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一话 提前交手
方少平默默起身,抱住了张璇,当前一步,迈出了三十六层的电梯。
这是一个没有太阳和月亮的世界,天空不断划过耀眼的闪电,狂风永不停歇,整个世界都笼罩在一层阴森幽暗的氛围当中。
而且,方少平可以清晰地感受到,自己体内的两股子力量源泉,无论是写轮眼血脉还是小宇宙,全部遭受到了极大的抑制,变得非常不活跃。
“一直走到那儿去么?”方少平问斗篷人。
所谓望山跑死马,方少平目测自己当前的位置和古堡的直线距离,至少也得三十里路,而眼前是一望无际的黑色山脉,异常陡峭,还有阵阵不知名的兽吼之音传出来,真要步行走到古堡的话,以他目前这种力量被大幅度压制的情况,怕不是得一个小时之后了。
听得方少平问出这话,斗篷人发出了一声类似乌鸦夜啼的难听笑声:
“怎么,害怕了么?不敢走过去?”
“滚你吗了个比的!”
方少平一开骂就让斗篷人闭嘴了,他的身上似乎透露出一种浓重的黑暗气息,仿佛在凝聚自己的愤怒,但方少平却不在乎这个,他转头看向了斗篷人,破口大骂道:
“狗娘养的B玩意,老子给你脸了是吧!你家主子请老子去,就赶紧备马备车,还得老子开口问你,草拟吗比的!”
斗篷人猛然抬起头,惨白的脸彻底映入方少平的眼眸当中,这斗篷人的一对眼眸,是纯粹的黑色,宛如镶嵌着两枚黑色钻石。
“你,再敢多说一句,本尊就让你……”
哧!!
一条黑色的藤蔓捅入了斗篷人的小腹当中,带血的尖端,从其背后探了出来。
方少平神色诡异而阴冷:
“抱歉,老子从来不受威胁,尤其是,当老子感觉自己近乎天下无敌之后。”
斗篷人瞪大眼睛,嘴角溢出鲜血,他嘴唇哆嗦着:
“你……你……竟然不顾你身边女人的生死了……”
哧哧!!
又是两道漆黑的藤蔓穿透了斗篷人的两个肩膀,方少平低沉地讥讽着:
“我只是,突然想明白了一些事情而已。”
是的,方少平确实是看透了他当前的处境了,他在什么地方?自然之怒总部里。
这个电梯是空间大枢纽,连同一百零八个小千世界,而这些小千世界,毫无疑问,都是自然之怒的人掌控着。
而自己潜入自然之怒这种事情,应该是没人知道的,起码自然之怒绝大部分人,绝无可能知晓。
但自己偏偏就被人锁定了。
那就证明,这个锁定自己人,擅长的一定是到了极点的占卜和推算的能力,所以他看到了自己的到来,却没有直接通知自然之怒的高手们在电梯口把自己给截下来抓住,就证明其要跟自己谈条件。
那么,张璇就一定不会死去,否则,条件就没得谈了,自己现在的一举一动,就在那个人的眼皮底下,他知道自己多在乎张璇,如果张璇真的就此一命呜呼,那么,这个世界,就进入毁灭倒计时了。
所以眼前这个斗篷人,即便是那个背后指使者麾下的高级精英,被自己弄死也是活该!那个人,肯定不会因为手下的死,而跟自己撕破脸,否则就不会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创造一个跟自己单独见面的机会的。
“我……杀……了……你……”
斗篷人的一对纯黑色的瞳孔涌动出了黑色的雾气,身上骤然爆发出了类似于厉鬼一般的阴森气势,也就在这个时候,刺穿斗篷人的三条藤蔓,齐齐向外爆出了成百上千条细细的枝杈,让斗篷人刹那间变成了插满糖葫芦的载体。
“知道么,老子本来心情就不好,你真不该惹老子,你算个屁啊!”
方少平看着仍未咽气的斗篷人,淡淡说了这样一句话,斗篷人立即气绝身亡,死不瞑目。
方少平看向了怀中的张璇,在斗篷人死亡的一刹那,她额头上的黑色雾气立即开始向着全身扩散,方少平的目光却转向了幽冥古堡的方向,没有说一句话,只是眸中却涌动着无法形容的深沉杀机。
张璇要是真的出事了,你这家伙等死就行了。
而就在黑色雾气要包裹住张璇全身的一刹那,张璇身体上方突然出现了一个诡异的逆时针漩涡,将张璇体内的黑色雾气全部吸收一空,然后,漩涡中跳出了一头身高三丈的黑色怪鸟,一对肉翼展开,对着方少平高昂地叫了一声。
方少平冷哼一声,抱着张璇跃到了怪鸟的背脊之上,怪鸟再次嘶鸣,振翅高飞,载着方少平向着古堡方向疾驰而去。
轰咔!
一道雪亮的闪电就劈在了方少平的身边,将怪鸟的左翼给穿透了个窟窿,一阵焦糊的气息立即传来。
怪鸟当即惨叫一声,身躯歪歪斜斜,向着漆黑陡峭的崖壁撞了过去。
方少平屈指一弹,一枚绿色的种子进入到怪鸟左翼伤口处,立即如同脉络血管一般,延伸出了密密麻麻的活性藤蔓,将怪鸟的翅膀缺口给补齐了,并且其中又不断涌动出勃勃生命之力,使得怪鸟的伤势在迅速恢复,它虽然智力很低,但也知道是方少平救了它,便发出了一声低沉而悠长的鸟鸣声,载着方少平从幽冥古堡的正门,绕了半圈,去到了在层层黑色藤蔓遮盖下的后门,将之送到了门口。
“啁——”
怪鸟用长长的鸟脖子轻轻碰了碰方少平,便展翅而起,但幽冥古堡中却立即飘出了一个漆黑狰狞的黑色鬼头,一口就将黑色怪鸟吞进了雾气鬼头当中,黑色怪鸟一声惨叫,生命气息迅速凋零,从半空中坠落了下去,又被呢猛烈的大风给吹得连续翻滚,沉入了漆黑的山涧当中。
方少平眼眸中的漆黑三勾玉轰然旋转,变成了六尖回旋镖的图案,他开启了永恒万花筒写轮眼。
他的杀心已起!
他知道刚刚是这个古堡的主人在向他示威,或者说是发泄自己的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