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城主府的大堂前,易星辰傲视着跪在底下的一众官职高低不等的南土城官员。
准确来说,这些已经是南土城前官员,从现在开始,他们已经被归入临时组建的兴华国南土城城卫军。
在易星辰的构思中,至此,南土城已经归入了兴华国的版图,所以,易星辰已经下意识地,将南土城易名为兴华国南土城。事实上,从这一刻开始,易星辰已经再也没有将南土城交还给任何人的打算了。
这些跪着的南土城官员,脸上神色各异,但心中都是一致的惊恐不安。他们之所以出现在城主府的大堂前,并非是自愿臣服于敌军首领易星辰的。在南土城失守后,兴华皇家第二军团的士兵奉命,或是闯入他们家中抓捕,或是威胁利诱,才来到这城主府的。
所以,他们心中的惶恐不安,是来自于对自身命运的未知。所谓败军之将,他们很清楚,自己已经变成俘虏,性命已经不再属于自己,在他们前方的那个人,将是他们的“神”,是他,将决定自己的生死。
易星辰默然不语,但却是在不断地思索当中。南土城,已经攻下,接下来,就是收服人心的时候。
但对付文官与对付武官,本就是截然不同的两件事,易星辰需要思考两种≮◇不同的策略去稳住他们的心思。
对付武官,相对比较直接简单,只要杀戮果断,以武制武。便可驯服他们。在一个封建国家里。只要武官认为武力不可敌。他们就很容易低下他们的头颅。当然,当中也不乏冥顽不灵的武将,这一类人,思想顽固,即便一时不得不低头,但他朝只要得势,或是有适合的时机,他们仍然会死灰复燃。卷土重来,企图推翻兴华国的新政,想要恢复他们前朝的势力。对于这一类人,易星辰很清楚,只能杀!剩下的武官,面对势力强大的兴华国,自然就不敢再有任何叛逆的心思,肯定会俯首称臣,拼命表现,以求保命。
但对付文官。就需要讲究一些策略,倒不需要非得动刀枪。这些文官。大多数人在乎的,其实是他们自己和家族名声,所以,相对来说,他们对国家的忠诚是有限的。要想收服他们,需要晓之以理,以此利诱或者说服他们。如果遇到不肯屈服者,反而不能杀之,那会引起其他文官的反逆,只能不断地逼迫他们,给他们一个投降的理由即可。
易星辰思索半晌,终于抬头再次看向一众南土城前官员,并对身旁一名兴华国的军官示意一下。军官马上奉命上前,拿着一份文章,对堂下跪着的一众官员宣读。
“兴华军团命令,尔等东离国伪官,窃居南土高位,不思百姓安危,跟随南土城城主程英俊派遣士兵,侵入兴华国境内,屠杀平民,实乃大罪!此番,兴华军团征讨南土城,是代天罚恶……尔等,可愿意投诚?否则,杀无赦!”
文章宣读完毕,易星辰顺势看向下方的前南土城的文官,注意他们的反应。
其实,易星辰安排兴华国文官,整出这么一篇集征讨和招降为一体的文章,向一众南土城前官员宣读,可不是闲着没事干。
正如易星辰的意思,眼下,兴华国已经占领了南土城,而易星辰的本意,并非是为了抢夺这块土地的资源,祸害这里的民生,而是要从真正意义上收服民心,不仅从地理上将南土城归入兴华国领土,更重要的是,要让这里的人归顺兴华国。
所以,兴华国需要掌握大义!
何为大义?
按照此前东离国与兴华国签署的协议,东离王已经割让了西林地区给兴华国,他们入侵西林地区,既是入侵兴华国,兴华国兴兵攻打,自然是正义一方。
易星辰需要首先让南土城的人,全都清楚明白这一点,这是很重要的。因为,如果不明白这些前提要素,南土城的人,会以为西林城仍然归属东离国,而兴华国兴兵的事,反倒成了抢夺他人财产的野蛮行为。
所以,不管怎么说,宣读这一篇大义,是收服民心的首要之举。让东离国的人明白了一些必要的背景因素,才能让他们卸除心底的逆反。
比如,占领南土城之后,把反抗的人都杀光了,剩下的人,慢慢地也就有理由接受了兴华国的统治。毕竟,是东离王先撕毁协议,没有信誉。没有信誉的王,再加上一些外力的影响,终究会被自己的子民所抛弃。
紧盯着一种官员反应的易星辰,果然清楚看见,有些文官正在观望,看有没有带头的人。见此情况,易星辰嘴角一扬,微微一笑。其实,易星辰他们早有准备,安排了几个文官,带头投诚。
“我愿投诚!”
“我也愿投诚!”
三名前南土文官,前后回答到。
“很好,还有谁愿意投诚?”
正当不少人愿意接受这个事实,向新主臣服时,突然,一名满脸正气的南土官员站起来,眼神中满是怒火,当场怒喝到:“你们这些逆贼,食东离国俸禄,难到不怕东离王师驾临……”砰!一声枪响!震住了堂上所有官员的神经。
只见一名兴华军官,拿出一把手枪,对准那名正气的南土城官员,一枪命中他的额头!那名官员,再也无法发出一个字,就当场倒地,身亡!
接着,在一众南土城前官员的惊恐之中,两名侍卫,上前把尸体拖走,似乎这一切发生得那么理所当然。
“我愿投诚!”
“我愿投诚!”
这一下果然起到了震慑作用,又有十几名官员,当场表示投诚。
剩下那些犹豫未定的官员,易星辰也没有杀了他们,而是命令南土城降军,把他们关押到南土城的官衙里,那里有现成的关押犯人的监牢。
对易星辰来说,这一切并不急于实现,人心之事,需要时间来解决。只要他们阵脚大乱,不再拧成一股绳,时刻想着如果推翻兴华国的新政统治便可。