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的形态？”

　　尤利乌斯微微思索了片刻，然后肃声的说道：“是人类！”

　　“没错！”

　　歌月点了点头，然后接着说道：“我们最初的形态便是人类，确切的说是人类的灵魂，这一点你要记住，这是之后我们大虚进化道路的关键。”

　　在最初，人类死亡后灵魂便会留在现世，但没有了肉体的束缚，内心的执念和欲望会引动来自世界的负面能量，从而扭曲异化，一但灵魂完全异化扭曲，那么灵魂就会分解重组，堕落为虚，这也就是灵魂之上因果链的由来。

　　而异化成虚这个过程十分粗暴，会导致自身的灵魂受到损伤，会永远的缺失一部分，在重组完毕之后，作为体现就是就是虚胸口之上的虚洞，内心原本的欲望和执念会覆盖灵魂原本的面貌，化作虚脸上的面具。

　　当然，若是灵魂在负面完全侵蚀之前受到正面力量的净化，那就会一直保持魂魄原来的样子，有资质的魂魄还能够激发自身灵魂蕴含的力量，从而成为死神。

　　“以上就是死神和虚的由来。”

　　歌月详细的讲述了虚与死神与人类之间的关系后便停顿了下来，给一脸认真听讲的尤利乌斯一点思考的而时间。

　　“陛下，我有些不明白。”

　　片刻后，尤利乌斯一脸疑惑的问道：“您讲述的这些，与我变强有什么直接的关联吗？”

　　“你不理解也是应有之意，且听我继续讲述。”

　　歌月闻言内心暗叹一声，尤利乌斯终究不是科研型的人才，若是日后的蓝染、萨尔阿波罗、浦原喜助、涅茧利之流，一定会根据他的只言片语，从而整理出一条清晰的进化路线吧。

　　“虚的第一个进化阶位是基力安，这个阶段是有一只虚吞噬了上百只同类，或者说由上百只虚互相融合所诞生，拥有庞大体型，但智力低下的大虚。”

　　“在我看来，由普通的虚进化到基力安的过程，本质上便是掠夺其他同类的灵魂来补全自己的灵魂，是对自己灵魂的初步补完。”

　　将基力安这一阶段的本质讲解完毕后，歌月又接着说道。

　　“由于近百个意识纠缠在一起，为了争夺对身体的控制权，所以导致了基力安自身的灵魂乱作一团，从而浑浑噩噩。但当他们一旦统一了杂乱的意识，且完全掌握了自己的身体，他们便会想下一个阶段进化。”

　　歌月说到这里，看向了有些明悟的尤利乌斯：“身体开始缩小，灵压产生了飞跃性的暴增，面具也会随着清醒的意志的内心进行改变，你应该很清楚那个阶段是什么吧。”

　　“亚丘卡斯！”

　　尤利乌斯笃定的说道，因为他自身就是从那个阶段一步一步走上来的。

　　“没错，这个阶段就是亚丘卡斯。”

　　歌月点了点头，然后继续说道：“到了亚丘卡斯这个阶段自身的灵魂已经初步补完，这个阶段需要靠吞噬同等级的，纯净且强大的同类来滋养自己的灵魂，为下一次进化做准备。”

　　“但由于是大量灵魂拼凑而出的完整灵魂，所以十分脆弱，一点自身面具受到重创或是被同类吞噬过之后，将再也没有补完的可能，只能一辈子停留在原地无法进步。”

　　“在无尽的厮杀之中，艰难的渡过了亚丘卡斯这一阶段，达到了进化的标准，成为了瓦史托德，接下来我们要面临的就是我们大虚最为重要的进化过程，你一定要牢记在心！”

　　“臣下遵命！”

　　说到这里，尤利乌斯已经完全亢奋了起来，听了这么长的时间，从最初的虚一直到亚丘卡斯，终于轮到他最为关心的瓦史托德这一阶级进化的关键。

　　“亚丘卡斯在达到了瓦史托德之后，会经历一场重大的蜕变，灵压会得到质的变化，体型也会无限的接近于人形。”

　　歌月指着尤利乌斯说道：“你知道吗，瓦史托德的终点，是什么样的姿态吗？”

　　“莫非是成为人类？”

　　尤利乌斯盯着歌月的形态，眼中浮现出了一丝恍然，紧接着便是一丝羞愧，他目前也只是身体接近了人类，但还残留着异化与面具的阶段，对接下来的进化姿态自然一无所知，只能够以歌月为参照，试探的猜测道。

　　“没错。”

　　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回答上来的尤利乌斯，歌月指着自己说道：“走到了瓦史托德的终点，自身的面具将会破碎消失，身上的异化会完全褪去，除了胸前虚无的空洞之外，与人类一般无二！”

