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你的大清亡了 第38章
其中福全是康麻子的兄弟,现在兼了粘杆处管理大臣和刚刚挂牌的善扑营的总统大臣――小小年纪就是总统了,王大头还得努力啊!
明珠除了原本一直在干的弘文院学士之外,又加了个刑部尚书――果然“很刑”啊!
索额图在刚打倒鳌拜的时候当了几天领侍卫内大臣,现在又调任内国史院大学士,他的领侍卫内大臣转给了他的哥哥噶布喇――兄弟俩一文一武,可以包办朝纲了!
多隆的领侍卫内大臣也还在――从头等侍卫一步登天到了领侍卫内大臣,这个多隆的官运真是没谁了。
观音保现在也是大臣了,康熙封他当了御前大臣兼善扑营协理全营事务翼长、左翼翼长――这些职位可厉害!
御前大臣就是可以挎着家伙侍值皇帝左右贴身保护的,这可比王忠孝的大内侍卫更高级了。而善扑营协理全营事务翼长则是实际负责管理善扑营。
而这个善扑营左翼才是真正在布库处的基础上成立的内卫部队,员额虽然只有三百多人(现在还没招齐),远远比不上右翼的一千人,但却是康熙最心腹武装!
根据康熙的旨意,以后宫中必须有从善扑营左翼中选出来的善扑侍卫值班,以防鳌拜派出的刺客谋王杀驾。
也就是说,观音保现在是康熙的贴身侍卫长!
而王忠孝和他爹王辅臣虽然在驱逐鳌拜的事儿上出力最大,但他俩毕竟是汉人,而且还是“活吕布”和“小吕布”,所以康熙对他俩还是防着的。
现在王辅臣是内大臣兼九门提督,不过他的内大臣其实是挂名的,真正管的还是北京城的治安。而王忠孝则是头等侍卫兼粘杆长,实际上就是个特务头子。
无论是九门提督还是粘杆长,都是挺得罪人的,想干长久可不容易。
不过康熙帝戒心却阻挡不住王大头终大清的决心!
就在王忠孝琢磨着要怎么给康熙进“终言”揭发图海的时候,大清第一“扶弟魔”福全已经先发话了:“皇上,奴才以为这图海保不齐还是鳌拜的党徒!”
“你以为图海还在为鳌拜卖命?”康熙眉头大皱……这鳌拜不死,大清不安啊!满朝当中,哪儿哪儿都是鳌拜的党羽,都杀了肯定不行,都留着……又不放心。
福全看康熙有点纠结,还以为他不相信自己,于是就给王忠孝递了个眼色。
王忠孝马上说道:“皇上,这个图海向来和鳌拜交情匪浅,奴才等人这两天细看了从鳌拜家里抄出来的书信文稿,其中就有许多图海写给鳌拜的亲笔信,笔墨之中对鳌拜颇多吹捧!”
“是吗?”康熙的眉头紧锁,似乎还是不大愿意动图海。
有了福全背书,王忠孝说起话来就放开了,接着上奏道:“皇上,据奴才所知,当年就是鳌拜把他从抄家罢官的祸事中捞起来,又一步步提拔到如今这个位子的……说什么先帝弥留之际的意思,这事儿还不是鳌拜上嘴唇碰下嘴唇的事儿?”
这下康熙的眉头已经拧成一团――这事儿是他心里头的一根刺儿!
因为他已经知道他阿玛压根没有弥留!他阿玛在五台山当和尚呢,都四大皆空了,儿子都不管了,老婆都不要了,他还能管图海的冤枉不冤枉?
所以这个图海多半就是鳌拜假传圣旨捞出来的!
鳌拜愿意这样豁出去帮图海,图海怎么可能不是鳌拜的心腹?
