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十七继续点头,耳根开始悄悄发烫。
韩烈的夸奖表面上听起来没有任何问题,但是太容易诱发想象了。
千万不要怀疑女人在辣个方面的联想能力,实际上,男女在型幻想方面的触动点不同,但发散能力和幻想程度都是女人更深。
之所以总是男人看起来更色,只是因为更直白外露罢了。
碗碗不开心了,撅起嘴,用力挤了挤韩烈。
司妤没能彻底听懂,只是感觉不妥,但她看着韩烈的侧脸,发现烈哥的表情并不轻浮,一派坦然,于是傻乎乎的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大腿根。
我的腿也很直的好吧?
但是奇了怪了,为什么我的大腿站着的时候并不拢呢?
各种奇奇怪怪的心思中,正派烈继续夸人。
“第三,声音很好听,清澈婉转,悦耳程度特别高。”
原本很正常的一句夸奖,但是由于之前已经有点偏了,所以小十七不由自主的再次想歪。
婉转?
烈哥你好坏!
她仔细的观察着韩烈,想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对自己有想法,但是什么都没看出来。
难道……是我自作多情,想多了?
她心里波澜起伏,而此时,碗碗却已经濒临失控。
哼,她算什么啊?
我撒娇时……等会儿就叫你尝尝厉害!
司妤:我也是我也是!我的嗓音也好听!
“……”
游戏继续。
第二局韩烈赢了,碗碗受罚,她眼珠子一转,选了真心话。
“你的外号为什么叫碗碗?”
烈哥只是随口一问,他并不想主动发起战争。
三女一男,男的最好是苟住。
结果却没成想,一个简简单单的问题居然直接怼到了炸药包上。
“外号啊?嘻嘻……”
碗碗娇笑两声,大大方方的一挺胸:“很简单啊,因为人家长得像碗嘛!”
司妤懵了,再一次打量她的脸蛋——不是小圆脸啊,哪里像碗了?!
韩烈下意识的垂下眼睑,心里一荡。
好家伙,你要是聊这个我可就精神了啊!
十七更精神,开玩笑似的啐了一口:“呸!一个狗男人给你起的破外号,你还感觉挺光荣的?跟谁都往外倒,你是不是傻?”
这话乍一听没什么毛病,可是碗碗瞬间就急了。
“和狗男人有什么关系?明明是我寝室姐妹给起的!她们对我羡慕嫉妒,你是对我羡慕嫉妒恨吧?!”
司妤咔吧着眼睛,不明白一起来的两个好姐妹怎么忽然吵起来了。
但她到底还是个聪明姑娘,最起码听懂了碗碗的外号是怎么回事。
于是默默的端起酒杯,又灌了自己一口。
宝宝心里苦,宝宝不哭!
韩烈一眼没照顾到,就感觉司妤有点自闭了,不由好笑的撞了撞她的肩膀。
“嘿!想什么呢?”
司妤眨眨眼睛,主动靠近韩烈:“她俩怎么回事啊?”
碗碗和十七已经吵起来了,眼下正在拼酒。
韩烈侧头和她咬耳朵:“可能是馋狗肉了吧……”
得,小姑娘又给整懵了。
“狗肉?!”
“嗯哼。”韩烈坏笑着逗她,“我的外号,狗烈。”
确实挺狗的。
司妤被狗男人口腔中的热气喷得耳根发烫,心尖尖直颤。
其实只要大点声,不用离得那么近也能听清。
但是韩烈偏偏压低声音,堵着人家的耳朵眼讲悄悄话……
臭流氓!
司妤又羞又醉,有点上头了。
但这感觉并不坏。
韩烈的举动一直不失风度,实际上的身体接触只有最初的拍膝和刚才的撞肩膀。
司妤能够感受到他的贴心和尊重,所以也就不太在意他的小坏,反而觉得很刺激,有一种偷偷摸摸的快乐。
是不是很矛盾?
贴心和尊重的好人,怎么会坏呢?
其实一点也不矛盾。
在女人的理解中,贴心和尊重是一种行为,而坏是一种感觉,两者根本不是一个维度的概念。
所以她们口中的坏男人,并不是与人品相关的那种坏,而是会撩拨会挑逗经常出乎预料让她们丢脸没面子然后又能哄好的一种情趣。
另外,敲黑板!