　　说完，歌月紧接着又对尤利乌斯问道：“那么，尤利乌斯，你知道这代表了什么吗？”

　　第263章 破面

　　‘这种问题，我怎么可能知道！’

　　尤利乌斯张了张嘴，然后低下脑袋，神态谦卑的问道：“臣下愚钝，请陛下明示！”

　　“这是因为，我们在走向最初的姿态啊。”

　　歌月站起身来，双臂张开，语气激昂的说道：“脱下由欲望与执念组成的虚假面具，回归真我，走向最初，回归灵魂初始的姿态，这就是我们虚进化的终极目标！”

　　“原来如此，这就是我们虚进化的终点吗！”

　　尤利乌斯兴奋的大叫出声，经过歌月的讲解，他不再迷茫，对瓦史托德之后的进化之路有了清晰的认知。

　　“不，这是瓦史托德的终极，但并不是虚的终极。”

　　歌月打断了尤利乌斯的兴奋激动，一脸莫名的说道：“在走到终点的瓦史托德之上，还有一个阶位。”

　　“还有一个阶位？”

　　尤利乌斯愣了一下，然后激动的看向了歌月：“瓦史托德之上的阶位，简直闻所未闻，达到那个阶位的存在，难道就是陛下吗！”

　　“没错！”

　　歌月傲然的笑了笑，他指着自己平滑的胸口说道：“走到瓦史托德终点的大虚，灵魂上已经无限的接近于完整，但他还有最大的一个缺陷，那就是胸口的虚洞。”

　　“想要填补胸口的虚洞，需要的不再是灵魂，而是自我的意志与心灵。一旦将胸口的虚洞填补，那将会彻底的将灵魂补完，将自身杂乱的灵魂彻底融合为一体，成为一个完整完全的独立灵魂，这个阶段，我将其命名为王虚——【斯克里托（scriabinto）】！”

　　·

　　“斯克里托，真是一个伟大的名字啊！”

　　尤利乌斯一脸赞叹的说道：“不愧是吾等的皇帝，虚圈，不，是世界上最伟大的存在！”

　　对于尤利乌斯没营养的马屁，歌月淡淡一笑，他坐回座椅之上，拄着脑袋，一脸悠然的说道：“这是属于虚的正统进化道路，是一条非常艰难的道路，不然你也不会卡在现在的阶段不得寸进了。”

　　“陛下说的极是，臣下已经在这个阶段已经停滞了近百年的时光了。”

　　尤利乌斯微微有些赫然，但随即便升起了一股自信之意：“有了陛下的指导，臣下已经明白了进化的前路，未来不再迷茫，不久之后臣下一定在进化的道路上，再上一层楼。”

　　“不不不，你理解错我的意思了。”

　　歌月摇了摇头，在尤利乌斯不解的目光中说道：“我为你讲述虚的进化过程并不是为你指明前路，而是要告诉你，虚的另一个进化方向，也是通往瓦史托德终点的捷径。”

　　“捷径！”

　　尤利乌斯闻言声调骤然提高了几分。

　　“是的。”

　　歌月上下打量了一眼尤利乌斯，然后缓缓说道：“以你现在的程度来看，想要走到瓦史托德的终点，大概需要1000年的时间，至于最后的斯克里托，很难。”

　　“所以，陛下您要告诉我能够加速达到斯克里托的捷径吗！”

　　尤利乌斯接过了歌月的话语，面带期待的问道。

　　“没错！”

　　歌月含笑点头，然后对兴奋不已的尤利乌斯道出了变强的捷径。

　　“我之前说过了吧，虚的最初形态是人类的灵魂，而人类的灵魂则有着成为虚和死神的两种可能性。同理，死神与虚也继承了人类灵魂的这种可能性。”

　　“你的意思是说，虚可能会变成死神，死神也可能变成虚？”

　　尤利乌斯感到自己的三观收到了冲击，他不可思议的喃喃道：“这实在是太荒谬了，简直就是天方夜谭，死神与虚怎么可能相互转换。”

　　“不管如何荒谬，这都是确切的事实。不管是虚还是死神，其灵魂之内，其实都是隐藏着两种力量的！死神的、虚的！这两股力量相互对抗，却又是相互依存着！”

　　歌月没有理会有些癫狂的尤利乌斯，而是自顾自的说道：“我告诉的你的方法便是，激发你体内隐藏的死神因子，借助那股属于死神的力量来净化内心的欲望与执念，突破面具的枷锁，成为无限接近于瓦史托德终极的存在。”