“皇上,”已经把图海拉到自己一边的索额图赶紧开口替图海说话,“先帝弥留之际的话也许不是真的,但是图海的确人才难得,先父对其也极为看重。在他被人陷害抄家的时候,先父也曾经帮他说过话。”
康熙点点头,说了一句:“图海毕竟是正黄旗的人。”
索尼也是正黄旗的,虽然不是旗主(正黄旗是皇帝直辖的),但却德高望重,是正黄旗奴才们的老大哥。而鳌拜则是镶黄旗的带头大哥,遏必隆也是镶黄旗的人……而在康熙逐鳌拜的这一役中,正黄旗和内务府(王辅臣、王忠孝算内务府包衣三旗的人)都出力不小。
所以康熙的确不大好马上拿图海开刀。
“皇上,”虽然纳兰明珠早就盯着图海屁股底下的大学士位子了,不过他并没有再对着图海开炮,而是说起了撤藩的办法,“奴才觉得即使鳌拜已经投靠了吴三桂,撤藩的事也不能完全放弃,而是应该先易后难。朝廷应该先帮着定南格格牢牢控制定藩,再将两广总督、广西巡抚、广东巡抚、广西提督、广东提督这几个关键职位都换上忠诚可靠之员,然后再撤换平、靖二藩之主,将尚之信、耿精忠扶上位。
等两广尽在掌握之后,再出兵四川、贵州,封锁出入云南的道路,封锁出入云南的道路,迫使吴三桂交出鳌拜、让位给吴应熊。等吴应熊控制了平西一藩,那撤不撤藩,就在皇上一言之间了!
不过奴才不赞成图海的办法,不能坐等吴三桂、鳌拜老死……这两人虽然年近花甲,但身体都非常硬朗,活个十年八年的恐怕没什么问题。而且皇上愿意等,吴三桂、鳌拜就愿意等吗?吴三桂现在已经有了十万大军,如果再加上鳌拜的辅佐……他会甘心老死云南?”
明珠说得有道理!康熙点了点头,这个明珠比图海可强多了,应该让他主持内弘文院才是!
不过吴三桂加鳌拜……也的确不大好打!
康熙又把目光移向了索额图,索额图道:“皇上,奴才觉得加强控制两广,扶尚之信、耿靖忠嗣位的计策都是可行的,往四川、贵州派一点兵马也无妨,唯独封锁进出云南的道路,迫使吴三桂交出鳌拜、让位给吴应熊的事儿有点操之过急了。
吴三桂和鳌拜都是快六十岁的人了,还能精神几日?皇上只要再防他们几年,兴许就能不动刀兵而天下太平了。即便要动刀兵,没了吴三桂和鳌拜,平西一藩也极有可能四分五裂,朝廷要拿下他们也容易得多。”
索额图的建议和图海有点接近,都主张“保守削藩”。
王忠孝心道:如果没有鳌拜投靠吴三桂的事儿,他的办法比康熙皇帝的那一通盲动可靠谱多了。不过现在吴三桂已经“收了鳌拜”,这个反……不造也不行了!
想到这里,王忠孝就对康熙道:“皇上,奴才觉得对吴三桂,朝廷还是要立足于打,决不能可以心存侥幸。而要打……就应该先整顿京师的八旗兵马,然后再在陕甘、湖广、两广等处各训练新军数万,待八旗兵马和陕甘、湖广、两广新军训练完毕,皇上只要一声令下,吴三桂和鳌拜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康熙又瞧着多隆,这位领侍卫内大臣也马上给康熙跪了:“皇上,奴才觉得明珠和索额图之言都有道理,王忠孝说得也没错。撤藩这事儿,的确不能操之过急,应该先易后难,徐徐图之……控制两广,更换平、靖二藩之主和训练新军的事儿,没个几年就办不成。兴许等这些事儿办完了,吴三桂和鳌拜已经自己死了。到时候可就天佑大清了!即便他俩一时还没死,身体也一定没有现在那么好,对付起来也会容易一些。而且朝廷即便要对付吴三桂和鳌拜,也不能急于求胜,而是应该步步为营,稳扎稳进。只要两广平定了,云南、贵州还能翻天了不成?”