女人眼中的尊重,也和男人以为的不一样。
打个最简单的比方——
不该摸的时候摸她,那叫耍流氓;
该摸的时候你主动上手,那是贴心;
摸得大胆、放肆、尽兴,这就是最大的尊重。
该摸的时候没摸,转身走了?
你怎么那么不尊重人!
再不懂包哥可是真没辙了,您呐,单着吧!
碗碗和十七撕得正激烈着,回头一看,好家伙,便宜都让小婊砸捡去了,烈哥和那姑娘聊得正开心。
这哪成?
于是她俩果断偃旗息鼓,重新开始游戏。
接下来,大家都有输有赢。
韩烈赢的时候,基本没怎么为难她们,但是架不住碗碗和十七火气大,开始互相为难。
大冒险——
“去跟隔壁的男人发个騒!”
“跪到桌面上,不许拿起酒杯,低头喝酒!”
真心话——
“你处过几个男朋友?”
“钱重要还是高嗨重要?”
好家伙,把司妤吓得是瑟瑟发抖,一点都不敢掺和。
等到韩烈输了,嘿,更过分。
“烈哥,我刚刚不小心把酒撒到锁骨上了,麻烦你喝掉吧!”
“烈哥,我想去跳舞,罚你保护我十分钟!”
“烈哥……”
幸好韩烈输得不多,要不然啊,衣服都不一定在不在身上了。
司妤皱着眉:“她俩怎么这样啊?”
吼吼,小白羊也不是一点心机都没有,半真半假的吐槽着,把自己区分开了。
但是烈哥从来不按套路出牌,只是笑了笑,没回应。
刚好男人们结伴来敬酒,碗碗和十七的明争暗斗终于告一段落。
又喝了大约半个小时,舞池里开始群魔乱舞。
碗碗一把拽住韩烈,钻进人群。
她很辣,特别辣。
贴着韩烈蹦跶得那叫一个热烈,把青春弹力诠释得淋漓尽致。
平均十秒发生一次碰撞,快把烈哥撞出内伤了——腰子生疼。
回来后,小十七不甘示弱,拉着韩烈直奔洗手间。
“烈哥,麻烦你陪我去一下洗手间,我怕不安全。”
司妤硬是没想明白去洗手间为什么会不安全……
韩烈自然没什么意见,他也想看看小十七有什么新鲜花样。
但是,一路上,她一直老老实实的,只顾着拉着韩烈闷头走。
大约5分钟之后,她从女厕所出来,烈哥惊了。
她洗了脸,把妆卸掉了。
条件有限,卸得不算特别彻底,但是已经露出了相当能打的底子。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她的皮肤比之前感受到的还要嫩,像是刚剥壳的鸡蛋清,吹弹可破。
五官最突出的是嘴,粉嫩粉嫩的浅色薄唇,好看,想啃。
最不完美的是眉,形状很好,但不够浓密,眉梢很淡,让她看上去很有一种令人怜惜的弱气。
总体而言,在韩烈心里可以打95分。
硬要形容的话,有点像是楼潇潇和席鹿庭的结合体。
当然了,素颜给人的冲击力,无论如何都比不过精致的妆容。
什么素颜比化妆更美,都是扯淡,真正高明的素颜妆能让直男怀疑人生,而顶级的彩妆更是视效巅峰。
素颜的好处在于,它能够打消男人的怀疑,形成一种额外的信任。
太拼了……
韩烈摇头感叹。
小十七则故意的瘪了瘪嘴:“妆花了,不太好补,我怕你等得着急,只好卸掉了……是不是很丑?”
啧啧,太拼了!
韩烈心里其实想笑,但行为上却给了她一个奖励——仔细盯着她欣赏了两秒钟,眼神热烈三十度,然后主动对她伸出手。
“不会,特别漂亮,特别迷人。”
小十七美滋滋的抿嘴一笑,把手放到韩烈掌心,开开心心的往回走。
回到座位后,碗碗整个人都凝固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