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月之我的命运图鉴 第49章
而不是一旁狼藉的地下室,以及缩在墙角毫无风度的臣子!
快步走回地下室,在看到远坂时臣因为疼痛而扭曲的表情时,吉尔伽美什压抑著的不满彻底爆发了:
“太狼狈了,远坂时臣,我的臣子怎么能像条狗一样摇著尾巴哀鸣!打扰本王雅兴的,竟然是这样不堪的存在吗!”
“王……”远坂时臣张口欲言,可是吉尔伽美什的面色忽然平静下来了。
平静的海面之下,是足以让人灵魂粉碎的汹涌湍流。
“记住了,远坂时臣。”
黄金的王化作灵子消散。
“你只剩下最后一枚令咒。”
黄金的光辉抛弃了这间地下室,远坂时臣捂著伤口,呆滞的咀嚼著吉尔伽美什的话语。
忽然间,就感觉到了战栗。
一片黑暗的庭院,中式的灯笼在月光下泛起诡异的红。
“我回来了。”
大门推开,里面一片安静,自然不会有紫发的女孩从沙发上站起,欢呼一声朝他奔来。
毕竟,小樱已经被他给亲自催眠了。
雁夜迈著比昨晚还要疲惫的步伐,宛如行尸走肉般挪到客厅里,又一次将自己丢到沙发上。
若是开灯的话,白炽灯的光芒就会映照出他青紫交错的右臂。
梦幻召唤本身是不会对使用者造成损伤的——可若是强行压制住宝具的话,就连从者自己都会受到影响,更别说只是借力量的魔术师了。
宝具名:妄想心音。
怎么样的铠甲都没有意义,对不论是谁都无法锻链的脏腑进行直接攻击的宝具。
虽说华夏似乎有内练的功夫,但显然远坂时臣并不具备这种心法。
只要间桐雁夜释放了这件宝具,用寄存在手臂里的恶魔晒衣陀乃捏碎仿真心脏,远坂时臣就没有幸存下来的道理。
可是,在解放宝具的下一秒,间桐雁夜就后悔了。
他想起了远坂凛,那个女孩儿并不知道她亲密的叔叔要杀了她敬爱的父亲,可一旦她了解到了真相,那张小脸上流露出的痛苦会让间桐雁夜心碎。
他想起了间桐樱,就算是已经与远坂家断绝关系的她,就算不会对雁夜有所抱怨,但私下里还是会偷偷抹眼泪的吧……身为她的监护人,雁夜怎么忍心让她哭泣?
还有……葵。
她是那样外柔内刚的人啊,要是他杀死了远坂时臣的话,那么他与她之间的结局就已经注定。
在意识到了这点后,雁夜终于从复仇的怒火中挣脱出来,只是将远坂时臣打伤,就压制著宝具迅速离开。
虽然没有来得及砍下那家伙的手掌,取下令咒,但是那个自诩“优雅”的男人,在大祸临头前慌乱甚至惊恐的神情,依旧让间桐雁夜无比受用。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也不过如此啊,时臣!”
报复行动过后,快意的笑声终于在黑暗的大厅里回荡。
忽然,衣兜里的手机铃声响起。
雁夜用尚且完好的左臂取出手机,接通。
“喂?”
“雁夜啊……”电话那头的青年无奈叹气,“今晚的行动失败了吧?”
“失败了?你在说什么啊?”间桐雁夜得意地笑道,“我可是把时臣打伤了哦,还逼得他消耗了一枚令咒,真可惜你不在现场,没看见那家伙脸上滑稽的表情,哈哈哈……”
在雁叔的傻笑声中,青年的叹气声微不可查。
将的职阶卡交给雁夜,当然不是让他公报私仇这么简单。
朔月对雁夜的要求是杀死远坂时臣,退一步也要切下他的手掌,夺走他的所有令咒,要是因为雁夜的伪装让时臣和绮礼师徒之间产生间隙就更好了。
结果雁夜宝具放到一半就跑,不仅没能杀死时臣,还让他有了防备,下一次根本不可能做到同样的暗杀。
至于消耗的令咒什么的……亲,难道你忘了时臣是和圣堂教会结盟的吗?这次没了大海魔的威胁,天知道言峰璃正那个假惺惺的神父会不会直接摊牌,直接把令咒划给时臣。
“到头来,就连一个合格的录像都没能做到,雁夜还真是……”挂断电话,朔月叹气,无奈地删掉了手中的视频。
本来的话,杀死御主的录像,一定能在接下来的行动中有所作用的吧?
