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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异界开医院没有那么难吧 第1章

  在异界开医院没有那么难吧 作者:加兰2020

   文案:

  加班猝死的急诊科医生穿越异界的故事。

  大航海的风帆已经扬起。

  蒸汽机尚未开始轰鸣。

  光辉之主的荣光照耀着大陆,隔海相望的岛国上,诸神的教会和魔法师一起支撑着王权。

  矮人在王国的城市里自由行走,狼人、吸血鬼、精灵、龙族……他们的传说从未淡去。

  而加班猝死的急诊科医生吴洲,就在这样一个时代,穿越到了城卫兵少年格雷特的身上。

  队友:不好啦!队长受重伤啦,肠子都漏出来啦!

  格雷特:扶我起来,我还能缝!

  格雷特:关腹。

  队友:……啥?

  格雷特:……来个治疗微伤,对,就往我缝上的地方按,让它长上……不对先按我缝的这层,肌肉层等等再治……

  格雷特:拆线。

  队友:……啥?

  格雷特:糟糕了,治疗术太快,缝线长在伤口里啦!!!

  当现代医学遇上魔法和神术,会在这个异界,激荡出怎样的灿烂火花?

  格雷特:学魔法、学神术、开疆拓土、和光辉之主的教会交手……不管你们信不信,其实,我真的只想开个医院。

   作者自定义标签 法师

  第1章 扶我起来!我还能缝!

  急诊科副主任吴洲从昏迷中醒来,感觉有人在哐哐地拍自己。

  “小格雷特,小格雷特……”

  那人一边拍一边叫。吴洲勉强睁了睁眼,面前一片漆黑。喊他的那家伙还不消停,拍击无果,一把抓住他的肩膀,来回左右摇晃:

  “小格雷特,醒醒!你怎么样了!”

  吴洲随着那人的力道晃了一下脑袋,才发现自己脸朝下趴着,一张脸似乎是埋在土里。吸一口气,口鼻间满满的血腥味、土腥味,还有天晓得什么奇怪的味道,扑面而来。

  “咳咳咳咳咳……”

  他反射性地弓起脊背,拼命咳嗽。一边咳,一边在心里怒吼:

  是谁安顿他的?怎么让他就这样趴着?不知道昏迷的人不能俯卧吗?呕吐物误吸会窒息死人的!

  回头一定要罚他们演练十遍急救!

  不,二十遍!

  吴洲职业病发作,暗自狠批了一通那群不靠谱的护士、实习医和住院医。一口气批完,他咳得泪汪汪地抬起头,左右一看,当场就惊呆了。

  无影灯呢?

  手术台呢?

  平车呢?

  穿着白服,奔来奔去脚下不停的医生护士呢?

  医院呢!

  外科大楼没有了,层流手术室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座低矮的破房子,乱石墙,茅草顶,墙缝胡乱填充着泥土。墙根边上垒了一个半人高的圆圈,里面空荡荡的一片泥地,翘着几根烂草……

  什么鬼啊这是?

  我不是在急诊抢救吗!

  吴洲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身子一软,几乎又要当场倒下去。他只记得从早上九点就没停过,一口气忙到凌晨四点,之前刚刚做完一台急诊大手术。切脾、缝肝、修补肠道,大活儿做完以后查无活动性出血,交待助手缝合,跟着就是眼前一黑……

  “小格雷特,你好点了没!”

  吴洲僵硬地转过脑袋,瞳孔慢慢对焦。抓着他摇的是一个红发壮汉,高鼻深目,典型西方人长相。穿着件破麻布坎肩,两条臂膀鼓鼓地露在外面,手里拎着张弓。

  那坎肩与其说是衣服,不如说是一块长方形的布对折了缝一缝,腋下留俩口子,上面再掏一个洞。领口、袖口,线头丝丝缕缕的,根本没有锁边,已经脏到看不出本色。

  ……唯一能看出来的,就是麻布稀疏到了极点,手术室里的医用纱布都比它强些。

  吴洲低头看了看自己。

  同款麻布。

  同款坎肩。

  同款……呃,自己那双鞋,好像比他的还要多露了个脚趾头?

  一瞬间,吴洲眼前又是一黑,真想当场晕过去算了。

  为啥把我扔到这儿来啊,我之前抢救的伤员救活了啊!最起码,到我晕倒之前,生命体征还很平稳,手术也很成功……

  放我回去!

  我要参加急诊大抢救!

  很可惜,没有任何神灵听见他祈祷。急诊大抢救倒是来了――十来步外,炸起一串尖锐的惊呼:

  “救命啊――”

  “队长――队长――”

  “糟了――肠子流出来了!”

  吴洲瞬间忘记了一切吐槽。就像每次听见呼救声的时候一样,他不假思索,循声狂奔:

  “来了!”

  不过,有人比他跑得更快――或者说,离得更近。吴洲气喘吁吁地冲到半路,已经看到一个人跪倒在伤者身边,低着头,不晓得嘟囔了些什么。

  紧接着,一道白光从那人合握的双手中射出,笔直落在伤者身上。

  白光中,血淋淋的伤口,肉眼可见的开始愈合。

  吴洲紧急刹车!

  我看见了什么?

  《延时摄影告诉你,伤口是这样愈合的》?

  《论高能粒子射线对伤口愈合的促进作用》?

  一道白光下去伤口就开始好了是什么鬼……

  对了,这个东西是……

  是治疗术!

  两份记忆同时跳了出来。一份属于吴洲,来自先前看过的无数小说、游戏、动画;另一份,则属于这个身体的原主。无论如何,两份记忆,得出了同一个结论:

  治疗术,呼唤神的力量,达成治疗效果。即使是最低等级的治疗术,也能立刻愈合细小的伤口,而升到最高等级,甚至可以起死回生……

  所以,这位正在放治疗术的,就是牧师了?