这位明显在和稀泥,不过这稀泥和得不错……
康熙点了点头,最后又把目光投向了自己的好兄弟福全。
裕王福全道:“皇上,奴才以为当务之急还不是撤三藩,而是除家贼……这家贼要是不除了,皇上无论用何种方法对付吴三桂和鳌拜,恐怕都没有赢面。”
康熙点点头,对王忠孝道:“世凯,你和福全联名上的建议设立一个粘杆处外派衙门的折子,朕准了!
就在鳌拜的东堂子胡同内划出个院子归粘杆处使用,对外就称尚虞备用处东堂子值房。并仿銮仪卫民卫和内阁供奉之例,准许找募汉并调汉员入职。其中汉民称民尉,汉员则为供奉。”
他顿了顿,又道:“至于东堂子值房的管事,就称东堂子粘杆长,第一任东堂子粘杆长就由头等侍卫、大内行走王忠孝出任!”
“奴才领旨!”王忠孝心头一阵大喜。
他心心念念的特务机构,现在终于开张了!
大清朝的奸佞们,就等着正义降临吧!
康熙点点头:“世凯,你把东堂子的值房支楞起来后的第一件事儿,就是一定给朕搞清楚鳌拜到底有没有跑去吴三桂那边!”
看来这个康熙还是有点圣明的,在大肆清洗鳌拜党羽之前,怎么都得先搞清楚鳌拜有没有溜去吴三桂那里吧?
万一鳌拜只是找个破庙青灯古佛,了此残生了呢?
王忠孝已经明白康熙的心思了,赶紧对这小孩子皇帝说:“皇上放心,再给奴才两个月,奴才一定能把这事儿给查清楚!”
第八十五章 我们一起陷害奸佞吧!
王忠孝其实已经有了可以证明鳌拜已经投奔吴三桂的铁证!这铁证就是他哥哥王吉贞,但王吉贞暂时还不能露面,因为他一露面就会带来一个让康熙小皇帝胆颤心惊的消息……而在吓唬小皇帝之前,身为大清终臣的王忠孝还准备和自己的恩师和恩师傅联手布下一个陷害奸佞的局。
到时候小皇帝一害怕,一生气,一恼羞成怒,那奸佞图海的脑袋不就得搬家了吗?
不过图海这个奸佞也实在“太奸”了,不肯老老实实地认罪伏法,还攀上了索额图的大腿,成了索党的元老。而且太皇太后好像也稍稍拉了他一把,没让他马上掉进万丈深渊。而小皇帝好像也给了索额图一个“观察期”……看起来不搞点实锤的如山铁证,这个奸佞搞不好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
这个奸佞不死光了,大清朝怕是也死不了。
而大清奸佞之死,当从图海始!
打定了主意,王忠孝今儿也就不去张罗东堂子值房开张的事儿了,而是一个人悄眯眯去了自己的恩师明珠的府邸。
当他到达的时候,明珠的府邸边上正在开工,这是明府扩建一期工程,正干得热火朝天呢,所以有点吵闹。于是明珠就把王忠孝直接请进了自己的书房,关上房门,师徒二人就开始密谋怎么为国除奸了!
“老师,这个图海最近好像和索额图走得挺近……索额图可是皇后的亲叔叔啊!”
“哼!”明珠听好学生这么一说,也哼了一声道:“索额图拉图海一把就是为了挡为师的路,为了拉图海他还找了太皇太后,请太皇太后出面帮他说话!”
王忠孝问:“老师,您知道太皇太后说了什么?”
明珠道:“太皇太后也没说什么,就说当年把图海从去抄家、罢官的大坑里捞出来的是先帝……是先帝在弥留之际替图海说了话!”