再度心累的长叹口气,金眸的青年拍了拍脸颊,让自己的表情变得人畜无害,随后朝著树林的某一侧走去。
在那里,沐浴著月光的少女骑士,正扶起她发誓要守护的冬之公主。
“朔月!”
“别紧张,,我是来谈条件的……”
第91章 梦,令咒与未婚妻(求首订!)
酒肉点缀著餐桌,一排排烛台灿然生辉。丂hU乂
艾林的王公贵族们齐聚在米可尔达的大宴会场内,现在正是宴会的最高潮。
但是今天的宴会可不许那些蛮勇之人比酒较劲。
今天晚上,就连粗勇的战士们都会因优雅的芬芳花香而陶醉。
没错,这是一场为了欣赏娇美名花而举办的宴会。
爱尔兰的高王康马克·麦·亚特的千金格兰妮终于要定亲了。
对方不是别人,正是库尔之子芬恩·麦克库尔。因为智慧鲑鱼的鱼油获得才智,拥有治愈之水能力的大英雄,更是号称天下无双的费奥纳骑士团之首。他是一位力量与名声都和高王不相上下的男子汉,再也没有任何婚配如此让人感到喜悦了。
跟在老英雄芬恩身边的,有他的儿子诗人欧辛、他的孙子英雄奥斯卡,还有费奥纳骑士团诸位一骑当千的勇士们。
飞毛腿卡尔特·麦克·罗南、德鲁伊法师范格斯、“战场的恐怖”高尔·麦克·莫纳、灰色蜥蜴科南。
以及拥有最强之殊荣,闻名遐迩的“光辉之貌”迪卢木多·奥迪那。
所有一夫当关的豪杰英雄都到齐了。他们每一个人都敬爱芬恩,发誓对他忠诚,坚定不移。伟大的英雄们崇敬领袖,将自己的枪与剑奉献给他的命令。这就是骑士的荣誉,吟游诗人口中传颂不绝的荣耀战士的真正意志。
对骑士之道怀抱著憧憬。
贯彻这条骑士之路。
骑士深信此身终有一天将会马革裹尸,在光荣的战场上死去。
直到那一晚在命运的宴席上,邂逅了一朵娇美的花朵。
“你会得到我的爱,代价就是你将会背负圣誓,心爱的人儿啊,请你阻止这场让人厌恶的婚礼,带我逃走吧……逃到比天涯海角还要遥远的彼方!”
少女泣诉著,诚挚的爱火在她的眼眸中燃烧。
那是会燃尽他身躯的炼狱之火……英雄在那时已经领悟了。
但他没能抗拒。
考验名誉的沉重圣誓负担与自己信奉的忠臣之路——究竟哪一边更加宝贵。他好几次这么扪心自问,但是就算心中再怎么纠葛,他还是得不到答案。
所以驱使他行动的原因一定是某种与荣耀毫无关系的理由。
英雄拉著公主的手,一同背弃了荣耀灿烂的前途。
一场日后将会在凯尔特神话中传颂的凄美恋爱故事就这么拉开了序幕。
光怪陆离的梦缠绕在脑海中,成为了肯尼斯目前唯一的消遣。
从前被誉为神童的埃尔梅洛伊爵士,此时的眼中没有丝毫的光泽。
不仅是因为他身上的魔术回路已经被起源弹摧毁,这辈子与魔术无缘……更是因为他深爱的未婚妻,在他苏醒之后折断了他的所有手指,对他施以酷刑,为的就是夺取肯尼斯手中尚存的两枚令咒。
若只是出于未婚妻的义务,代替肯尼斯夺得圣杯这样的理由,肯尼斯还能够接受,然而——
肯尼斯回想起第一场战斗结束后的深夜,索拉乌在饭店注视著的热情眼神,她从来没有将那种如痴如幻的陶醉眼神投注在自己这个未婚夫身上。
如果索拉乌只是因为看到一位美男子而看傻了眼,那他还能够谅解。这是女人都会犯的一点小过错,因为这点程度的小事就大动肝火的话如何能做她的丈夫。
可是这也只限于“如果只是普通的美男子而已”。
爱之黑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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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想起这该死的技能,肯尼斯就对的厌恶更深一份。
诚然,这种低级的魅惑就连现代的魔术师都能抵抗。可,若是有女性根本不作任何防护手段,只是沉溺在这禁忌而热烈的情感之中呢?
