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天赋神树的五大主枝干已经消失不见,但赵悲歌却能够感受到,这五大主枝干非但没有消失,反倒是比之前更加的强大了。
之前,五行神天赋给赵悲歌的感觉,是一种无根之水,漂泊不定,似乎随时都可以被人夺去的感觉。
但现在,赵悲歌的感觉却是有源之水,五行神天赋有了归属,真正的化成了他自己的力量。
哪怕是别人和他一样,拥有剥夺天赋技能,仍旧无法将五行神天赋的力量从他的力量中剥夺出去。
随着五脏的“活”,混元道胎内的经脉中忽的泛起了一道道的光芒,紧接着赵悲歌忽的发现,一丝丝淡金色的血液正缓缓的从心脏位置流动出来,在这一道道光芒的催动下,在脉络中游走。
“原来那是血脉!”
赵悲歌见此心有感悟,忍不住说道。
嗡!
可这金色的血液还未游动多久,似乎就被什么阻隔了,竟直接从脉络中落下,融入了混元道胎的身体之内,让混元道胎看起来更加的神勇。
赵悲歌见此心神一震,就要再一次催动力量,凝结出经脉循环系统,哪知道就在他调动神通之力的时候,却忽的发现,自己的力量虽然变得更加强大,但他的神通之力却已经见底,而身外的血池,更是被他吸收了个底朝天,竟连池底布置下来的禁制秘纹,也因为力量极度的消耗而彻底的飞去。
哗啦!
“嘶!这下子可要糟糕了,我竟将白帝的传承血池给毁了!”
赵悲歌赶忙站了起来,扭头看了眼周围,只见血池地步一根脊柱横放内中,脊柱上隐有金色的光点闪烁,依稀可以看到刻刀留下来的阵纹痕迹。
想来,白帝留下来的传承血池,就是用此脊骨来造血,让后人能够安全的完成血脉返祖。
只不过,眼下的脊柱已经碎裂,且阵纹中断,已经无法在用。
“既然此事因我而起,那就只能多多的招抚一下凌巧儿以及她的后代了!”
赵悲歌一叹,也没有推卸责任的想法,而想着以后要好好的待白帝后代。
这时,赵悲歌体内的力量仍旧在增长着,血肉之力的增强,让赵悲歌的身外笼罩了一层淡淡的血光,血光之内隐约可见血气化成的道道鲲鹏之影,正在赵悲歌的皮肤之内游动。
嗡!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当赵悲歌恢复正常的时候,他方才开心的笑了起来,轻微的活动了下手脚,竟使得白帝遗宫内刮起了一团团的旋风,旋风飞旋,激发了宫殿的防御阵法。
“竟如此之强!混元境五重天的我,仅是血肉之力已经不下于任何一尊混元境九重天的强者了!若是不动用其他的手段,仅凭我现在的力量,哪怕是造化境的武者出手,都无法取我性命,若是将诸多手段应用出来,造化境一重天的武者亦可杀之!”
赵悲歌尝之下,心头大喜,眼中战意非凡,隐有凶光灿灿。
啪嗒!啪嗒!
不多时,赵悲歌心神稳定,方才将力量彻底掌控,这才转身朝着楼上走去。
嗡!
待他来到楼梯前时,一股无形的力量将他挡住,饶是他此刻可以一战造化境的实力,竟无法从这光芒中穿过去。
“不要费劲了,这是血脉之光,唯有白龙血脉的人,方才能够登上楼去!想必这楼上还有传承吧!”
这时,阵的声音在赵悲歌的耳中响起,听的赵悲歌心头一动,也停止了各种尝试。
血脉之光是一种神奇的力量,源于武者的血脉中,唯有神人才能够自行提取这种力量布置下来。
这是一种专为传承血脉之力,而衍生出来的禁制秘术。
“凌巧儿!”
赵悲歌退后一步,站在楼梯前,望着身前的阶梯,高声呼喊着。
哗啦!
此刻,正坐在第二层的凌巧儿一震,脸上忽的泛起了一团酡红,眼中光芒闪烁,心中的小鹿砰砰砰的跳个不停。
“怎么办?我要不要出去?”
“好羞人啊!一想到我竟和他弄出了这么多的姿势……”
“他会不会以为我是那种人?”
“他要是不接受我怎么办?”
“那样的话,我肯定会很难堪吧?毕竟我们有过一场,虽然不是自愿的,但……”
……
一时间,凌巧儿脑中念头不断,她死死的抓着手中的书籍,眼睛不断的转动,思量片刻,她的脑中忽的灵光一闪,抬头看着身前桌子前的一面石碑,隐隐激动了起来:“有了!”
石碑上印刻着一段话,是白帝遗留下来的龙语古话,意思是警告后辈,若有得到第一层返祖之血的家族弟子,可在这一层闭关,待家族弟子将这一层的功法尽数了然于心后,方才可以进入第三层,取一柄适合自己的神兵,离开此处,四处游荡。
否则,家族弟子当需隐姓埋名,自封血脉之力,以免找来祸害。
凌巧儿情急之下想到了要长留此处的想法,她也是无法面对赵悲歌,更不敢去面对接下来许多种可能发生的事情,所以她选择了一种最为简单的方法――逃避!
“恩人,对不起!我下不去了!先祖留下了禁制,需要将这里的传承功法得到之后,方才能够离去!恐怕四五年之间,我是无法离开这里了!你若是离去,可直接原路返回,在我们出现的地方,找一颗歪脖子树,对着那棵树拍打三下,即可离开这里!”
凌巧儿赶忙组织了措词,快速的将借口说出。
话一出,她心中又有了一丝期待,想象着若是赵悲歌能够留下来陪她,该死多好。
可她心里面也知道,赵悲歌是不可能在一个地方长久留下来的!
“竟是如此情况啊!这样的话,你且安心修炼,我留下一些资源给你,日后相见时,我必不负你一片心意!”
赵悲歌一听登时一笑,他从凌巧儿的话语中听出了一些什么,但他并未戳破凌巧儿的谎言,此刻的他也和凌巧儿一般,也不知道要如何面对对方,话本来很快就要说完,可说到最后时,他又想到了先前在血池中的景象,作为一个男人,他觉得自己必须担当起来,这才认真的说出了最后的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