“哦……”
王忠孝已经明白了。
布木布泰并没有“捞”图海,但是也没有“踩”图海,只是让康熙再观察一下。
毕竟现在并没有鳌拜投吴的实锤消息,而且也没有图海是鳌拜死党的实锤。
“老师,”王忠孝思索着问,“找到当日在御药房门外大呼提醒鳌拜有埋伏的那人了么?”
明珠摇摇头:“上哪儿找去?为师和多隆、桂公公、观音保都快愁死了……当天进出乾清宫的人太多太杂,而且那天的事儿也多,根本没人在意谁来谁没来,现在再要找人连头绪都没了。”
原来康熙一直都想把自己身边的危险分子挖出来,不过他却没让王辅臣、王忠孝父子参与……很显然,这对“吕布父子”并不是康熙皇帝最信任的人。
“那……”王忠孝斟酌了一下,“老师,当日图海在哪里?”
“图海?”明珠一愣,看着王忠孝道,“世凯,你以为是图海喊了那一嗓子?”
“有可能!”王忠孝点点头,“听着有点像!”
“不可能,”明珠摇摇头,“当时图海在隆宗门外的值房里面拟诏,和他一起的还有内三院供奉周昌。而且为师离开值房的时候,他也还在里面。而当为师抵达南书房时,鳌拜已经落荒而逃了。”
隆宗门就在景运门的对面,从乾清门出来,往右拐就是隆宗门,往左拐就是景运门。而当日的战斗主要发生在乾清门外和景运门外,内三院值房所在的隆宗门外并没有发生战斗。
另外,由于鳌拜掌权时内三院实际上是依附议政王大臣会议展开工作的,所以隆宗门外的值房里通常也没几个人。在驱逐鳌拜的时候,隆宗门外的值房里面只有图海、明珠这两个大学士和学士,还有周昌这个供奉在当值。
而图海的不在场证明,就是明珠、周昌了……
“老师,”王忠孝说,“如果……如果学生能说服那位周供奉改口供呢?”
“什么?”明珠一怔,愣愣地看着王忠孝,“你想陷害图海?”
王忠孝点点头,说:“老师,图海是奸佞,是鳌拜的奸党。我们是忠臣啊,忠奸自古不两立!况且,这个奸臣陷害忠臣的时候,从来都是无所不用其极的。难道我们这些忠臣,就不能用一点官场手段,一定要规规矩矩地去和奸臣斗吗?如果我们干什么事儿都规规矩矩的,能斗得过奸佞吗?”
“这个……”明珠眉头紧锁。
王忠孝又道:“老师,图海是鳌拜的人,鳌拜很可能投靠了吴三桂……所以图海就是吴三桂的人!老师您和吴三桂斗,是不是也要光明正大,不用丝毫手段?
可这个吴三桂他能那么规矩吗?他就不会利用图海把刺客弄进宫来杀皇上?您让图海留在皇上身边,这个……能算忠臣吗?”
“杀,杀皇上?”明珠倒吸一口凉气儿,“这可不行啊!我等忠臣绝不能让皇上置身险境。可是……那个周昌似乎是图海的心腹,他肯出卖图海?”
“肯!”王忠孝笑了笑,“图海又不是周昌的亲爹,有什么不肯卖的?况且图海现在已经岌岌可危,自身都难保了,已经给不了他什么好处了。如果老师想收他入帐下,他还有什么不肯卖的?”
“好!”明珠终于下定了决心,重重点头道,“世凯,你说得有道理!我们这些当忠臣的绝不能让朝堂之上奸党横行,更不能让皇上置于险地!
世凯,说服周昌的事儿就交给你去办了!”
“老师放心,给学生三天,学生一定把周昌这小子拉过来!”
