忠、徐武坤以及追随朱沆多年的一名门客吕文虎担任。

  ……

  ……

  王番作为监军使,大军北征他都要跟都统制葛伯奕如影随形。

  因此暂时也只会将岚州兵马都监司下辖、距离南裕巷仅二三百步的军院,辟为监军使院的官厅;还从马步军院狱辟出一块营地,作为五百囚卒的驻地,五百囚卒第二天便由徐心庵、唐盘、许忠等人率领进入苛岚城。

  监军使院的差遣也都迅速安排下来,南裕巷的铺院则作为众人在岢岚城里的居所使用。

  王禀也没有再带着卢雄返回石场,北征伐燕在即,葛伯奕抵达岚州正式签发的第一道军令,便是将岚州境内的所有囚徒统统编入厢军,弥补北征役军的不足。

  岚州境内的营砦、边墙修筑也都暂停下来;一度由上千囚徒充当苦役劳作、三百多厢军将卒负责运输的岚州石场骤然间空旷下来,由三名老吏看守即可。

  王禀虽然留在岢岚城里,有权参与军机,但他性情要比以往柔和,没有跑去葛伯奕的临时行辕凑热闹,这也会削弱王番作为监军使的威严。

  监军使院的临时官厅,王禀也不去露脸,得知五百囚卒黄昏时才进驻岢岚城,他还是带着卢雄赶到兵营来,怕这些囚卒才经过半个月的整训,作为监军使院的役卒使用会出什么乱子。

  “人数有些不对啊!”

  王孔、郭君判、潘成虎、袁惠道、许忠等人都被召去官厅了,他们作为军虞候,以后要在官厅听用,基本上就没有时间再到兵营里负责囚卒的操训、管束;这些事自然就完全由徐怀、徐心庵、唐盘、唐青、殷鹏他们来接手。

  刚入驻城里的囚卒,这时候都还在营房前整队,王禀就看出人数多出许多。

  “石场那边的囚徒,也是今日全部由朱广武节制,转编入厢军之中,里面有五六十名好手充当北征苦役太可惜,心庵他们便将这些都讨了过来。”徐怀说道。

  “你为何一定不去做那军虞侯?”王禀昨天夜里虽然帮徐怀搪塞王番,但他心里也一直都有这个疑问。

  “伐燕在即,留给五百囚卒进行整训的时间非常有限,我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让心庵、唐盘他们为其他事分心,”徐怀说道,“到时候不管谁想从这里调兵马办事,我一次也只会放给一小队兵马;要是谁有意见,我会推到王相您的头上,可不能说破了啊……”

  “朱芝这些人,都没有统御大队兵马的能力,真要办什么事,有十数二十人跟随就足够他们用了,”王禀负手说道,“但我觉得这个并不该是你直接官厅任事的理由……”

  “王禀相公,你认为监军使院此时真有能力整肃西路军的军纪吗?”徐怀问道,“要是可以,我完全不介意成为王番郎君手里最为犀利的一把利刃!”

  “……”王禀转头看向西边绚丽的晚霞,轻轻叹了一口气,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卢雄这时候才想明白徐怀为何拒绝掉军虞候的差遣。

  葛伯奕的曾祖父在时,就已经是天雄军的一员都指挥使,之后数代子弟都在天雄军任将。到葛伯奕这一代,葛家在河东更是成为首屈一指的将门世家。

  葛伯奕以武臣出任河东经略使,此时又兼领天雄军都统制,在当朝可以说是武臣的巅峰;再往上虽然还有节度使、太尉等武臣官衔,但都是没有实权的虚衔。

  除了葛伯奕此时兼领天雄军都统制外,葛家还有葛伯奕的长子葛怀聪出任天雄军第三将,堂侄葛槐出任岚州厢军都指挥使;葛伯奕还有兄弟、子侄十数人在天雄军及岚、代等州任事。

  天雄军第六将朱广武等人,也都是葛伯奕早年提携上来的腹心部将。

  以天雄禁军为核心组成的西路军,葛伯奕可以说拥有着绝对的话语权。

  在这种情形下,王番依仗当朝以文制武的祖宗法,作为监军使,背后又有随时有可能起复的王禀撑腰,对葛伯奕是有制衡之权。

  涉及到西路军具体的哪个将校兵卒违禁乱纪需要惩处,王番说一句话,葛伯奕或许不会包庇,甚至直接会安排人将犯禁将卒押送到监军使院接受审讯处置。

  不过,要是监军使院的哪个军虞侯真敢带十几二十役卒闯入禁军营地缉拿违禁之人,真以为禁军那些骄兵悍将是吃素的,不敢乱棍将他们打出来?

  葛伯奕在这个节骨眼下,在监军使院的设立问题上,竟然偏帮郭仲熊说话,卢雄有点怀疑葛伯奕可能是担心王番在审刑之外,对犯禁将卒动用肉刑,才一定将犯禁将卒的监押权从王番手里夺过去。

  而这个对那些违禁乱纪将卒才是威慑力最大的。

  也就是说,监军使院的军虞候,除了作为晋身之阶、除了伐燕得成之后领分赏会得极大的便利外,对军纪纠察之事并无法实际的作用;而恰恰前者是徐怀所漠视的。

  “……”徐怀待要跟王禀、卢雄说些操训的事,却见他昨天才遣往唐州找徐武碛报信的周景,竟然从外面探头看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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