　　说完，歌月就躺靠在座椅上，静静的蹬带着尤利乌斯的选择。

　　“我明白了！”

　　纠结大半天之后，尤利乌斯终于冷静了下来，他看着歌月有些艰难的问道：“陛下，如果我这么做了，会变成什么？还有成为斯克里托的可能吗？”

　　“对你并没有什么影响，当你激发死神因子后，会让你获得死神的灵压，代表了我们灵核的面具会变成斩魄刀而已，并不影响进化斯克里托的可能性。”

　　歌月将激发死神因子岁带来的后果对着尤利乌斯一一诉说。

　　“哈哈哈，既然如此，那我又有什么好犹豫的呢。”

　　尤利乌斯释然的笑了笑，然后郑重的向歌月跪拜：“恳求陛下，赐予我激发死神因子的方法。”

　　“可。”

　　歌月的眸子里黑白光轮流转之间，从他的眉心挤出了一滴灰色的鲜血，然后飞向了尤利乌斯身前。

　　“多谢陛下恩赐！”

　　尤利乌斯恭敬的接过那滴鲜血，肃然的将其吞入腹中，随后向歌月问道：“还请陛下为我之后成功激发死神因子的这种状态命名。”

　　“名字吗？”

　　歌月微微一笑，随后说道：“就叫破面吧。”

　　“破面！真是贴切的名字啊，陛下圣明！”

　　仔细念叨了几次‘破面’这个名字，尤利乌斯心悦诚服的赞叹道。

　　“好了，变强的方法我已经告诉你了，你与黛莉丝与西斯瓦尔交流一下，希望我回来之后能看到你们全新的姿态。”

　　“嗯？陛下您要离开虚圈吗？”

　　尤利乌斯脸上满是诧异。

　　“啊，我要去一趟尸魂界。”

　　歌月随意的说道。

　　“陛下万万不可啊！”

　　尤利乌斯大惊失色，他慌乱的劝阻道：“正如您所说，死神与灭却师正在开战，您贸然前往尸魂界说不定会受到他们联手围剿，是在不是明智的举动啊。”

　　“无妨，以我的实力，就算不敌，想走还是十分容易的。”

　　歌月随意的摆了摆手，示意尤利乌斯可以离开了。

　　“陛下，请三思啊！”

　　尤利乌斯跪在地上，再三劝阻道。

　　“够了！”

　　歌月的脸色一下子便冷了下来，如山海般的威压狠狠的向着尤利乌斯压迫而去。

　　“你在教我做事吗？”

　　“哼！”

　　尤利乌斯闷哼一声，死死的抵挡着歌月释放出来的恐怖灵压，硬撑着抬起头来，喘着粗气反问道：“就算您执意要前往尸魂界，那请带上臣下，臣下不才，但这幅身躯还是能够替陛下挡下几次攻击。”

　　“狂妄！连破面都不是的你，凭什么认为自己有资格替我挡刀！”

　　歌月双眼一睁，狂暴的灵压顿时化作一柄无形的巨锤，狠狠的锤击在尤利乌斯的胸口之上。

　　“噗！”

　　一口鲜血从尤利乌斯的口中喷出，他的身体也被无形巨锤从虚夜宫中锤到了天空，化作了一颗星星消失不见。

　　“忠心可嘉，但是太弱了啊。”

　　歌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瓦史托德在虚圈乃至尸魂界都是强大的存在，但究其本质不过是和开启卍解的死神旗鼓相当的存在罢了。

　　在山本重国和友哈巴赫那种级别的存在下，真的有些上不得台面。

　　不过无所谓了，当其进化成为斯克里托，进入瓦尔哈拉成为他的英灵时，他的力量绝对会迎来飞跃性的暴涨。

　　“我期待着那一天。”

　　歌月微微一笑，伸手在虚空中一撕，拉起了一个通往尸魂界的虚腔便走了进去。

　　第264章 混乱的尸魂界

　　尸魂界，瀞灵廷外门·东·清流

　　“哇啊啊啊！”

　　“杀啊！”

　　“噗嗤！”

　　身穿白色制服的星十字骑士团的灭却师们，与护庭十三队的死神们激烈的厮杀在一起，战场上充满了刀刃相撞的声音，惨叫声还有刀刃劈开皮肉的让人牙酸的声音。

　　灭却师们在一位一头金色短发，穿着白色风衣的指挥官的带领下，将死神们牢牢压制，并快速且有效率的进行着屠杀。

　　喀喇！

　　突然，突然从空中传来的碎裂声引起了灭却师指挥官交战的注意，他将跟前的死神斩杀之后，停下了战斗，抬头望向了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