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哮天犬!”
“奇怪,这哮天犬不是杨二郎的狗么,怎得会被捉来?”
“莫非……”
话音未落,门帘又是被掀开,一道人影走了进来,身穿银甲,威风堂堂,眉心生有一颗神眼……正是杨戬。
“二郎也来了?”
杨戬脸上微红,道:“丞相已经叮嘱过我那孔宣厉害,我却一时大意失手……惭愧惭愧。”
“无妨,咱们都是失手被擒进来的嘛。”
说话间,营帐门帘又被掀开,李靖并金吒木、吒三人,也是垂头丧气走了进来。
“我之前不是说了,让你二人休要轻举妄动么?”李靖黑着老脸训道。
金吒木吒不敢多言,心里却在嘀咕,爹啊,哪有老子被捉了,儿子在后面看戏的啊,说出去还能不能活了?会被人戳断脊梁骨的啊。
三人见了营帐,很快有人欢迎道:“李老哥也来了啊。”
李靖顿时一阵恍惚,这话听着怎么想“呦,老哥您今天才吃过”啊,不过见了满营帐的熟人,立即心里也是不由生起一抹啼笑皆非的恍惚之感。
……
再说周营这边,原本满堂济济的大将,如今已是去了大半,愁云惨淡更甚。
姜子牙正在营中焦躁不安,来回走动,却见到武王前来,道:
“对方势大,何必强为,如今天下战火四起,我等却已经被困在此处荀月有余,且破阵无望,何不离了此地,从旁处出发?”
姜子牙无奈,只能答应下来,吩咐众人收拾行李,准备离去。
却在这时候,辕门外来了陆压道人。
姜子牙赶忙出去迎接,二人至帐中坐下。子牙见陆压喘息未定,不由问道:“道兄为何这等慌张?”
陆压叹了口气,道:“我在后面心神不宁,掐指一算,发现你有退兵之意,因此贫道急急赶来。”
“切不可退兵,俗语有云,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若是退兵,非但会让众门人俱遭横死,还会违逆了天道气运。”
姜子牙大惊,不敢不从,赶忙又让诸将扎住营寨。
武王听说会坏了大周气运以后,也是不敢再言退兵。
“两位勿忧,待明日贫道去会他。”
两人想起当日赵公明暴打十二金仙,结果却被陆压直接拜死的战绩,不由大喜道:
“全凭道兄。”
一夜无话。
到了第二天,肖宇再次出来邀战。
然后就见到一名面貌清奇,不僧不俗的道人走了出来,问:“将军乃是孔宣?”
肖宇回答:“没错。”
前世的自己,也是自己,只不过那些记忆尚未融合而已。
陆压稽首行礼,道:
“足下既为大将,岂不知天时人事,今纣王无道,天下分崩,愿共伐独夫,足下以一人欲挽回天意耶?甲子之期,乃灭纣之日,你如何阻得住?倘有高明之士出来,足下一旦失手,那时悔之晚矣。”
得,又见嘴炮王者,你怕不是和申公豹一个属性吧?
“言之有理……不过还得先做过一场再说。”
肖宇懒得废话,抬手一抓,宝剑在手,来取陆压。
陆压也是用剑之人,二人交手,更能够体会到肖宇这里的剑道之凌厉,心中暗暗叫苦。
斗了十余个回合后,忙后退一步,寻到机会,从怀中取出葫芦,欲放斩仙飞刀。
“来得好!”
五色神光当头刷来。
陆压知神光利害,不敢硬接,直接化作长虹而走,结果却发现肖宇急追而来,速度比他还快,只一刷便把他的葫芦刷走,还不等他心疼,第二刷又是落了下来。
他只得大叫一声,浑身燃起熊熊三昧真火,以火遁之法,倏然逃走。
“这家伙果然是大日金乌。”看着火光中的大鸟,肖宇撇了撇嘴,也不去追。
却说周营这里,陆压进了营中,摇头道:“那孔宣果然利害,不知是何神异,竟不可解,贫道都差点被他拿了去。”
姜子牙闻言,越加烦闷,却也知道不能退后,只能派人去寻救兵。
两天后,燃灯道人到来。
燃灯到了阵前,怒声道:
“那孔宣!当日是你夺了定海珠?!”
肖宇也不抵赖,毕竟这么多人都是见过,于是道:
“无主宝贝,有德者居之,我恰好路过,拿走又怎么了?”
燃灯气得几乎吐血。
恰好路过?
天下哪有那么巧的事!
你分明就是早有预谋,心怀叵测!
夺走定海珠还嫁祸到我头上,害得赵公明身死道消,三霄又是摆下九曲黄河阵为兄复仇,削了十二金仙千年修为。
如今三霄已死,十二金仙却怪罪到了自己头上,这些天见了自己,也是不咸不淡,甚至于此次大战,都不曾前来。
可怜这些黑锅全都要我来背!
吾好冤啊!
“还请道友将定海珠给我,那却是贫道成道之机缘。”燃灯压着怒气道。
“很不巧,那也是我娘子成道之机缘。”肖宇果断拒绝,开玩笑,那二十四颗定海珠可是好宝贝,哪有再吐出去的道理。
“好贼子!今日我便拿了你!”燃灯再也装不下去,大喝一声,飞身来战。
肖宇冷笑一声,挥剑相迎。
斗了数个回合,燃灯抬手一拍,一朵金莲飞起,向肖宇打来。
肖宇抬手一抓,无色神光刷落,顿时将金莲刷走。
燃灯一惊,又祭起金钵盂,然后……又是连个水花都没掀起,就被刷走。
“门人何在?!”燃灯大惊叫道。
却在这时候,半空中忽有一阵大风刮来,风声呼啸,却是一只大鹏,向肖宇探爪抓来。
肖宇眯起眼睛,反手搭在剑柄之上。
顿时,一股磅礴剑意冲霄而起,巍峨浩荡,贯穿九重天,将漫空的云彩都是直接搅碎。
四野忽然安静了下来,虫鸣鸟叫瞬间消失,就连后营之中的那些周将也是惊的站起,只觉得一股锋锐之气如在颈侧,浑身汗毛根根竖起。
首当其冲的那只大鹏被剑气一冲,更是尖叫一声,明显可以见到,它浑身的羽毛都是倒竖了起来,一双满是凶恶的瞳孔骤然收缩,二话不说,转身就逃,惶惶如丧家之犬。
“这、这股威压是……”燃灯道人双目瞪大,呼吸急促,浑身冷汗涔涔而下,心跳都几乎停顿。
却在这时候,西方忽有另一股气势腾起,将漫空的剑气击退。
紧接着一名挽双抓髻,面黄身瘦,髻上戴两枝花,手中拿一枝树枝的干瘦道人行了过来。
口中道:“吾从西方来,今知孔宣阻逆大兵,特来度他。”
燃灯一惊,问:“敢问道兄名讳?”
“在下西方教准提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