  吴洲飞快地瞥了一眼。这位跪地祈祷的牧师,倒是他们当中穿得最好的一个:

  一身浅褐色的亚麻布长袍,前襟垂到地面,后襟盖住小腿。领口和袖口都细细锁了边,前胸正中,深褐色细线走了一圈,勾勒出一块盾牌的形状。

  emmmm……

  施法者的阶层,果然比较高啊……

  吴洲默默吐槽着,转向伤者。受伤的是个三四十岁的壮年汉子,褐色头发,褐色眼睛,络腮胡子乱糟糟的。装备倒是比别人强,至少有件皮甲,可惜也没能保护得了他。皮甲腹部撕开了个大口子,一大嘟噜肠道鲜血淋漓,从当中掉了出来。

  比较而言,胳膊上、腿上的多处流血,已经不算什么重伤了。

  那个伤者靠在树桩边上,眼睛半睁半闭,已经快要昏迷。一个和伤者有几分像的年轻男子跪在伤者身侧,一边哆嗦,一边用期盼的目光看着伤口――

  那个狰狞外翻、皮缘不齐,像是被什么东西撕出来的伤口,蠕动,收缩,合拢,长度变短,血流渐缓……

  吴洲眼前一亮。这个世界的治疗术还真是有意思,立竿见影啊!如果他在做手术的时候,也能有治疗术帮忙就好了……

  还没想完,白光……没了。

  只愈合了一小段,肠子还露在外面的腹部伤口,再无动静。

  吴洲:“……”

  牧师:“……”

  跪在伤者边上的男子脸色瞬间黯淡。他双手捧着伤者掉出来的肠子,眼巴巴盯了牧师片刻,见他努力了又努力,吟唱了又吟唱,偏偏手里没有半点白光出现,终于忍不住吼道:

  “继续啊!――求求你再来一个!队长的伤很重!”

  “我……我不行了!”那牧师年纪也不大,只有十五六岁,此刻满脸通红,已经急得快要掉眼泪。被人一吼,他脸上那一颗颗雀斑,仿佛都要鼓了起来:

  “我才是个学徒!我救不了他的……”

  年轻男子的眼神迅速灰败下去。他绝望地垂下头,双手哆哆嗦嗦,捧着伤者的肠子往回塞――

  “别动!”

  吴洲大喊。话一出口他才发现哪里不对:喊出的语言不是中文、不是英文,不是他之前学过的任何一种,可他偏偏就会说。包括刚才那些人的嚷嚷,也是他从来没听过的语言,他也听得懂!

  发生什么了?

  吴洲茫然。然而看了伤者一眼,他就把满腹疑惑抛在脑后:有人受伤,就是急诊医生战斗的号角。哪怕天塌了、地陷了、太阳爆炸了、大家都穿越了,也得等他抢救完毕、伤员脱离危险再说!

  他继续大喊:“别塞回去!有干净的碗么?――没有?那就捧着!别动!”

  第2章 徒手捏肝门

  “小格雷特……?”

  年轻男子怔怔地抬起头来看他。吴洲理也不理,扑到伤者身边,先飞快地扫了一圈――

  没桌子。

  没板车。

  没有任何一个,可以被他当作手术台的,稍微高一点的平台……

  死马当活马医了!吴洲一咬牙。对于外科医生而言,腰部以下的部位全部等于有菌区,跪在地上操作等于完全违反无菌守则。可是……就现在这破环境,也别纠结啥无菌不无菌了,先把伤者的命救回来再说吧!

  他一边观察,一边下命令:

  “你!过来,按着他胳膊上这里!按紧了,别放松,对!还有这里,腿上,就是我按的地方,好,按紧!再用力一点!你!按住这里!你!把他衣服脱掉!”

  “脱不掉啊……”

  “那就撕开!割开!”

  急诊科副主任医师的气场全面散发,无往不利。

  周围三四个人,被他支使得脚不沾地。按压止血的按压止血,脱衣服的脱衣服,烧水的烧水。一个个忙得不可开交,烧水的那位奔进奔出,在小屋内外来回飞窜,和同伴说句话的工夫都没有。

  就连那位小牧师,都被吴洲吆喝着左手按住伤者肱动脉,右手按住伤者胫后动脉。因为按压的位置过于奇葩,整个人跪趴在地上,扭成一个奇怪的形状……

  不是没有人怀疑他到底懂不懂。可是绝望之际,只要有一个人充满自信地发布命令,其余人等,多半会本能地遵从:

  就好像在洪水里挣扎。快要没顶的时候,随便抓住点儿什么东西――哪怕一根救命稻草,都是好的啊!

  吴洲眼睛盯着伤者,嘴里呼喝下令,人已经屈膝跪了下来,右手摸在伤者颈部。按定自己呼吸,一下一下,数着伤者的心跳频率:

  心跳还好。不到100……糟了,越来越快,很可能有大出血!颈动脉搏动减弱,脸色苍白,皮肤有汗,呼吸浅快……

  一连串信息飞快地在脑海里掠过,样样都是麻烦。血压,血压不知道。破地方连个水银血压计也没有!

  只能靠目测了!

  好在吴洲干了那么多年的急诊,跟着120出现场也不知道多少次,伤者情况是否危重、可能有哪些损伤,基本上一搭眼就有直觉。就现在这个伤者的样子,出血性休克的概率,绝对不小!

  伤者的皮甲已经散落一地。衬衣撕开,腹部的伤口触目惊心。长长的一条裂口,目测将近20cm,从右上腹斜斜向下,一直延伸到左下腹!

  血液一股一股地涌出来。吴洲只看了一眼,全身寒毛炸起,血压呲的一声就冲破了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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