……
周昌字培公,湖北荆门人,今年三十多岁快四十了,师爷出身,在图海跟随穆里玛去湖广围剿夔东闯营余烬的时候,攀附上了图海这个贵人,被图海带到了北京。不过也没当什么大官,只得了一个“内三院供奉”,或者叫“内三院行走”的差事,差不多就是内三院大学士的秘书之类的职务。
但是图海还是颇为器重这位“周师爷”的,凡是需要图海草拟的诏书,草稿都由周昌来打。有时候图海懒得动笔,干脆就让周昌模仿自己的笔迹代劳了。
一来二去,周昌仿得图海亲笔都已经可以乱真了,连图海自己认得都费劲儿!
另外,图海也会和他商量官场上的那点事儿……拍谁的马屁,要踩谁一脚,谁可以收下当狗,谁必须离得远远的免得被牵连。
可以说,周昌就是图海的头号心腹!
不过这个“头号心腹”不怎么来钱呢!之前鳌拜大权独揽的时候,内三院就是个清水衙门。图海又舍不得他这个心腹,所以也没保举他外放去捞。
现在……内三院倒是值钱了!可图海自己却已经摇摇欲坠!现在每天就琢磨着怎么把自己洗刷干净,怎么抱紧索额图的大腿,怎么压制明珠这个小人。根本就没心思考虑带着周昌去捞银子的事儿!
图海不捞没什么,他的底子厚,而且早年还兼管过专门贪赃枉法的刑部,银子早够了。可周昌这个三十大几,没有科举出身的小京官就苦了。
虽然不至于入不敷出,但那么多年穷京官当下来,却没什么积蓄,在北京也买不上房子,当然也纳不起小妾,连逛一回八大胡同都得琢磨半天。
更惨的是,提拔了他的图海已经背上了鳌拜党羽的招牌,随时就要倒台……到时候他怎么办?难道两手空空回湖北去?还是趁着图海还没倒,赶紧找外城的大混混拉一笔高利贷,再去买一个知县?有图海的面子在,总能打个折吧?
当夜色降临的时候,周昌一边琢磨一边走在宣武门外的菜市口大街上――他就住这附近!好地段的房子他这个苦哈哈的小京官租不起的,如果住到城外,每天上班路又太远,所以找来找去就找着菜市口这里了……离内城近,房租又不贵,大白天的时候还挺热闹,就是一点不好,晚上走菜市口大街上总有一种阴森森的感觉。
今儿周昌的感觉特别不对,身后好像有人跟着……而且越跟越紧了!
这可把周昌给吓坏了,也不敢回头,只能加快脚步。
前两天那个倒霉的班布尔善刚刚在菜市口出了红差!大好头颅一刀就剁了,还死不瞑目呢,该不会是……
周昌正胡思乱想,身后突然有人大喊:“周昌,你被捕了!”
第八十六章 周昌,你和图海必须死一个!
什么?被捕?
周昌顿时就给吓懵了!
被捕已经够吓人的了,何况还是大晚上在菜市口被捕……在别的地方被捕到送菜市口开宰总还有个过程,兴许还能蒙上一个大赦天下。
他倒好,直接在菜市口被捕,都不用“上菜市口”,他就在菜市口!
还没等周昌反应过来,一个穿着马褂戴着官帽子的麻脸大汉已经领着几个巡捕三营的兵丁就已经如狼似虎一样扑了上来,跟捉小鸡似的把周昌的两条小细胳膊就扭起来了,疼得周昌嗷嗷直叫唤:“啊啊啊……你们干什么?你们知道本官是谁吗?”
这个时候一圆脸的七品文官笑嘻嘻凑了上来,问:“你是内弘文院七品供奉周昌吗?”
“我,我是……周昌。”周昌颤抖着回答。
那七品文官笑了笑:“那就对了,没抓错!”
怎么就没错?
周昌已经慌得话都说不利索了:“我,我,我到底干了什么?你们凭什么抓我?”
他干了什么?心里当然是清楚的……他什么都没干,除了是图海的人!
图海没事儿他没事儿,图海要是摊上了事儿,那他就没跑了!
那七品文官笑着道:“周昌,你干了什么我不管,我只管奉旨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