退一万步讲,那个英灵迪卢木多·奥迪那可不是那么了不起的人物。
受到圣杯召唤的英灵不只是为了契约关系参加圣杯战争,他们各自也因为某种缘由,渴望得到圣杯。
正因为他们有求于圣杯,所以才会尽力协助让自己的御主成为胜利者,希望能共享圣杯的恩泽。
因此御主对召唤的英灵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询问他的愿望,问他为了什么原因渴望得到圣杯,接受召唤而现身——如果不把英灵追求圣杯的缘由问清楚,两者之间的信赖关系绝对无法成立。因为万一各自的愿望内容互相矛盾的话,说不定在得到圣杯的时候就会遭受惨痛的背叛。
肯尼斯当然也很早就问过迪卢木多的愿望是什么。肯尼斯问他:当两人共同得到圣杯的时候,你要许什么愿望。
但是英灵却没有回答。
不,这种说法不算正确。迪卢木多不是拒绝回答,而是完全否定了这个问题的意义。
他说——“我不要什么圣杯”。
我不需要任何报酬,只希望能够对今生召唤自己的主君尽忠,成就身为骑士的荣誉。这就是我的愿望。
肯尼斯当然无法接受这种说法。如果没有相当的理由,名震天下的英灵怎么可能甘愿纡尊降贵,屈就自己成为区区人类的使魔。又不是在做社会公益,这种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但是无论肯尼斯再怎么想要探出原因,始终坚持不愿意改变先前所说的理由。
“我只要能够完成骑士的荣誉就够了,圣杯就让给御主您。”
自始至终不改初衷,坚决不接受圣杯。
——现在回想起来,肯尼斯可能从那时候就已经对与自己缔结契约的从者怀有不信任感吧。
怎么可能会有从者不要圣杯。
那么的回答显然就是一种虚伪,他把自己真正的意图隐藏起来不让他人知道。
肯尼斯原本认为就算不说也无所谓,在他手上有令咒,只要他掌握这道绝对命令权,迪卢木多绝对无法背叛他。从者终究只是工具,只不过是一种器具而已。只要能够发挥应有的功能,不管工具心里在想什么都无关紧要。这个判断是肯尼斯到昨天为止的想法。
但是现在看到索拉乌对这么深信不疑,肯尼斯再也无法像之前那样摆出宽容的态度了。
如果他真的追随索拉乌的话——如果他说的话是真的——那么事情就很明显了,他的动机不是想要圣杯,而是另有所图。
绝对不能相信那个英灵,而且从他生前的传说看来,那个男子原本不就是一个背叛信义,勾引主君之妻逃亡的乱臣贼子吗?
“令咒……不能给你。”
在数分钟前,他是这样说的。
而在数分钟后,肯尼斯垂著被未婚妻掰断的手掌,宛如死刑犯般等待著她取来手术的工具,眼睁睁地看著她走向与并肩的结局。
这样的屈服究竟是出于爱还是恐惧?
肯尼斯自己也不清楚,也没工夫去探究。
因为——
作为他们第二据点的郊外废弃工厂外,传来了他未婚妻惊恐的尖叫。
,也可拼作Geas,对也是自我强制证文的那个),译作怪忌、禁制或誓约。在凯尔特神话中占有相当重要的分量,却又是最隐秘的部分。它是神话英雄通常不为人知的禁忌或致命弱点。迪卢木多和格兰妮私奔也有格兰妮对他下了Geis的原因。
第92章 自我强制证文(求首订!)
“索拉乌!”
在尖叫声响起的下一刻,肯尼斯便忘却了身上的伤势,奋力挣扎起来。
但无论是绑著他的拘束带,还是将体内搅得一团乱的魔术回路,都将他重重摁在躺椅上,动弹不得。
曾经的神童天才如今只是个完全的废人,想要这位埃尔梅洛伊爵士适应现状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
但是越发接近的脚步声中,无情的命运已经宣判了他的末路。
在金眸的青年迈步走来的那一刻。
金眸白发,朔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