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去救他!”木婉清站起身,斩钉截铁道。
“你省省吧。”肖宇没好气的说,“就你这武功,人家一只手能打你五个,都不带喘气的。”
大萌神弱弱的问:“那你呢,能不能打得过鸠摩智呀?”
肖宇估算了一下双方的武力值,道:“应该能打个平手。”
“原来你这么厉害呀。”大萌神带着惊讶的柔柔声音传入耳中。
肖宇顿时感受一股洪荒之力,从天灵盖直达前列腺,再到脚底板,全身奇经八脉,一下子都跟抽水马桶似的分分钟通了个干干净净,之前被木婉清挤兑的那一丝不爽顿时就烟消云散了。
哇哈哈哈哈!
他表面依旧是一脸镇定的云淡风轻高手风范,轻咳两声道:“武学一道,永无止境,我也只是略懂略懂而已……噗!”
眼睛一瞄,肖宇好悬没喷血啊。
喂,你躺好再说话啊,一不小心欧派又露出来了啊!
那一小抹雪白刺目的粉腻,简直堪比闪光弹,本宝宝狗眼都要被闪瞎了啊!
“无耻!”木婉清冷冷道。
“下流。”大萌神脸上晕红,咬着嘴唇嘟哝一句。
够了啊,明明是你自己发的福利好不好,怎么又扯到我头上来了……诶,等等,让我把鼻血擦干净再说话。
“总之,段誉的安危你们大可放心,在没有得手大理皇室绝学之前,鸠摩智是不会伤害他的。”肖宇顶着两个姑娘鄙夷的目光,道,“人自然得救,但咱们必须从长计议,可别人没救出来,反而把自己搭了进去。”
木婉清冷哼一声,望向大萌神说:“钟灵,你现在身体不好,要不我和这恶人前去,你且在这里休息?”
大萌神还没说话,肖宇已经道:“不行!”
“诶?”
迎着两姑娘诧异的目光,肖宇虚着眼睛道:
“钟灵现在体虚气若,留她一个人在这里,我不放心。”
木婉清凝眉:“我可以从牙行雇两个婆婆来照顾她。”
“雇来的人又不知根知底,如果对她图谋不轨怎么办?”
木婉清又好气又好笑,眼神鄙夷地望了过来,语气微带嘲讽:“我看是你自己想要图谋不轨吧?”
“木姐姐,你、你说什么呢!”大萌神脸上有些羞红,不敢看肖宇的眼睛,小声道:“我可以和你们一起去的。”
“你现在连走路都难,如何能去?”木婉清当即否决道。
“你们都去了,我岂能一个人留下?”大萌神说着可怜巴巴地望向肖宇,想从他那里寻得支持。
可惜这次肖宇没有答应:“你身体不好,不能赶路。”
气得大萌神嘟起嘴巴,不理他了。
木婉清问:“那你说怎么办?”
肖宇摸着下巴道:“要不……咱们先留在这里将养几天再说?”
好吧,这个糟糕的提议被两个姑娘一致否决。
没奈何,肖宇只得去东街的马行买了辆马车,在里面铺上狐裘软垫,这才回程。
和他一同回来的,还有一名五十多岁,肌肤呈古铜色的车把式。
这老头颇为喜感,见到扶着大萌神出来的木婉清后,立即笑嘻嘻道:“两位夫人有礼了。”
大萌神脸上腾地飞起两抹红霞,咬着嘴唇不说话,木婉清却是神色冰冷,暗扣毒箭在手,眼看着就要发作。
肖宇赶忙解释:“这是我请的车夫李老汉,老爷子走南闯北多年,见多识广……而且你觉得就凭咱们几个,能找到去大理的路吗?”
木婉清这才不说话了。
对路痴来说,人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身边的小伙伴同样也是路痴……
将大萌神扶上马车,肖宇正要跟上去,木婉清冷冷道:
“你不能进来。”
“诶?”
“男女授受不亲,你自己骑马去吧。”
“……”
你够了啊,不遗余力地黑我也就算了,现在连马车也不让我上?这辆马车还是我买得好么!
本宝宝不发飙,你当我是病猫呢!我这就觉醒斯巴达之魂,化身丧尸暴龙兽,虐的你不要不要的啊!
肖宇虚着眼睛,表情很是不爽,就要发作,这时候大萌神软软糯糯的声音忽然从车厢内响起:
“肖宇哥哥,木姐姐不是故意气你的,你别生气好不好?要不你上来挤一挤?”
除了一开始遇上的大萌神之外,还真没人会用软软的声音去喊他“肖宇哥哥”。在这软软糯糯的声音安抚下,满腔怨气顿时就消散一空,肖宇摆摆手:“不用,我再去买一匹马就好。”
……
出了无锡城,放眼望去,地势一片平坦,偶有丘陵起伏,却也不能用陡峭或者崎岖来形容,放眼望去,大地一片葱绿。
此时不过中午,仍能见到农人撑住疲乏,在淡淡的炊烟味道里挥动锄头,在这贫瘠的土地上面一下一下的挖除草施肥,他和他的先辈的人生轨迹此时重合在了一起,便是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劳碌,同时在心中强烈的期盼着这一年的风调雨顺,然后在秋天从土地上拿走自己或多或少的收成。
看着这颇富有诗情画意的一幕,肖宇很想赋诗一首,可惜肚子里没几两墨水,张嘴半天也没想出只言片语来,只得摇头作罢。
等离城十数里后,人烟就迅速稀少了起来,取而代之的是原野的荒凉,偶尔能见到村落,也不过是数十户人家,真真的阡陌纵横,鸡犬相闻。
天色已黑。
夕阳虽然沉入到了地平线下,但还是顽固的试图继续抵抗黑暗,所以西方的天边依然有一抹灰烬也似的红色。
不过继续赶路是不可能了。
这是个没有路灯也没有手电的世界,所以要想赶夜路的话,那么就只能由一个人打着火把在前面先行走着带路,即便这样,也很容易导致牲口一蹄子踩进凹陷,然后一发力“咔嚓”折断的悲剧,这种情况因为非常常见,所以都有一个成语来对此形容,那就是“马失前蹄”。
所以若不是有什么紧要事情的话,很少有人会连夜赶路。
“不能再走了。”肖宇跳下了马,“赶了一天的路,这几匹马也需要休息了。”
李老汉点点头,拉停马车,面有忧色的道:“东家,看这天色,等会儿莫不是要下一场大雨,咱们得找个地方避一避才是。”
“若是不下雨,咱们在这里露宿一夜也行。可倘若下雨的话,铁打的汉子也会被雨淋出病来。”
肖宇拿过水囊给马儿喂了水,点头问:“最近的村落在哪里?”
马儿喝完水,便用温软的舌头舔在了他的手心上,不停的卷走香喷喷的炒黄豆和盐巴,因此有些暖有些痒。
李老汉道:
“前面再走两里,会有一条岔道,岔道尽头三五里本来是一个村子,可惜几年前村人逃荒,整个村子都已经荒弃了,我上次见到那个庙的时候,还在里面躲了一阵撵脚雨,今天进去住一晚上想来没有什么问题。”
肖宇点点头,“就去那里吧,你前方带路。”
村落荒废,那通往村子的道路也已经被荒弃成了一条羊肠小道,似乎都是由鸟兽之类踩踏出来的,若不是仔细辨认还真难发觉。
等走到村外,忽然见到村首的一间土地庙里正冒着袅袅炊烟。
“嗯?似乎有人比我们先到了一步?”肖宇心中有些惊奇。
这时候屋里有沉稳的脚步声响起,一条昂藏大汉走了出来,双方碰面,皆是吃了一惊,同声道:
“是你?”
几日赶路,大萌神身体也渐渐转好,闻言小脑袋从车窗里探出来,好奇问:“谁呀?”
肖宇沉声道:“这位便是我跟你提起过的……丐帮帮主,乔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